深夜,無極縣,全城一片嘈雜,車環率領一萬大軍攻佔了縣城。
大軍迅速圍住四門,城中無人走脫,世家、官府深深恐慌。
黃巾軍雖軍法嚴苛,沒有欺凌、屠殺族人,可賊不走空,府中一草一木,連值錢地皮也被刮走了。
“簡直是欺人太甚,一群流氓,那是我族財產,快放下來,知道我是什誰嗎?
待朝廷大軍一到,定教爾等粉身碎骨。”
一些世家子弟,見士兵們進進出出,來來往往搬運,頓感心如刀割。
不顧身處困境,狀若瘋狂,披頭散發,朝路過士兵撲了上去。
撲通一聲,士兵一腳將他踢飛出去,看都不看,繼續興奮著搬運錢財金銀。
這番殺雞儆猴,其他人不敢妄動,縮在人群中瑟瑟發抖,鴉雀無聲,害怕激起賊軍殺意。
甄府外,武臨、典韋、甄姜等人,已經帶人團團圍困住甄家。
“里面人听著,我是黃巾軍統帥,立即停止負隅頑抗。
放下武器還有一線生機,我軍仁義,寬厚待人,不願多造殺戮。
若誓死抵抗,兵馬所至,必將草木俱焚,人畜不留。
你們本是普通百姓,若助紂為虐,違抗天意,就與衷心主子殉葬吧。
你們家人、至親好友,本將軍定會一一尋出,皆送入地府陪同,路上人多了,也熱鬧折騰些。”
武臨聲音宛如魔音,令人膽寒顫抖,其狠辣程度,不輸于誅九族。
武臨自動忽視眾將詫異眼神,甄姜神色驚恐,臉色煞白,全身似冷得發顫,牙齒上下打顫。
本想出言勸阻,可張了張嘴,才發覺聲音顫抖,嘶啞半天,說不成一句話。
“甄家族,甄姜大小姐還在府外,她與本將軍達成協議,只要彼此配合,也不會多加為難。
我有一萬精兵,一旦府破,負隅頑抗,必將血流成河。
看在甄大小姐面子上,給你們一炷香時間,過後失效,好好考慮吧!”
言畢,一名士兵從後方竄出來,點燃一根香,插在門前玉階縫隙里。
“呼!”
獲得承諾,甄姜輕舒一口氣,柔夷柔撫胸口,舒緩混亂氣息。
美眸凝視著對方,忍住濕潤眼眶中淚水,對武臨心懷感激。
同時心中罪孽稍顯緩解,好歹為家族爭取了一絲生機。
也擔憂幾位妹妹處境,還好武臨未點明兩人關系,害怕族人以她們性命要挾。
“果然,果然啊!
你這個逆女,勾結賊軍襲擊縣城,致使家族幾百年基業毀于一旦。
有何臉面留存于世,面對列祖列宗,我要到把你移出族譜,地下去告你。”
听聞喊話,甄儼怒不可遏,瞬間情緒失控,立刻破口大罵。
聲音傳播很遠,越罵越難听,眾人聞之色變,因為實在太歹毒了。
“嗚嗚嗚!”
此刻,甄姜眼楮通紅,再也控制不住了。
哇得一聲,不顧及禮儀,當眾大哭了起來,淚珠嘩啦啦滴落在錦裙上。
哭得梨花帶雨,上氣不接下氣,悲憤欲絕,恐怕下一刻就會窒息而去。
此後,甄姜名聲盡毀,被釘在家族恥辱柱上,完全與武臨捆綁在一起了。
“喂喂,你們暫停一下,香要燃盡了,我可有上萬大軍呢!
吵什麼吵,回家鬧騰去,還在大戰啊,做不了決定,我可要殺進來了。
好好珍惜機會吧,這可是你們甄姜大小姐,費勁心血,放棄所以,苦苦哀求而來。
黃巾軍可是些粗人,打將進來,會做些什麼,本將軍可攔不住啊!”
被呵斥住爭吵,甄儼不敢言語,又見管家空手而歸,失去最後依仗,越發感到絕望。
“二哥,叛軍人數眾多,裝備精良,城中無人反抗,漢軍全軍覆沒了。
如今,外無援軍,內無兵力。
若是頑抗到底,叛軍又毫無人性,必定會大開殺戒,府中老幼婦孺,均會慘遭凌辱。
雖然有千余人手,不過是些田中佃戶,缺甲少器,安能與軍隊對抗。
既然甄姜與之達成協議,又不發起強攻,耗時等待,也是信守承諾之輩。
不如,開門投降吧!
先保存族人,只損失點錢糧,土地才是根本。
待漢軍擊潰叛軍,憑借往昔地位,便可卷土重來。”
甄堯見甄儼面露猶豫,急忙出言提醒,甄儼沉默思索,眼神流轉,實在拿不定主意。
周圍家丁皆盯著他,臉上浮現一抹凶狠,在黑暗中,不自覺握緊手中戰刀。
武臨所言太嚇人了,他們皆有家人親友,只顧一時魯莽,導致親友處于險境,沒人賭得其。
畢竟,俗話說得好︰“一個月幾百塊,玩什麼命啊!”
就在甄儼考慮之時,一些人默默移動步伐,大有朝甄儼二人圍困態勢。
甄堯、甄儼以及他們身邊忠衛,感覺如芒在背,冷汗直流,不自覺顫抖起來。
瞬間,所有人心思轉變,甄儼也意識到威脅。
害怕在猶豫下去,就會尸首分離,連忙朝府外大喊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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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將軍,希望你能遵守承諾,我甄家願意投降,請不要傷害府中家眷,財物可隨意拿去。”
看出許多家兵眼神不對,均有投敵心思,不得已,只好順應局勢,開門投降,意圖保存族人安全。
“ 嚓!”
厚重朱門緩緩打開,典韋帶軍魚貫而入,迅速控制住現場。
見門後有上千人,一大半還身披鎧甲,令武臨驚訝不已,怪不得敢與大軍對峙。
“你就是甄家家族啊,居然有如此勢力,可真是條地頭蛇,了不起。
全都給我壓走,收繳兵器盔甲,清點糧庫、財物,連夜送往九門,大軍不可耽擱,速速撤出縣城。”
武臨望著眼前,身穿錦袍中年男子,給他們大大一個贊,然後讓人給收押下去。
“哼,你這個叛徒、逆女,有何面目踏入甄家。
你已經被家族除名,以後別用甄姓,你不配。
不然,傳出去,甄家要被天下人辱罵。”
甄姜剛踏入朱紅門檻,迎面對上甄儼凶惡眼神,不禁眼神閃躲,縮了縮脖子,不敢與之對視。
對方一見面就喋喋不休,極盡惡毒言詞,令她羞愧萬分,低著頭,豆點般淚水,又刷刷滴落。
甄儼被侍衛押了下來,一群甄家族人從她身邊經過,眼神異常冷漠。
某些人朝她啐了一口,甄姜顫抖著身子,美眸緊閉,一行清淚滑過面頰,孤零零一人,默默忍受昔日族人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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