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雨柱的行事準則一向是人不惹我，我不惹人。”
“昨晚，我們在碼頭卸貨時，突然來了派出所的人檢查我們。
據說有人舉報，說我們公司涉嫌走私，準備在今晚碼頭交接貨物。”
“結果怎樣呢？當然是什麼也沒查到。”
“雖沒造成實際損失，但這樣的事情確實拖慢了我們的工作進程，也損害了公司的聲譽。”
“試想一下，若你們做生意，願意和那些涉及非法活動的公司合作嗎？”
530現場有人高聲回答︰“不願意！”
何雨柱點頭說道︰“沒錯，我相信大家都不會願意。
所以今天我召集大家來，就是要弄清楚，是不是我們院子里的人干的。
如果不是，那就繼續做我們的好鄰居；但如果真的是...”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銳利的眼神掃視全場。
所有人與他對視後，心中皆是一顫，下意識地移開視線。
特別是許大茂和棒梗兒，被他的眼神逼視得幾乎要崩潰。
一個忍不住輕顫雙腿，另一個則晃動手腕。
“若真是我們院子的人所為，我也無意深究。
這是第一次，也是我希望的最後一次。”
“不過有個條件，必須是舉報者自己站出來承認，而非由我查出。”
“若是由我查出，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好，現在正式開始。
棒梗兒...”
棒梗兒听到這話渾身一震，硬著頭皮抬起頭望向何雨柱。
秦淮茹見狀，心如刀絞。
上次何雨柱對付棒梗兒雖然嚴厲，但她還能理解，不然許大茂也不會去找何雨柱麻煩。
可如今何雨柱再次針對棒梗兒，讓她十分擔憂。
一旦再出問題，恐怕將無可挽回。
秦淮茹哀求地望著何雨柱，懇請他看在她的面子上，放過棒梗兒。
“棒梗兒，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棒梗兒猶豫著挪了兩步。
“再靠近些！”
他又往前走了幾步。
“棒梗兒，你舉報了嗎？”
“沒有。”
他回答得干脆利落，眼神也很篤定。
何雨柱本就不覺得是他。
匿名信字跡潦草，他看過了，絕非出自棒梗兒之手。
而且，他懷疑棒梗兒也沒那個心思去找人代筆。
基于以上判斷，加上棒梗兒此刻的表現，何雨柱確信不是他干的。
“好了，我相信你。
以後注意，別讓我為難。”
秦淮茹听後松了口氣，看來何雨柱並非鐵石心腸，她既替棒梗兒高興，也為自身慶幸。
棒梗兒也長舒一口氣，他擔心何雨柱追問，但又無法提供證據。
待棒梗兒離開，何雨柱轉向許大茂︰“許大茂，往前走幾步，輪到你了。”
許大茂只是在原地挪了挪腳，並未前進。
何雨柱皺眉︰“沒听見嗎？往前一點。”
許大茂這才慢吞吞地走了兩步。
“再近點。”
他又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挪。
何雨柱搖頭，主動上前幾步。
剛一動，許大茂的臉色立刻變了，趕忙往後退。
何雨柱苦笑道︰“許大茂，你怕什麼？我只是想靠近些方便說話罷了，又不是要打你。”
眾人笑了起來。
“許大茂，‘膽小如鼠’這詞一定是為你定制的！”
“他爸給他起名許大茂真是錯啦，該叫許小鼠才對。”
“連棒梗兒都不如，瞧人家多淡定。”
“你們不知道吧，許大茂小時候可膽小了，高中時都不敢獨自睡覺，還得他媽哄著才能睡著。”
“老李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一件事，上次老許他們晚歸，許大茂不敢出去上廁所，竟然……”
老許外出歸來，發現屋內一片狼藉，誤以為家 了大事，引起整個大院的關注。
眾人紛紛調侃，話題逐漸集中到許大茂的尷尬往事上。
許大茂急忙打斷︰"你們別落井下石！我許大茂堂堂七尺男兒，何時畏懼過挑戰？"
"大茂，若真如此，向前跨幾步試試。"
"有何不可？"
說著，許大茂邁步向左移動了幾步，與何雨柱拉開距離。
大院頓時笑聲四起，氣氛輕松愉悅。
何雨柱搖頭苦笑，未曾想許大茂竟如此膽怯。
他亦未料到，短短一月間，許大茂已被兩次痛毆，加之過往陰影，內心早已千瘡百孔。
"許大茂，坦白從寬。
這事是否與你有關？"
"絕無此事！我怎會在此關鍵時刻添亂？"
旁觀者議論紛紛︰"此言有理，此刻他最嫌疑，但舉報卻不大可能。"
"確實如此，應等風平浪靜再行舉報，還需設法撇清關系。"
許大茂听後感動︰"柱子，听見了吧？群眾明察秋毫。"
稍作停頓，何雨柱繼續︰"正因你不笨，能想出剛才的理由，難道不會反其道而行之？讓眾人放松警惕，豈不更容易掩飾？"
眾人恍然大悟︰"此話在理！這不正是燈下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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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所有人都忽視了他的可能性，說不定正是他所為。"
"此言有據，大茂嫌疑不小。"
"這家伙心機頗深，從小便如此，膽小卻狡猾。"
"不錯，這院子中唯有柱子能制得住他。"
多年前，咱們院子里的三位大爺，哪個沒吃過何雨柱的苦頭？柱子要是不在，當年的事兒怕是更鬧得不可開交。
如今時過境遷，人們提起往事，依然記得何雨柱的厲害。
許大茂正沾沾自喜，難得眾人願意信任他，而不是何雨柱。
可還沒等他說完，大家的態度又變回了原樣。
許大茂急切地打斷︰"各位，能不能別提過去的事兒了？有話直說，老是翻舊賬，這日子什麼時候能安寧？"
"我承認以前確實干了不少不光彩的事，但這不代表這次舉報就是我做的！請大家相信我，我真的沒舉報！"
有人立刻接過話茬︰"你不必求我們信，只要能讓柱子信就行。"
許大茂一听，覺得有道理。
跟這些人講再多也沒用，關鍵是要說服柱子。
他轉向何雨柱︰"柱子，無論如何你得相信我，我真的沒做這件事。
對了，你看過舉報信了嗎？筆跡跟你有沒有相似？"
在場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何雨柱。
何雨柱自然不會透露自己看過匿名信的事，這是機密，一旦說出去可能會暴露小張。"這事兒我哪能看到？我又不是警察。"
許大茂心中腹誹︰你雖不是警察，但你兄弟是啊。
大院里誰不知道小張跟何雨柱關系鐵？
"許大茂，你還是趕緊坦白吧！我說了，就算你是幕後之人，今天我也不會打你，也不會報警。
只要你保證以後不再做這種事就好。"
許大茂即使真做了，也不敢承認。"柱子，我發誓這事真不是 的，請你相信我。"
"你發誓有什麼用？你什麼時候敬過天地？"
"那我以父母之名起誓，這事絕對不是 的！"
"父母？你敬過父母嗎？三位大爺，你們評評理，許大茂敬過父母嗎？"
三大爺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憤怒地說︰“就是他，當年就是他把父母趕出大院的。
他說父母在的話，好女子不願意上門，所以他要娶媳婦。”
一大媽嘆息道︰“老許夫妻確實可憐，就這麼被他趕走了。
幸好有些積蓄，不然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二大媽接著說︰“更荒唐的是，房子騰出來給他這麼多年了，結果也沒娶到媳婦。”
許大茂委屈地說︰“我娶到媳婦了啊！”
閻解放笑了笑︰“我覺得大茂說得對，你看小翠花就自己上門了。
這可是主動來的姑娘，不像咱們找老婆還要媒人、彩禮的！”
“好了好了，說正事！”
二大爺一听提到小翠花，立刻打斷了大家。
何雨柱了解許大茂這個人，煮熟的鴨子都能讓他嘴硬。
你跟他講道理，永遠不會有結果。
因為他臉皮厚，別人早就認輸了，他還跟你扯東扯西，死活不認錯。
所以對許大茂只能用武力，不能講道理。
何雨柱快步沖過去，許大茂立刻雙膝跪地。
“柱子，你別打我了，求你了，別打我了！我的腿還沒好利索，再被打斷就殘廢了！”
許大茂看到何雨柱逼近，哭著哀求。
三大爺急忙阻止︰“柱子，你不是說今天不動武的嗎？”
二大爺說︰“要是真要動手，別打腿了，廢了之後還得養著他。”
三大爺勸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好好講道理。”
何雨柱眨了眨眼︰“誰說我打他了？”
許大茂可憐巴巴地說︰“各位大爺，看他這樣子，這不是要打我嗎？”
何雨柱平靜地說︰“我根本沒打算打你，只是覺得你站太遠了，走近點說話方便。”
“啊，你怎麼不早點說，害得我……”
許大茂趕緊站起來，用袖子擦掉臉上的淚和鼻涕。
……
哈哈……
現場又傳來一陣笑聲。
大家沒想到這場全院大會居然這麼有趣，原本嚴肅的事情變得滑稽了起來。
許大茂，既然你不承認，那我也懶得逼你。
不過我覺得，在場的人里，沒幾個會信你的話。”
許大茂見何雨柱沒有繼續追究的意思，立刻強硬起來，“這事不是我做的就不是 的，不需要別人相信。”
“隨你，希望下次別讓我抓到證據。”
此時，何雨柱也傾向于認為這事與許大茂無關。
其實，他原本就沒打算在此次會議上找出真正的舉報者。
他只是需要制造一種假象，讓人誤以為他懷疑許大茂。
這樣，真正的舉報人才不會因此退縮。
事情很明顯，這舉報多半來自大院里的人，而且這個人一定知道許大茂和棒梗兒的事情。
他不過是想用許大茂和棒梗兒當替罪羊，好讓自己渾水摸魚。
但他低估了何雨柱的智慧，這種小把戲根本逃不過何雨柱的眼楮。
何雨柱裝作被迷惑，讓他暫時高興。
等機會成熟，他會揭露這個人的真面目，並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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