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主任有些猶豫，何雨柱那邊的推薦人背景更為深厚，但何雨柱年紀輕輕，讓他覺得不夠可靠。
何雨柱察覺到這一點，知道若不拿出些實際好處，難以說服張主任。
他朝林祖峰使了個眼色，林祖峰領會後，立即從公文包中取出一個精致的禮品盒，打開後放在張主任面前。
張主任瞥了一眼，頓時眉開眼笑。
在這個時代，普通人送禮無非就是一兩條煙或請吃飯罷了。
何雨柱他們帶來的卻是一枚新款戒指。
張主任正為給新相好的禮物發愁，以他的眼光來看，這枚戒指至少值一千五百港幣。
相比之下，另一家公司送的兩條煙就顯得遜色多了。
……
錢花完後，棒梗兒又萌生了偷錢的想法。
以前沒意識到，如今他覺得偷錢很痛快，偷一次，可以懶散一個月。
這種生活簡直太愜意了！
究竟該偷哪一家？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總不能隨便選個目標，比如一大爺家，可那未免也太顯眼了。
但若換成其他幾家，又實在沒多少機會。
他內心其實更傾向于偷三大爺家。
三大爺平日里愛算計、省吃儉用，表面上看並不富裕，實際上月薪頗高，時間一長，積蓄必然不少。
只是下手的機會不多罷了。
這幾天閑來無事，他就待在家里，暗中觀察各家的生活作息，對他們的日常規律已大致摸清。
三大爺家雖然難得有機可乘，但並非完全沒有可能。
三大爺每天要去上班，三大媽雖極少外出，卻總得上廁所吧？至于他們家的錢是否存進了銀行，他還真不清楚。
最終，是偷一大爺家還是三大爺家？棒梗兒糾結了兩天。
最後，他選擇了偷三大爺家。
畢竟，連續針對一家動手風險太大。
再者，偷一大爺家的錢，他自己也會有所顧慮。
之後，棒梗兒便開始留意各種時機，靜候良機。
近段時間，老牛心情不佳。
他不知從哪里冒出個叫何雨柱的人，攪得他的多個計劃紛紛擱淺。
起初，他打算用六千元說服張琴，讓劉曉軍跳槽至自己公司。
誰知計劃剛推進，張琴卻突然反悔。
老牛很是不滿，質問原因。
張琴坦白相告，說是公司進行股份重組，新任董事長特別看重劉曉軍，所以無論如何也要留下他。
這是老牛第一次听說何雨柱。
第二次是在引入新通芯卡項目時，同樣與張琴達成了協議，結果再次半途夭折。
當張琴告訴他自己被何雨柱反對，還提出要以新通芯卡為核心打造自主品牌的提議時，老牛感到十分震驚。
這本是他最初的構想，他不禁懷疑是不是身邊有人泄露了自己的戰略規劃。
懷著這樣的煩悶，他離開了北京，前往 。
想起即將成立合資公司的事，老牛暫時將何雨柱帶來的煩惱拋諸腦後。
昨天已經與張主任商定，今晚約見深遠公司的譚松。
老牛對這次會面極為重視，認為其重要性甚至超過收購新通芯卡和挖角劉曉軍的行動。
計算所若能走好這步棋，就能擺脫體制限制，邁向更寬廣的發展空間。
時間臨近，老牛與助手守在電話旁，等待張主任的通知。
約定的六點鐘已到，電話卻仍未響起。
老牛有些焦慮，在屋內踱步。
半小時後，電話終于響起，他急忙接听。
"張主任，是不是有什麼變動？"
張主任辦公室內，何雨柱正與張主任對坐。
張主任面露笑容︰"牛總，抱歉，譚老板臨時有事，今晚的會取消了，改期吧。"
"張主任，具體什麼時候？我們經費有限，多等一天都很艱難。"
張主任的笑容逐漸消失︰"沒錢還來港島做什麼？看看人家何董，幾百萬幾千萬都不在乎。"
張主任本對何雨柱有些懷疑，但此刻完全傾向于他們。
"牛總，具體情況不確定，有消息我會立即通知。"
說完，張主任掛斷電話。
老牛滿臉疑惑，意識到可能出了問題。
他身上只剩千元，每日食宿需百元，無法久留。
"走，去張主任辦公室看看。"
老牛不願繼續等待，帶上助手前往。
剛到辦公樓前，便見張主任陪同一位年輕人，身後還有林祖祥。
老牛心中一驚，認出林祖祥，雖不在同一研究室，但也見過數次，听說他已被張琴招攬。
林祖祥為何在此？
觀察站位，年輕人似乎更重要。
老牛忽然明白，瞪大雙眼。
張主任見到老牛，點頭示意後徑直走過。
老牛還未回神，看著他們的背影，隱約猜到年輕人的身份為——何雨柱。
當晚，三大爺家中忽然傳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呼喊。
"我的天啊！我們的錢去哪兒了？"
整個院子的人都听見了，急忙往三大爺家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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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走到門口，就看見三大爺攙扶著披頭散發、神情恍惚的三大媽走出來，邊走邊哭喊。
"這是怎麼回事？"一大爺率先問道。
"老易，我們存了好幾年買電視的錢，不知怎麼就不翼而飛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你們確定沒記錯藏錢的地方？"
"沒有啊，我們每晚都會清點，絕不可能記錯！"
"那你們的孩子今天有沒有回家？"
"沒有！"三大媽抽泣著回答。
"我已經辭掉了解成家的工作，在家待著，要是孩子們回來，我一定知道！"
"我也一直沒看到他們回來，今天都在院子里洗衣裳！"
"這可太奇怪了，一大爺家剛被盜，現在輪到三大爺家了。
這樣下去可不行！"
"我看還是報警吧，這樣下去怎麼得了！"
一大爺有些猶豫︰"報警也不是辦法...就算報了警，沒有證據也無濟于事！"
"警察自有他們的偵查方法，一定能查出 。"
"可這種小案子，他們真會重視嗎？他們只管那些大的事情，像放火之類的！"
三大媽哭喊道︰"三百塊錢對我們來說就是大事！丟了這些錢，我簡直活不下去了！要是找不到錢，我也不想活了！"
"你別哭了，哭得人心煩！"
"你這個老東西，如果不是你天天算計，早買台電視不就完了嗎？說來說去就是舍不得花錢，這下好了，錢都被偷了！"
"你自己在家連門都看不好，還好意思責怪別人！"
三大爺語氣帶著不滿。
"都怪我，都怪我......"三大媽情緒激動。
這對老夫妻幾十年來一直省吃儉用，一張簡單的烙餅，他們都能分成兩半，每人吃兩天。
總算攢下一些錢，如今一下子全沒了。
三大媽幾乎崩潰。
"你們都說這事太小，警察不會管，那我就讓它變成大事，看他們還管不管!"
話音未落，三大媽猛地站起身，重重撞向旁邊的一棵樹。
砰……
三大媽踉蹌著摔倒在地上。
喝！
眾人一陣慌亂，將她送往醫院。
待人推進手術室後，大家在外面焦急等待。
這時，三大爺突然指著一大爺說道︰"這事都怪你，要是你不總是當老好人，哪會有今天!"
一大爺一臉茫然，反駁道︰"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三大爺振振有詞︰"要是之前李家丟錢時你就報警，這次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眾人一听，似乎也有幾分道理。
"確實如此，如果當初一大爺報警了，這些人就不敢再來偷了。"
"對啊，即使當時沒抓到人，他們也不敢再犯第二次。"
"看來當好人真的不行，還會惹禍上身。"
三大爺見大家都認同自己的觀點，便轉向一大爺說道︰"你看看，我說得沒錯吧?所以今天的事你得負責，不僅要賠錢，還得支付醫藥費。"
一大爺啞口無言，不知如何回應。
其他人本以為這是個好機會，可以借此敲一大爺一筆，可听到要賠錢，頓時覺得有些不妥。
大家雖然覺得一大爺性格太溫和，但從整體來看還是認可他的為人，畢竟誰家遇到困難他都會伸出援手。
如今三大爺提出讓一大爺承擔責任，賠償損失，眾人心里都覺得這要求太過分。
"三大爺，算了吧，又不是一大爺偷的。"
“唉，批評幾句就算了，擔責任就過分了。”
三大爺不滿地說︰“那這事到底怎麼辦？”
“報警啊！再不說就沒完沒了了，都快出人命了。”
“同意，趕緊報警！不然以後誰還敢出門，誰知道會不會被盯上？”
“你們說說，這事是院里人干的還是院外人干的？”
“肯定是院里的人，外面進來容易被人發現。”
“院里人都認識，看到也不當回事，要是外人進來，肯定馬上就被發現了。”
“真是奇怪，這麼多年除了許大茂多年前偷過一大爺的錢，咱們院沒出過這種事。”
“沒錯，這次連著出了兩起。”
“行了，別議論了，還是報警吧。”
一大爺終于下定決心。
他完全沒料到，自己的一片好心卻造成了別人的損失。
雖然他不認同三大爺的看法，覺得不該擔責，但也明白得給小偷點教訓，否則以後會更糟，院子也別想安寧。
“听說你們大院被盜了？”
這時，片警小張趕來了。
他們大院鬧得沸沸揚揚，鄰居都知道，小張正好路過，就有人告訴他了。
小張一听是何雨柱家的事，立刻重視起來，馬上趕過來。
“小張，這次得麻煩你了，一定要好好查查。”
“一周前一大爺家才被偷過，沒想到幾天又偷第二次。”
“是啊，以前咱們院從沒這樣，現在怎麼回事？”
“大家現在手頭都不錯，不像從前，有的人家連飯都吃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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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連淮茹家都不缺一口飯吃了。”
“六子，你這話不對，你不知道秦淮茹收入很高，你們夫妻倆的工資加一起可能都沒他高。”
“不會吧，我現在是6級工，一個月能拿八十多元，我老婆也有五十多塊，難道比不上他一個人？”
“說出來嚇你一跳，他月薪只有200塊，上個月獎金還拿了80多，你跟他比什麼？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暈死了，上個月我才升到6級工，高興得很，覺得自己挺厲害的，結果發現我還差得遠呢。”
“時代早就變了，兄弟，你最好趕緊辭掉工廠的工作，隨便做個小生意都比在那里強。”
“行了，別扯遠了，讓小張幫忙破案吧！”
“先簡單介紹下情況吧，要不大爺你來說？不然大家一起說會亂。”
“好吧，”
大爺整理了下思路，“一周前，家里400塊錢放在箱子里被偷了，我當時沒報警。
“沒想到才過了一周，三大爺家準備買電視的300塊錢也沒了。
“他三大媽心疼得不行，又怕錢不夠派出所不立案，想不開竟撞樹 。
“這不是出大事了嗎？你們一定要管！”
小張听了很無奈，“你們太胡鬧了，別說300塊，就是10塊，報警我們也會上門的。”
“這跟錢多少沒關系，這里是京城，怎麼能容忍這種事發生？”
眾人鼓掌。
“我就說嘛，派出所就是為大家解決問題的。”
“那就麻煩小張趕緊抓到小偷吧！”
小張連忙制止，“別太樂觀，這種案子不好查。”
“對了，傻柱呢？他怎麼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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