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後，還沒等其他人開口，賈張氏便說道︰“他大爺，聾老太無兒無女，她若過世了，您看這房子怎麼辦？”
“老嫂子，您怎麼這樣說呢，老太太還健在呢，您這不是咒人嗎！”
“他大爺，老太太年紀這麼大了，也就是眼前的事。
況且她已過百歲，也不是什麼喪事，有什麼不能提的！”
“您要是這麼說，倒也有理。
不過人還活著，咱們就別談房子的事了。”
“他大爺，我們都清楚，老太太一直拿您當親生兒子看待，這房子多半會留給您家。
但您自己也沒有兒女，留著房子也沒用啊！”
“是是是！”
這時三大爺也加入了討論，“我們院子里的人都有了自己的住處，我家解曠也到了結婚的年齡。
目前正缺一處房子。
我覺得房子歸我們家比較好，我請全院的人吃飯感謝大家！”
“三大爺，您怎麼可以這樣？我先提出來的，我家棒梗也到了成家立業的年紀，現在一家四口擠在那麼小的地方，連洗澡都不方便。
您還有臉跟我們爭！”
“棒梗奶奶，話可不能這麼說，誰家沒有難處，還是要听大爺的意見。”
“好了，別吵了。”
大爺趕緊阻止，“這房子又不是我的，我做不了主。
再說，我早就表明態度，不管老太太把房子給誰，我都不會要的！”
“我就知道大爺您最明事理。
既然這樣，二大爺家現在也不缺房子，按順序排下來，應該輪到三大爺家了吧！”
二大爺一听不樂意了，“他三大爺，您這話就不地道了，怎麼能說我們家不缺房子呢！前幾天福還跟我說，他們之前住的單位過渡房，現在單位要收回去了，他還打算搬回來住呢。”
“二大爺，您當初搭的棚房不是還在嗎，他們回來就住那兒唄！”
"這不太合適，老大爺一直在催街道來拆除呢，估計沒多久就要拆了！"二大爺推辭道。
何雨柱冷眼旁觀，這幾個人的言行讓他又氣又好笑。
老人現在身體虛弱，你們不僅不幫忙照料，還開始打起他們房產的主意了。
"行了，你們就別爭了，老太太死不了的，也許比你們活得更久！"
听到這話，幾個人頓時閉口不語，但心中卻暗暗嘀咕。
老太太都這樣了，怎麼可能活得比他們長？心里盤算著老太太去世後如何佔下房產。
何雨柱自然清楚他們的想法，只是暗自冷笑。
有我在，你們的計劃怕是難以實現。
回家後，冉秋葉已哄睡了何曦，坐在一旁看書照看。
何雨柱回來，她趕忙幫他脫外套。
"出什麼事了？我正哄小曦睡覺，沒空出去。"
"老太太身體有些問題。"
"嚴重嗎？"
冉秋葉吃了一驚。
何雨柱一家與老太太關系密切，她也很關心老太太。
"年紀大了，身體機能難免衰退。"
"這樣啊，那不是挺麻煩的？"
"沒事，我剛給她服用了健體丹，應該能改善一些。"
"那就好！這個家離不開老太太，小曦平時總愛去找她講故事。
老太太就像個寶庫，藏著好多有趣的故事。"
"是啊，我小時候也是听她講大的故事成長的。
現在的生活太單調了！"
"那明天我去看看她吧，今晚讓她好好休息！對了，晚上有人照顧嗎？不然我去！"
"不必擔心，大爺那邊已經安排妥當。
他們年紀大了，不需要太多睡眠，所以幾位長輩輪換著照顧就行了！"
"這樣啊，那你也要早點休息。"
"我還想繼續待著呢！"
听到這話，冉秋葉驚訝地抬頭看向何雨柱。
只見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她立刻明白了意思。
盡管兩人已相伴多年，冉秋葉的臉還是紅了。
但她性子淡然，沒有像普通女人那樣嬉笑調侃，只是輕聲說︰"那我去一下！"
...
周末清晨，何雨柱去探望聾老太。
老太太早已醒來，正和三大媽閑聊。
"大孫子，快過來，我都等得餓了。"
何雨柱大聲問︰"你想吃什麼？"
"稀飯配饅頭就行，剛恢復身體，別太油膩。"
"我剛才說的是給你熬稀飯，吃饅頭！"
何雨柱又提高了音量。
"你說啥？"
"我說給你做稀飯和饅頭！"
何雨柱皺眉，老太太向來如此，只要不滿意就裝听不見。
這明顯是對何雨柱的安排不滿。
"那就給你炒個雞蛋，再加點豆腐鹵！"
"好，好，好，還是大孫子貼心！"
"對了，听說解成那邊出事了，你幫忙看看？"
一听這話，何雨柱瞥了三大媽一眼，她尷尬地低下頭。
顯而易見，三大媽知道直接求助無用，才繞了個彎找老太太。
在這院子，只有老太太的話能讓何雨柱听進去，一大爺的話只有一半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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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老太太開口了，何雨柱也不願駁面子。
"三大媽，解成是誰？"
"他說不知能不能讓馬華少擺幾張桌子。"
這話明擺著，市場里的攤位是固定的，如果馬華那邊撤些桌子，顧客就會被分流到大成飯店。
但飯店規模當初設計時就定好了，閻解成的想法實在奇怪。
...
何雨柱覺得這事有些荒唐，但也不想傷聾老太的心，就說︰"三大媽，能幫忙的事我會盡力，不過
你讓閻解成先想清楚再提建議，要是異想天開，那誰也幫不上忙。
“大孫子，做不了就別勉強！”
聾老太以前覺得三大媽挺可憐的，還幫她說了幾句好話。
但看到傻柱的態度後，雖然不明白具體情況，也知道三大媽的要求有些過分。
三大媽一听急了，連忙說︰“柱子，我這就去找閻解成商量。
他現在處境困難，有些事考慮得不夠周全。”
“好吧，想好了再來找我！”
其實阿華之前就跟何雨柱說過，閻解成把飯館開在新華對面簡直是自尋死路。
他請的廚師水平和馬華差遠了。
很多客人即使沒坐下來吃飯，也願意在那兒多等一會兒，根本不想去大成那邊。
除非沒在新華吃過飯的人，不然誰會願意花同樣的錢，在環境差的地方吃更差的食物呢！
早餐準備好了，何雨柱扶起老太太。
老太太高興地要坐下吃飯。
何雨柱趕緊攔住，說道︰“老太太，今天我們去院子里吃吧！”
“傻柱子，在家吃不是挺好的嗎？”
“我說老太太，您昨天神志不清，可能不知道，有人打您房子的主意呢！咱們去院子里吃，讓他們看看您的精神勁兒。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
聾老太一听就火了，罵道︰“哪個缺德的詛咒我！太太我還活著呢，走，出去！”
“來，我扶您！”
“哎呀，我的腿怎麼這麼疼，走不動了！”
何雨柱笑了。
每次只要他在，老太太的腿就出問題。
按她的意思，就喜歡讓傻柱背著。
何雨柱彎腰蹲下，“行，您上來吧！”
聾老太咧嘴笑道︰“還是我的480大孫子孝順，等我老了，這房子就歸你了！”
“您就別提房子的事了，您至少還能活一百年，說不定我都得先走了。”
“呸，呸，呸”
，聾老太連吐幾口，“傻柱子別亂說話，我活一天，也不會佔你的陽壽。”
“好好好，不用佔，我們都再活一百年！”
“這才對嘛，大孫子，走吧！”
何雨柱背著老太太走出屋子，三大媽端著飯菜緊隨其後。
為了讓大家都能看到，他們徑直來到中院，在平日開會的方桌旁坐下。
這里視野開闊，前後院的人都能從門口看見。
一大爺剛出門就見到聾老太，驚喜之情溢于言表︰"老太太，您這下可好了！柱子的藥真是靈驗！"說著豎起大拇指夸贊。
很快，消息傳開，幾家覬覦老太太房產的人紛紛出來查看。
看到老太太精神抖擻，不僅喝了一碗粥、半個饅頭，還吃了兩個炒雞蛋，他們心中滿是失落。
這哪里像是病重之人，簡直比許多健康人都有精神。
"這個老不死的！"賈張氏等人暗暗咒罵。
在上級領導的直接干預下，新通公司的股份問題迅速得到解決。
原本三方合資的企業中，一方將股份轉讓給了何雨柱。
這樣一來，新通公司便由何雨柱、張琴以及中科院計算所共同持股，比例分別為45、20和35。
何雨柱對這一分配並不滿意，他正在思考如何讓計算所退出股份。
雖然難度很大，但能夠佔據大頭已經很出乎意料。
目前這個問題只能暫且擱置，日後再說。
何雨柱相信自己有辦法逐步稀釋對方的股權。
第一天上班，何雨柱穿著一身休閑西裝。
既然選擇了創業這條路，就不能再像過去那樣松散。
清晨，他乘坐無軌電車，輾轉兩次才抵達中關村。
進門前，前門的小姑娘顯然已接到張琴的通知，笑容燦爛地迎接他入內。
張琴及其他高層早已等候多時。
何雨柱並未過多寒暄，這些人中除了張琴，其他人恐怕都會被替換。
未來不再是手工小作坊的時代了。
他沒有夸下海口，只是簡單交流幾句後便開始布置工作︰"張總，各位，公司目前的核心業務仍是芯片卡，這項業務絕不能丟。"
"何董，雖然芯卡很重要，但它的利潤並非公司主要來源，您為何如此重視它？"
"這事我已向張總解釋過。
作為一家高科技公司，我們的核心在于技術與產品。
我知道微機賺錢快，從港島進貨，轉手就能翻倍，誰都眼熱！"
"但我們是否考慮過，若將重心放在這一領域，上面會支持我們嗎？這種生意誰都能做，有關系就行，我們憑什麼獲得支持？"
"因此，公司需有自己的根基，目前，芯卡就是我們的根本。
正因如此，我首次見張總時就說，絕不能放劉曉軍走，至少現階段，他是我們公司的關鍵資產。"
"只要把握住芯片，就能打響自主品牌的旗號，你們知道這牌子價值幾何？在座的大多來自中科院，一下就明白我的意圖了。
芯卡的市場雖不大，但意義非凡，是爭取政策傾斜的重要籌碼。"
"何董，接下來我們該做哪些工作？"
何雨柱早已胸有成竹。
"首先，讓劉曉軍繼續深化研發；其次，我和張總今日就去拜訪林祖峰，爭取拉他入伙；最後，我剛得知計算所從購入300台ib微機，我們要爭取驗收工作。"
"何董，第三項工作由誰負責更合適？"
"林祖峰！"
何雨柱果斷拍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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