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不滿地說︰“你說誰呢？你說誰呢？”
“我不知道說誰呢！”
“心虛的人才會這樣說！”
夫妻倆一唱一和……
二大爺知道事情的起因在劉光天身上，急忙勸道︰“老嫂子，您快回去吧，這事不是您想的那樣。
看，我們已經解決了，您就別在這兒找茬了！”
“誰找茬了？”
“走吧，走吧！”
小翠花不停地催促著。
“你是在趕誰走？”
就在這個時候，秦淮茹趕到了。
秦淮茹也不客氣，直接給了小翠花一巴掌。
許大茂趕緊上前，“你……”
“怎麼了？”
秦淮茹凶狠地瞪著他，許大茂立刻感到害怕。
秦淮茹當年的潑辣可是出了名的，真沒有幾個人敢跟她對著干。
許大茂本來就膽小，立刻躲到小翠花身後。
但小翠花也不是普通人，她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立刻沖過來準備動手。
秦淮茹手指輕點，“你要是敢亂動，我就把你的那些陳年舊事全都抖出來！”
多年過去，秦淮茹仍記得小翠花與二大爺在廁所里的那些私密事。
她後來觀察兩人的神態，察覺他們始終藕斷絲連。
小翠花一臉迷茫，不知秦淮茹話中的深意。
身為風塵女子，她天生敏銳，注意到秦淮茹的眼神並未在自己和二大爺間徘徊，心中一驚，猜測秦淮茹可能已經知曉了一些事情。
小翠花面色變幻莫測，一時拿不準是否要發作。
漸漸平息，生活再次步入正軌。
這些年，鋼鐵廠換了新領導。
最初兩年，在何雨柱支持下，楊廠長帶領紅星鋼鐵廠快速發展，開拓海外市場，成績斐然，迅速重回全國鋼鐵行業領軍地位。
然而，因業績優異，楊廠長很快被上級提拔至市里擔任經濟主管要職。
令何雨柱意外的是，李副廠長的妻子竟當上了廠長。
不過，此人確實不學無術，上任後廢除了不少原有規章制度。
何雨柱與她毫無共同話題。
以往有楊廠長在時，他不便辭職，如今沒了顧慮，便主動辭去了副廠長職務。
李廠長得知後十分高興，終于沒人反對自己了！于是很快批準了他的辭職申請。
其實，何雨柱早有創業想法，但市場經濟雖已步入快車道，各種限制仍多，加之婚後不久女兒出生，他猶豫再三，遲遲未行動。
這五年來一直在鋼鐵廠掌廚。
何雨柱發現，這種安逸日子其實很消磨意志，每日悠然自得，令人舒適卻懶散。
如今鼓樓市場已完全成熟，阿華已成為全市矚目的企業家，去年更被評為十大企業家之一。
反觀何雨柱，因過于低調，漸漸淡出公眾視線，僅在小圈子里還有人記得他是阿華的啟蒙恩師。
華的師父不僅是技藝上的指導者，更是他的職業領路人。
即便現在，阿華依然保持每周至少一次上門請教的習慣。
阿華有時會感到疑惑，師父仿佛一位隱世高手，低調內斂，卻似乎無所不能。
另一位徒弟馬華則始終對何雨柱保持依賴，五年來一直在工廠工作。
當初何雨柱在經營鼓樓市場時，就打算讓馬華在周邊開設一家高檔賓館，兼顧住宿與餐飲。
他相信，市場一旦成熟，相關配套產業必然隨之興起。
一方面，馬華表現得不夠積極；另一方面，鼓樓市場開業後確實面臨了一些挑戰。
若非高層大力扶持，結果或許難以預料。
如今不同了，市場經濟已步入正軌，任何阻礙都難以阻擋其發展勢頭。
因此，何雨柱決定正式將馬華推向前台。
實際上，紅星鋼鐵廠的薪資水平已明顯落後于社會發展的步伐，僅靠這點收入，馬華家的生活幾乎未見起色。
盡管何雨柱曾給予補貼，但馬華並不接受。
多年來，馬華家雖有改善，但仍屬普通水準。
令人意外的是，他至今仍未結婚。
起初，何雨柱有意撮合他與劉嵐，但兩人似乎過于熟悉，始終缺乏火花。
李廠長上任後，鋼鐵廠迅速走向衰落。
一方面是因為李廠長能力不足，另一方面則是市場開放後， 經濟快速崛起，憑借靈活機制和創新策略，迫使許多國企如紅星鋼鐵廠陷入困境。
即便如此，也必須改變現狀！
今日，何雨柱打算與馬華深入交流。
……
廚房內，馬華與劉嵐正忙得不可開交，旁邊還有一個小胖子，名叫楊海成。
他是退休的楊師傅之子，接替父親成為新員工。
原本楊師傅曾與何雨柱商議，若他們開飯館，楊師傅願提供幫助。
然而五年過去了，飯館仍未開業。
此時，門簾被掀開。
李主任邁著方步走進來，依舊擔任著主任職務。
“馬華，中午多準備幾個菜，葷菜多一些，蔬菜少點！”
“李主任，廠里的條件您最清楚，哪有這麼好的條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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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現在說的話不管用了？”
以往有何雨柱在時，李主任根本不敢多言。
今日何雨柱不在，他便想借此機會擺擺威風，見馬華不買賬，頓時火冒三丈。
叮鈴鈴……
熟悉的車鈴聲響起，馬華立刻意識到師父到了，也不再理會李主任，趕忙泡好了茶。
“師父，您來啦！”
馬華是典型的傳統徒弟，對何雨柱忠心耿耿，連何雨柱本人都被這小子感動了。
接過馬華遞來的搪瓷缸子，何雨柱斜眼瞄了下站在門口有些尷尬的李主任。
“大主任，怎麼有空到後廚來啦？是不是要給大家加餐啊？”
李主任趕緊湊過來，諂媚地笑道︰“何副廠長您好，您有什麼吩咐盡管說，我能辦到的絕不會推辭。”
何雨柱前幾年的威望早已讓李主任打消了報復之心，他在何雨柱面前總是小心翼翼。
“我不是什麼副廠長啦！”
“在我心里，您永遠都是我們的副廠長！那個李廠長，給他提鞋都不配！”
李主任一邊阿諛奉承，一邊觀察門口，唯恐被人听見。
“行了，有事快說，沒事就出去！”
何雨柱毫不客氣。
“是這樣的，中午廠里來了幾位客人，希望後廚能準備幾道小菜。”
“這種事不用你來安排，讓那邊的人照章行事就行！”
“是是是，是我疏忽了。
那今天就這樣吧，讓他們吃食堂好了！咱們食堂的菜，可比外面的小炒強多了！”
李主任一邊討好，一邊退出了廚房。
他本想利用廠里的資源招待私人關系，但遇到何雨柱，完全被無視了，只能灰溜溜地離開。
“麻花，之前跟你說的事考慮得怎麼樣啦？”
“師父，我還是想跟著您，舍不得和您分開。
要不您跟我一起辭職吧，您只掛個虛職，具體事情我來負責！”
“你清楚我的性子，該出手時自然會出手。
習慣了悠閑，緊張不起來。
但你不同，還年輕，人生不能荒廢。
再說啦，到現在連媳婦都沒娶，實在讓我這個師父臉上無光。”
馬華一听這話，立刻漲紅了臉。
這些年他一直暗戀著秦京茹，可秦京茹似乎認定了她的師父，對他不理不睬。
馬華倒是挺佩服師父這一點，無論是秦京茹還是廠里的于海棠，這麼多年過去，都沒嫁人。
大家背後議論紛紛，說她們心里還放不下師父。
可師父是什麼人呢？根本不會理會這些閑話，他對師娘始終如一，忠心耿耿。
“總之，這事定下來了，趕緊籌備開賓館的事宜。
不用推遲了，資金的事情交給我解決。”
“作為總經理，我掛職管理，我會安排一位副總經理處理日常事務。
這是我的決定，不用多言！”
何雨柱一看馬華想插嘴，直接阻止了他。
“雨柱哥，那我怎麼辦？”
劉嵐又開始撒嬌。
他們三個人經常開玩笑，何雨柱對此並不在意。
“劉嵐，如果你願意放棄鐵飯碗，當然歡迎加入。
我覺得後廚采購的工作可以交給你負責。
雖然咱們關系親近，但還是要提醒你，到了那里，規矩肯定不一樣。”
“特別是采購這項工作，你心里也應該明白有多重要。
不過你放心，到了那里，你的工資最少能翻五六倍，不用擔心家里的生計。”
“說點高調的話，干這份工作要有理想抱負，不能只盯著眼前的瑣事。”
劉嵐一听工資能翻五六倍，眼楮都亮了。
她現在的工資有四十多塊，要是翻五六倍，豈不是能超過兩百塊？
她想到廠里的技術人員，七級工才一百塊，八級工也就一百二十塊，連李廠長的工資也不過兩百出頭。
這就意味著，她的工資可能比廠長還高？
天哪！劉嵐激動得幾乎想要歡呼。
她突然撲到馬華身邊，說︰“麻花，你掐掐我，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啊？”
"我的工資快趕上廠長了，回家跟家人說，他們肯定不信！"
"瞧你這樣子！這才剛開始，以後工資還會漲的。"
"柱子，柱子！"
這時，門外傳來于海棠的聲音。
大家都認出了她的女中音。
門簾掀開，于海棠出現在門口，那張絕美的臉龐讓人眼前一亮。
五年的時光並未褪去她的光彩，25歲的她正處于人生最美的階段。
如今社會開放，人們思想進步，25歲未婚也不再被議論紛紛。
自從何雨柱結婚後，于海棠傷心不已，休養了兩個月才返回工作崗位。
年輕的身體讓她很快走出陰霾，但從那之後，她便再沒談過戀愛。
有人說她太過專注事業，忽略了生活，但如今她已成為廠文化科科長，未來一片光明。
"海棠，啥事？"
"柱子，我寫了一篇演講稿，總也定不下來，想請你幫我潤色一下！"
"你拿給我看看！"
"忘帶了，你去我辦公室改吧，那兒方便，改完我還要試讀呢！"
"行，那中午飯就交給你們了，我去一趟。"
"放心吧，師父！"
"雨柱哥，小心別走神，秋葉姐要是發現可不得了！"
劉嵐打趣道。
"劉嵐，別開師父的玩笑了，他可是我見過最專一的人，這麼優秀卻從不沾花惹草！"
"這話可是你說的，那他和秦淮茹又怎麼解釋？"
"師父跟我說過，他把秦淮茹當姐姐看待，根本沒什麼特別的事發生！"
"你根本不懂！"
劉嵐轉身離開，懶得再與這個傻瓜爭辯。
何雨柱隨于海棠來到她的辦公室，發現里面空無一人。
"人都哪去了？"
"廠慶晚會快開始了，我讓他們去買布置用品了！"
于海棠目光游移，輕聲道︰"稿子呢？"
何雨柱沒多想，問︰"稿子呢?"
于海棠從桌上拿起兩頁紙遞給他。
"是一篇關于調動工人積極性的演講稿。"
"準備在哪講啊？"
"參加工商聯的演講比賽！"
"不錯，開頭可以改改。"
何雨柱說著，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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