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冷冷的地凝視著夜空中那輪皎潔的明月,心中暗自思忖︰此刻,月光如水,萬籟俱寂,正是殺人的絕佳時機。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李六甲和夏侯杰也在月光下四目相對。這兩人似乎有著一種奇妙的默契,仿佛彼此之間有著某種無形的吸引力。李六甲嘴角微揚,對著夏侯杰輕點了下頭,然後將目光投向遠方的山坳。夏侯杰眼神冷峻,如寒星般閃爍,他心領神會地微微頷首,緊接著兩人一同縱身躍起,如飛鳥般向著那山坳的方向疾馳而去。
石破天的視線從那兩人身上移開,轉而落在了孤獨老人王長老身上。這位老人獨自一人站在那里,顯得格外落寞,讓人不禁心生憐憫。石破天看著他那略顯丑陋的面容,心中竟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仿佛他是一個被世界遺忘的孤寡老人。
石破天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這是他與人交談時的習慣動作。然而,對于他的對手們來說,這笑容卻並非善意的表示,而是一種隱藏在笑容背後的陰險與狡詐——笑里藏刀。
石破天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看著眼前這個面容丑陋的王長老,緩緩說道︰“王長老,您可是江湖中的老前輩了,小佷對您一直都敬重有加。只是今日這場比試,還望您能高抬貴手,給小佷留些顏面。”
然而,王長老那張丑陋的臉上卻掛著一絲邪魅的奸笑,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惡意,說道︰“石破天師佷啊,你就放心吧,我肯定會讓你死得舒舒服服的,絕對不會讓你有絲毫痛苦的感覺。”
石破天聞言,心中不禁一沉。他原本以為王長老與自己並無深仇大恨,而且看他那副悲慘的模樣,本打算放他一馬。可如今,這王長老竟然毫不掩飾地對自己動了殺心,這讓石破天再也無法容忍。
石破天的臉色瞬間變得冷峻起來,他冷哼一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再對你客氣了。王長老,有本事你就放馬過來吧,今日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真正實力!”
王長老見狀,嘴角的冷笑愈發濃烈。他捋了捋自己那稀疏的胡須,嘲笑道︰“你這區區一個五境武夫,竟然如此口出狂言,絲毫不將我這把老骨頭放在眼里。難道你真的不怕死嗎?”
石破天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隨意地指了指身後那高聳入雲的山峰,然後雲淡風輕地說道︰“實不相瞞啊,王長老,小佷我在此山之上,偶然間邂逅了一位絕世高手。這位高人看我骨骼清奇、天賦異稟,便將他畢生所學傾囊相授。如今的我,早已脫胎換骨,實力突飛猛進,已非昔日吳下阿蒙矣!”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所以呢,別說是您王長老了,就算是那夏侯一行,在我面前又算得了什麼呢?他不也一樣被我輕易斬殺了嗎?”
石破天的這一番捕風捉影的謊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在王長老耳邊炸響。王長老驚愕得合不攏嘴,滿臉的難以置信,甚至連說話都有些結巴了︰“你……你……夏侯一行……竟然被你所殺?你少在這里胡言亂語、虛張聲勢了!”
石破天見狀,只是微微一笑,似乎對王長老的反應早有預料。他不緊不慢地解釋道︰“山上當時就只有我、李六甲還有夏侯一行三個人而已。如果不是我們殺了夏侯一行,難道還會是夏侯一行自己刎頸自殺,以謝天下不成?”
王長老聞言,頓時怒不可遏,他瞪大了雙眼,滿臉怒容地吼道︰“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難道你就不怕藥師佛的門規了嗎?殘殺同門可是大罪,要被處以凌遲之刑的!而且你所謀害的,可是我們內門的長老啊,這更是罪加一等!你如此膽大妄為,終究會落得個死無全尸的淒慘下場!”
石破天慢慢地張開手掌,然後輕輕地聳了聳肩,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他的聲音平靜而又帶著一絲嘲諷︰“是夏侯老賊要殺我,我不過是正當防衛而已。就如同你現在這樣,二話不說,無緣無故地就要取我性命。所以,如果我一個不小心把你給宰了,那可怪不得我哦。”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而且,就算我真的殺了你們這些所謂的長老,外面的人也絕對不會相信的。畢竟,我只是一個卑微到不能再卑微的五境小卒,一個在你們這些自命清高、自詡仙人的家伙眼中,下賤得如同螻蟻一般的武夫罷了。我根本沒有實力能夠干掉你們,在你們眼里,我連殺你們的資格都沒有呢,所以說出去也沒有人相信。”
王長老听到石破天這番話,氣得渾身發抖,滿臉怒容,他的手指幾乎要戳到石破天的鼻尖,怒聲吼道︰“你這個大逆不道的賊子!今日我定要替藥師堂清理門戶,將你這等惡徒碎尸萬段!”
石破天卻恍若未聞,他的目光越過王長老,落在了遠處的已經戰意四起,殺氣騰騰的山坳處,若有所思地說道︰“既然夏侯杰和李六甲都已經動手了,那我們也別磨蹭了,開始吧!”
王長老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容,他的聲音中透露出絲絲寒意︰“哼,那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石破天見狀,嘴角同樣揚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他發出幾聲短促的笑聲,然後說道︰“怎麼,真的打算獨自面對我?要不要把你的那些幫手都叫過來啊?我擔心一不小心就把你給打死了呢!”
王長老原本正準備發出信號彈,召喚其他幫手前來支援。畢竟,他看到石破天如此自信滿滿,甚至已經到了有恃無恐的地步,心中不禁有些發虛。盡管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自信,認為可以輕易地碾壓對手,但石破天的言語和態度卻讓他的內心產生了一絲動搖。
然而,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石破天的嘲諷之語如同一把利劍,直直地刺進了他的心里。這突如其來的言語刺激,讓王長老心中的那絲不自信瞬間被激發成了一股強大的自信心。
他瞪大了眼楮,怒視著石破天,嘴角的冷笑變得更加明顯,說道︰“小子,你可別太狂妄了!等會兒,老子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到時候,你可別跪地求饒,叫我爸爸哦!”
石破天滿臉狐疑地歪著頭,把耳朵盡可能地往前伸,似乎想要听清楚對方說的話,然後他疑惑地問道︰“什麼?你剛剛說叫什麼?”
王長老一臉怒容,惡狠狠地瞪著石破天,提高音量重復道︰“叫爸爸!”
石破天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嘴角泛起一抹戲謔的笑容,他毫不猶豫地應道︰“哎!老兒子,真是太乖啦,老子就在這兒呢!”
王長老被石破天這一叫氣得渾身發抖,他的牙關緊咬,發出“咯咯”的響聲,仿佛下一秒就要咬碎自己的牙齒一般。他怒不可遏地咆哮道︰“今日我若不將你碎尸萬段,我便誓不為人!”
面對王長老的暴怒,石破天卻顯得異常鎮定,他嘴角的笑容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更加燦爛了。只見他雲淡風輕地說道︰“哦?是嗎?那你盡管放馬過來吧!”
石破天猶如離弦之箭一般,猛然向前沖刺,他的雙腳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地面上,只听“ 嚓”一聲脆響,地面瞬間裂開,仿佛被撕裂成了無數碎片。伴隨著這股強大的沖擊力,石破天周身卷起一股狂暴的殺氣,如同一頭凶猛的巨獸,張牙舞爪地徑直朝著王長老的面門撲去。
王長老見狀,心中不禁駭然,他瞪大了眼楮,難以置信地看著石破天。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區區五境的武夫,竟然能施展出如此驚人的身法和速度。這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讓他驚愕不已。
然而,盡管心中震驚,王長老卻並未因此而懼怕。在他眼中,石破天不過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螻蟻罷了,根本不值得他放在眼里。畢竟,他可是堂堂九境的陣法宗師,對于八境以下的武夫,他向來都是不屑一顧的。
只見王長老面沉似水,雙手迅速掐起法訣,口中念念有詞︰“一字長蛇陣,開啟!”話音未落,一道黑色的光芒驟然從他手中激射而出,如同一條蜿蜒的巨蟒,在空中急速盤旋。眨眼間,這條黑色長蛇便變得長達百丈,張牙舞爪地朝著石破天猛撲過去,仿佛要將他一口吞噬。
面對這恐怖的長蛇,石破天卻毫無懼色,反而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對著自己的胸口拍了拍,高聲喊道︰“來的正好,大紅,速速出來給我干活!”
大紅此時正悠然自得地躺在琉璃九宮閣里,享受著片刻的寧靜。突然,一陣急切的呼喊聲傳入了他的耳朵,這聲音正是來自石破天。
大紅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他才剛剛歸順石破天不久,對這位新主人多少還有些不滿。然而,石破天的語氣異常焦急,仿佛遇到了什麼極其緊急的事情。大紅雖然不情願,但還是決定出去看看。
當他踏出琉璃九宮閣的瞬間,眼前的景象讓他不由得冷笑一聲。只見王長老正站在前方,擺出了一個一字長蛇陣。這陣法雖然看似氣勢磅礡,但在大紅眼中,卻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
大紅嘴角微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他覺得王長老簡直就是在關公面前耍大刀,不自量力。于是,他毫不費力地就沖破了王長老的一字長蛇陣,那陣法在他的沖擊下,瞬間土崩瓦解。
王長老見狀,臉色驟變,心中大驚失色。但他來不及多想,立刻又施展出了二龍出水陣。只見兩條金色巨龍騰空而起,猶如神龍出海一般,張牙舞爪,耀武揚威。
石破天見狀,連忙高聲呼喊二綠出來助陣。二綠聞聲而動,迅速加入戰局。不到半盞茶的時間,二龍出水陣也被輕易攻破。
就這樣,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一個時辰之後,王長老的十大兵家戰陣已經被石破天破得干干淨淨,毫無還手之力。
實際上,兵家的十大戰陣又稱“十劫陣”並非徒有其表,其威力和精妙程度足以與通天教的十絕陣法相媲美。而王長老對于陣法的鑽研可謂是登峰造極,他在陣法領域的造詣堪稱外門第一,絕非浪得虛名。
然而,命運似乎總是喜歡捉弄人。盡管王長老在陣法上有著如此深厚的造詣,但他卻偏偏遭遇了自己的克星——十色傀儡。這十個人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他們可是兵家十大戰陣的創始人,也就是十劫陣所謂的“老祖宗”。
王長老雖然耗費了畢生的精力去研究這些戰陣,但他所學到的也僅僅只是一些皮毛而已,距離真正的登堂入室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面對這樣強大的對手,王長老的命運似乎已經注定了。
石破天看到王長老驚慌失措,就趁此機會,想要速戰速決,只見石破天將二分之一的真氣運用在自己的雙腿之上,並且瞬移符,縮地符,方寸符三符齊用,石破天的速度是史無前例的快,就在王長老在生死存亡之際,他抖擻精神,雙手合十,然後再一次開展,一道小型的困仙天雷陣將石破天困住,石破天死死掙扎也不得脫,只好放出花斑仙虎和墨色巨熊從左右兩邊向王長老襲擊而去,王長老雙手掄圓,再起兩道旋風龍卷陣,將虎熊二獸困住,緊接著石破天手中突然出現一把破刀向王長老射去,王長老嘴角微微一笑,雙腳輕輕點地,地面出現無形的光暈向四周散開,王長老躲過去石破天的襲擊之後哈哈大笑,說道︰“小賊,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王長老雙眼圓睜,滿臉怒容,他雙手緊緊握成拳頭,仿佛手中握著兩把無形的大錘。只見他手臂一揮,那兩把大錘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徑直朝石破天砸去。
石破天身陷王長老的陣法之中,根本無法脫身。眼看著那兩把巨大的空氣錘即將砸中自己,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絕望。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間,一道耀眼的光芒劃破長空,如同一顆流星疾馳而來。眾人定楮一看,原來是一桿長槍,它以雷霆萬鈞之勢破空而至。
那桿長槍猶如閃電一般,不僅輕易地將王長老的兩把空氣大錘擊潰,而且去勢不減,直直地穿透了王長老的胸膛。
王長老瞪大了眼楮,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被這樣一桿突如其來的長槍擊中。
長槍穿過王長老的身體後,余勢未消,繼續向前飛去,最終深深地插入了一塊巨石之中。
石破天驚愕地看著這一幕,心中充滿了疑惑。他不明白這桿長槍為何會突然出現,更不知道它的主人是誰。
當他的目光落在長槍之上時,發現槍身上赫然刻著“沖鋒”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