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乾面沉似水,手指向坐在尸山上的老翁,眼神中滿是厭惡。
“就是他,害了我們村子里所有的人。”
聞得此語,蕭炬眉頭緊蹙,單手掩住口鼻,低聲問道︰
“他是誰?為什麼會被困在這?”
低下頭目光看向地面,余乾緩緩道出了實情。
原來,一百多年前那場讓整個村莊都陷入無盡黑暗的厲鬼詛咒,竟是眼前這個白發老翁親手釀成的。
當年玉蓮處理掉祝圭尸體後,那個名叫白丘生的富二代便匆匆忙忙地駕車趕回了家中。
一路上,他滿腦子都是想著如何跟現任妻子攤牌。
好盡快結束這段早已名存實亡的婚姻,然後迎娶美麗動人的玉蓮成為自己的新伴侶。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他欣喜若狂回到家中。
準備和妻子坦白實情說自己有了外遇,要離婚時。
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卻打亂了他的計劃。
電話另一頭是醫院打來的,說︰玉蓮在家中與婆婆發生了激烈爭執,並在沖動之下失手殺了人!
而且此刻,身受重傷的玉蓮正在醫院里進行治療。
這個消息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瞬間讓白丘生的內心陷入了極度的惶恐之中。
原本還想要和老婆離婚,與玉蓮雙宿雙飛的他,立馬舍棄了這個念頭。
畢竟,如果玉蓮真的因殺人而被警方逮捕。
那麼她很有可能會為了減輕罪責,而將自己參與處理尸體的事情全盤托出。
想到這里,白丘生不禁感到一陣後怕。
于是,在第二天清晨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
他便心急如焚地沖出家門去往醫院。
想要趕在警方之前與玉蓮取得聯系,並商量好應對之策。
以免自己也被卷入這場風波。
白丘生極善言談,他騙玉蓮說只要把自己參與殺人拋尸的事情瞞下來。
等到玉蓮被法院起訴的時候,他會花重金請最好的律師為她辯護,避免被判處死刑。
並且還承諾在其出獄之後,付一筆封口費作為補償。
出于信任,玉蓮點頭答應了此事。
之後法庭如期開庭審理了這起案件,白丘生暗中買通法官。
將原本重罪在身的玉蓮,由死刑改判為了無期徒刑。
再往後,因在獄中表現尚佳,玉蓮總共服刑了二十多年,便減刑釋放了。
獲得自由後的玉蓮身無分文,她主動找到白丘生要其兌現當初的承諾,支付那筆封口費。
可是二十幾年的光景,早就讓白丘生淡忘了這件事。
見到玉蓮現如今丑陋的模樣,他能給的只有謾罵和嘲諷!
“呸!你個賤婊子還敢找我要錢,當初要不是老子花錢疏通關系,你能活到現在!趕緊滾,老子沒工夫打理你。”
“什麼?”
玉蓮滿肚子委屈,如果不是他當初勾引的自己,事情又怎會發展成這樣!
殺人拋尸,賄賂法官,有哪一項不是觸犯了法律的重罪。
憑什麼到頭來,受到懲罰的只有她一個人。
玉蓮死死地盯著眼前那張曾經對她心動不已、此刻卻無比絕情的面龐,怒火瞬間燃燒起來。
揚起手掌,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扇向白丘生。
只听“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幽靜的公園里回蕩開來。
“混蛋!我為了你整整坐了二十幾年的牢!你不念及舊情也就算了,反而還在這里振振有詞地指責我!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玉蓮怒不可遏地吼道,聲音尖銳而刺耳。
“不管怎樣,那筆封口費你今天必須給我!否則,休怪我翻臉無情,將你當年參與殺人拋尸的事情說出去!”
彼時的白丘生只覺得臉頰火辣辣地疼,嘴里不停地咒罵著︰
“媽的!臭婊子你敢打我......”
“打你又怎麼了!有本事你連我一塊殺了啊!”
望著無理取鬧的玉蓮,白丘生臉上的肌肉一陣劇烈抽搐,本就不甚好看的面容此刻更顯得猙獰無比。
不過處于暴怒狀態下的他,卻沒有出手打回去。
反而很詭異的擠出了一抹扭曲至極的笑臉。
為了能夠盡快擺平此事,避免引起公園里其他人的注意和圍觀。
白丘生心中暗自盤算著對策。
經過一番思量,終于讓他想出了一個歹毒至極的報復計劃。
“好好好......兩百萬!老子這次算是認栽了,明天你來我這里拿錢,之後有多遠滾多遠,永遠別再讓我看到你!”
听到白丘生這番表態,玉蓮心中雖然存疑。
但看到他那副垂頭喪氣、仿佛已經認輸的模樣,還是選擇相信了他的說辭。
畢竟對于玉蓮來講,能夠拿到這筆巨額的封口費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
想到這,玉蓮點了點頭表示只要能拿到錢,日後就絕不會再找他的麻煩。
待玉蓮轉身離去之後,白丘生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旋即,一路小跑回到了家中,一進門連鞋子都來不及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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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徑直沖到屋內,打開電腦並熟練地輸入了一個鮮為人知的網址。
隨著鼠標輕輕一點,屏幕瞬間跳轉至一個充滿神秘色彩的頁面。
在這個網頁上,赫然顯示著一個號稱掌握著某種邪術的秘密組織。
據該組織宣稱,他們所擁有的這種邪術。
可以將死者的怨念轉化為可怕的詛咒,並將其施加在活人的身上。
白丘生看著網頁上那些令人膽寒的介紹文字,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光芒。
在與雙方簡短的交談過後,白丘生當即下了款,並提出了一點點要求。
“請問,有那種讓人生不如死的詛咒嗎?”
對方回復︰
“比如!”
鍵盤一陣瘋狂敲擊。
“讓人渾身長滿毒瘡,四肢潰爛,大小便失禁,總之越痛苦越好的那種!”
“預期值輸入完成,我們會盡快為您服務。”
望著電腦屏幕上顯示的信息,白丘生陰冷一笑。
他立即籌備了兩百萬現金,到了第二天約定的地點將之交給玉蓮。
便扭頭就走,打算再也不想見到這個女人。
拿到錢的玉蓮自然是很開心,本以為余生不用再為吃穿發愁。
可當天夜里,詛咒就找上了她,讓其患上了那種詭異的怪病。
可憐的玉蓮哪里知道這病其實都是白丘生背地里搗鬼。
她被人關進豬籠淹死後,意外獲悉原來白丘生才是給她種下詛咒的幕後真凶。
化作厲鬼的玉蓮一怒之下,竟闖入白丘生的家里,殺死了他的所有親人。
盡管如此仍是不能消除玉蓮的怨氣,為了復仇,她以一種邪惡的秘術,將白丘生囚禁在地下冰窖中。
接受無盡的冰凍折磨,好讓其慢慢懺悔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
蕭炬得知了那白發老翁的身份後,咧嘴壞笑道︰
“呵呵!原來迷霧村厲鬼詛咒的始作俑者,是你干的!”
尸山之上,白丘生虛眯著渾濁的眼楮,悲泣哽咽。
蒼老的臉頰深深凹陷,看上去就跟一個皮包骷髏差不多。
“是我作繭自縛害了家人,你們殺了我吧!求求你們快點殺了我吧!”
“讓你解脫也容易,不過你得告訴我,鬼母舍利在哪?”
蕭炬手持火把,眼神沉穩地掃視著四周,緩聲說道。
頓了頓,白丘生模糊不清的記憶,忽然間像是被什麼東西觸動了一下,連連點頭,沉聲說︰
“那東西,我記得是在孟母的墳墓里,你們去那找一定能找到。”
蕭炬眉頭微皺,滿臉愕然,孟母的墳墓他已然挖開查探過。
其中除卻骨灰,僅有寥寥幾件殘破的隨葬之物。
莫非余青山早在多年以前,便已取走“鬼母舍利”並藏匿了起來!
念及此處,蕭炬毫不遲疑,徑直奔向階梯,返回地面。
白丘生凝視著眾人遠去的背影,滿心絕望。
生不如死的他,如今唯一的奢求,便是盡快結束自己的生命。
只因活著實在太痛苦了!恰似當初詛咒玉蓮那般。
愈是痛苦,便愈是能讓一個人的內心難以承受活著的每一瞬間。
他意欲讓玉蓮領略這世間最為慘烈、最為絕望的苦楚。
然而,命運卻總是充滿悲劇性和諷刺意味。
白丘生處心積慮謀劃的一切,終究事與願違,非但未能如願以償。
反而將自己推到了萬劫不復的地步。
極寒之氣如同一頭凶惡的野獸,張開血盆大口。
無情地吞噬著白丘生的身軀;而陰森恐怖的尸氣則像一條條蟒蛇,悄無聲息地纏繞上來,死死勒緊他的筋骨。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這無形的摧殘與酷刑從未有過片刻停歇,它們不停地撕扯著白丘生的血肉。
那種痛楚,就好像有人先把他的皮膚活生生地剝下來,然後又用帶著倒刺的皮鞭,一下接著一下,狠狠地抽打在他鮮血淋灕的傷口之上。
每一鞭落下,都會帶來鑽心刺骨的劇痛,讓人靈魂為之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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