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舟緩緩蹲下身子,目光如炬地凝視著倒在地上的任如意,冷聲道︰“你便是樓青強他們口中所說的,那條漏網之魚吧?
    此時的任如意本已身負重傷,寧遠舟方才那一掌更是猶如泰山壓卵一般,直接將她打得摔倒在地。
    這一跤使得她原本就疼痛難忍的傷口再度遭受重創,撕心裂肺的痛楚瞬間傳遍全身。
    盡管心中充滿了恨意,但任如意深知此刻絕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實情緒。
    于是,當她抬起頭望向寧遠舟時,眼中僅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恨意。
    只可惜,由于她整個人正撲倒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之上,這細微的情感變化並未被寧遠舟捕捉到。
    只見任如意掙扎著起身,緊接著毫不猶豫地匍匐跪在地上,聲音顫抖地說道︰“大人明鑒,奴並非您所認為之人啊。”
    寧遠舟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顯然對任如意的說辭並不相信。
    他眯起雙眼,緊緊盯著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無助的女子,沉聲道︰“你休要狡辯!我方才分明見你使出了朱衣衛獨有的十八跌功夫,若你不是朱衣衛的人,又怎會習得此等絕技?”
    面對寧遠舟咄咄逼人的質問,任如意心頭一緊,但她很快便鎮定下來。
    只見任如意連忙換上了一副楚楚可憐、淚眼汪汪的模樣,抽噎著解釋道︰“大人有所不知,奴不過是樂坊之中一名微不足道的舞姬罷了。前些日子,姐妹們一同前往孫大人獻舞,卻不知因何緣故竟惹怒了那些位高權重的大人們。沒過幾天,他們竟然派人放火燒毀了我們的樂坊。奴當時拼盡全力,才僥幸從那場熊熊大火中逃出生天……”
    說到此處,任如意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悲痛與恐懼,淚水如決堤般順著臉頰滑落而下。
    要說起演戲這門功夫,那她可是相當在行啊!
    此時,寧遠舟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的任如意,一言不發,只是那雙深邃的眼眸里透露出明顯的懷疑之色。
    很顯然,對于任如意所說之事,他壓根兒就一個字都不信。
    就在這時,站在一旁的元祿終于忍不住開了口︰“寧頭兒,這件事我也有所耳聞。那個叫趙季的家伙簡直就是個十足的混球!他不僅瘋狂地搜刮百姓們的錢財,貪得無厭,甚至喪心病狂到連一些無辜的女子都不放過,竟然狠下殺手。”
    說著,元祿不禁皺起眉頭,臉上滿是憤恨之情。
    原來,元祿之所以會對任如意心生同情,正是因為他自己的姐姐曾經也是樂坊中的一名舞姬,同樣遭受過類似的不公與欺凌。
    只見元祿邁步向前,走到任如意身旁輕聲說道︰“姑娘,你先起身吧,不必如此擔憂害怕了。放心好了,那個作惡多端的趙季如今已經命歸黃泉,再也無法為非作歹了。”
    听到這話,任如意那顆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稍稍放下了些,她慢慢地支撐著身體想要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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