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繪聲繪色,全然沒有編造的感覺。看來,應當是真的,我吸了一口氣,滿懷期待地問她︰
“這麼說,現在你便有一塊‘水晶之心’了?”
說完,我盯著她的雙蹄,希望她能夠變魔術般從背後拿出碎片。
她沒有說話,由于在陰影中,我也看不清她的表情,頓了一會,她輕輕地回答︰
“不,它現在已不在小女子身邊。”
… …怎麼說呢,有些…意料之內,似乎我一早便預料到結果會是這樣一樣,沒有太大的失望,的確,以我的運氣,怎麼可能這麼輕松就得到一塊碎片?還是不要這樣妄想為好。
不過,我還是要問明原因︰
“既然你帶著它跑了,那為何碎片現在不在你這里呢?”
“我一早便知道爍賢的為馬,而他又提到了‘水晶之心’,您也能夠推測到了吧?他就是想要將我蹄中的這一塊索去,拼成完整的水晶之心,從而達到一個目的。”
“什麼目的?”
“不為馬知的目的。”
“嗯…”我的大腦飛快地提煉著信息,“根據你的說法,當晚拿走另一塊碎片的是一匹天馬,難道爍賢是天馬不成?”安灼胥和暮光閃閃都沒有提過這點,但是,按照雌駒的說法,這個推測是合理的。隱藏自己是天馬的真相,關鍵時刻再出馬意料的展翅逃跑不是不可能。
“我也從未听說過他是天馬,所以我認為他應該是虛張聲勢,實際並未擁有碎片,但,既然他能夠來找我,他就肯定是打听到了我的全部,我對今天發生的事早有預料,所以,為了防止他搶走碎片,我早已將它交給了另一匹馬。”
“那馬是誰?”
“小女子的生死之交。”
“叫什麼名字?”
雌駒再次沉默,而這一次的沉默後,她給出的,是否定的回答︰
“抱歉,唯獨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
我微微張了張嘴,回答︰
“好,我不管他是誰,現在,我需要你讓他把‘水晶之心’碎片交給我。”
“…”雌駒不語。
“既然是你的生死之交,你肯定隨時都能找到他的位置吧?碎片交于我,一定不會被其他馬奪去。”我步步緊逼。
“…抱歉,相比于軍方,我覺得它現在的所在才更為安全。”
“…”的確,既然她是游混社會的馬,必然對軍方極其不信任,而我現在也沒什麼能改變她觀念的東西,只能讓她先“保管”一段時間了。
和她談話的馬是沃克爍賢,談話的目的是雌駒蹄中的“水晶之心碎片”,除此之外,我還了解到當晚水晶之心摔碎時兩塊碎片分別被雌駒和另一匹天馬拿走,黑晶王並未得到任何一塊,這是目前已知的最好的消息,怪不得他會那麼快去找瑞利,在閱讀過水晶帝國有關“黑晶”的資料後,他肯定認為雌駒和天馬都是“黑晶”的馬,想要直接找到他們得到碎片;而從目前已知的信息來看,他的想法似乎要落空了——一塊在雌駒這里,另一塊可能在爍賢那里,如果真是這樣,這兩馬都不在“黑晶”中,且都與“黑晶”關系不甚友好,而他還不知道這些,這是最好的。我現在正考慮著的,是是否應召回暮光閃閃她們,如果碎片不在“黑晶”中,她們呆在那里就有害而無利,還是盡早出來為好,不過,我懷疑爍賢其實沒有碎片,只是為了得到雌駒的碎片而騙她說自己也有碎片,如果是這樣,碎片仍在“黑晶”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為了保險起見,我決定暫時留她們在“黑晶”一段時間。
看來,所有我想知道的問題都已經問完,我沒有再在這里逗留的必要,我沒說什麼,轉身向門外走去。
就在我轉過身,走了兩步的時候,雌駒忽然叫住了我︰
“稍等,長官先生,也許,我們還可以再談一談。”
我愣了一下,迅速轉過頭來,在此之前,她一直以“小女子”自稱,而現在,不知為何,她卻直接說出了“我”,這是像她這種馬放下戒心的表現,雖然不知緣由,不過既然她願意再“談一談”,我沒有理由拒絕。
我快步回到牢房前,她已從陰影中走出,現在,她的面部表情會被我看得一清二楚,我更加確信她已經沒有戒心;她見我走了回來,又重復了一遍︰
“我覺得還有其他事情可以談談。”
“想…談什麼事?”我第一次直視著她淺綠色的眼楮,通常這是最能看透馬心靈的方式,可她的眼中卻毫無波瀾,我根本看不出什麼。
“您想得到碎片,而我可以找到它現在的所在,將它交予你,”雌駒絲毫不躲避我的目光,“只是,您得答應我一個請求。”
“什麼請求?”我不假思索地問道。
“您得先答應我。”
“你不說是什麼,我怎麼答應呢?”
“只要您答應,我明天便去把碎片取回來。”
“…”她給出的條件實在是太誘馬了,在這條件面前,似乎任何請求都是可以被接受的。而且,她的戒心既然已經放下,應該不會請求什麼不利于我的事,退一步講,如果她有這種請求,我反悔也是來得及的。
我便回答︰
“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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