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黑晶王被推翻、水晶帝國重回和平之時,奧拓托爾的團隊按理說應已盡皆死去。可是,當年那匹觸踫了黑晶、被黑影所圍之馬,卻活了下來,活過了正常馬該有的壽命,似乎,陰霾賦予了他永生。
兩位公主與黑晶王進行著史詩般大戰時,活下來的這匹馬——我們一直用著指代詞,因為沒有哪部史料明確記載著他的名字——當時就位于大戰發生地——水晶帝國皇宮的正下方,激烈的戰斗就在他的頭頂上,近在咫尺,然而由于厚厚土層的隔絕,傳到他耳中時,已是猶如竊竊私語的音量了。他正懷念著他曾經的朋友——奧拓托爾以及其他馬,心中無限感慨,慨嘆之時,一塊石頭掉到了他的蹄邊——這是戰斗的沖擊所致。他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本能讓他盡快逃離了暗渠。
等他奔到時,他的所見告訴了他一切。
他便遠離了皇宮,躲到安全地區去了。
再後來便是水晶帝國的新紀元——與我們現在的生活相差不遠了,銀甲閃閃上台執政,全面推行了類似阿奎斯陲亞式的社會管理方式,全國上下,一片歡騰。
在我們著重提到的這一方面,銀甲閃閃直接將整個暗渠保留了下來,沒有做任何改動。
那馬——即奧拓托爾團隊中的那一匹——見此君主如此開明,也很高興,便來到皇宮求見,要求銀甲對他的團隊為水晶帝國做出的貢獻進行獎賞。這里有一段可靠的談話記錄在案,現照錄如下︰
“何馬求見?”
“一位普通臣民。”
“因何事求見?”
“請賞。”
“為何認為你應當被賞賜?”
“不是我。而是我們整個團隊。”
“好吧,你和你們團隊做了什麼,竟來到宮中我的面前請賞?”
“修建您現在正使用的暗渠,陛下。”
“這暗渠…是你們修建的?”
“是這樣。”
“不對,如果是那樣,你們早就該死了。”
“他們確實早已死亡,而我還活著,這是為什麼,我不知道,不過,我們也是為‘水晶帝國’的建設作出貢獻的馬,我不求什麼物質獎勵,只求將我們的功績載入史冊,不被歷史所埋沒。”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可是,那個年代黑晶王奴役眾生,怎麼偏偏讓你們來修建這暗渠?”
“因為這項工作太難辦到,全帝國只有我們幾馬敢接下這一任務。”
“… …”
“而且,修建期間我們沒有任何偷懶,所有心思全放在了暗渠上,才擁有了今天的下水道,毫不夸張的說,恐怕這是世界上最堅固實用的下水道了。”
“…哦。”
“如何,陛下?”
“即便是如此,我仍不能同意你的要求。”
“什…什麼?”
“你們的功勞的確很大,但是,歸根結底,你們是在為黑晶王做事,而不是水晶帝國。客觀上,你們造福了水晶帝國,但主觀上,你們是在鞏固黑晶王的統治。”
“… …”
“這就好比︰有一匹馬想用弓箭射殺我,但他卻失蹄將在我身旁的一名逍遙法外的殺馬犯射殺可,他的行為是正確的,但我會因此而獎賞他嗎?當然不會,相反,如果被我知道他是誰,我還要重罰他。所以你說,我會獎賞你嗎?
“… …”
“我想道理已經講明白了,那麼,退下。”
那馬盯著銀甲看了足足五分鐘,他被銀甲的邏輯震住了,他沒想到自己為朋友們爭一個本就屬于他們的榮譽會得到這麼個結果。這五分鐘他的思想經歷了怎樣的轉變沒馬知道,不過,這之後,那馬一邊向宮門口退去,一邊低沉地對銀甲閃閃說︰
“好。果然,還是黑晶王造福于後世,而你,銀甲陛下,則怕是要亡了這水晶帝國!”
“什麼?!”銀甲身為統治者怎能容忍別馬說出這樣的話?他氣得身體發抖,咬著牙沖門外吼道︰“士兵,把他給我捉起來!”
士兵聞聲沖了進來,銀甲望向那馬︰那馬的眼中飄出裊裊紅色煞氣,正怒視著他,猶如黑晶王在世一般!銀甲被嚇住了,連連後退;他的士兵也被嚇住了,同樣不敢前進,那馬就這樣在招惹統治者後,眾目睽睽之下,從皇宮中全身而退了。
良久,銀甲閃閃回過神來,顫抖著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全…全城通緝!!他…他是黑晶王的後裔!!!”
可是,那馬就像從未存在過一樣,再也尋不到了。雖然銀甲動用了全國兵力,將整個水晶帝國倒了個遍,最終,還是不見半匹馬影。不過,水晶帝國還有一個地方,是銀甲的勘查力所不能及的——暗渠,而這,卻又恰是那馬最有可能存在的地方。銀甲心知這點,奈何他的士兵們也都不敢前往︰雖然地陷的危險已經顯著降低,但錯綜復雜的內部環境仍讓馬生畏,這也是銀甲沒有對暗渠進行二次改建的原因。所以,一年之後,銀甲宣布了放棄搜鋪,任由那馬自生自滅。
關于那馬的所有信息也到此為止了,沒馬知道他怎樣了,因為沒有馬再像奧拓托爾一樣主動站出來,直面暗渠。我們只能猜測,那馬要麼已經亡故,要麼就仍在暗渠的某個角落里密謀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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