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馬坐得離瑞利稍遠些,大概隔了兩三步遠,都望著前方。沒有馬來光顧,理所當然!單是瑞利那副樣子已經夠讓馬提心吊膽,現在又添了這麼一個“活閻王”,任何一匹心智健全的馬對這家店鋪肯定都要遇而遠之。
瑞利看來是注意到了這一點,他敲了一下那雌駒旁的桌子,將此舉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後,低聲道︰
“你這副樣子好影響我生意鎭!”
雌駒皺起眉頭︰
“不是你說讓我留下來的嗎?怎麼現在又說出這種話來?”
說著,她舉起了她的右蹄,蹄中竟持有一個細而長的類“蝴蝶刀”一樣的長刃!這更堅定了我“這不是萍琪”的想法。
“喂喂喂…”瑞麗見狀,忙起身壓下了她的右蹄,“說話就說話,有什麼不滿就表達出來…怎麼就把刀拿出來了?欺負我瘦麼?”
雌駒不屑的哼了一聲︰
“說實話,就你這點肉,都不夠我吃一頓的。”
“好,很好,”瑞利象征性的鼓了鼓蹄,沒有鼓出聲音,“‘黑晶’的馬就該有這種氣魄,但這氣魄別對同伙兒用。說正經的,你就不能微笑一下嗎?微——笑——”強調一遍這兩字後,他做了個示範……我保證,我再也看不到第二個這麼怪異、讓馬感覺不適的︰微笑!
那匹雌駒听後,想了想,學著瑞利的樣子笑了出來……我收回前言,她的笑容比瑞利“更勝一籌”,簡直可以憑這一笑殺馬于無形!如若說剛剛她的形象僅是像“活閻王”,那她現在可真就是“閻羅附體”了。
“不錯,就保持這個表情吧。”瑞利竟然還給予了肯定的答復!他難道察覺不到這表情讓馬產生的不適?莫非“黑晶”的馬的審美觀隨著良心一起泯滅了?
這時,當空飛過一只烏鴉,“嘎嘎”地叫了兩聲。
瑞利抬頭望了一會兒,便馬上動蹄收拾起他的店鋪。
雌駒望著他急促的動作,疑惑地問︰
“怎麼了?突然就這麼著急收攤了?”
“老鴉當空過,皇家那群馬又有行動了。”瑞利沒有抬頭,仍檢點著他的東西,“跟我走,咱們得避一下!”
看來,瑞利次次能夠事先躲藏正是因為看了烏鴉,那麼,這烏鴉又是誰放出來的?我不由得開始懷疑︰水晶帝國皇宮里有“內鬼”存在。
很快,瑞利的桌上便空無一物,他站了起來,沖雌駒擺了擺蹄,向另一個胡同拐去。雌駒見了,忙見狀跟過去;我在一系列掩體下緊隨其後。
這一胡同的來處分出了兩條路,地勢也從這里明顯分了出來︰偏右的路,地勢也明顯高了起來;偏左的路,則凹了下去。瑞麗選擇了後者,走了下去。
這條低地勢的路通向的是一條死路,它靠近一個不大的海,並不與其他街道相連,他往這里走無異于自投羅網。想不通,不過現在既然他本馬正在此,跟緊他,自然就能理解他這麼做的原因了。
走得更深了,我才發現這個地方貌似就屬于範西潘所說的“荒廢的街道”。右邊是海岸,左邊盡是些殘垣瓦礫。難不成瑞利認為躲進那些破石塊里就萬事大吉了?不可能,瑞利的想法不會那麼天真,而且水晶帝國的士兵也不會松懈到藏在石塊下的一匹活馬都找不到。
觀察這些的功夫,瑞利一下從我的視野里消失了。我急忙直起腰,我看不到他們,說明他們也看不到我,我加快了移動速度,希望快些趕上他們。
迎接我的卻是一扇上了掛鎖的鐵柵欄門。
鐵門靠海,一部分海水經過鐵門靜靜的流著。我用力推了推那鐵門,紋絲不動。門旁的沙子上留下的痕跡表明這門剛剛還被打開過,而後又被關了起來。鐵門和掛鎖都是新的,說明打開鎖的不會是彎鉤、別針或其他什麼東西,只可能是與這掛鎖配套的鑰匙。
想到這一層,我不禁一陣感慨︰瑞利握有的這一張牌原來是連安灼胥都有可能沒有的陰渠入口的鑰匙!
我想知道的問題的答案現在已經很明了了,瑞利持有下水道入口的鑰匙,而這搜查士兵們是沒有的,自然,他們的搜查範圍也就涉及不到這真正的地下——下水管道了。
看來,有必要詳細了解一下水晶帝國下水管道的分布,這些資料應當在皇宮圖書館里記錄在案;其次,必須向銀甲閃閃索要這個鑰匙。
一輛天馬車橫空飛過,直奔阿奎斯陲亞。那應該就是小蝶所乘的馬車了。“烏鴉預警”竟然早發了十分鐘左右,這個時候若有士兵來查,當然連瑞利的影子都看不見。
目的達成。我開始往皇城趕,小蝶應當快要到阿奎斯陲亞了,根據我的吩咐,她一到皇宮,就要叫我的“特使隊”往這邊來。時間剛好的話,我應當能夠和“特使隊”一同到達皇城門口,也就不需要他們原地待命了。
沒錯。想到這,我不禁加快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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