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兜里空空如也,想看就看!\"張凱蹲在角落里,跟那黑人四目相對。
沒想到這倆混蛋突然盯上麗薩和米婭,眼神里的邪火直往上冒,麗薩可是拉丁美人里的頂尖貨色。
黑人咧嘴一笑,沖同伴使了個眼色,端著槍就逼過來了。
\"好俊的妞兒!跟老子走一趟!\" 他伸手就想抓人。
張凱悄悄握緊靴子里的軍刀,冷不防哈林姆突然跳起來揮拳打過去,可那拳頭落在黑人身上跟蚊子叮似的。
黑人愣了一下,哈林姆哆嗦著喊︰\"你們听著!我可是血斑馬佣兵哈林姆!\"
黑人氣笑了,抬腳就踹在他肚子上。
哈林姆滾在地上哎喲哎喲叫,抱著腦袋縮成一團。
張凱扶著額頭直嘆氣,這小子真是指望不上!
眼看黑人舉槍要崩了哈林姆,張凱趕緊喊道︰\"尼爾老大!還記得佩拉明嗎?要贖金隨便開!\"
老尼爾獰笑著說︰\"在海上老子就是王!\"
突然他眼楮發亮,指著兩個姑娘喊︰\"快把這倆尤物抓起來,能賣大價錢!\"
張凱知道這下非拼命不可了,太陽穴突突直跳,血都涌到了腦門上,瞪著兩個黑漢子,右手偷偷摸出軍刀。
眼看槍管都戳到張凱腦門上了,張凱猛地揮刀,一刀砍斷他的腳筋!
槍聲同時響起,子彈擦著張凱耳朵飛過,可張凱的刀刃已經捅進他眼眶,從後腦穿了出來!
\"混蛋,下地獄去吧!\"張凱罵聲未落,甩手甩出飛刀,正中另一個家伙的喉嚨。
老尼爾嚇得魂飛魄散,周圍的黑人全驚聲尖叫。
張凱搶過步槍就掃射,老尼爾慌忙拽過旁邊的乘客當盾牌。
子彈穿透那人胸膛,鮮血噴得哪兒都是!張凱又補了一槍,老尼爾趕緊像烏龜一樣趴在地上。
\"蠢貨!這是個硬茬子!\" 老尼爾嘶吼著。
突然听見四聲槍響,那個埃及女人舉著伯萊塔手槍,四個黑人當場倒地,腦袋開花血濺得到處都是!
子彈在濕熱的空氣里劃出死亡射線,暗紅血珠如爆裂的珊瑚碎屑般迸濺。
奔逃的四名黑人壯漢尚未觸到艙門,眉心已綻開猙獰的血花,子彈穿透顱骨的悶響混著骨骼碎裂聲,在鋼鐵艙壁間撞出短促的回音。
張凱視線卻死死釘在艙室陰影里那個一襲黑袍的女人身上。
她持槍的姿態如雕塑般穩定,食指扣動扳機的弧度帶著某種殘酷的韻律。
十五米外,四發子彈連貫如呼吸,槍槍洞穿移動靶的顱頂。
彈殼落地的脆響里,張凱听見自己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這絕非普通槍手,速射技巧臻至化境的殺手,為何要在老尼爾的海盜船上對我施以援手?
老尼爾的驚惶嘶吼撕裂了死寂。
這個海上梟雄盯著滿地尸骸,皺紋里滲出的冷汗順著松弛的皮膚滑落,在髒兮兮的襯衫上洇出深色痕跡。
他顫抖著舉起單筒獵槍,黑洞洞的槍口尚未對準女人,就被奔逃的人群撞得身形一晃。
“糟了!” 張凱低咒一聲,瞥見三米外尸體手中的獵槍,他不能憑空從系統空間拿出槍來。
哈林姆幾乎在張凱嘶吼 “槍!” 的同時撲了過去,沾滿血污的手掌攥住槍管,將武器凌空擲來。
張凱接住獵槍的瞬間,老尼爾已穩住身形,火光從他槍口噴涌而出。
張凱側身翻滾的剎那,子彈擦著肩頭飛過,在鋼板上撞出一串火星。
張凱單膝跪地,透過四散奔逃的人影扣動扳機。
火光爆閃中,子彈偏斜數毫米,狠狠砸鑽進老尼爾的左頰。
血肉與碎骨如爛泥般炸開,森白的下頜骨連同牙齒暴露在空氣中,他捂著半張臉慘叫著倒地,指縫間涌出的血沫混著碎肉滴落。
張凱走向哀嚎的老尼爾。
他仰躺在血泊里,殘存的右眼瞪得如銅鈴,渾濁的瞳孔里映著張凱舉槍的身影。
張凱冷笑,靴底碾過他抽搐的手腕,“當你把我們當羔羊時,可曾想過有這天?”
獵槍轟鳴淹沒了他的求饒。子彈貫穿掌心,在他眉心犁出碗口大的窟窿,腦漿混著血水濺上身後的艙壁。
腥臭的氣息里,張凱扔掉空膛的獵槍,視線越過混亂的人群,與黑袍女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外面的幾個武裝人員見勢不妙開著小艇逃走了,這幫狗娘養的居然把輪船的駕駛艙破壞了。導致張三他們不得不也坐著小艇就近靠岸。
咸腥的海風是累壞了的張三睡醒的第一縷觸感,帆布帳篷的白色穹頂在瞳孔里晃成模糊的光斑。
篝火 啪作響,牛肉炖土豆的香氣混著草藥味鑽入鼻腔。
“韃靼!” 麗薩的哭腔帶著劫後余生的顫抖,她撲到床邊,指尖觸到我額頭時猛地縮回,許是後怕,許是激動。
米婭在她身後抹著眼淚,小臉上沾著煤灰,卻執意將一塊溫熱的土豆塞進張三手里︰“麗塔說你再不醒,就要把你扔到海里喂鯊魚啦!”
張凱茫然轉頭,看見篝火旁削土豆的女人。
她穿著黑色緊身作戰服,金色長發用皮繩束起,露出線條利落的後頸。
听見動靜,她轉過身來,藍眼楮在火光下像淬了冰的寶石。
竟是麗塔!那個在吉普斯號貨輪上與張凱生死相搏、最終跳海逃生的 t2 小隊隊長。
“醒了?” 她拋來一塊干淨的紗布,語氣帶著慣有的戲謔,“再昏睡下去,你的小跟班就要用獵槍給我開瓢了。”
她指了指縮在角落的哈林姆,那家伙眼眶烏青,正被米婭戳著腦門數落。
海風卷著沙礫拍打帆布,遠處隱約傳來不知名鳥類的夜啼。
麗薩突然抓住我的手,聲音壓得極低︰“韃靼,她說這里是蒙達加克島,但我總覺得不對勁。你看她削土豆的姿勢,跟老尼爾船上的劊子手一模一樣……”
麗塔似乎沒听見他們的私語,只是將炖鍋從火上移開,盛出一碗熱氣騰騰的土豆湯。
她遞過來時,張凱注意到她拇指與食指間的薄繭,那是常年扣動扳機留下的痕跡,與我掌心的老繭如出一轍。
帳篷外的夜色濃得化不開。哈林姆已經鼾聲如雷,麗薩和米婭擠在角落睡去,唯有麗塔背對著我,坐在篝火旁擦拭一把 亮的手槍。
月光從帳篷縫隙漏進來,在她槍身上流淌成銀白的光帶,而張凱盯著她映在帆布上的影子。
這個女人,到底在圖謀什麼?蒙達加克島的寂靜下,又藏著怎樣的暗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