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凱穿過街道,走向對面酒吧。
剛到門口,便瞥見牆上貼著薩摩塔克的懸賞令雖未提及張凱他們三人的姓名,卻明晃晃畫著那枚 u 盤。
張凱在保安審視下踏入酒吧,沃克西瑪的酒吧已非張凱記憶中的模樣,裝修更趨歐美風格,霓虹閃爍中鋼管舞娘在圓形舞台上搖曳。
金發女郎衣著暴露,台下佣兵們擲酒歡呼,醉眼通紅地往台上拋灑納幣。
張凱避開喧囂,在角落空位坐下,點了杯龍舌酒。
一名銀發甦俄女孩慵懶上台,黑色大衣下是玲瓏身段。
她拋著媚眼褪去外衣,露出艷紅舞裙︰“先生,要跳舞嗎?五十美金,包您滿意。”
張凱不置可否,遞上一張美金。
她眼波驟亮,當場甩脫舞裙,只剩巴掌大的皮質內衣。
張凱淡笑著飲酒,看她在鋼管上翻轉騰挪,適時為她點杯雞尾酒。
忽覺幾道陰影籠罩,抬頭見幾名保安逼近,為首的 “大猩猩” 正是管事。
他甩了門口服務員一耳光,搶走小費後沖我凶狠走來。
台上女孩卻渾然不覺,翻身趴在舞台邊緣,紅唇微啟︰“先生這麼大方,不如等我下班……”
“瑪卡,穿好衣服滾一邊去。” 管事粗暴打斷,雙手插兜坐到我身旁,指尖敲著舞台,“會員制酒吧,先生是辦卡還是滾蛋?”
話音未落,兩名拿著霰彈槍的保安已堵在身後。
張凱冷笑一聲,端起桌上的酒杯,身後忽有黑人保安拉動槍栓, 嗒聲清晰可聞。
張凱盯著身旁假笑的黑人管事,淡淡開口︰“跟沃克西瑪說,韃靼找他。”
“韃靼?” 管事皺眉,顯然沒听過這個名字。
見他欲開口驅趕,張凱拋出另一個名字︰“或者說藍幽靈找他。”
四下霎時寂靜。身前身後的保安們瞪大雙眼,握著槍械的手指微微發顫。
他們大多曾是佣兵,即便只是菜鳥,也听過 “藍幽靈” 的凶名。
管事瞳孔驟縮,額頭冷汗直冒,忙不迭揮手驅散旁人,慌慌張張跑向二樓。
酒吧里的佣兵們交頭接耳,目光或警惕或驚疑。
“他居然自稱藍幽靈?”
“瘋了吧?那可是單槍匹馬血洗薩瓜呃島的殺神!”
“狗屁!我們團長說藍幽靈早被魔力佣兵團解決了……”
議論聲鑽進耳中,張凱卻充耳不聞。薩瓜呃島的往事如潮水翻涌。
那年張凱與十六歲的甦丹籍助手卡姆中計被困,團長帶隊強攻受阻。
叛軍的炮彈在眼前炸開時,卡姆將張凱推離,自己卻化作血肉模糊的盾牌。
從那以後,張凱成了麻木的殺戮機器,以島上生靈的鮮血祭奠摯友,也讓 “藍幽靈” 的名號成了佣兵界的噩夢。
指尖叩擊舞台,張凱又點了杯朗姆酒,這是給卡姆的。
他生前最愛喝這個,不知在天之靈能否嘗到。
五分鐘後,沃克西瑪的笑聲從樓梯口傳來︰“我的朋友!韃靼,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這位冰島胖子晃著臃腫的身軀下樓,鬢角白發醒目。
在場佣兵見狀紛紛低頭,方才叫囂 “藍幽靈已死” 的家伙更是連目光都不敢與張凱相接。
佣兵的世界便是如此︰敬畏強者,卻也覬覦強者的名號與賞金。
沃克西瑪熱情擁抱張凱,拍著舞台讓服務員上了瓶珍藏洋酒。
張凱注意到他倒酒時手指微顫,那是當年中彈留下的舊傷。
“老了,拿不動槍咯。” 他苦笑著甩甩手,將酒杯推來。
“黑魔鬼佣兵團解散後,你們這些小子都躲哪兒去了?要不跟我干?新有個頂級佣兵團招狙擊手……”
張凱瞥了眼他身後繃直身體的黑人管事,搖頭打斷︰“謝了,我來找你是想辦件事。”
湊近後壓低聲音,“我惹了麻煩,想帶兩個女人離開非洲。你有辦法嗎?”
話到嘴邊,卻咽下了 u 盤的事,酒吧門口那張懸賞令讓張凱警醒。
沃克西瑪雖是舊識,卻也是唯利是圖的商人。
若他知曉 u 盤價值兩千萬美金,難保不會心生歹念。
“離開非洲?” 他挑眉,“看來麻煩不小?”
張凱頷首。
沃克西瑪陷入沉思,他清楚,以張凱的身手,若非迫不得已,斷不會選擇逃亡。
“都退下。韃靼,跟我上樓細談。”
二樓辦公室與樓下的喧囂截然不同,綠植與雕像錯落地營造出幾分靜謐。
剛在真皮椅上落座,沃克西瑪便直擊要害︰“說實話,以你的本事,想走早走了。帶女人偷渡?你該知道風險有多大。”
張凱掐滅煙頭︰“少廢話,我要安全可靠的路子。”
沃克西瑪拍著肚皮靠向椅背,笑意狡黠︰“算你走運,今晚有艘去東南亞的貨船,船長是我老友。三人份正規身份,二十萬美金。”
“二十萬?你怎麼不去搶!” 我皺眉呵斥,忽聞樓下傳來騷動。
是麗薩的尖叫︰“放開我!我要找韃靼!米婭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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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薩怎麼會找來酒吧?張凱心頭一震,抬眼看向沃克西瑪。
他攤開雙手以示清白,張凱已無暇多問,起身沖向樓下。
昏暗燈光中,麗薩的尖叫格外刺耳,幾個黑人安保正扭住她的胳膊,那名黑人管事揚起手掌,眼看就要落下。
“住手!” 張凱大吼一聲,沖上前擋住巴掌,一巴掌扇向黑人管事面門。
黑人管事摔倒在地,抹著鼻血怒視張凱,周圍保安瞬間舉槍對準張凱。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沃克西瑪的胖身子 滾下樓來。
“都給我放下槍!” 他呵斥保安,轉而對張凱賠笑,“韃靼,冷靜點!都是誤會!”
說著推了管事一把,“混蛋,這是我的貴客!” 管事捂著臉告狀︰“是他先動手!”
“夠了!滾一邊去!” 沃克西瑪揮手驅散保安,轉頭盯著麗薩吹了聲口哨,“漂亮女人!這就是你要帶走的?”
他眼底閃過一絲曖昧,張凱卻無心調侃,拽著麗薩到角落,壓低聲音問︰“米婭呢?”
“韃靼,救救她……” 麗薩哭著拽住張凱。
“酒店的服務員說帶我們去集市買東西,可以帶保鏢持槍保護安全,進了集市,突然冒出幾個墨西哥男人…… 他們有槍,保鏢被打傷,米婭…… 米婭被他們拖走了!”
如遭雷擊,張凱耳畔嗡鳴。瓊鯨灣的白種人勢力錯綜復雜,若米婭被帶上貨船,一旦離岸便再難追尋。
十五歲的女孩落入人販子手中,後果不堪設想。
張凱轉身看向沃克西瑪︰“幫我找人!”
沃克西瑪撫著胖肚皮笑了︰“當然,我的朋友。不過找人需要人手……”
他故意拖長聲音,眼神狡黠,“最近白種人販子很囂張,我早想收拾他們了。這樣 先付兩萬美金,找到人再給五萬美金,如何?”
張凱愣了愣,當年那個豪爽的沃克西瑪早已不在,眼前只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
黑魔鬼佣兵團解散後,他不再需要討好佣兵,如今只認金錢。
“給你一萬。” 張凱從包里掏出鈔票,“找到人後給你結清。”
他盯著錢猶豫片刻,伸手接過︰“看在老朋友份上,就這麼辦!”
周圍保安和佣兵們竊笑,目光中滿是嘲弄。張凱記下沃克西瑪的手機號碼,拉著麗薩沖出酒吧。
回到酒店,只見黑人保鏢滿頭是血地坐在大廳,肩頭槍傷還在滲血。
他羞愧地說︰“老板,對不起…… 我沒保護好她……”
張凱明白對方有槍,黑人保鏢能活著回來已是萬幸。
酒店安保經理正對著電話咆哮︰“敢動我的客人?給我把人找出來!”
那夸張的憤怒讓張凱冷笑,在瓊鯨灣,帶槍保鏢都護不住人,背後只怕另有隱情。
此刻,米婭的安危如巨石壓胸。
沃克西瑪的貪婪、酒店的偽善、暗處的槍口…… 這片混亂之地,究竟還有多少陷阱等著他們?
而張凱,又該如何在這血色迷局中,搶回那個天真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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