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童話》的最後一場戲是在中大校園拍的。
別看中大的校方和董事會對電影《電波之外》隨意在校園內取景表達了嚴重不滿，並聲稱保留進一步追究的權利。但是對于楊山第二部電影的取景申請，批復速度可謂光速。
果然，身體比嘴巴更實誠。
為了這場重頭戲，何藩與陳胖子竭盡全力，在學校操場的盡頭搭建了一座大型的舞台，並且請來了國泰機構和麗的電視台多位專業人員，幫忙完善舞台功能和布景。
紀瓊生項目小組也全體出動，配合劇組工作人員在舞台的前方兩側，搭建了兩座可沿著軌道移動的攝像搖臂，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搭建舞台的工程吊車。
這還沒完，按照楊山的要求，紀瓊生小組還把飛貓索道攝影系統給搞出來了。雖然這套系統極其的簡陋，跨度也只有50米，但好歹能用。
整個工程持續了一個半月，為了說服校方同意這樣的大型工程，劇組承諾搭建的舞台為半永久型，影片拍攝結束後免費贈送給學校。
楊山為這一場戲就付出了13萬港幣。
工程建設完畢後，劇組沒立刻進駐拍攝，設備需要進一步的測試，畢竟移動搖臂和飛貓之前從來沒在香江出現過，所有人都沒有使用經驗。
尤其是飛貓系統的測試，楊山看著都提心吊膽的。20多公斤的設備吊在穩定器上以三十公里的時速在操場上空橫掠，那兩根縴細的滑索不住的搖晃，讓看到的所有人都覺得不靠譜。
為了安全，劇組要求在飛貓系統啟用的時候，滑索下嚴禁站人。
這還不算完，因為滑索上的攝影機是無人操作的，所有的鏡頭只能是預先設定好，然後一遍遍的調整拍攝角度和位置。為此劇組直接在操場邊上搭建了一間臨時的膠片沖洗間，以便及時反饋拍攝效果。
好在飛貓上的攝影機鏡頭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對準舞台，而不是移動的目標，難度可控。
拍攝內容一共分兩天，第一天夜里是拍攝舞台表演，第二天夜里則是拍攝台下觀眾。
正式拍攝之前，演員還要在台上練習一天的舞台走位和表演，何藩也在一遍遍的調整、優化鏡頭分布和拍攝角度。
“何導，怎麼樣，可以了麼？”楊山一臉輕松的問道。
其實他心里虛的很，因為現在已經進入6月，如果這場戲拍不好，那就拍不好了，沒有多余的時間耽誤，投入的錢只當是打水漂了。
“楊先生，我覺得沒問題。為了保險起見，咱們先拍容易呈現的，那些有難度的鏡頭放到最後拍，這樣不會耽誤拍攝進度。”
何藩說話的時候還在構思運鏡，他也知道這個機會十分難得，也只有楊山這樣的外行才會這麼大膽的使用全新的設備和拍攝手法。
楊山拍拍他的肩膀，鼓勵道，“沒事兒，即使今天晚上拍不好，我們也還有一晚時間。天氣預報說明天白天的雨不大，晚上就能停。今晚沒拍好的鏡頭，明晚可以想辦法補拍。”
看著天已經黑下來了，何藩一分鐘也不舍得耽誤，立刻讓人把舞台打亮，炫目的燈光瞬間就籠罩了舞台。工作人員在台上跑來跑去做著最後的安全檢查。
楊山沒有影響劇組拍攝，他退入到黑暗的角落，向著早就等在那里的一個人走去。
“楊老師，這是最後一次了。我都有點後悔讓你這麼在校園里亂來，你們折騰一個多月，太影響教學了。”
楊山有些歉意的對著李卓吾校長說，“李教授，確實有些影響。不過我保證，這部電影上映後，報考咱們中大的學生一定會趨之若鶩。”
“你又把中大當成宣傳重點了？”
“那倒沒有，但是香江就這麼大的地方，取景地用不了幾天就能傳遍香江。當那些高中生看到中大學生是如此的朝氣蓬勃，引領時代風尚，絕對會心向往之。”
李校長對楊山的話不置可否，“你的心思全花在這上邊了，這也是你拒絕擔任正式講師的原因？”
“是啊，正經老師哪能干出這種事兒？”楊山理由充足。
“你真的不打算正式入職中大嗎？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說服管理層，讓你擔任新建立的電子工程學院的副教授。”
“不了，我的精力有限，如果當了副教授，那才是對中大的不尊重。”
看到楊山疲懶的勁兒，李校長直接棄療，“明天我有事過不來。那些群演學生你一定要組織好，千萬不能出事，我會讓安保部門全力配合你。”
“您放心，所有安全預案都做好了。那些攝影設備運轉的時候也會避開學生。”
楊山正在和校長說著準備工作，舞台上那邊在拍了幾個過場鏡頭後，開始拍攝最重要的一組鏡頭，老師帶著三個學生在舞台上合唱︰《不再猶豫》。
楊山從beyond樂隊剽竊來的粵語歌。
歌曲早已經在錄音棚里錄制好了，舞台上放的是錄音。
嗯，播放的錄音中，鄧、姚二人是原唱，其他兩位就是找別人幫她們配的，林、趙二人的演唱水平與丁芸半斤八兩，甚至音色上還不如。
當然，拍攝過程遠比不上看演唱會過癮，整首歌被切成無數個瑣碎的鏡頭，分別拍攝，所以錄音播放也跟著斷斷續續的。
即便是這樣，李校長也听的很入神，許久之後才問楊山，“這首歌是你做的？”
“不是。”楊山斷然否認。
“粵語歌還能這麼唱，別有新意。”
目前粵語歌還處于俚語小調的層次，基本不上台面。過兩年把粵語歌發揚光大的許冠杰，現在正高高興興的唱楊山給他的那首《我相信》。
原來校長喜歡听。你是房東，有優待。楊山取出步話機，告訴何藩，讓他完整播放一遍。
無聊望見了猶豫，
達到理想不太易，
即使有信心斗志卻抑止。
誰人定我去或留，
定我心中的宇宙，
只想靠兩手 向理想揮手，
問句天幾高 心中志比天更高，
自信打不死的心態活到老。
o ho ho ho 我有我心底故事，
親手寫上每段得失樂與悲與夢兒。
o ho ho ho 縱有創傷不退避，
夢想有日達成找到心底夢想的世界。
終可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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