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妖皇終于臉色陰沉似水,眼神帶著一抹冷冽寒芒,緩緩看向二皇子。二皇子在妖皇的巨大威壓之下,瞬間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如山岳般壓在身上。
他直接匍匐在地,聲音顫抖地說道“兒臣並沒有看清,因為那時至少一半的元嬰中期修士圍攻,同時妖皇劍已然和我失去了聯系,情勢危急。雖然我感覺到了那股宛如龍威的氣息,但兒臣知道這乃是禁忌,在沒有親自看到時不敢亂說!”
妖皇仿佛陷入了沉思,他的眼神微微閃爍,因為殘破如廢鐵的妖皇劍確實讓他感覺到了一股心悸的氣息,但就連他也無法查探出那究竟是不是龍威。朝堂之上一片寂靜,仿佛連呼吸的聲音都消失不見。眾人的心中都充滿了緊張,等待著妖皇的下一步動作。
終于,妖皇眉目微動,看向了李忘川,語氣古井無波,無悲無喜地問道“李國師,據我所知,那日你和雀兒一同離開,不知為何你沒有遇到劫殺?我知你擁有隱匿氣息的神通或仙器,可是如果你在場卻不出手營救,也屬同罪,當誅!”
李忘川抬頭直視著妖皇的眼楮,眼神中沒有絲毫畏懼,仿佛對于妖皇所說的一切根本毫無懼意。
妖皇則是眼神微眯,繼續說道“你乃是新的國師,也是煉丹神師,對于我半妖天庭有著極為重要的影響。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朕還是希望你可以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
朝堂之上,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李忘川身上,等待著他的回答。李忘川微微一笑,語氣平靜而堅定“稟告陛下,那日雀兒殿下和我一同離開,但途中三公主端木婉突然邀請我與她同行。雀兒殿下並未反對,于是我便乘坐三公主的獸車離開了。至于劫殺之事,我並不知情。”
就在這時,三公主端木婉向前一步,直接大力參拜,然後用她那獨特的略帶慵懶的聲音說道“稟告父皇,那日朝堂之後,影子和古明陽被父皇留在宮內,兒臣覺得無趣,也怕路上無聊,于是邀請李國師與兒臣一路同行。雀兒妹妹也並未阻攔,所以李國師則是和兒臣一同乘坐兒臣獸車離開皇城的!”
妖皇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驚訝,嘴角一翹,笑著問道“和你一同離開?據朕所知,你與這李神師可是並不熟悉,好像上一次更是你二人第一次見面而已。”
端木婉听後微微一笑,臉上甚至露出了一抹俏皮的紅暈,然後當著大庭廣眾之下,恭敬地回答“確實如此,上次朝堂之上乃是第一次見面。可父皇有所不知,兒臣從未有過萌動之心,但是自從見到李國師的那一刻,兒臣便覺得與李國師有緣。”
端木婉的話語毫無顧忌,甚至妖皇通過感知她的神識波動,確定她的一字一句都沒有任何偽裝,仿佛一切都出自真心。妖皇的臉上露出一絲柔和的笑容,對于眼前這皇後的嫡女,他甚至看到了那已逝皇後的影子。
妖皇對于皇後的情誼極深,無奈皇後的性子隨心,就連修煉也是隨心而行,最終因此耽誤了修煉,加上難產所留下的暗疾,無奈早逝。
這也是身為妖皇心中隱藏極深的痛楚,也因此對于端木婉,在心底留著一絲偏心,無論是誰當上新的妖皇,他都將會讓端木婉安穩地度過余生。
朝堂之上的族長和大臣們听到端木婉的話,都紛紛議論起來,甚至有些皇族對于端木婉如此無所顧忌地表達對人族修士的感情,感到憤怒,甚至故意大聲地表達對端木婉的不滿,期待妖皇可以听到。
在他們看來,身為皇子絕不可以與人族修士通婚,就算是普通百姓,也絕不能因為人族修士而污染了自己高貴的血脈。那些被驅趕出半妖天域前往四處墮妖谷的半妖就是如此,他們就是先例,因為血脈的污染讓他們變得弱小,甚至也因此變得卑賤且骯髒。
妖皇頭頂的皇冠瞬間綻放出璀璨的金光,緊接著所有人都感到了令人窒息的威壓,朝堂也終于恢復了平靜。妖皇的目光如利劍般掃過眾人,瞬間恢復了安靜。
妖皇看向李忘川,開口問道“李愛卿,三公主所說可是真的?”
李忘川連忙躬身回答“稟告陛下,確實如此。在下雖然一直居住在小公主府,但雀兒殿下對在下一直禮遇有加。那日三公主殿下突然邀請,雀兒殿下也並未反對,于是便乘坐三公主殿下在外城等待的獸車一同離開了。”
雀兒此時也連忙開口證實道“稟告父皇,確實如此。三姐對兒臣不僅從未表現出任何敵意,反而總是愛護有加。因此三姐提出想要與李國師一敘的請求後,兒臣並未拒絕。他二人同乘三姐的獸車離開,這些當時很多族落族長和官員都應該看見了的!”
隨即一些族落的族長和官員也紛紛點頭,並小聲地議論,而至于到底有沒有看到只有這些人自己心里清楚了。畢竟這些人大多都是附庸于小公主雀兒旗下,還有三公主端木婉的附庸者,甚至還有一些乃是因為與竺爾曼族落交好,在竺爾曼的要求下所表現出的假象。
妖皇自然沒有多余的精力去深究這些,只不過他看向端木婉,同時又看向雀兒。兩個女兒都是自己的血肉,卻無論性格還是相貌截然不同。
他此時看向了李忘川,最終開口問道“李愛卿,如果說讓你選擇入贅駙馬,你會選擇雀兒還是婉兒呢?”
李忘川一怔,而那些听到妖皇陛下的話想要第一時間發聲的皇族,在妖皇的眼神微動之下,瞬間宛如被人掐住了喉嚨,根本說不出任何話,甚至眼中充斥著萬念俱灰的恐懼。
就在這時,端木婉搶先開口“父皇,不用入贅,如果真要賜婚,我想國師身份絕對可以配得上公主身份,婉兒願意嫁給李國師!”
妖皇哈哈一笑道“你要知道,如果你嫁給了他,你可就失去了奪取妖皇之位的資格,你可願意?”
端木婉沒有一絲的猶豫,正要說出“願意”二字,但這時妖皇輕輕揮了揮手,頓時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那是一種強大的域,讓所有人只能靜靜地看著並听著。
李忘川亦是如此,但他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只要元嬰反抗,就會馬上恢復自由,只不過他不想,更不敢暴露。
終于,妖皇的聲音再次傳來“參與劫殺的族落全部流放靈石礦脈,妖皇劍毀,端木雲杰,此後就在家休養即可,朝堂之上還是勿需露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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