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即便黑蛟消失在萬魂歸墟之處,消失在這幻墟之內,那天空中的雷雲依舊在醞釀。雷雲翻滾,電光閃爍,仿佛在尋找著什麼,卻又始終無法鎖定目標。
它的威壓如同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得整個幻墟都喘不過氣來,但黑蛟的消失,似乎讓它更加憤怒,雷雲的翻滾更加劇烈,電光更加頻繁。
黑蛟再次來到了乾坤世界的玄武山頂,它龐大的蛟身微微顫抖,仿佛在做著最後的準備。它將龐大的蛟身盤踞在山頂,那巨大的身軀仿佛一座小山,鱗片在乾坤世界的光芒下閃爍著幽藍的光芒。
下一刻,蛟魂一晃,化作一道流光,瞬間來到了李忘川的識海之中。李忘川的識海如同一片浩瀚的海洋,波濤洶涌,充滿了無盡的力量。蛟魂進入識海的瞬間,李忘川竟然有了一種沉重之感。
他的識海仿佛被一塊巨石投入,激起了千層巨浪。他的身體微微一震,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但隨即又恢復了平靜。他知道,這是黑蛟的力量與他的識海融合的征兆,雖然有些不適,但卻是在意料之中。
他閉上雙眼,感受著識海中的變化。蛟魂在識海中緩緩游動,仿佛一條巨大的魚,在海洋中尋找著自己的位置。它的力量與李忘川的意識逐漸融合,雖然有些生澀,但卻在慢慢地適應。李忘川的識海變得更加深邃,更加強大,仿佛吸收了蛟魂的力量,變得更加不可一世。
與此同時,乾坤世界中的黑蛟軀體也逐漸穩定下來。它龐大的身軀盤踞在玄武山頂,宛如在玄武山頂之上成長出了一座新的黑色山峰,最終靈光消失,仿佛與玄武山融為了一個整體。
它的鱗片在乾坤世界的光芒下閃爍著幽藍的光芒,仿佛與玄武山的山石融為一體,再也分不出彼此。它的氣息也漸漸收斂,不再散發出那種強烈的龍威,仿佛它已經與乾坤世界達成了某種默契,靜靜地守護著這片天地。
這時,李忘川來不及感受識海中的變化,猛地睜開了雙眼,緊緊盯著那天空之上凝聚的墨色雷雲。墨色的雷雲再一次翻涌,速度更快,更加恐怖,尤其身上的那種鎖定之感更加真實,宛如懸在頭頂的閘刀即將落下。
雷雲翻滾著,電光閃爍,仿佛要將整個世界吞噬。那種冰冷的肅殺之氣,讓李忘川的心中也微微一沉,他知道,這雷雲的攻擊已經迫在眉睫。
不僅僅是李忘川,包括所在幻墟中除了熊電的元嬰修士以及幻墟之外那些所有的萬物生靈都有著相同的感覺。這種感覺極為真實,甚至因此很多凡人在他們視為天威的注視與鎖定下,一些心神不定的人竟然有了異變。
有的昏厥,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覺;有的直接七竅出血,鮮血從他們的鼻孔、耳朵和口中流出,身體微微顫抖著,卻無力回天;還有的甚至直接瘋了,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迷茫,嘴里胡言亂語,仿佛失去了理智。
甚至一些低階的修士也在如此緊張的注視下,修行的道心破碎,讓他們的修為毀于一旦。他們原本堅定的信念在這一刻崩塌,多年的修煉化為泡影,只能無奈地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可仿佛那雷雲來得快消失得也快,沒有了目標之後,霎時間,雷雲消散一空,白日的天空出現了一輪驕陽,陽光灑在每個人的身上,仿佛出現了一股暖流。
這正是雷雲消失後,宛如天道帶給萬物生靈劫後余生下的安撫一般,只不過只有那些堅持下來的凡人乃是修士才享受到了這種安慰。陽光照在他們的臉上,帶來了一絲溫暖和希望,仿佛在告訴他們,一切已經過去,新的生活即將開始。
而那些昏厥的也許會甦醒,也許會死亡;那些七竅出血的則是輕輕擦拭流出的鮮血,但身體內的暗傷卻無力回天;那些瘋了的依舊瘋癲,變為了一個痴傻瘋癲之人;還有那些道心破碎的修士最終只能化作凡人來度過余生,此生大道與他們無緣;更有經歷了這一切的所有萬物生靈,尤其是那些弱小的凡俗百姓,他們的心神已傷,仿佛只有通過未來慢慢的調養才能恢復如初。
浩劫已過,可是帶來的卻不是無限生機,只有留下了滿目瘡痍。萬物生靈的心仿佛被一場暴風雨洗禮過,到處都是殘垣斷壁,一片狼藉。
李忘川則是仿佛瞬間感知到了巫所造下的罪孽,他只能深深地將之埋藏,因為他知道自己還沒有與之對抗的力量。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但他明白,現在不是沖動的時候,他需要等待,等待自己變得足夠強大。
此時他再次閉上了雙眼,因為那識海中的沉重依舊存在,盡管此時他感知到自己的魂已經變得極為強大,仿佛連元嬰又有了莫名的變化,最直接的是仿佛他對于化龍乾坤訣的乾字篇有了更深的感悟。
化龍乾坤訣的終點他已經看到,那就是最終身體乃至元嬰都擁有至高無上的龍之威嚴。這就如同凡俗中總是稱之帝王為天子真龍一般,這是一種矗立于天地之間的帝王威嚴。
當李忘川的元嬰逐漸融入這種威嚴時,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他的身體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光環所籠罩,那是一種強大的氣場,讓周圍的一切都感受到了他的存在。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威嚴的光芒,仿佛能夠洞察世間萬物的本質。他的氣息也變得更加深沉和強大,仿佛能夠震懾一切。
這種帝王之威不僅僅是一種力量的象征,更是一種精神的體現。它讓李忘川的內心變得更加堅定和自信,仿佛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他前進的腳步。
他的身體在不知不覺中發生著奇妙的變化,皮膚變得更加堅韌,肌肉充滿了力量,甚至連他的骨骼都仿佛變得更加堅硬。他的動作變得更加從容不迫,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的聲音也變得更加低沉有力,仿佛能夠穿透一切阻礙,直達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