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岸本惠明顯是愣了一下,隨後直接低下頭,一臉害羞的表情。
這進展快得超出她的預料了。
不過她並沒有拒絕。
氣氛一時間變得曖昧了起來。
良久,羅淵率先開口。
“該說的都說完了,如何,要不要試試去狩獵外星人的感覺?”
畢竟之後還需要分數才能離開,所以還是得讓岸本惠去擊殺一些外星人的。
本次任務的蔥星人反正也挺弱的,干脆讓岸本惠來練練手算了。
“嗯。”
岸本惠都沒听清羅淵在說些什麼,直接點頭就應下了。
待她反應過來才意識到剛剛答應些什麼。
去殺外星人什麼的,這頓時就讓她有些慌張起來。
看著羅淵牽著她的手,快速的在房頂中跳躍的背影,岸本惠又莫名的安心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哪怕是在困難,有羅淵她也感覺到安心。
......
之後,岸本惠就用傳送槍干掉了蔥星人。
嘀嘀嘀。
傳送的是聲音響起。
率先被傳送走的是羅淵。
“啊!已經可以走了嗎?”
那是不是加藤可以活下去了?
玄野計詫異的看著消失的羅淵,隨後露出狂喜的神色。
他可是記得,那兩個黑社會就是在傳送來這里之後就身上的傷勢就好了。
那現在把加藤勝也傳送回去的話,那對方一定能活下來吧。
“呵~~前提是他有那麼幸運。”
西丈一郎冷笑一聲,隨後被傳送了回去。
“喂!等等!”
玄野計想要攔下問個情況,但西丈一郎的腦袋都被傳送回去了,他也沒辦法了。
“可惡,這家伙到底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夠幸運才能回去?”
玄野計捶了一下地面,咬牙道。
他好像忘記了一開始西丈一郎說要活著才能回去了。
而對方的意思也正是加藤勝有沒有那麼幸運活下來。
畢竟他現在的狀態生死未知。
“喂!加藤!醒醒!”
玄野計抱著加藤勝的臉大聲喊道,但對方並沒有睜開眼回應。
接著他也被傳送了回去。
情急之下,他甚至給了對方一巴掌,希望能把他喚醒。
但隨著視野的變換,他的視線逐漸回到了那個神秘的房間當中。
“加藤!回來啊!”
玄野計在房間里長嘯。
結果,直到他徹底傳送了回來,加藤的身影也沒出現在房間中。
“嗚嗚嗚。”
玄野計為自己好友的死小聲哭泣。
下一秒,黑球的傳送聲再次響起。
不過這一次卻是在打印一個四足生物,正是那只狗。
這只小狗全程不知道在哪,但卻意外的沒有走出‘邊界’。
它也非常幸運的活了下來。
“汪汪~~”
小狗朝著他叫了兩聲,過來舔了他兩下。
在它被傳送回來後,還沒有停下。
“咦?”
玄野計露出驚喜之色。
但一看到來人居然是岸本惠,頓時又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當岸本惠完全傳送了之後,黑球陷入了停滯,玄野計也有些絕望了。
而遠在某條街道上的加藤勝手指突然動了動。
他還留有最後一口氣,恰好也被黑球給甄別到了,于是傳送也開始了。
看著昔日好友的臉,玄野計真的繃不住了,頓時就沖上去抱住好友拍了拍。
“太好了,你這家伙還活著啊。”
玄野計露出驚喜和後怕的神色。
這里他太陌生了,有那麼一個好友依靠一起生存也比單人好。
經歷了那麼恐怖的事情,加藤勝更像是他支柱一樣的存在了。
然而羅淵卻是一臉的怪異,怎麼感覺這兩個人的氣氛有點不對。
難不成是女主的戲份被刪減了,或者說是被轉移到加藤勝上面了不成?
畢竟一開始岸本惠在原來的劇情中對玄野計的改變也相當大的。
現在這段戲份沒了,然後玄野計和加藤勝之間的友誼就更深了。
不知道這之後會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影響。
“阿計?”
加藤勝一臉懵逼,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在玄野計對他解釋後,他才恍然大悟。
“放心,我沒事!看我現在健康得很。”
加藤勝展露了一下自己胳膊的肌肉,笑道。
見狀,玄野計也沒再說什麼,只是看著對方笑了笑。
嚓。
黑球在此傳來異響,隨後便開始進入到計分。
【狗,0分,撒尿太多了!】
十分簡單,神居然有評價。
小狗像是能看懂上面的文字,頓時就變得垂頭喪氣起來。
【加藤仔,0分,連命都豁出去了,差點笑死,活下來真走運呢。】
顯然,對于加藤勝豁出性命也要救外星人的舉動讓黑球覺得搞笑。
“什麼啊,這個是?”
加藤勝一臉疑惑的看著計分頁面和上面的評價,一時間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但暫時也沒人去解答他這些問題。
【巨茹,3分,累積3分,胸部太大,一直在晃,常常盯著羅淵看發呆。】
見狀,岸本惠立馬捂著自己的胸部,臉上的神色頓時就變得緋紅了起來。
“誒?居然有分數誒!”
看著三分,玄野計發出了驚奇的聲音。
加藤勝也差不多,一樣是一臉驚奇疑惑的看著分數顯示。
【羅淵,0分,累積985分】
“985?!!將近一千分了!”
雖然看不到這些分數到底能拿來干什麼,但不妨礙他覺得十分的牛逼。
【玄野,0分,真是令人驚嘆的友情呢。】
“我也有嗎?”
看著自己的頭像,玄野計有些不好意思,特別是黑球對他的評價。
【阿西,0分,累積58分】
由于西丈一郎已經拿過一次百分了,所以他的分數並不是原著中的90分。
“一場任務就只有三分嗎?還真是輕松的任務啊。”
西丈一郎發出感慨。
隨後對著玄野計兩人喊道“有什麼就問吧,接下來我會回答你們問題的。”
羅淵則是帶著岸本惠直接離開了。
“嗯?他們這是要去哪?”
見狀,玄野計當即問道。
“回家。”
西丈一郎言簡意賅的解釋道。
“回家?!你是說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听聞,兩人頓時就露出了欣喜之色。
這鬼東西他們是受夠了,沒想到居然可以回去了。
“嗯。”
回應他們的是西丈一郎平淡的輕哼。
“耶!太好了!”
兩人激動得都快要跳了起來。
但西丈一郎卻在這時候打消了兩人的喜悅。
“雖然現在可以回去了,但不代表你們就自由了,gantz會在下次任務中召集你們回來。”
僅用一句話,兩人的表情就變了。
喜悅頓時就變成憂愁。
“還...還要繼續回來...?”
玄野計有些抵觸,顯然是不想再來一次剛剛那種戰斗了。
“難道,我們要被永遠的困在這里嗎?”
加藤勝也有些著急了。
他可不是孤身一人的,他還有一個弟弟照顧。
如果自己某一天死在這里了,那自己的弟弟該怎麼辦?
之前的時候他並沒有想那麼多,但是現在想想還有些後怕。
每每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他都會出頭,可那時他又沒想過自己的這個弟弟。
“那~~~倒不是。”
西丈一郎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滿臉的玩味之色。
顯然,他有故意玩弄兩人的意思。
“是什麼你倒是趕緊說啊。”
玄野計著急的問道。
“呵呵,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嗎?要知道,我本來是沒有義務去回答你們這些問題的。”
听聞,西丈一郎並沒有回答,而是晃了晃腦袋一副悠閑的樣子。
看這兩人像在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著急,這讓他覺得也挺有趣的。
“啊,抱歉。”
意識到自己剛剛不太禮貌的行為,玄野計道了聲歉。
確實,西丈一郎是沒義務去回答他們這些問題的,現在留下來解答已經是一種恩情了。
不過對一個比自己年齡小的人道歉也令他臉上有點掛不住。
畢竟這個社會是等級森嚴的制度,高年級的人居然去對一個低年級的人道歉,這要是說出去估計玄野計都得被自己的朋友排擠。
這就是現實啊。
但好在這里沒有其他人,所以也不會傳出去,這倒是讓他放心了不少。
“呵呵,道歉我就收下了,既然你們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們好了。”
“想要離開這里的條件是湊齊一百分!”
“只要獲得一百分,就可以選擇清除這里的記憶並回到現實世界當中,當然今後也不會再來這里參加任務了。”
“至于獲得分數的方法,想來你們應該也意識到了,就是殺掉那些任務中的外星人。”
西丈一郎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十分輕松,好像一百分是什麼唾手可得的東西一樣。
不過他自己也就拿過一次一百分而已。
主要是看羅淵拿一百分拿得多了,他都有些麻木了。
在玄野計他們進來之前,其實他們還參加過一場難度頗高的任務。
在那場任務中,不少的老人都掛了,新人們也都死了,最後活下來的就只有羅淵和西丈一郎。
那個怪物的能力還有點特殊,以至于羅淵和西丈一郎只是與其他老手分開了也會就把他們全殺了。
後來意識到這一情況的羅淵果斷的開啟自己的超能力,直接屠殺式的滅掉了那個怪物,最後任務也就結束了。
那只怪物是個高達八十分的高分boss,也算是在gantz更新後難得一遇的強敵了。
“原...原來如此...”
玄野計恍然大悟。
怪不得這次任務中就只有岸本惠獲得了分數,雖然只有三分。
那豈不是說,他至少得參加三十三場那樣的任務才能湊齊一百分?
這也太離譜了一點吧!
“不對,剛剛那個人,那個叫做羅淵的人分數已經快一千分了!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為什麼他沒有離開?”
玄野計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剛剛好像在看積分頁面上的時候,羅淵的分數有點多得離譜了。
這顯然是老手中的老手了,估計是非常強大的存在才能殺死那麼多外星人獲得這些分數。
“ ~~~看來你也意識到了吧,羅淵大哥的厲害之處。”
“沒錯,一百分可能對于你們來說遙不可及,但對于羅淵大哥而言,他可能只需要一場任務就能湊齊了。”
“你們也還算幸運,這次任務遇到的只是至今為止最簡單的任務,可能是上次任務大減員的緣故,所以才調低了這次任務的難度吧。”
西丈一郎看這情況,估計一時半會還走不了,隨後干脆走道一旁的牆上靠著。
那姿勢像極了羅淵平時的靠姿。
顯然,他在某些地方上在模仿著羅淵,可能是覺得這樣比較帥吧。
特別是在說到羅淵的時候,西丈一郎那崇拜的語氣基本不加掩飾。
“一場任務? ”
玄野計听聞不由的疑惑起來。
他對于一場任務能拿到一百分並沒有什麼概念。
現在的他,對于三分小怪和百分怪的實力差距還沒有認知。
“嗯,一場任務!”
“這里的任務存在有很大的差異,不過一般情況都是看進行任務的人數來判斷任務的難度。”
“有些任務的難度非常大,也有連黑球所提供的武器都未必能殺死的怪物在!那些怪物基本都是高分的怪物。”
“在你們來之前,羅淵大哥已經拿過不止一次一百分怪物的首級,高分怪物的首級也拿過許多次了,至今為止大哥他拿下一百分的次數超過了二十次!”
西丈一郎越說越偏,隨後開始訴說著羅淵的傳奇過往。
兩人也是被西丈一郎說的那些東西給震驚到了。
什麼一百分boss,不死的怪物,輕松一對多打穿外星人大軍。
听起來就像是什麼科幻爽文大劇一樣。
一下子這畫風都開始變了,變成了西丈一郎的傳教現場。
“這也太厲害了一點吧,他真的是人嗎?”
玄野計有些瞠目咂舌道。
西丈一郎這說得羅淵幾乎是全能的了。
“話說回來,為什麼那個人有那麼多的分數卻不選擇離開啊?明明一百分就能離開這里了。”
話又說回來,玄野計還是十分疑惑為什麼羅淵那麼多分數沒離開黑球。
在他的眼里,離開這種危險的地方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呵呵,這就是你們這些普通人的思維了。”
西丈一郎輕笑一聲。
“對于你們這些人來說,這里是地獄,但對于實力強大的人來說,這里就是游樂場。”
“羅淵大哥連一百分的boss都打倒過幾次,還有什麼任務是他完成不了的?”
“這里那麼有趣,能知曉那麼多東西,還能打外星人,可比無趣的現實有意思多了。”
听聞,玄野計直接嗆住了。
確實啊,對于他這種小菜雞而言,一個蔥星人都打得那麼艱難。
但是對于他們這些老手來說是輕輕松松就能解決的存在。
雖然這些東西在自己眼里很恐怖,但在人家眼里就是娛樂項目。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嗎?
玄野計暗暗捏了捏拳頭。
他也好想像羅淵那樣引人注目啊,他也想當主角!
這樣的話,估計就有很多女孩子喜歡自己吧?就像那個岸本惠一樣。
這樣想著的玄野計暗暗在心中發誓一定要變強!
就在這時,听完這一切的加藤勝突然對著西丈一郎厲聲大喝道
“那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告訴我們呢?為什麼?如果你一開始就說出來的話,應該會有更多人生還的吧?”
“所以你為什麼要故意藏著這些東西不說?!”
加藤勝滿頭大汗,顯然,在說這句話時他是經歷過一番掙扎的。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西丈一郎和羅淵瞞著他們這些事情,要是說出來的話那些人就不用死了。
這是他單方面自顧自的認為。
“誒,真受不了,所以才說討厭你們這種人啊。”
听聞,西丈一郎露出一臉無奈的表情。
緊接著他的神情逐漸變得冷漠了起來。
“還是那句話,我們有什麼義務把這些告訴你們嗎?”
“讓那兩個人渣活下來有什麼好處?試想一下,如果這里今晚沒有我們的話,那個自殺的女孩面對那兩個人的話會怎麼樣?這種人死了才好吧?”
“而且,你能活下來也是多虧了我們呢,現在居然用這種道德綁架的話來打算把矛頭指向我,你不認為你太無恥了一點嗎?”
現在的西丈一郎可不是原著中的那個西丈一郎。
如果是原著中那個西丈一郎心理年齡只是普通的初中生,還有點心理變態。
被加藤勝這樣身高高他許多,年齡也比他大的人這樣道德綁架的質問或許還會滿頭大汗。
但現在他可不會那樣想,畢竟他的思想上很多時候已經是模仿羅淵來的了。
而羅淵對于道德綁架什麼的完全不在意,甚至是感到不屑。
他沒有任何理由去幫助一個人,幫人是情分,不幫是本分,他幫不幫不看別的,純看個人心情。
在黑球里有著一個隱藏的規則。
在原著中,西丈一郎也是靠著這個規則在每一次戰斗中活下來。
每當有大量人員死亡時,黑球的任務難度就會驟減。
就像是這次的蔥星人一樣。
這個規則是在羅淵他們進來的那個時期所沒有的,這都是在gantz更新後眾人無意識發現的。
關于這一點,羅淵也是仔細了回憶一下,原本漫畫中的一些劇情,好像有說過這麼回事。
畢竟漫畫的事情也太過久遠,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全部都記住,還是得偶爾在腦海中翻動記憶的片段去回憶。
這可能也是西丈一郎為什麼會在原著里玩了一年還怎麼低分的原因。
“如果真的發生那樣的事情,我會去阻止,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難道那些人的死活你都不在意嗎?有人在你面前被殺了,為什麼你能做到無動于衷?”
加藤勝愣住了,他沒想到西丈一郎是這樣回復他的。
雖然說起來他能活下來確實有對方的功勞,是利益得益者,但他還是忍不住去斥責。
“哈?阻止?還真敢說,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有很多這種人渣在做這種事,你又能阻止多少?”
“那些人死掉我毫無感覺啊!這種無賴殘渣死了對這個社會才是更好的貢獻。”
西丈一郎用嘲笑的語氣回道。
他絲毫沒有為加藤勝的話有所動搖。
听聞,加藤勝直接嗆住了。
對方說這些也確實是事實,他做不到阻止所有人去做不好的事,只能做到面前自己能看見的。
“那山田和那個金發青年呢?”
見狀,加藤勝直接略過兩個黑社會混混,把話題放在另外的兩人身上。
他知道自己是無法說服眼前這個人的了。
“山田?是誰啊?哦!那個四眼仔嗎?”
西丈一郎先是疑惑的問了一句,隨後好像才想起是那個四眼老師的名字。
對方在自我介紹的時候他壓根就沒記住他的名字。
畢竟也就個隨時會死掉的家伙罷了,記不記住也無所謂了。
“一個道貌岸然,一個自大的家伙,只能說他們運氣不好,死了就死了。”
“這里每次任務都會有很多人死去,我見過比他們更無辜的人,但最後他們都死了,所以這又能說明什麼?”
看這西丈一郎一臉平靜的樣子,加藤勝終于忍不住了。
他沖上前直接抓了西丈一郎的衣領。
“加藤!”
見狀,玄野計大聲的喊道。
他看起來有些緊張,顯然是沒意識到狀況會向著現在的方向發展。
雖然他在听到西丈一郎的話時也有些憤憤不平,但轉念一想,人家說的好像也不無道理。
他只不過是沒有施加援手,所以這就要判他有罪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在這個冰冷的社會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是有罪的了。
特別是在霓虹這種地方,大部分人都是以不惹事為主,遇到事都盡量繞開。
就像是一開始田中和金發青年也沒有管西丈一郎和兩個黑社會混混的沖突嗎?
“怎麼?你是想打我嗎?”
“呵~~做不到的。”
西丈一郎輕笑一聲,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可惡!!”
加藤勝死死地盯著西丈一郎,隨後大吼一聲。
“還真是難看啊~~~你的這副偽君子作態。”
西丈一郎咧起嘴角,緩緩說道。
他這像是在激怒對方。
“喂!你這說話也太難听了吧!”
這次,玄野計也不站在對方那邊了。
畢竟西丈一郎這樣說自己的好友。
“難道不是嗎?我出于善意把這些說給你們听,結果你反倒是怪罪起我來了。”
“如果你那麼有能力說,為什麼不去做?去做了為什麼沒能阻止?說到底一切還是因為沒有力量的緣故!”
西丈一郎在暗示著加藤勝在去救蔥星人的時候,什麼都沒能做到,最後還是死掉了。
有時候光是想,什麼也改變不了。
“好了!雖然我對你這種人不討厭,但也不代表我能一直忍受你們的無理取鬧。”
說著,西丈一郎捏住了加藤勝的手腕。
那股巨力直接讓加藤勝發出痛呼,臉上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嗚…啊!”
“加藤!”
見狀,玄野計立馬驚呼道。
“放手!”
玄野計拿著x槍,對準了西丈一郎的腦袋。
在涉及到加藤勝的時候,他好像一直在維護著他的這位好基友。
“ ~~~明明在面對那個蔥星人的時候還表現的那麼膽小,現在居然已經敢拿起槍來瞄準人的腦袋了嗎?”
西丈一郎並沒有慌張,反而是露出了玩味的神色。
“這...那就這里吧,如果你用力的話,我也會讓你失去你的手臂。”
玄野計愣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勇了,隨後他把槍移到了西丈一郎那只抓在加藤勝手腕的手掌上。
說實話,他還有些慚愧,畢竟先前西丈一郎還打算把分數讓給他的,算起來還是他不識好歹。
“明明是這家伙先對我動手的,結果你卻讓我先放開他?你也是一樣的,很雙標呢。”
這句話直接讓玄野計有些破防得面紅耳赤了起來。
看他這樣子,好像激動得下一秒就要開槍一樣。
“阿計!放下槍吧。”
這時,加藤勝開口道。
同時,他也松開了抓住西丈一郎衣領的手。
加藤勝雖然聖母了點,但也不可能真的看著玄野計開槍去打對方的手臂。
“呵呵~~~這樣才對嘛。”
見狀,西丈一郎也放開了自己的手。
“如果剛剛你選擇動手的話,我敢保證,死的絕對是你們兩個!”
西丈一郎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顯然他很自信自己能在玄野計的槍下活著。
他的戰斗經驗要更豐富一些。
在這個距離說不定躲不開,但強化服的防御會讓他能撐過兩次x槍的射擊!
這兩次射擊的間隔足夠他制服兩個人然後殺掉他們了。
而看到西丈一郎笑容的兩人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他們發現對方好像真的沒有說謊,他有著絕對的自信。
見狀,西丈一郎覺得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的必要了。
他轉身就打算離開這里。
畢竟這兩個人已經沒什麼好聊的了,都鬧崩成這樣了。
“等等!我還有問題想要問你!”
這時,玄野計開口喊住了對方。
“嗯?還有什麼可聊的,難道你也想要用道德綁架的話來約束我嗎?”
西丈一郎愣了一下,沒想到對方還真是有些無恥。
剛剛還打算殺他,現在有求于他又把他叫住了。
“不是這個事。”
“我想問一下,我們是不是真的死過一次了!”
“剛才在外面的人好像看不到我們,這樣也算是活著嗎?我們就算出去了又能怎麼樣?”
玄野計有些惴惴不安,這是一直圍繞在他心頭困擾著他的問題。
他還以為現在能回到外面也跟任務里一樣別人都看不到他。
這種能力放在某些猥瑣的人身上,估計會去干很多壞事吧,但他只想要正常普通的生活。
“哦~~~你說這個啊,哪個是因為任務的原因,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外面的人是看不到我們的,同樣也看不到外星人。”
“另外,我們確實已經死過一次了。”
听聞,兩人頓時都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其實啊,從這里復活的人其實只是個文件而已,從gantz走出來的文件。”
西丈一郎覺得挺有意思的,于是又爆了個料。
“啊?什麼意思?文件?”
玄野計愣了一下。
“就是復制品啦。”
“其實我們這些人的本體早就已經死了,但是被gantz復制了過來,並且擁有原本的記憶和靈魂。”
“因為gantz這個馬虎的家伙曾經復制了一個老頭,那個老頭在現實中還有徹底死,或者說被救活了,後來他回去了之後發現這個情況,然後又回來和我們說了。”
“雖然那個老頭也沒能活過那一場任務之後,但也足以說明一些事情了。”
西丈一郎說出了gantz復制的最大秘密。
不過他倒是覺得無所謂就是了。
擁有本人的記憶和靈魂,那還是他,上一個他就算死去,下一個他還是他,因為有著自己的記憶和靈魂。
只有當兩個復制個體一同出現的時候,他們才會被區分開來,其他時候都是同一個人。
“我們...都是復制人...”
這個沖擊性的事實讓兩人都給呆愣住了。
明明一切都那麼真實,他們也覺得在地鐵上跑的那個人是他們,但現在西丈一郎卻告訴他們自己只是復制人罷了??
見狀,西丈一郎撇了撇嘴,覺得沒意思就開啟了隱身狀態,隨後打算離開。
“消失了?”
突然消失的身影讓兩人驚呼。
“等等!”
但這一次,西丈一郎並沒有停下。
他只是簡單的留下一句話後就離開了。
“對了,記住哦,這里的事情別跟其他人說,不然gantz會爆掉你們的腦袋的。”
最後留下兩人面面相覷。
西丈一郎的話里信息量太大了,一時間他們都沒有消化完畢。
最後他們都只能無奈的接受這個現實。
目前也沒辦法去管其他的了,只能先過好日子再說吧。
另一邊。
羅淵開著車把岸本惠送到她的家中。
“有些事我還是不好多說,得你自己去經歷一次才能接受現實。”
把岸本惠送到家門口後,羅淵突然對岸本惠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誒?”
岸本惠明顯愣了一下。
“這個是我的電話,還有地址,你會用上的,到時候不用客氣,盡管來找我就好了。”
羅淵又遞了張紙條給他,上面還寫著他的電話和自己別墅的地址。
“啊?哦!”
岸本惠紅著臉接過,感覺事情進展得太快了,那麼快就邀請她去家里坐坐了嗎?
不過羅淵剛剛說的話好像有點奇怪啊?她要經歷什麼現實啊?有點莫名其妙的。
“謝......謝謝你!如果有空的話,我會去的。”
說完,岸本惠就直接轉過身跑回自己家里。
見狀,羅淵搖了搖頭,緩緩開車離開。
有些事他不好說。
關于他們會出現在gantz,她們都是復制體的事情,還有那個老頭的事情,羅淵已經跟對方說過了。
岸本惠一開始還有些難以接受,她腦袋幾乎是一片空白的,最後也是沒辦法,只能無奈的接受這個現實。
不過還有更加殘酷的事情在等著她。
那就是在原著中,岸本惠的本體其實並沒有死!
她雖然割腕被傳送到gantz房,但本體卻被送去了醫院救活了。
這估計是比自己是復制體更難接受的現實。
如果本體死了她還能取代,但現在本體沒有死,那她就是一個完全多余的人。
本體的人生一切還是由她自己來過,而她也失去了一切目標。
這才是對她最殘酷的。
羅淵也不知道怎麼開導對方,但只能讓她自己經歷一次,畢竟原著里對方也是這樣走過來的。
養一個人他還是養得起的,反正以前也養了只寵物小熊貓。
岸本惠在回到家後,立馬就來到浴室。
她剛想脫掉自己的衣服洗個澡,然後就看到了浴室內的這副景象。
浴室里,到處都是鮮血,明顯就是之前割腕撒出去的。
“對呢,我...之前曾經自殺呢...”
岸本惠神情落寞的感慨了一句,她想起了自己只是個復制體。
叮鈴,叮鈴。
這時,外面玄關處的電話響起了鈴聲。
岸本惠走了出去,拿起了電話。
還沒等她開口,對面就傳來了聲音。
“喂!詩織,你終于回來了!為什麼沒接手機電話啊?”
岸本惠剛想說自己不是詩織,電話那頭又繼續傳來聲音。
“你馬上來醫院吧!你姐姐她在浴室里自殺了!”
岸本惠很想告訴自己媽媽她還活著,但接下來電話那邊傳來的話讓她當場愣在原地。
“不過阿惠沒事,她還活著,剛才已經醒過來了。”
岸本惠僵在原地,久久沒回過神。
“什...什麼?”
“嗯,她就是失血過多,沒什麼大礙,需要靜養一下就好了,听說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岸本惠就這樣僵在原地,許久都沒有說話,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她的手抓在先前放在電話旁的紙條上,抓得死死的。
電話另一頭不斷地傳來媽媽的聲音,可她已經不想听下去了。
。
她掛斷了電話,癱坐在地上。
但就在這時,門被打開了。
是岸本惠的妹妹岸本詩織。
“咦?姐姐,你坐在這干嘛?怎麼眼楮紅紅的,還有你穿著的這套衣服是怎麼回事?spay嗎?”
岸本詩織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姐姐。
“詩織......我沒事,家里有點太熱了,我出去走走。”
岸本惠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隨後奪門而出。
岸本詩織本能的察覺到自己姐姐情緒有些不對,但她並沒有追上去問個明白。
不過恰好此時,電話都打了過來,岸本詩織拿起了電話......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我要經歷這樣的事情!”
岸本惠眼角流下淚水,漫無目的的在街上狂奔著。
她很想放聲大哭,但又怕吵到附近的其他人。
強化服讓她擁有充沛的體力,直到她跑出去好幾公里都沒有感到絲毫的疲憊。
岸本惠走到一處公園內,一臉的迷茫之色。
現在,她已經無處可去了。
自己的妹妹和媽媽不再是自己的,自己再插入到這個家庭到中。
她該怎麼辦?
岸本惠抬頭仰望天空。
除了明月之外,一點星星都看不見。
“羅淵君,原來你早就已經知道了嗎?”
岸本惠低下頭,看向自己手中的紙條。
她現在終于明白了羅淵那時對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預知未來嘛......”
岸本惠苦笑一聲。
她已經是一無所有的人了,甚至是連一個身份都沒有。
她想象不出來自己的未來會是什麼樣的。
看著紙條上地址和電話,岸本惠緊緊地捏住,隨後眼神堅定留下來,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