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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黃巢起義的狂飆突進與大唐王朝的末日挽歌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龍台家和 本章︰第22章 黃巢起義的狂飆突進與大唐王朝的末日挽歌

    上回書說到,晚唐的長安城早已沒了半分盛唐氣象。甘露之變濺在朱紅宮牆上的血漬,經了多少場雨也沒洗干淨,每逢陰雨天,太極殿的地磚縫里總像能滲出腥氣;牛僧孺與李德裕兩黨的人,還在紫宸殿上為了“該不該給藩鎮派監軍”吵得面紅耳赤,唾沫星子噴到彼此的紫袍上,活像市井里爭地盤的潑皮;鹽販子黃巢那首“滿城盡帶黃金甲”的反詩,已隨著黃河上的商船、秦嶺里的馬幫傳遍天下,听著的人里,有搖頭嘆息的,有偷偷攥緊拳頭的,更有在夜色里磨亮柴刀的。

    這時候的大唐,就像個躺在病榻上的老人。身上那件繡著日月山河的皇袍看著依舊華麗,可掀開一看,皮肉早被藩鎮割據啃得坑坑窪窪,宦官專權這根毒刺扎在髒腑里,黨爭的內耗又抽干了精血,連喘氣都帶著漏風的聲響。各州府的官印還在流轉,驛站的銅鈴還在搖晃,可遞到長安的奏報,十封里有八封是藩鎮“請求”世襲的,剩下兩封是宦官要賞賜的;驛站里跑死的驛馬,馱的多是權貴們的私貨,哪還有半分傳遞軍情的急迫?

    而黃巢那聲“我花開後百花殺”的怒吼,就像一把淬了火的尖刀,狠狠挑開了這層遮羞布。他本是個讀過聖賢書的鹽販子,手里的賬本比考卷還熟,可幾次趕考都栽在“無人引薦”上——考官的眼里,只有牛黨的門生、李黨的故吏,哪看得見他這草莽里的才學?最後一次落榜,他站在長安城外的灞橋上,看著夕陽把護城河染成血色,突然放聲大笑,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這朝廷不要我黃巢,那我就自己掙個天下!”

    回到濮州,他把鹽倉里的存鹽全分給了饑民,振臂一呼︰“如今官吏盤剝,藩鎮割據,皇帝老兒在長安城里摟著美人喝酒,哪管咱們死活?想活命的,跟我走!”流民們扛著鋤頭、握著柴刀就來了,沒幾日就聚起數千人。有個瞎了眼的老嫗,讓孫子牽著來見黃巢,把懷里揣了三年的半塊麥餅塞給他︰“將軍,俺們實在活不下去了,您帶著俺們反了吧,就算死,也做個飽死鬼!”

    黃巢的隊伍像滾雪球似的壯大。他們從山東打到河南,一路開倉放糧,喊著“天補平均”的口號——這四個字,比朝廷的“德政碑”管用百倍,饑民們提著籃子跟著他的大軍走,隊伍後面拖家帶口的百姓,比士兵還多。唐僖宗在長安城里收到急報時,還在跟宦官田令孜斗蛐蛐,看了幾行就扔在一邊︰“不過是些流寇,讓藩鎮去剿就是。”可他不知道,這些“流寇”的刀,已經快要砍到潼關的城樓上了。

    這時候的長安,還在演著最後的繁華。朱雀大街上,胡商的駱駝隊依舊叮咚作響,只是駝鈴里摻了幾分慌亂;平康坊的妓院里,文人墨客還在吟詩作對,可酒杯踫在一起,多了些“不知明日身在何處”的嘆息;宮牆內,唐僖宗剛給田令孜封了個“觀軍容使”,讓他掌著神策軍,自己則忙著給新得的白鸚鵡做金籠子——他以為,這天下再亂,也亂不到長安的紅牆里。

    可歷史的劇本,往往在最不經意處改寫。黃巢的大軍渡過淮河時,連降三天暴雨,仿佛老天爺都在為這場起義洗塵;而長安城里的牡丹,那年開得格外早,繁花似錦,卻像在為一個王朝的落幕鋪錦緞。沒人知道,這場由鹽販子掀起的風暴,會把大唐卷向何方;也沒人預料,黃巢那身“黃金甲”,真的會踏碎長安的朱雀大街。

    一場驚天動地的大起義,已如箭在弦。這桿箭射出後,藩鎮的兵戈會不會轉向朝廷?宦官的權力會不會在戰火中崩塌?那些還在詩里哀嘆亂世的文人,又會迎來怎樣的命運?且看下文分解!

    一、黃巢的\"造反之路\"︰從落榜書生到起義領袖的逆襲

    黃巢在曹州當鹽販子的時候,那可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他身材高大威猛,足有八尺之高,站在人群中猶如鶴立雞群一般。他的絡腮胡如同鋼針一般,根根豎立在臉上,給人一種粗獷而又威嚴的感覺。

    不僅如此,黃巢還有著一雙令人驚嘆的手。他的左手算賬速度極快,甚至比算盤還要快上幾分,任何復雜的賬目在他手中都能迅速理清。而他的右手更是厲害,揮舞起刀來虎虎生風,能夠輕易地劈斷碗口粗的木樁,其力量之大,讓人咋舌。

    然而,當時的社會環境對于他們這些私鹽販子來說,卻是異常艱難。朝廷對鹽業實行壟斷,鹽價被炒得比黃金還要昂貴,百姓們苦不堪言。而黃巢他們這些私鹽販子,不僅要在白天躲避官差的嚴密巡查,稍有不慎就會被抓個正著;到了夜晚,還得時刻提防著其他鹽梟的襲擊和火並,可謂是危機四伏。

    盡管如此,黃巢他們一年到頭都在拼命勞作,卻只能賺取微薄的利潤,這些錢甚至都不夠給那些貪婪的官吏們塞牙縫。這樣的生活,讓黃巢心中的不滿和憤怒與日俱增,也為他日後的起義埋下了伏筆。

    在曹州城的西邊,有一家名為“醉仙坊”的酒館,它看似平凡無奇,但實際上卻是黃巢和他的兄弟們的秘密據點。

    每天深夜三更時分,當整個城市都沉浸在寂靜之中時,醉仙坊的坊主會巧妙地支開店內的伙計們,將後堂留給黃巢和他的兄弟們。

    後堂里,一盞昏黃的油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勉強照亮了這個略顯狹小的空間。黃巢一臉怒容地坐在桌前,他猛地將手中的粗瓷碗往桌上一墩,碗中的酒液頓時濺出了大半。

    “朝廷這稅加得也太沒譜了!”黃巢憤憤不平地吼道,“去年每石鹽才抽三成,今年竟然就敢要五成!照這樣下去,咱們這群人遲早得去喝西北風!”

    坐在對面的尚讓突然猛地一拍桌子,只听得“啪”的一聲脆響,震得桌上的碗碟都跟著叮當作響起來。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把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

    尚讓此人,乃是黃巢的姑表兄弟,他早年曾在縣衙里當過差。然而,由于他看不慣官場上的種種黑暗和官商勾結的丑惡現象,最終毅然決然地辭去了官職,選擇跟隨黃巢一同闖蕩江湖。

    此刻,尚讓滿臉怒容,義憤填膺地說道︰“大哥所言極是!反正橫豎都是一個死,與其這樣窩囊地活著,倒不如干脆反了!拼上一把,說不定還能給咱們這些兄弟們闖出一條活路來呢!”他的聲音鏗鏘有力,充滿了決心和勇氣。

    旁邊的王仙芝听了黃巢的話,也不禁連連點頭,表示贊同。他原本就是一個私鹽販子的頭目,與黃巢相識已久,手下還有好幾百號兄弟。此刻听到黃巢的這番話,王仙芝的眼楮頓時亮了起來,仿佛看到了一條光明大道。

    他激動地說道︰“黃大哥,您要是真的願意挑頭造反,我王仙芝絕對是第一個響應的!那些官差根本不把咱們當人看,就像宰殺牲口一樣對待我們。而那些貪官污吏更是可惡至極,老百姓們早就對他們恨之入骨了!只要我們振臂一呼,舉起反抗的大旗,我相信肯定會有無數人響應的,根本不用擔心沒有人跟隨!”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醉仙坊的後堂彌漫著濃烈的酒氣和令人膽寒的殺氣。這里成為了他們秘密活動的據點,表面上看似只是一個普通的酒館,實際上卻是他們策劃起義的重要場所。

    他們以運鹽為掩護,在曹州和鄆州一帶暗中聯絡鹽販和流民。這些人都是被官府壓迫得走投無路的底層民眾,對社會的不公充滿了憤恨,很容易被黃巢等人的起義理念所吸引。

    醉仙坊的地窖原本是用來藏匿私鹽的地方,如今被改造成了一個簡陋的議事廳。在這個昏暗的空間里,他們商討著起義的計劃和策略。牆上掛著一幅簡易的地圖,用朱砂標注著官府的糧倉和兵站等重要目標。

    然而,有一次官差突然前來查房,這讓黃巢等人措手不及。眼看地圖就要被發現,黃巢當機立斷,一把將地圖塞進了灶膛里。與此同時,尚讓則迅速摟住一個歌姬,開始調笑起來,故意制造出一種放蕩不羈的氛圍,成功地分散了官差的注意力,最終沒有讓對方看出任何破綻。

    乾符二年公元875年)正月,這是一個注定不平凡的月份。在濮州的大地上,王仙芝率先舉起了反抗的旗幟,他自封為“天補平均大將軍”,這個稱號仿佛預示著他要為天下的百姓帶來公平和正義。

    消息迅速傳遍了各地,黃巢听聞後,毫不猶豫地在曹州召集了數千名志同道合的兄弟們。他們頭戴鮮艷的紅巾,手持鋒利的刀槍,在城外的空地上集結。

    這片空地頓時變得熱鬧非凡,數千人齊聚一堂,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土台上的黃巢身上。黃巢站得筆直,他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人群中炸響︰“弟兄們!官府的壓迫讓我們走投無路,今天,我們不再忍受!我們要反抗,要為自己和天下的窮苦人爭取一個活路!”

    他的話語如同火焰一般,點燃了在場每一個人的斗志。台下的數千人紛紛舉起手中的刀,齊聲高喊︰“反了!反了!”這聲音如同排山倒海一般,震耳欲聾,差點將天空都掀翻了。

    消息像一陣風一樣,迅速地傳遍了長安城的大街小巷。然而,此時此刻的唐僖宗,正置身于大明宮那寬闊的球場上,盡情地享受著馬球帶來的樂趣。

    這一年,唐僖宗年僅十四歲,還是個稚氣未脫的少年。他的心思完全被馴馬和斗蛐蛐所佔據,對于朝政之事,他既不關心,也不了解。

    當宦官田令孜匆匆趕來,向他稟報“曹州有鹽販子造反”的消息時,唐僖宗只是漫不經心地揮了揮手,仿佛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一群泥腿子瞎鬧騰罷了,”他懶洋洋地說道,“讓鄆州節度使隨便派點人去打發他們就好了。”說完,他便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手中的球桿上,準備再次揮桿擊球。

    只見他手腕一抖,球桿如閃電般劃過空中,馬球“嗖”的一聲,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直直地飛進了球門。這精彩的一擊,立刻引來了周圍太監們的一片喝彩聲和歡呼聲。

    唐僖宗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沉浸在這短暫的勝利喜悅中,早已經把那幾千“烏合之眾”的造反之事拋到了九霄雲外。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群看似雜亂無章的“烏合之眾”卻如同野草一般瘋狂生長。黃巢所率領的隊伍一路向南挺進,勢如破竹,接連攻克了鄆州和沂州等地。每到一處,他們都會毫不猶豫地打開官府的糧倉,將里面的糧食慷慨地分發給那些饑腸轆轆的百姓們。

    不僅如此,黃巢還頗具智謀,他深知宣傳的力量。于是,他特意讓人編撰了一首朗朗上口的歌謠,然後教導孩子們四處傳唱︰“黃王起兵,均平貧富;跟著黃王,有飯有布。”這首簡單明了的歌謠,仿佛一把火炬,瞬間點燃了窮苦百姓心中的希望之火。

    那些飽受苦難的人們,一听到這首歌謠,立刻精神大振,紛紛扛起自家的鋤頭,推著獨輪車,攜家帶口地投奔黃巢的隊伍。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這支原本不起眼的隊伍竟然如滾雪球一般迅速膨脹,人數達到了數萬人之多!

    黃巢打仗,向來以智謀和心理戰著稱。這次攻打沂州城,他並未像往常一樣急于攻城,而是想出了一個別出心裁的計策。

    只見城外不遠處,突然多出了一個巨大的台子,台子上彩旗飄揚,鑼鼓喧天。這是黃巢特意命人搭建的,目的就是為了吸引城中百姓的注意。

    每天清晨,尚讓都會登上高台,手持銅鑼,用力敲打。伴隨著陣陣鑼鼓聲,他的聲音也響徹雲霄︰“城里的百姓听著!咱們黃王說了,只殺貪官污吏、土豪劣紳,不傷一個良民!你們要是打開城門,咱們立馬開倉放糧,讓家家戶戶都有飯吃!”

    尚讓的喊話,如同一陣春風,吹進了沂州城百姓的心中。他們本就對城中的貪官污吏和土豪劣紳心懷不滿,如今听到黃巢如此承諾,心中不由得一動。

    然而,城中的官員和富戶們卻對黃巢的喊話嗤之以鼻。他們認為這不過是黃巢的緩兵之計,一旦城門打開,城中必將陷入一片混亂。

    就這樣,黃巢的心理戰在城外持續上演,而沂州城的百姓們則在內心的掙扎中,等待著最終的抉擇。

    這句話就像長了翅膀一樣,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飛進了城里。守城的士兵們大多都是本地的農民,他們的家庭早就已經斷糧了,每天都在饑餓中苦苦掙扎。當他們听到城外傳來的喊話時,手中緊握著的刀似乎都變得沉重起來,幾乎快要握不住了。

    在這些士兵中,有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兵,他悄悄地對身旁的同伴說︰“我娘和我的孩子們還在城外挨餓呢,如果黃王真的能夠分給我們糧食……”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站在不遠處的隊正狠狠地瞪了一眼,嚇得他立刻閉上了嘴巴。

    盡管如此,這個老兵的心思卻早已像脫韁的野馬一樣,狂奔不止。他開始暗自琢磨,如果黃王真的能夠分糧,那麼自己的家人就不用再忍受饑餓的折磨了。這個念頭一旦在他腦海中生根發芽,就再也無法抑制。

    到了第三天夜里,夜幕籠罩著整座城市,萬籟俱寂,一片寧靜。然而,就在這看似平靜的夜晚,城中突然燃起了三堆熊熊烈火,火光沖天,照亮了黑暗的夜空。

    這三堆火可不是普通的火,它們是百姓們事先約定好的信號。這意味著起義軍的行動時機已經成熟。

    黃巢站在城外,遠遠地望著那三堆火,心中涌起一股激動之情。他果斷地下達了命令,起義軍如猛虎下山一般,迅速沖向城牆。

    城牆上的守城士兵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喊殺聲嚇得驚慌失措。他們原本就對朝廷的統治心懷不滿,如今見到起義軍來勢洶洶,更是無心抵抗。一些士兵甚至直接扔掉了手中的兵器,轉身就跑。

    更有甚者,一些守城士兵竟然反過來為起義軍帶路,幫助他們順利地爬上城牆。

    與此同時,知州老爺正在府中摟著小妾喝酒作樂,完全沒有意識到外面發生的事情。當他听到那震耳欲聾的喊殺聲時,才如夢初醒,驚恐萬分。

    他手忙腳亂地想要逃跑,慌亂中連鞋子都顧不上穿,就匆匆忙忙地翻出了後牆。然而,他的運氣實在太差,剛一落地,就被兩個早就埋伏在那里的菜農給死死地按住了。

    這兩個菜農平日里受盡了知州老爺的欺壓,對他恨之入骨。如今終于有機會報仇雪恨,他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只見他們迅速將知州老爺捆成了一個粽子,讓他絲毫動彈不得。

    黃巢進城之後,果然如他之前所說的那樣,立刻采取了行動。他下令讓手下的士兵們將知州和那幾個惡名遠揚的劣紳的家產全部查抄沒收。這些財產中,金銀財寶被分給了士兵們作為獎賞,而糧食則被堆積在州衙的門口,準備分發給百姓們。

    這一天,州衙門口人頭攢動,熱鬧非凡。百姓們得知這個消息後,紛紛趕來領取糧食。人群中有一個瞎眼的老婆婆,她由孫子牽著來到了州衙門口。雖然老婆婆看不見,但她能感受到周圍人們的喜悅和興奮。

    當老婆婆摸到布袋里那沉甸甸的小米時,她激動得淚水奪眶而出。她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活了一輩子,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好官啊!黃王才是我們真正的大救星啊!”周圍的人們也都紛紛附和著,對黃巢的善舉贊不絕口。

    這個場景讓人們深刻地感受到了黃巢的仁德和愛民之心。他不僅兌現了自己的承諾,還讓百姓們真正受益。這樣的好官,無疑會受到人們的衷心愛戴和擁護。

    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傳開,周邊州縣的百姓們得知黃巢的軍隊即將到來,心中涌起了一股難以抑制的期待和希望。他們渴望著黃巢能夠帶領他們擺脫困境,獲得自由和解放。

    有些地方官員听聞黃巢的威名後,嚇得魂飛魄散,連夜收拾行囊,如驚弓之鳥般倉皇逃竄。而另一些官員則明智地選擇了投降,他們深知黃巢的實力和決心,明白抵抗只是徒勞,于是干脆打開城門,迎接黃巢的到來。

    黃巢的隊伍就像滾雪球一樣,不斷吸納著沿途的百姓和散兵游勇,規模越來越龐大。他們從山東出發,一路勢如破竹,所向披靡,所到之處,百姓們紛紛響應,加入到這支“解放”的大軍中來。

    黃巢的軍隊繼續南下,從河南打到江淮地區,那面寫著“均平”二字的大旗,在亂世的風雨中高高飄揚,仿佛是一面象征著公平與正義的旗幟,吸引著無數人的心。這面大旗所到之處,人們歡呼雀躍,因為他們看到了改變命運的曙光。

    而長安城里的唐僖宗,這才慌了神。他看著奏報上“黃巢大軍號稱百萬,已逼近揚州”的字樣,手里的馬球桿“當啷”掉在地上。田令孜趕緊湊上來︰“陛下莫慌,奴才這就調神策軍去剿……”可他心里也清楚,那些養尊處優的神策軍,怕是擋不住黃巢的虎狼之師。

    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路上。黃巢的“均平”大旗,能不能捅破晚唐的天?長安城里的皇帝和宦官,又會迎來怎樣的結局?

    二、高駢的\"躺平操作\"︰晚唐名將的迷之操作

    面對黃巢大軍如潮水般漫過江淮,長安城里的唐僖宗終于坐不住了。田令孜捧著花名冊翻了半天,最後把寶壓在了高駢身上︰“陛下,高駢在安南曾大破吐蕃,威名遠震,讓他去平叛,定能馬到成功!”

    這高駢確實是員名將。早年鎮守安南時,他帶著唐軍鑿運河、築城防,把來犯的吐蕃人打得丟盔棄甲,連蠻人部落都得給他送“天可汗”的錦旗。可這些年在揚州當節度使,早沒了當年的銳氣——他在府里修了座“迎仙樓”,天天煉丹求仙,還養了群方士,說能跟神仙對話。接到朝廷的調令時,他正站在荷花池邊,看小妾用金釵撥弄荷葉上的露珠,聞言只淡淡一笑︰“黃巢?不過是群鹽販子,成不了氣候。”

    剛開始,高駢確實露了幾手硬功夫。他派部將張率五千精銳出擊,在浙西一帶連打三仗,把黃巢的隊伍沖得七零八落。有回黃巢想偷渡長江,被張堵在渡口,殺得尸橫遍野,連黃巢的親佷子都被斬了。捷報傳到揚州,高駢在迎仙樓擺酒慶功,方士們圍著他吹捧︰“大帥神威,黃巢聞風喪膽,這功爵怕是要封王了!”高駢听得眉開眼笑,手里的玉杯都晃出了酒。

    可就在黃巢被逼到浙東,眼看就要成甕中之鱉時,高駢突然按下了暫停鍵。他給唐僖宗遞了封奏折,字里行間全是傲氣︰“陛下,臣已將黃巢打得潰不成軍,只剩幾千殘寇逃進深山,不足為懼。不如留著他們,讓地方官慢慢清剿,省得勞師動眾。”

    奏折里說得冠冕堂皇,實則藏著個大算盤——高駢在揚州當土皇帝當得舒坦,手里的兵權是他的命根子。要是真把黃巢滅了,朝廷轉頭就可能削他的權;不如留著這股“匪患”,既能向朝廷要糧要餉,又能借著平叛的名義擴軍,等哪天朝廷弱了,他自己就能在江南稱帝。

    手下的將領們急得嘴上起泡。張沖進帥府,跪在地上直磕頭︰“大帥!黃巢雖敗,根基未損,此時不乘勝追擊,等他緩過勁來,必成大患!”高駢正讓方士給他畫符,聞言不耐煩地揮揮手︰“你懂什麼?”他蹲下身,撿起塊石子扔進荷花池,看著漣漪一圈圈散開,“這黃巢就像池里的魚,得讓他先長肥點,我再釣上來,那功勞才夠大,朝廷才不敢動我。”

    張還想爭辯,高駢臉一沉︰“再敢多言,軍法處置!”將領們只能眼睜睜看著黃巢的殘部鑽進閩浙山區,眼睜睜看著高駢把精銳調回揚州,美其名曰“防備海盜”,實則在城外修起了護城河,擺明了要當“江南王”。

    黃巢在山里躲了半年,靠著百姓偷偷送來的糧食慢慢恢復元氣。他摸著地圖,眼楮突然亮了——高駢在東邊堵著,那就往南走!他帶著隊伍翻山越嶺,一路打到廣州。廣州是海上絲綢之路的樞紐,堆滿了各國商人的財寶,官府的糧倉更是裝得滿滿當當。黃巢沒費多少力氣就破了城,把財寶分給士兵,糧食賑濟災民,隊伍一下子又膨脹到幾十萬。

    在廣州休整了三個月,黃巢望著北方,冷笑一聲︰“高駢想養寇自重?我就讓他看看,這‘寇’能掀翻多大的浪!”他殺了個回馬槍,帶著大軍從嶺南出發,沿著湘江北上,連破潭州、江陵,一路上幾乎沒遇到像樣的抵抗——各地藩鎮早被高駢的“躺平”帶壞了,誰都不想先出頭,紛紛緊閉城門,眼睜睜看著起義軍過境。

    等黃巢的大軍渡過淮河,兵鋒直指潼關時,高駢還在揚州的迎仙樓里煉丹。部將拿著急報闖進來,聲音都在抖︰“大帥!黃巢百萬大軍快到長安了!朝廷讓咱們立刻出兵救援!”高駢卻把丹爐一蓋,慢悠悠地說︰“慌什麼?長安有神策軍呢。再說了,黃巢要是真佔了長安,我再打著‘勤王’的旗號北上,那時天下英雄,誰還敢不服我?”

    他哪里知道,長安城里的神策軍早已是群花架子——士兵多是長安的富家子弟,花錢買個軍籍混日子,別說打仗,連馬都騎不穩。黃巢的大軍抵達潼關時,守關的唐軍看著漫山遍野的起義軍,嚇得直接打開了城門。

    消息傳到長安,唐僖宗抱著田令孜的腿大哭︰“都怪高駢!都怪他不出兵!”可哭也沒用了,這座承載了三百年榮耀的帝都,已經能听見黃巢大軍的吶喊聲。而揚州城里的高駢,還在等著他的“勤王大功”,渾然不知自己養的“寇”,已經快要把大唐的天捅破了。

    黃巢的馬蹄聲越來越近,長安的城門能不能守住?唐僖宗會成為又一個逃亡的皇帝嗎?高駢的“江南王”夢,又會碎在誰的手里?

    三、長安城里的\"皇帝跑路記\"

    廣明元年公元880年)的冬天,寒風卷著雪沫子抽打在潼關的城樓上,守城的唐軍士兵縮著脖子搓著手,眼神卻直勾勾地盯著關外——地平線上揚起的塵土越來越高,隱約能听見震天的吶喊聲,那是黃巢的大軍到了。

    消息傳到長安,唐僖宗正在紫宸殿里團團轉,龍袍的下擺都被踩得皺巴巴的。他把大臣們召集起來,聲音抖得像篩糠︰“諸位愛卿,潼關要是守不住,黃巢就殺進長安了!快、快想想辦法啊!”

    宰相盧攜站出來,剛想說“臣願死守都城”,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心里清楚,神策軍的士兵連弓都拉不開,哪能指望他們守城?其他大臣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老臣鄭畋顫巍巍地開口︰“陛下,如今潼關難保,長安危在旦夕,依老臣看,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啊!”這話一出,滿朝文武竟齊聲附和︰“陛下,暫避四川,再圖恢復,方為上策!”

    唐僖宗看著這群平日里滿口“忠君報國”的大臣,眼淚差點掉下來。可事到如今,也沒別的辦法了。當天夜里,他換上一身粗布袍,跟著宦官田令孜和幾個心腹,偷偷從長安西門溜了出去。只有幾匹瘦馬,連像樣的儀仗都顧不上帶,隨行的宮女哭哭啼啼,凍得瑟瑟發抖。

    跑到駱谷時,天剛蒙蒙亮。唐僖宗勒住馬,回頭望了望長安城的方向,只見遠處的宮闕輪廓被晨霧籠罩,像一幅模糊的水墨畫。他想起小時候在大明宮的梨樹下追蝴蝶,想起父皇帶著他在曲江池劃船,眼淚“吧嗒”掉在馬鬃上︰“朕的長安啊……就這麼丟了嗎?”

    田令孜趕緊拍馬跟上,掏出塊干餅塞給他︰“陛下莫急,四川有蜀道天險,易守難攻。咱們到了成都,召集藩鎮兵馬,保管能把黃巢這賊寇趕出去,奪回長安!”可他心里也沒底——那些藩鎮早就各懷鬼胎,誰會真心來救這個逃亡的皇帝?

    就在唐僖宗一路向西逃竄時,黃巢的大軍已經攻破了潼關。守關的唐軍將領張承範本想抵抗,可士兵們早就跑光了,他只能對著長安的方向磕了三個頭,拔劍自刎。起義軍踏著殘雪進城,一路沒遇到像樣的抵抗,直奔長安而來。

    黃巢進入長安城那天,天氣出奇的晴朗。他騎著一匹純白的河西馬,身披瓖嵌寶石的黃金甲,身後跟著尚讓等將領,旌旗蔽日,刀槍如林。朱雀大街兩旁,百姓們夾道歡迎,有的還捧著酒壺、提著點心,往士兵手里塞。孩子們跟著隊伍跑,喊著“黃王來了”,聲音脆生生的。

    黃巢勒住馬,抬頭望著高大的朱雀門,門樓上的銅鈴在風中叮咚作響。他想起二十年前,自己還是個落魄書生,騎著毛驢從這門下經過,連守門的士兵都懶得看他一眼;想起落榜後在客棧寫下“滿城盡帶黃金甲”時的憤懣,那時只當是句氣話,沒想到今天真的應驗了。

    他感慨地對身邊的尚讓說︰“當年我屢試不第,朝廷把我當草芥。如今我站在這長安街頭,你說,這天下是不是該換個活法了?”

    尚讓趕緊躬身行禮,聲音里滿是諂媚︰“大王天命所歸,當年那首反詩,就是天意的預兆!這長安城里的金鑾殿,早就該等著大王來坐了,這天下遲早都是您的!”

    黃巢哈哈大笑,催馬向皇宮走去。百姓們跟著歡呼,把手里的花瓣往他身上拋。可沒人注意到,隊伍後面有幾個士兵偷偷闖進了富戶的宅院,也沒人想到,這位“黃王”進城後,會不會真的像他承諾的那樣“均平貧富”。

    長安城的太陽升得老高,照在黃巢的黃金甲上,反射出刺眼的光。這座三百年的帝都,迎來了新的主人,可等待它的,究竟是新生,還是另一場浩劫?

    四、朱溫的\"背叛之路\"︰從起義軍到朝廷鷹犬的轉變

    黃巢的起義軍里,藏著個日後攪翻天下的狠角色——朱溫。這小子是碭山今安徽宿州)人,早年就是個游手好閑的地痞,跟著娘在地主家放牛時,就敢偷東家的雞摸西家的狗,村里人見了都躲著走。可他天生一副好身板,打起架來不要命,後來投了黃巢的隊伍,憑著一股子狠勁,從扛大旗的大頭兵一路爬到了先鋒大將的位置。

    每次打仗,朱溫總是第一個沖上城頭,手里的長刀砍得卷了刃也不停歇。有回攻打襄陽,他被流箭射穿了胳膊,愣是咬著牙把箭拔出來,裹塊破布繼續往前沖,看得黃巢都直點頭︰“這朱三朱溫排行第三)是員虎將!”黃巢對他格外信任,把最精銳的“踏白軍”交給他統領,還讓他參與軍機大事,幾乎到了言听計從的地步。尚讓私下里提醒︰“朱溫這人氣性太野,得防著點。”黃巢卻擺擺手︰“亂世用人,就得用這種敢打敢拼的,文人墨客頂不上一把刀。”

    可黃巢沒看透,這朱溫的野心比他的刀還鋒利。隨著起義軍佔領長安,黃巢忙著稱帝建國,手下的將領們也開始爭權奪利——尚讓自恃元老,把持朝政;孟楷驕橫跋扈,動不動就殺官員;還有些將領懷念當鹽販子的日子,偷偷把府庫里的金銀往老家運。朱溫看在眼里,心里的小算盤打得 啪響︰“這幫人成不了大事!”

    恰在這時,長安城外的唐軍開始反撲,河東節度使李克用帶著沙陀鐵騎殺得起義軍連連敗退,唐僖宗還在成都下了道詔書︰“凡能擒殺黃巢者,封王;能率眾來降者,裂土封侯。”這道詔書像根鉤子,勾得朱溫心頭發癢。他夜里睡不著,在帳中來回踱步,對手下謀士謝瞳說︰“跟著黃巢,如今內有爭斗,外有強敵,遲早是個死。要是歸順朝廷,憑著我手里的兵馬,說不定能封王拜相,比在這兒當個頭頭強多了!”

    謝瞳皺著眉勸︰“將軍,黃巢待您不薄,這可是背叛啊,傳出去名聲不好听……”“名聲?”朱溫冷笑一聲,一拳砸在案上,“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當年劉邦還投過項羽呢,最後誰得了天下?名聲能當飯吃?能換個節度使當當?”

    中和二年公元883年),朱溫正鎮守同州今陝西大荔),這地方是長安的東大門,戰略要地。他一邊假意操練兵馬,一邊偷偷派人和唐軍聯絡。唐僖宗在成都接到消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拍著大腿喊︰“天助我也!朱溫來降,黃巢的左臂右膀就斷了!”他當即下旨︰“賜朱溫名‘全忠’,封宣武軍節度使,仍守同州,待平叛後再賞良田萬畝!”

    “朱全忠”——這名字透著朝廷的期許,可朱溫心里清楚,“全忠”是給外人看的,他要的是實實在在的權力。受封那天,他換上唐朝的緋色官袍,站在同州城頭,望著長安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下的士兵問︰“將軍,咱們真要打黃巢?”朱溫拔出刀,指著西邊︰“黃巢叛逆,禍亂天下,咱們如今是朝廷的兵,自然要替天行道!”

    轉身的那一刻,他就成了黃巢最凶狠的敵人。朱溫帶著宣武軍,配合李克用的沙陀鐵騎,把起義軍打得節節敗退。有回在渭南,他遇上了老熟人尚讓的隊伍,二話不說就沖了上去,刀刀往要害招呼,嚇得尚讓落荒而逃。黃巢在長安城里收到戰報,氣得吐了血︰“朱三這個白眼狼!我真是瞎了眼!”

    可罵也沒用了。朱溫這顆從起義軍內部炸響的炸彈,徹底攪亂了黃巢的陣腳。長安城里人心惶惶,將領們看著朱溫“平叛先鋒”的頭餃,心里也開始動搖。而朱溫則借著攻打老東家的機會,不斷擴充地盤,收編起義軍的殘部,把宣武軍打造成了自己的私人武裝。

    成都的唐僖宗還在為“收服”朱溫沾沾自喜,以為找到了平定叛亂的救星,卻沒料到,他親手扶持起來的這個“朱全忠”,日後會比黃巢更可怕,會把大唐的最後一點家底,徹底掏空。

    朱溫的刀已經揮向了舊主,黃巢的起義軍還能撐多久?長安城里的“大齊”政權,會在朱溫的反撲下崩塌嗎?而這個背主求榮的“朱全忠”,又會在晚唐的亂局里,掀起怎樣的腥風血雨?

    五、李克用的\"沙陀軍團\"︰草原狼與中原虎的較量

    晚唐的亂世里,除了黃巢的起義軍、朱溫的宣武軍,還有一股讓所有勢力都不敢小覷的力量——李克用帶著的沙陀軍團。這李克用是沙陀族人,天生一只眼失明,臉上帶著道從眉骨劃到下巴的刀疤,看著就像頭凶狠的獨狼,人送外號“李鴉兒”。可他打起仗來,比狼還猛——手下的沙陀騎兵全是百里挑一的好手,騎著西域來的快馬,披著重甲,沖鋒時像一陣黑旋風,馬蹄聲能震得大地發顫,敵軍見了,沒等交手腿就軟了。

    這“獨眼龍”最瞧不上的就是朱溫。早年兩人都幫朝廷打黃巢,在戰場上見過幾面,李克用總罵朱溫“投機取巧的小人”,朱溫也恨李克用“仗著騎兵橫沖直撞”,嫌隙早就結下了。中和四年公元884年),黃巢兵敗自殺,朝廷論功行賞,朱溫在汴州擺酒,名義上是“宴請戰友”,實則憋著壞水。

    那天晚上,汴州驛館里燈紅酒綠,朱溫親自給李克用斟酒,一口一個“李兄”,笑得眼楮都眯成了縫。李克用本就好酒,加上打了勝仗心情好,沒幾杯就醉得滿臉通紅,摟著朱溫的肩膀吹牛︰“下次再打仗,我帶沙陀鐵騎先沖,保管把敵人的骨頭都碾碎!”朱溫連連點頭,心里卻早讓人把驛館圍了個水泄不通。

    三更時分,李克用正睡得昏沉,突然被濃煙嗆醒。窗外火光沖天,喊殺聲震耳欲聾——朱溫的人放了火,還在外面喊“捉拿反賊李克用”!李克用酒意嚇醒了大半,抓起身邊的弓箭就往窗外射,一邊射一邊罵︰“朱溫你這小人!老子跟你拼了!”

    多虧他手下的義子李嗣源、李存孝勇猛,帶著親兵頂著大火砍開一條血路,又借著雷雨天氣的掩護,把李克用架上馬,一路殺出城。等逃到城外時,李克用的頭發都被燒焦了,身上還中了一箭,回頭看著汴州城里的火光,氣得獨眼圓睜,咬牙切齒︰“朱溫!此仇不報,我李克用誓不為人!”

    從此,兩人成了不死不休的死對頭。李克用回到河東今山西),立刻給在成都的唐僖宗寫奏折,字字帶血︰“陛下!朱溫狼子野心,竟敢在汴州設伏謀害忠良!此人不除,必成朝廷心腹大患,比黃巢還可怕!”朱溫也不示弱,趕緊遞上奏折反駁︰“李克用擁兵自重,在河東私設賦稅,根本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他才是想顛覆大唐的奸賊!”

    唐僖宗在成都的行宮看著兩封奏折,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他剛從長安逃出來,驚魂未定,哪有精力管這兩個“功臣”互斗?可兩人一個手握沙陀鐵騎,一個掌控中原腹地,誰都得罪不起。有回田令孜勸他︰“不如偏幫朱溫,先穩住中原?”唐僖宗嘆著氣搖頭︰“李克用要是反了,沙陀騎兵三天就能打到成都,朕往哪躲?”又有大臣說︰“那不如安撫李克用,讓他去打朱溫?”唐僖宗更頭疼了︰“要是李克用贏了,他在河東更沒人能管,朕的皇位還是坐不安穩啊!”

    這時候的大唐,早已被黃巢起義這陣狂風刮得散了架。黃河兩岸的良田成了戰場,百姓要麼跟著起義軍逃難,要麼被藩鎮抓去當炮灰;長安城里,黃巢雖然稱帝建了“大齊”,可手下的將領天天爭權,百姓漸漸發現“黃王”和舊朝廷沒兩樣,照樣要交稅服役,當初的歡呼變成了暗地里的抱怨;四川的唐僖宗天天盼著藩鎮來救,可等來的全是“糧草不足”“兵馬未齊”的借口,只能對著地圖嘆氣。

    而朱溫呢?他借著打黃巢的名義,把河南、山東的地盤搶了個遍,還收編了不少起義軍殘部,宣武軍越來越壯,連朝廷派去的使者都得看他臉色;李克用則在河東厲兵秣馬,把沙陀子弟編練成軍,天天喊著“復仇”,眼楮里只有汴州城的方向。

    這亂世就像個大棋盤,黃巢的“大齊”是顆快被吃掉的棋子,唐僖宗的朝廷是個空架子帥旗,朱溫與李克用則像兩頭餓狼,盯著棋盤上最後幾塊肥肉。誰能笑到最後?是背主求榮的朱溫,還是勇猛善戰的李克用?是苟延殘喘的大唐,還是黃巢那短命的“大齊”?

    王朝的命運懸在刀尖上,下一秒就可能墜落。這晚唐的亂局,還藏著多少刀光劍影?欲知後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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