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簡清聊到了在彼岸花酒店吃到的美味早餐,阿澤心有不甘,使出渾身解數,做了一桌豐盛的午餐。不過,看得出來他今天心情挺不錯的,一邊做飯還一邊哼著小曲。或許是有濃濃的愛意在里頭,這頓午餐做得格外的精致和美味。
    簡清還以為阿澤終于突破了自己廚藝的瓶頸了呢。
    午飯之後,阿澤還興致盎然地給大家表演了一波自己的操偶術。“木偶阿澤”在阿澤的操縱下,靈活程度已經與真人無異了。石武對此連連稱道,阿澤不愧是有魔法天賦的人。
    “這樣的天賦真的不是一般人有的。”石武甚至忍不住掏出了一根采血針,“要不要讓我采點血回去化驗一下,研究研究阿澤的體質?”
    “什麼人隨身會帶這種東西啊?”阿澤看著這根閃著寒光的針,被嚇得連連後退。
    “作為一個魔藥學研究人員,隨身攜帶一根針很合理吧?再帶一個采血管也很合理吧?”石武又變戲法似的掏出了一個樣本管,看來他是真的盯上阿澤了。
    “很合理,非常合理!”簡清,尚鍽和小老虎異口同聲地點頭說。
    看來今天不放點血是跑不掉的了。阿澤勉為其難地伸出了手,“記得發表論文的時候,帶上我的名字。不是第一作者的話我就寫信去期刊編輯那里投訴你們!”
    “那沒問題!”石武點點頭,抓住了阿澤微微發抖的胳膊,“畢竟我們也不發文章!”
    “什麼?”阿澤話未說完,石武已經把采血針扎了進去。接上采血管後,阿澤的鮮血順著針管流進了采血管中。幾秒後,石武拔掉了針管,遞給了阿澤一根棉簽讓他止血用。
    “不發文章我可虧死了。”阿澤一邊按壓止血,一邊嘟囔著。
    “什麼是發文章啊?”小老虎不解地問尚鍽。
    尚鍽攤攤手,對此也不甚了解。
    “就是把研究成果展示出來啦。”阿澤說道,“就像報紙和電視上的新聞一樣,可以讓別人知道。”
    “再說了,你一個歷史學的學生,發表研究魔法的文章真的合適嗎?”石武搖了搖采血管,讓血液與其中的抗凝劑充分混勻,然後放到冰箱的保鮮室里暫存著。
    “技多不壓身嘛,誰會嫌棄呢?”阿澤笑著說,“等我順利畢業了,拿著文章去找個學校養老也挺好的。”
    “這還哪兒到哪兒呀,就想著躺平了嗎?”簡清搭著阿澤的肩膀,調侃著。
    “也不是啦。在學校做個老師,生活就比較安穩嘛。到時候再把我爸媽他們接過來,一家人在帝都過過普通日子不也挺好的嗎?況且,我們還有個強大的保鏢!”說著,阿澤伸出魔爪伸進衣服里摸起了簡清的腹肌。
    “別搞!還有小孩子呢。”簡清瞅了一眼虎落,連忙拉住了阿澤。
    虎落歪著頭一臉壞笑地看著他們。
    幾個人就這麼著說說笑笑,沒多久就都犯困了起來。畢竟一大早玩飛盤確實也挺累的,大家就都回房間里休息了。
    阿澤把虎落哄睡了後就偷偷溜進了簡清的房間里。簡清這時只穿著個褲衩,已經睡著了,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阿澤看著這只健壯的狼人,然後爬上了床,再次伸出魔爪……
    “嗯……嗯……”簡清被阿澤的動作弄醒了,“你怎麼進來了?虎落呢?”
    “虎落已經睡了。”阿澤看著他說道。
    “那你怎麼還不睡?”
    “我想……”阿澤低下頭,然後從褲兜里掏出了一個東西。
    剃毛器!
    “誒誒?你想干什麼?”簡清立刻縮到床角。
    “剛剛摸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你這肚子這邊的毛都被燒焦了,一直這樣肯定會不舒服的,我來幫你剃掉好了。”阿澤說著就撥開了剃毛器的開關,機器發出了嗡嗡的聲音。
    簡清低頭看了看,的確,昨晚汽車爆炸的火焰和熱浪把自己的體毛烤焦了不少。其實連頭上也有一些毛發被烤卷了。仔細聞聞還有一些沒散去的燒焦味。
    “也好,正好天熱了,剃剃毛也涼快些。那就辛苦你了。”簡清起身拿了一床毯子鋪在床上,然後擺了個大字躺在了床上。
    阿澤坐在簡清身邊,開始仔細地給他剃毛。簡清肚子上的毛其實並不怎麼厚實,可能是經常穿著作戰服的原因。阿澤把這些毛剃掉後,狼人腹肌的線條更加的明顯了,他忍不住又摸了幾下。
    “都這麼多年了,還沒有摸夠嗎?”簡清閉著眼楮,頗為享受。
    “可能,永遠都摸不夠吧。”阿澤有些害羞地說道。清理完肚子上的狼毛,接下來就是胸上的那一撮胸毛。簡清的胸毛挺突出的,一旦穿緊身一點的襯衣,胸毛必定會從扣子間隙冒出來。
    阿澤其實也舍不得把這麼好看的胸毛都剃掉,所以只是小心地把燒焦的那些地方清理了一下,順帶凹了個造型。
    狼人平時並不怎麼打理自己的毛發,這一點阿澤已經詬病了幾年了,每次都要阿澤來給他弄。阿澤倒挺懷念簡清剛來的時候,那會兒的簡清對自己唯唯諾諾,每天都把家里收拾得干干淨淨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家伙就翻身農奴做主人,使喚起阿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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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即便狼人自己想修理毛發,阿澤也是不讓的。無他,簡清的審美……
    “下面的毛需要弄一下嗎?”阿澤舉起電推子,眼楮盯著簡清的迷彩褲衩。
    簡清只覺得胯下一涼,立刻夾緊了大腿,“這里就不麻煩了,沒有被燒到。”
    “好吧。”阿澤頗有些遺憾地說道,還是沒忍住捏了一把,簡清吃痛狼嚎了一聲。接著,阿澤轉戰簡清的腦袋。
    頭上被燒到的地方不多,本來稍微修理一下就可以了。不過阿澤還是把簡清叫著坐起來,把他的整個頭都修了一遍,特別是兩鬢的狼毛,一段時間不修理就野蠻生長。剃短後,簡清整個人看起來清爽了不少。
    接著,阿澤拿起吹風機,把狼人從頭到尾吹了一遍。以防有太多短毛留在身上,讓他不舒服。
    “好了,大功告成。”阿澤左看看右看看,滿意地點點頭。
    “還是得阿澤來弄才舒服。”簡清也掏出手機,自戀地自拍了幾張。
    “走,去沖一下水吧。”阿澤吧墊在下面的毯子收起來,到時候直接扔掉就行。還好這種一次性塑料毯買的多,夠用一整年了。
    “怎麼還不去?”見簡清動也不動,阿澤問道。
    “阿澤,能不能,和你一起去洗……”簡清支支吾吾地說。
    “沒問題啊。”阿澤撓了撓頭,他們倆已經一起洗過多少次了,為啥現在這家伙倒還扭捏了?
    兩人來到了浴室,簡清擰開了花灑。不多時,白色的水汽就彌漫開來。
    “快點把毛渣都沖掉吧。”阿澤催促著。
    “阿澤,你能不能幫我抹一下沐浴乳。”簡清光著身子站在阿澤面前,像是在懇求一樣。
    阿澤徹底被他搞糊涂了,但還是把沐浴乳擠在自己的手心里,給簡清抹了起來。
    “真好……”簡清吞了一口口水,“就像阿澤第一次給我洗澡一樣。”
    阿澤愣了一下,又繼續給他涂抹起來,“對啊,那個時候的簡清臭死了,還不會用花灑,啥都得我來給你弄。”
    正面涂完,阿澤又繞到簡清身後,給他背面也涂滿了沐浴乳。
    “如果不是遇到了你,我肯定不是現在的我。”簡清還在自顧自地說著,他的語速很慢,像是在回憶,在懷念,“因為有阿澤,才有簡清。”
    “你今天是怎麼了,腦子壞了嗎?”阿澤伸出手摸了摸簡清的額頭,“也不發燒啊。”
    簡清立刻抱住了阿澤,沐浴乳在兩人的身體間滑動,不時擠出了幾個小氣泡。
    “有心事嗎?”
    “嗯……”
    “和我說說?”
    “……就這麼抱著我好嗎?”
    “好。”阿澤抱緊了他。
    “我要去做一件事情。我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但是,我覺得我應該這麼做。”
    “相信自己的判斷就好啦!”阿澤輕輕地拍著簡清的背,此時迷茫的狼人,像極了阿澤剛遇到的那個簡清。
    “如果錯了呢?”
    “錯了就錯了。錯了我們就一起承擔,我永遠支持你!”
    “有你在真好!”簡清松開阿澤,捧著阿澤的臉,吻了下去……
    ……
    “阿澤以為我睡著了,其實我是裝的。本老虎一定要搞清楚他偷偷跑到簡清哥哥的房間里去到底是在干什麼?”
    “哦,原來是剃毛,真無聊,那沒事了,我去睡覺了。”
    窗外松濤陣陣,鳥鳴啾啾。虎落在日記本上鬼畫符完這幾句話,就回床上睡覺了。調皮的清風帶著松香翻動著小家伙的日記本,像是讀懂了似的,又淘氣地溜進了簡清的房里,帶著他殘留的幾縷狼毛,飄向了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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