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奶奶並沒有理會柳志清的震驚，而是看著柳知瑾，神情復雜。
“柳奶奶，可否細說此事？”
听到我說這話，柳奶奶沒有立刻答復我，而是轉過頭對著我說道
“小子來柳家是否只是為了了解此事？”
“嗯？”
我本能疑惑了一聲，隨後皺著眉頭不再作聲。
因為我發現柳奶奶似乎是知道我有其它目的的，但我並不清楚柳奶奶知不知道我要的是柳家的寶貝，藍蜻蜓！
柳奶奶見我這副模樣，心里當然也是明白人。
“倒是不出所料，老祖宗這件事是你主抓麼？”
柳奶奶轉頭掃了一眼眾人，最後開口問道。
我點了點頭，柳知瑾的事的確是我主抓，墨鈺他們對于這件事只是跟著來湊熱鬧的而已。
“那小子就隨我來吧，此事說你一人听。”
見柳奶奶並未拒絕，我心中一喜，示意眾人在大廳等我。
柳奶奶把我帶到她自己的房間，進去後有一股刺鼻的藥味，這讓我不自覺得皺起了眉頭。
柳奶奶見我這模樣並未有怪罪，“人老了，身子骨大不如前，生老病死本就是自然法則流轉，年輕時身子落下了一些毛病，只能靠藥物緩解疼痛。”
我點了點頭，沒去接這話。
“小子想要知道什麼？”
“就從言空祖師開始說起吧，能詳細點最好。”
我思量一陣後便這樣說道。
“可以，只不過奶奶只能告訴你，奶奶知道的信息也只是奶奶的長輩口口相傳所留下來的信息，至于這信息是不是真的，奶奶也不敢跟你打這個包票。”
听到柳奶奶這樣說，我有些疑惑，但並沒有說話。
“你肯定會奇怪奶奶為什麼會這樣說，但如果你在那時是柳家的家主，發生了對柳家名聲有損的事，你會怎麼做呢？”
“恐怕我會掩埋這件事吧。”
我給出了這個回答。
“這只是其一，而當時的柳家主人並沒有選擇這個做法，是讓這種丑事隨著歷代長輩對後輩口傳下來，既然是家族內傳，又是以口相傳，難免會顧忌柳家的名聲，從而會有些美化此事的行為話語。”
“原來是這樣，那小子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這就是柳奶奶口中的不敢保證她說的有幾分是真的，畢竟的確如柳奶奶所說，在說出自家丑事給後人听時，難免會不自覺得美化這件丑事，只要有一個人這樣做，之後這件事便會美化的越來越嚴重。
照這麼說，這件事難道是柳家做錯了不成？
我心里不由這樣去想。
“當年言空與我這位祖宗的確是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後來被一平叛有功的少年將軍插足，一個家族，自然會為了家族利益方面去考慮各方面的事情，所以發生這事已是必然。這是一個大家族，言空跟知瑾祖宗兩人的想法已經不再重要，家族的決定才是最重要的。當得知這件事的言空並沒有說什麼，似乎已經默認此事，又或許是已經認命。只是誰也沒想到，這事會鬧出如此結果……”
此時我邊听著柳奶奶所說，一邊在腦子里對應著我之前得到的信息。
“後來言空祖師便遁入佛門？”
不過思索歸思索，問還是要問自己想知道的信息。
“當時言空在他的家族中雖然是獨子，受盡家族寵愛，但發生了這事，他的家族也沒了任何辦法，畢竟一個家族是沒法跟一個剛立戰功的將軍比分量的。一開始，言空其實並沒有所謂的入道天賦，只是一個尋常普通人，後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事開悟，還是因愛生恨形成動力，才成就了現在的言空。”
“這樣說倒也說的過去，只是小子多嘴一句，當時以柳家的實力，如果拒絕了那位將軍，柳家是有這個實力的吧？畢竟柳家可是武術世家。槍法更是一絕，難道當時以柳家的底蘊再加言空祖師的家族還踫不過一個少年將軍的勢力？柳家出過的將軍我想應該很多才是，難道連這點分量都沒有？”
我說出了心里的想法。
但柳奶奶只是笑了笑，“小子只是以你局外人的身份去思考這件事，僅此而已，跟一個家族聯姻還是跟一個剛立戰功的實權將軍聯姻，如果當時你是柳家家主，你會做出哪個選擇呢？況且還是一個年輕的將軍。當然，你並沒有當過一個家族的家主，所以你沒有那種責任壓身的感同身受，你說出這話奶奶也覺得正常，但你要知道，對于一個家族的長遠之計來看，家族利益是第一要素，毋容置疑的首要決定，任何家族子弟都要為家族長遠利益而做出個人犧牲！”
“真夠殘忍的。”
被柳奶奶這樣一點，我知道柳奶奶說的是實話，我只是用我的角度去看這件事，但當時要做決定的也並不是我，而是當時的柳家家主，要用柳家家主的角度去看待這些事情才對！
不過這事對于現在柳家的角度來看，我的意見還是很重要的，因為雖然這事是言空祖師跟柳家搞出來的，但這特麼把我給連累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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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事我的想法意見也很重要！
真要到了處理這件事的最後，如果真是柳家的錯，別人無法怪罪柳家，但我絕對可以問罪柳家！
其余事不用說，就問罪柳家這事我肯定可以干，不用給柳家面子！
從柳奶奶听到我是人間道一脈後，態度一直都很客氣，這背後恐怕不關雙方實力，應該是跟剛才柳奶奶口中說出來的責任有關，八成就是這樣！
但是具體我也思索不出來，有點亂。
“後來呢？”
“後來言空便遁入了佛門……”
我“……”
柳奶奶說到這里頓了一下，我知道這件事的重點要來了，我心里也有一種激動的吃瓜情緒出現，終于知道墨鈺他們每次听到這種事都會開口催促，現在就連我都想催促柳奶奶快點說了。
不過我並沒有失禮，而是等柳奶奶繼續說下去。
“後來過了些時日，少年將軍也如願娶了知瑾祖宗，只是……”
柳奶奶說到這里又頓了一下。
【唉呀，這是什麼呀只是……奶奶倒是快說啊！】
我是真有點難受，但還是忍了下來，沒去催促柳奶奶。
“但是從知瑾祖宗過門之後，一直都沒讓那個將軍踫她，一開始這個少年將軍倒也包容，時間久了後，事情便開始變得不對勁……”
“等等，奶奶的意思是柳知瑾不跟那個少年將軍同房？”
“是的。”
“那看來當時柳知瑾對言空祖師還是有些許感情的嘛，一直都沒放下這事。”
我摸著下巴沉思道。
“一個上陣殺敵的將軍，他的性格也會隨著戰場上的環境而改變，會變的暴戾，喜怒無常，隨著時日拉長，那個少年將軍也俞加反復，知瑾祖宗自然是有罪受的……”
“只是後來這事又不知怎麼傳到了言空祖師那里，之後事情就大條了，對嗎？”
“不錯，任誰也沒想到，任何人都不再去注意的言空會修行到讓人不得不重視的道行境界，而且還是在如此短的時間里。”
听到這里的我還是覺得事情對不太上，“後來呢？柳知瑾不應該是言空祖師活埋的嗎？”
“後來言空祖師听到這事後便脫離了佛門，動用了邪法手段咒死了那個少年將軍，而知瑾祖宗亦被言空下以邪法，只是言空也沒料到，對知瑾祖宗下邪法時自己竟然失手了。”
“失手？難道是在自己心上人面前道心不穩，從而被影響了？”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畢竟人都是有感情的，更何況是在自己愛而不得的人面前施展邪法，心中肯定會有影響。
不過了解到這里我感覺這事挺魔幻的，但這事是從柳奶奶口中說出，恐怕在這世上除了言空祖師外，沒人比柳奶奶說出這件事更有可信度，魔幻歸魔幻，但我還是比較相信這事的確是這樣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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