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您的幫助，我們改天再來拜訪。”
團長態度友好，面對善意之人，理應爭取支持。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意，只要對方願意施以善意，咱們也應回報同樣的善意。
“和你們交流十分愉快，期待下次能再次見到你們。”
汽車老板也禮貌回應，盡管州長有過叮囑，但他單憑這些觀察員的身份就已足夠重視。他親自送觀察團到廠外，目送他們乘車離去後才返回廠內。
車內，眾人仍在談論剛才的經歷。
“這種全自動化真是令人震撼，但我們恐怕很難學會。”
“沒錯，總得先讓我們見識一下半自動化是什麼樣子吧。”
“一開始就用這麼高端的技術，我們實在難以掌握。”
眾人紛紛發表看法，最後交由團長決定。
“好了，大家不必再說了，天色已晚，回旅館吃晚飯，晚上再詳細討論，每人寫份報告，明早交給我。”
團長認為僅靠口頭表達不夠，必須落筆成文，這樣才能加深記憶。回顧一天的所見所聞，把有價值的部分整理清楚。
“放心，一定完成任務。”
“沒問題……”
每個人都信誓旦旦地承諾，許大茂見狀，趕緊跟著表態。
要是不小心被要求寫報告，還好只是簡單的文檔，隨便寫寫就好。幸好听到了一些內容，否則還真不知道該怎麼下筆。
一個小時後，大巴到達旅館。
下車後，大家各自回房間休息。許大茂和張翻譯剛吃過飯不久，就開始構思報告。雖然無法實地考察，但他們依然忙碌起來，充分利用時間整理資料。
把記得的內容重新整理一遍，加深記憶，到時候匯報時可不能照本宣科地念材料。
肯定得脫稿，這是毋庸置疑的。
“許同志，有什麼問題盡管問。”
張翻譯充滿自信，身為翻譯，他知道的東西最多。
他迅速拿起筆，唰唰唰，不到一會兒就寫了三千多字。
另一邊，許大茂並不急躁，先思考片刻，再在腦海中回憶︰
汽車廠工人們是如何操作機器的……
那些機器具體是什麼樣子的……
……
憑借出色的記憶力，許大茂用鉛筆畫出了一堆素描。
寫普通文件沒什麼意義，大家都這樣，何必浪費力氣？
不如嘗試畫畫，許大茂特意拜訪了清水大學的美術老師。
一是請教關于老虎的問題，二是順便學習一下。
看了這麼多齊大白的畫作，手也癢了，不如動手試試。
最好的老師都在大學里，許大茂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有些機會一旦錯過，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一個小時後。
許大茂面前擺著二十多張素描，有的畫機器外形，有的描繪按鈕的操作順序，還有的展示整體操作流程……
基本都完成了。
至于其他三處的資料，他認為無需再寫。
因為他的這些畫作，別人無法復制，而他已掌握所有別人的信息。
這便足夠，明天直接提交即可。
工人們操作機器時，他光明正大地觀看，既然沒人阻止，那說明他們允許他看。
這更無爭議，理應如此。
第258章
旁邊，張翻譯正努力拼湊腦海中的資料。
許大茂已經收好稿紙，準備第二天交差。
“許同志，您這麼快就完成了？”
張翻譯還在思索時，看見許大茂收拾妥當，似乎要休息的模樣。
心中不禁疑惑，許同志怎麼這麼快？哦，對了，他的記憶力超群。
想到這里，張翻譯釋然一笑，自己還是老實寫吧。
\"早點完成任務，早點休息，明天晚上可能還得繼續工作。\"
許大茂躺在那里伸展身體，他們這次的任務可不是來游玩的。
只靠記憶怎麼能記住所有細節？還是要動筆記錄才行。
今後的日子里，每天晚上恐怕都要整理資料。
不想其他事情了，許大茂閉眼準備休息，這座城市四地的考察結束後。
明天他們要換個城市，依舊需要早起。
一夜很快過去，清晨，許大茂醒來。
看了一下手表，大致判斷現在時間，大約六點。
起來一看，張翻譯不在，應該已經早起了。
幾分鐘後，張翻譯推門而入，手里端著一盤面包。
\"哎，這面包比我們家的饅頭還硬，早知道多帶些吃的就好了。\"
將盤子放在桌上，張翻譯遞給許大茂一些面包和香腸。
真後悔沒帶點額外的食物，哪怕是一瓶醬油也好，這面包完全沒味道。
\"別擔心，我有辦法。\"
許大茂彎腰在行李箱里翻找，掏出一瓶醬油、一袋松花蛋和兩個大蒜。
趁張翻譯沒留意時，悄悄從隨身空間取出這些食物，蘸點醬油，面包瞬間有了滋味。
\"許同志！這些東西……您是怎麼帶來的？\"
張翻譯聲音里滿是驚訝，一瓶醬油和松花蛋也就罷了，連大蒜都有，真想看看許同志的行李箱里到底藏了什麼。
看來他的箱子里有不少好東西，大家都是初次出國，沒什麼經驗，好多必需品都忘了帶，生怕在外失了面子。
\"同志，別問了，抓緊時間吃吧，等會兒大巴就到了。\"
許大茂快速剝好松花蛋和大蒜，用小刀切成塊，淋上醬油，搭配面包吃得津津有味。
天天吃面包實在難熬，昨晚又是面包，對了，還有土豆。
除了面包就是土豆，許大茂實在不解，那些人為什麼如此喜愛土豆。
張翻譯看著桌上的食物直咽口水，卻什麼都沒說，拿起叉子夾起一塊松花蛋就往嘴里送。
“哇，真好吃！”張翻譯剛吃一口便忍不住贊嘆。
忽然想到只有自己和許大茂享用這美味似乎不太合適，便提議︰“許同志，要不咱們把醬油送給團長吧？”
“行，你送去就行，但別讓人看見。”
張翻譯拿著醬油找到團長，沒多久便笑呵呵地回來了。
“許同志，團長很開心，兩位領導直接收下了醬油。”
雖然醬油便宜，但對長期吃西餐的人來說很實用。老羅小心翼翼地收好了醬油，有了它，偶爾換換口味，干活更有動力了。
吃過早飯，觀察團準備出發去下一個城市，老羅收齊了大家的文件還沒來得及看。州長特意過來迎接︰
“歡迎各位來我們這里參觀。昨天有事沒能提前告知，今天我親自送你們到下一站。”
州長熱情洋溢，他苦惱的是如何花掉多余的資金，畢竟閑置的資金毫無意義。
觀察團的到來是個積極信號，將資金投向國外也是一種明智的選擇。
昨日州長特意沒現身，而是讓礦場、實驗室和農場率先展示實力，讓觀察團了解他們的能力。今日州長才正式出面寒暄，既不失禮節又展現誠意。
談合作必須以實力為後盾，只有讓對方看到你的價值，才能贏得尊重。
\"各位，請隨我來。\"
州長親自帶領團隊，包括秘書和翻譯，與觀察團同乘一輛車。途中，眾人互相觀察打量。
\"州長先生，非常感謝您的親自陪同。\"
\"今天的安排全仰仗您了。\"
團長言辭懇切，對誰都一視同仁。
州長听罷翻譯，頻頻點頭︰\"您太客氣了，這些本就是分內之事，用你們的話說，‘客人遠道而來’嘛。理應盛情款待，您盡管放心，我已經選好參觀地點了。\"
州長話語雖周全，但心中已有底。為了迎接觀察團，各方做了充分準備，若能打動他們，未來行事將更順利。
……
許大茂坐在後排，此時插不上話，索性安靜地坐著。前面擠滿了翻譯和其他人，後排寥寥無幾，離他最近的是歪匯局的老丁。
\"小許，怎麼不到前面听听他們說話？年輕人多學些東西總是好的。\"
老丁自己也沒上前，這些年局里的工作不好開展，缺乏生產任務的日子讓他感到不適。不過，隨著對外交流增多，日子或許會有所改善。
\"領導，就算我去听了也未必有用，有什麼事您直接吩咐就行。\"
許大茂下意識掏出一顆花生，猶豫片刻又放回口袋。他已習慣這種隨手的動作，但擔心領導不喜歡這類零食。
\"有機會再聊吧。\"
老丁心里盤算著如何增加外匯收入。
所以，跟許大茂打完招呼後，龍閉目養神。
\"嗯，好的。\"
許大茂思索片刻，提到外匯的事。
要等到明年，才能有外匯券。
這確實是件好事，靠關系弄幾千塊很簡單。
但上萬就比較困難了，局里能調劑的額度有限。
想多拿的話，就得提高加工部的影響力才行。
一段時間後，大巴車離開市區，駛入高速公路。
這時，州長立刻停止說話。
考察團的人望著窗外的高速公路，低聲討論。
\"瞧這些路修得多好。\"
\"不僅僅是好看，路修好了，交通就方便了。\"
\"沒錯，這樣的路每天該有多少車經過啊。\"
\"這些高速公路，別說城市了，就連附近的國家都能連接起來。\"
……
大家將眼前的情景深深印在腦海里。
高速公路縱橫交錯，給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雖然知道厲害，但實際操作很難，家里情況復雜，不能一蹴而就，只能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