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這邊，富人極富，窮人極貧。
這種政策暫時學不來。
“爸，媽，我們回來了。”
許驍和許靖跑回家，在何雨柱家吃得太多，剛消化完就回了。
何雨柱是個實在人，糧食依舊分給他們。
吃得太飽，休息了好一會兒才回家。
“嗯，你們回來得正是時候。”
“明天咱們全家一起大掃除，把屋里屋外都清理干淨。”
“準備過個好年。”
于海棠興致高昂，決定把家里收拾得整潔些。
正好全家人閑著，誰都別想逃。
“海棠，大掃除，我覺得咱們請個保姆吧。別人出來工作不容易，我們應該幫助她們。”
許大茂懶散起來，不想打掃，偶爾搞一下還可以，全面清掃太累了。
好不容易放假，逛街都比打掃舒服。
“大過年的，請保姆得多花錢！”
“這事沒得商量，你們三個，一個都別想躲！”
“收拾利索了，咱們就能舒舒服服過年啦！”
“想想就覺得開心！”
于海棠態度堅定，不能讓這三個家伙一直這麼懶散。平時閑著沒事，就得讓他們動手干活。
許大茂瞥了眼兩個兒子，許驍和許靖也看著他。都想讓對方多干活，自己少出力。他們並非懶惰，只是不喜歡做無趣的事。
一夜過去，許大茂家忙著大掃除。大院里其他人忙著置辦年貨。票雖然已經領到手，但東西還是要親自去買。比如粉絲、芝麻醬之類的好東西，平時很難見到。
大院門口，易中海和閻埠貴正忙著貼對聯。特意買了紅紙，請閻埠貴寫，他的字很好看，到時候每家送些花生瓜子作酬謝。
一天下來，許大茂一家人累得夠嗆，不過屋子被打掃得干干淨淨。接下來的日子進入備戰狀態，于海棠和許大茂商量每天的飯菜安排。過年就不讓孩子們干活了，每人給五毛錢，讓他們自己買鞭炮玩，或者上街買份五分錢的嘗嘗。
後院里，劉海中一家熱鬧非凡。劉光天天天討好父親，終于被劉光福察覺。得知二哥是為了兩萬塊錢，劉光福立刻加入。劉海中完全不理會這兩個兒子，只顧著念叨大兒子。
這麼多年沒回來，還總是惦記著老大。
兄弟倆一合計，決定聯手哄好父親，至于老大，暫時不用操心。老大志向那麼高，肯定不願提起，要是真想回來，他們再幫忙勸說。
中院里，棒梗天天下鄉放電影，常帶著雞蛋回來，偶爾還能帶回一塊肉。家人歡喜不已，棒梗雖然身體疲憊，但心里覺得值得。畢竟他是家里的唯一支柱，累一點也是理所當然的。
何雨柱在家里認真地磨刀，過幾天他就要展示自己的廚藝了。
一刀下去，干淨利落，動作迅速而精準。
……
這一天是除夕。
何雨柱準備好了殺豬，今晚大家一起享用年夜飯。
不吃餃子，改吃殺豬飯，吃完殺豬飯就看電影。
許大茂已經帶來了膠片和放映設備，隨時可以開始放映。
擴音機、幕布等設備也已準備妥當，到時候只要接通電源即可。
大家都聚集在前院，這里空間比較大。
即使有兩個臨時搭建的建築，前院依然比中院寬敞些。
傍晚五點。
大門緊閉，幕布等設備也都布置完畢。
燒開一鍋水，準備殺豬。
用大盆接住豬血，做成血腸。
簡單一刀，干淨利落。
放完豬血後，用熱水沖洗，然後開膛破肚。
在眾人的圍觀下，將豬肉分塊剔骨，整頭豬被分割成一塊塊誘人的部分。
肘子、五花肉、排骨、大棒骨……
完成所有工作後，何雨柱停下來擦了擦汗。
這項工作確實很累。
畢竟不像年輕時那樣精力充沛了。
何雨柱坐下稍作休息，養足精神準備接下來的炒菜。
“好了，大家回去拿些鹽、白糖、醬油、香油、醋……”
“這些都是調味料，過年了，讓大家放開肚子吃。”
“至于糧食，我們自己帶，不再吃大鍋飯！”
易中海決定這次不做大鍋飯，因為有些人每次帶的糧食量很少。
雖然理解她們家的情況，但長期如此確實不太公平。
經過考慮，決定每人自帶糧食，菜肴則統一放在各家門口，確保公平。
若關系較好，願意互相交換食用也是可以的。
听到不用吃大鍋飯，大多數人都很高興，這樣就不會有人佔便宜了。
考慮到面子問題，每個人都會多帶些糧食，以防有人故意少帶糧食佔便宜。
這樣一來，不吃大鍋飯確實更公平，大家都滿意。
只有少數人感到失望，因為他們的小算盤落空了。
\"媽，怎麼辦啊！\"
槐花很著急，本來還打算好好享用一頓。
沒想到，竟然不吃大鍋飯了。
\"唉，沒事，我們自己做就行。\"
秦淮茹臉色不太好，在心里嘆息。
別人不肯幫忙，她們又能怎麼辦呢？
\"反正我們有糧食，不缺吃的，早就看出易中海心眼多，不是什麼好人。\"
張大媽只能小聲嘀咕，生怕別人听到。
心里很是生氣，佔不到便宜了，就開始抱怨易中海。
\"媽，奶奶，我們家有吃的，不用他們照顧。\"
棒梗知道自家沒理，但幫家人比講道理重要，只要媽媽開心就好，盡管大爺爺值得尊敬，但在他心中，母親的地位無人能及。
\"好了，回去蒸饅頭和窩頭吧。\"
秦淮茹轉身離開，覺得佔便宜越來越難。
單靠棒梗一個人不行，他還得結婚，自己的開銷都難以負擔。
小當和槐花結婚時，也需要準備嫁妝，又是一筆不小的花費。
看來還是要想辦法佔些便宜，不然家里攢不下錢。
回到家後，孩子們將東西送給何雨柱。
大人們則開始準備主食，只有好菜還不夠，主食也要做好。
晚上七點，大家各自端出蒸好的饅頭和窩頭。
前院，十六張桌子擺好，菜也全都上了。
一共二十四戶人家，人少的家庭就和其他家庭拼桌。
三爺三奶六個人坐在同一桌。
許大茂一家四口，加上棒梗，五個人一桌。
秦淮茹臉色不好看，因為兒子去了別人家。
小當和槐花的臉色有些怪異，而張大媽卻很高興，只要孫子過得好就行。
不管發生什麼，他始終姓賈。
這邊，許大茂對棒梗的表現很滿意。
叫一聲馬上就到，不愧是棒梗。
\"棒梗啊，多吃點，過段時間給你弄張自行車票，現在年輕人沒輛自行車不好找對象。\"
許大茂盤算著，棒梗最近掙了不少錢，得讓他花一花。
自行車不算貴，一百多塊就能買一輛。向街道申請個指標很簡單。
\"謝謝許叔。\"
棒梗很感動，飛鴿牌的自行車票可不容易得到。
名牌的永久、鳳凰不敢想，太貴了。但飛鴿，最近收入不錯，棒梗確實有點心動。
\"來，陪許叔喝一杯。\"
許大茂從不跟海棠一起喝酒，他的酒量更大，這很奇怪。
每次許大茂醉倒，海棠卻依然清醒，這樣喝酒還有什麼樂趣。
\"好 ，許叔。\"
棒梗舉杯喝完，還主動給許大茂倒酒。
許大茂拿出的是五糧液，好酒。
棒梗不敢多喝，只有許大茂讓他喝的時候才行，否則都是浪費錢。
旁邊，于海棠給孩子們夾菜，監督他們吃飯。
她不想看他們喝酒，沒人能喝得過她。
大人們一邊喝酒一邊聊天，吃得很慢。
孩子們先吃完，坐不住，都去玩了。
許驍跑到何雨柱桌旁，跟他閑聊，一點也不怕他。
\"我說，你小子。\"
\"沒看見嗎？何叔我忙了一陣，剛打算吃點東西。\"
\"你就跑過來，分明是存心讓我吃不好。\"
何雨柱嘴快，話立刻脫口而出。
無論對誰，他總能接上茬。
\"哪能啊，都說廚師嘴饞愛偷吃，何叔你肯定早吃了。\"
許驍眼楮一轉，馬上反擊。
平時就常拌嘴，所以反應很快。
\"我不跟你計較。\"
\"有事快說，何叔很忙。\"
何雨柱說完，趕緊扒拉幾口飯，剛才一直餓著。
要不是看許驍年紀小，早就罵他了。
\"我是來問，咱們什麼時候能去看電影。\"
許驍故意這樣說，專程來逗何雨柱。
成年人里沒什麼好玩的，就何叔有趣，不跟他認真計較。
\"嘿！嘿！小子，故意找茬是吧！\"
何雨柱放下筷子，快步過去抓住許驍。
何雨柱逗弄著何曉，心里卻想著怎麼教會兒子打架。記得當年自己在大院里可是無人能敵，如今的孩子們似乎都不太愛動武，這可不行。
“和孩子們玩時要小心，別下手太重。”冉秋葉提醒何雨柱，雖然可以一起玩，但別太過認真。
“放心吧，我向來不會和孩子計較。”何雨柱一邊說，一邊拿起東西準備先吃點，“不然待會看電影，肚子空空的怎麼看得進去。”
“來來，何曉，多吃點！”他招呼著孩子，趁現在抓緊時間填飽肚子。
另一邊，棒梗正陪著許大茂喝酒，秦淮茹實在看不下去了。
她讓槐花去叫哥哥回來，再不回來看，怕是要被許家人徹底影響了。
“哥，咱媽喊你回去呢！”槐花冷著臉說道。
見著許大茂和于海棠，槐花甚至懶得打招呼。這讓棒梗十分疑惑，妹妹為何如此失禮，過年這樣的日子，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
“槐花，拿著這三塊錢，是許叔給的壓歲錢。”許大茂掏出口袋里的錢遞給槐花，雖然不多，但對于秦家來說，卻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