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在意這件事,覺得這個人一定能幫她們找到工作,哪怕只是臨時工,也總比沒工作強。僅靠接私活維持生計實在太艱難。
“這麼多錢,真是假的嗎?難怪會有這麼多電影票,說不定是個厲害的放映員。要不我去拜他為師?不行,還是算了,學徒工資太低。”
馬添一時興起,但很快又打消了念頭。做放映員的學徒要從零開始,一干就是三年,她可不想等這麼久。
“你想拜師,人家未必肯收你。放映員多受歡迎啊,下鄉不僅有吃有喝,還能賺外快,京城普通放映員月薪七八十,厲害的像剛才那個人,能有一百多。”
紅梅越說越動心,但這事太難了。全國女放映員不少,但京城的很少。放映員待遇好,誰會輕易收徒弟呢?通常都傳給兒子。好不容易有個機會,當徒弟的得高興壞了。
“這麼多錢!”
馬添听了立刻坐不住,決定趕緊賣掉電影票,立刻去電影院。這個師父非拜不可,要是成了放映員,月薪上百風光得很。
“別急,先吃飯吧。”
紅梅她們最常買的就是大白菜,四分錢一斤,不用菜票。至于主食,就找鄰居要點白薯湊合。
生活不易,大家都互相幫助。人總得活下去。
“又是炖白菜。”
馬添實在不想再吃白菜了,再吃下去怕是要成兔子了。但想吃肉,她們沒有肉票,只能繼續啃白菜。
“冬天到了,得提前買幾十顆大白菜,不然過年時買不到。”
紅梅並不覺得苦,至少城里還能買到吃的。窮一些的農村,有時連東西都沒有。
四合院的後院。
一覺醒來,許大茂的精神狀態煥然一新。推開房門,眼前便是不遠處的臨時建築。後院空間狹小,搭建臨時房確實很麻煩。但冬季快到了,到時候寒風刺骨,要是真遇到特殊情況,大家都得受凍。僅這一點,也不能對他們說什麼。
"許哥,您醒了。" 劉光天特意留著門,听到開門聲立刻走出來打招呼。最近他的日子不太順,廠里總有人針對他。
"光天,你怎麼回事?有什麼話直說。" 許大茂精神十足,打算出去走走。
劉光天這人倒沒什麼壞心眼,主要是沒什麼野心,這樣的小弟在外面也不多見。
"許哥,實在沒辦法,我在廠里待不下去了。您看能不能幫我調到我們下級的修理廠?"
劉光天不到萬不得已不願離開軋鋼廠,畢竟級別擺在那兒。從軋鋼廠調到下級廠,至少也能當個小領導,甚至有機會成為廠長。
這個專門為軋鋼廠服務的小廠只有幾百人,級別不高。好在待遇和軋鋼廠差不多,劉光天勉強能接受。至少每天都能吃上白面饅頭,讓他改吃窩頭的話,他寧願留在軋鋼廠。
"行,我認識下級廠的楊廠長,幫你問問就行。"
許大茂有些納悶,怎麼又是姓楊的廠長?該不會是親戚吧?六二年他在修理廠放過不少電影,都是兄弟單位,自然認識楊廠長,而且兩人長相也不像。
"許哥,那就拜托您了,有什麼事我能幫忙的,您盡管說。"
劉光天想跟許大茂混,看看閻解礦和閻解娣在電影院的生活有多愜意。但他對電影院的工作完全摸不著頭腦,去了也無事可做,不如進工廠踏實。他想當組長或車間主任的夢想也不敢再想了。
"光天,最近街上有些不正經的人越來越多了,都是一些小混混,你帶幾個人,見到一個收拾一個,把這些人都清理掉,讓城區更整潔,這事兒很重要。"
許大茂讓劉光天去對付小混混,這事對他來說駕輕就熟,他最喜歡做這類仗勢欺人的事。
這些小混混找不到工作,就靠欺負小商販過活。
管理一放松,這種情況出現也不奇怪,但後來他們太過分了,才引發嚴打。
提前處理這些人沒什麼壞處,在京城的地盤上絕不能讓他們胡作非為。
"許哥,這事交給我,我帶三四十個兄弟,狠狠教訓他們一頓,他們以後肯定不敢再露面。"
劉光天一口答應,這種事情他最擅長,不用動腦筋的事他都能搞定。
軋鋼廠里這麼多人,隨便召集幾十個綽綽有余。
"小心點,只打那些混混,別傷及無辜。"
許大茂提醒劉光天,打小混混沒問題,但要是傷到別人就麻煩了。
京城人口眾多,穩妥起見,就針對這些小混混動手。
"許哥,我這就去辦!"
劉光天熱血上頭,趕緊叫上劉光福,兩人立刻出了院子。
打小混混這種事,想想都覺得爽,他們都很樂意去做。
根本不用許大茂多說,劉光天和劉光福已經迫不及待要去行動。
第155章
"我也出去一趟。"
這件事遲早得解決,許大茂想著早點處理完比較好。
後院待著無聊透頂,連個可以散步的地方都沒有。
"大爺好,大爺好,大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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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前院,看到三個老頭在下棋,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不想打擾他們下棋,這是他們唯一的娛樂方式,除非去電影院。
但三大爺舍不得花錢,所以看電影是不可能的,下棋就成了他們的日常。
剛離開大院,那三位就開始議論了。
"這小子,日子過得比我們還悠閑。"
許大茂走後,閻埠貴心里悶得慌,有些話非說不可。
人家生活過得舒坦,還常去看望父母,送的東西也講究得很,肘子、老母雞樣樣有。也就放映員能弄得到這樣的東西,菜市場根本買不到。
“老許,前幾天我和你們見過面,你們不知道吧,人家都買得起魔都牌手表了。”
劉海中和許大茂的父親關系不錯,一見面就閑聊,一聊起來,當然要炫耀一番。
許父騎的是永久牌自行車,手上戴的是十九鑽全鋼表,得意得很。
“好了,人家命好,我們沒必要眼紅。”
易中海不願談論這個話題,畢竟在場的人里只有他沒有孩子。他是八級鉗工,月薪一百多塊,足以養活十口人,卻偏偏沒孩子,家里只有夫妻兩人。
提起這件事他就難受,但也不嫉妒別人,嫉妒無濟于事。即使嫉妒,自己的生活也不會因此改變,重要的是想辦法過好自己的日子。
如今,易中海和何曉關系融洽,何雨柱甚至讓何曉稱他為爺爺。何曉常去易中海那里看電視,易中海的晚年全靠何雨柱一家照顧。
年紀越大,他的選擇越少,只能依靠何雨柱養老。
“有什麼好羨慕的,人家大茂確實有本事,換了別人可過不上這種好日子。”
閻埠貴看得清楚,他和許大茂家沾親帶故,于莉每次回家都會帶來消息。
許大茂給了于海棠布票、煤球票之類的東西,這些事都是于莉告訴他們的。
別看人家在外不張揚,其實人緣很好。
“下棋下棋。”
“好,輪到我了。”
另一邊,許大茂到了修理廠。
熟人見了都不需要看介紹信。
“喲,許副主任,快請進。”
保衛科長很熱情,許大茂以前可是軋鋼廠副主任,他們這個小廠的保衛科和人家沒法比。
“早不是了,別提這個,我找廠長有點事。”
許大茂很自信,畢竟這是下屬廠,不是分廠。
以前他當副主任時,修理廠的廠長見了他都得主動討好。
從級別上講,修理廠長和許大茂的副主任差不多,沒什麼差別。但許大茂來自軋鋼廠,這就能讓他在下級廠面前佔優勢。
"您直接進去吧,我這就打電話。"
保衛科長根本不想通報,沒必要。許副主任是誰?不用通報。
別看他退休了,但他和軋鋼廠長的關系依然很好。
"行,那我進去了。"
許大茂邁步走進修理廠,和他們軋鋼廠沒法比。
這個小廠規模小,廠房和倉庫等設施都很破舊。
圍牆也不高,許大茂覺得身手好的人都能翻進來。
畢竟是幾百人的小廠,要求不能太高。
熟門熟路,許大茂走到廠長辦公室門前敲門進去。
楊廠長剛接完電話,看到許大茂進來馬上起身迎接。
"大茂啊,好久不見了。"
關上門,楊廠長拉著許大茂坐下。
他不敢怠慢,下級廠全靠攀附軋鋼廠生存。
要是沒有軋鋼廠的支持,他們哪能過這麼舒坦的日子,天天吃白面饅頭。
其他小廠只能啃黑黃窩頭,哪有饅頭吃。
"楊廠長,我這次來是有事找您幫忙。"
許大茂直奔主題,拐彎抹角沒意思。
有關系好辦事,大部分事情一句話就能解決。
"大茂,你說吧,能幫忙的一定幫。"
楊廠長拍胸脯保證,在修理廠他說一不二。
只要是修理廠的事,他都會給許大茂辦好。
"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叫劉光天,是我們軋鋼廠的員工,他想從軋鋼廠調到你們修理廠來……"
許大茂簡單說明了一下,軋鋼廠那邊肯定同意。
為什麼?又多了一個名額,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不同意呢。
軋鋼廠增加名額不容易,需要層層審批,多人同意才行。相比之下,修理廠手續簡單,尤其是下放人員,更是輕而易舉。
果然,听到許大茂的話,楊廠長毫不猶豫地說道︰“這事好解決,只要軋鋼廠出具證明,我這邊就好安排了。讓他過來負責後勤管理工作,坐在辦公室里,雖然工作有些枯燥,但並不辛苦。”
楊廠長性格隨和,直接為劉光安排了一個合適的崗位。“做工人既累又不夠專業,那就轉做小干部吧。”
“我覺得可行。依我看,正好可以磨煉他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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