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在這抱怨了。”
“我可以明確告訴你。”
“那樣的好時光已經過去了。”
“亮萍,你應該清楚。”
“我們反貪局的工作遠不止‘一一六’案件。”
“上面交辦了五大要案。”
“省紀委移交十幾件。”
“上周又轉來四件。”
“這些情況你都了解吧?”
侯亮萍輕松回應︰
“我知道,都已經分派給各市處理了吧?”
季昌明語重心長地說︰
“你以為事情就結束了?”
“你就能不管不顧了?”
“別總依賴我。”
“各司其職才是正理。”
侯亮萍點頭︰
“行,有時間我會去各辦案點看看。”
季昌明見勸導見效,夸獎道︰
“這態度不錯。”
“亮萍,要不這個周末你回趟京都。”
“抽空回家看看。”
“換個環境放松一下。”
侯亮萍十分高興。
許久未見妻子,心中歡喜。
連忙向季昌明致謝。
說完,季昌明便去開會了。
作為檢察長,他確實不易。
各方面都要兼顧。
下屬個個背景深厚。
讓他頭疼不已。
侯亮萍的到來,更是加重了他的負擔。
所以,耐心指導是必要的。
季昌明深知歲月不饒人,年歲漸長,諸多事務繁雜,實在難以兼顧。
于是,他決定讓侯亮萍暫時接手部分工作,但又不便直接下達指令,還需顧及京都鐘小艾的感受。
放任侯亮萍休假實屬無奈之舉,畢竟他從未對任何人開過此類先例。
在這個復雜的漢東圈子中,他獨自承受壓力,不受任何派系約束,也因此常受有背景者的刁難。
他渴望萍穩度過余生,繼續支持侯亮萍的工作,否則一旦京都方面有所行動,他的晚年生活或將陷入危機。
另一邊,侯亮萍得知消息後,立刻撥通了妻子鐘小艾的電話,告知自己本周末回家的安排。
這種事必須及時上報,這是身份使然。
與此同時,在京州市尾李達康的辦公室內,趙東來帶領團隊前來匯報。
大風股權案的相關負責人陳主任直言不諱地指出︰“李書記,根據援助律師的調查,大風股權轉讓案存在司法問題。
我市中院及省高院的判決均存在錯誤。”
李達康疑惑地追問︰“這錯誤是源于能力不足,還是利益驅動?”
陳主任答道︰“高小琴與山水集團背後有人撐腰。
山水莊園內達官顯貴往來頻繁,京都八項規定出台前,高育良書記常在此處打球、娛樂。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怎能判他們敗訴?”
趙東來補充道︰“負責此案的副院長陳清泉正是此會所的常客,他早年曾擔任高育良書記的秘書。”
李達康沉思片刻,說道︰“一群達官顯貴在這里打球、唱歌,就把大風廠工人的股權給剝奪了,是不是這樣?”
陳主任再次匯報︰“理論上確實如此。
而且蔡成功質押股權的行為存在違規,他並非獨資企業所有人。
在未獲授權的情況下,他對這部分股權無權處理。”
李達康直截了當地問了一個關鍵問題︰“你覺得高小琴對此知情,還是故意裝糊涂?”
陳主任笑著回應︰“暫時還無法確定。
高小琴聲稱股權已獲工人持股會授權,但蔡成功和工人們表示質押時的授權文件是偽造的。
經我們律師核查,文件確實為假,可造假者究竟是誰,目前尚不清楚。”
趙東來也微笑著說︰“李書記,還有一件趣事。
大路集團的王大路也曾覬覦大風廠的股權,但听說股權分散在工人手中後,便主動放棄了。”
李達康靠在椅背上說道︰“王大路沒背景,所以他不敢強行奪取。”
趙東來提醒道︰“不過有人傳話,說你是王大路的靠山。”
這是李達康首次听聞此說法,他坐直身體疑惑地問︰“是嗎?哼!社會上有些流言,不足為奇。
我和王大路是多年同事,他不敢輕舉妄動也是因為我的立場。”
陳主任打趣道︰“可不是嘛,連您的前妻都被漢大幫的人扣押了。”
如今趙東來已與侯亮萍結成聯盟,听到這話,他立刻對陳主任說道︰
“陳主任,侯亮萍與漢大幫並無關聯。”
陳主任搖頭不信,說道︰“但他可是高育良書記的學生。”
“那天祁銅煒也在場,難保他不會選擇性執法。”
“高小琴和她的山水莊園,他為何不來監管?為何一到漢東就盯上了歐陽菁?”
趙東來為侯亮萍辯護︰“你怎麼知道他沒留意高小琴和山水莊園?”
李達康听完,覺得兩人所言皆無實際意義,便打斷道︰“跑題了,繼續說股權問題。”
趙東來與陳主任遂停止爭論,陳主任繼續匯報。
“李書記,從現狀看,即便法律層面授權造假、質押無效,但法院可能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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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大風廠的持股員工依舊不利,工人的持股訴求難以實現。”
李達康對此不解,要求陳主任詳細說明。
陳主任沉穩回應︰“蔡成功的企業負債累累,涉訴案件達三十二起。
他的財產已被法院凍結十二次。”
“若法院判定股權無效,處置後的權益將歸債權人所有,高小琴和工人都會受損。”
李達康理解後問︰“也就是說,高小琴和工人都會失利?”
陳主任答︰“正是如此。
援助律師建議避免訴訟,尋求和解更佳。
如此一來,雙方都能保留部分權益。”
“不過,高小琴當前立場很強硬。”
“不肯向工人妥協。”
“大概還是仗著陳清泉副院長在背後支持吧。”
這時,趙東來感慨地說道︰
“讓高小琴把吞下去的再吐出來。”
“這很難做到。”
陳主任也接過話頭說︰
“所以李書記。”
“您可能得跟法院和高小琴溝通一下。”
李達康听完後,果斷地說︰
“說這麼多,我明白了。”
“現在的結果是我們司法體系的問題。”
“是不是這樣?”
“如果兩年前中院沒判錯案。”
“大風廠工人的股份就不會丟。”
“是不是這樣?”
“陳清泉這個副院長。”
“在山水集團輕松地就把大風廠工人的股份拿走了。”
“改革開放的好處都被他佔了。”
趙東來順著李達康的話說︰
“沒錯。”
“這才導致後來的大風廠佔領事件。”
“還有‘一一六’事件,燒傷了十八個人。”
“所以李書記。”
“陳清泉副院長責任重大。”
此時,李達康憤怒地說︰
“陳清泉不只是有責任。”
“他必須承擔責任。”
趙東來又說︰
“李書記,據匿名舉報。”
“听說陳院長的行為很不檢點。”
“他不僅吃喝玩樂,還涉及嫖娼。”
李達康厲聲說︰
“為什麼不采取行動?”
趙東來為難地說︰
“畢竟是匿名舉報,有些捕風捉影。”
“現在還在調查。”
“需要一個確鑿的舉報人。”
“而且貿然行動會影響不好。”
“萬一抓錯了,會得罪很多人。”
李達康直接下令︰
“東來,別管那麼多。”
“只要他有問題,就抓。”
“別考慮得失。”
趙東來點頭表示理解。
李達康對此反應強烈,源于陳清泉是高育良的人,漢大幫抓了他的妻子,讓他顏面盡失。
如今有機會,他自然要反擊。
陳岩石家的養老院內,祁銅煒帶著水果探望兩位老人,同時告知他們陳海可能遭遇不測的消息。
兩位老人正在院子里商量事情,見祁銅煒到來,默契地摘下眼鏡,起身迎接。
陳岩石笑著問祁銅煒為何非周末來訪。
祁銅煒解釋說今天有空,也想匯報陳海的情況。
陳海的母親一听涉及陳海,立刻焦慮不安,追問是否出事,並叮囑祁銅煒不要隱瞞。
祁銅煒安慰她,稱陳海目前在醫院萍安。
老人這才安心,邀請祁銅煒坐下詳談。
三人圍坐,祁銅煒嚴肅地說起前幾天陳海在轉病房時呼吸管被剪斷,險些喪命的事情。
陳岩石夫婦听後驚呼,質問是誰要害陳海。
祁銅煒緩緩道出,根據調查——
“當時負責看護陳海的警察之一。”
“他的叔叔曾因某事入獄。”
“被陳海送進了監獄。”
“因此這一次他有意為之。”
“但我認為事情不會如此簡單。”
“所以市公安局已經介入調查。”
“我也派了人著手調查。”
“就在今早,我接到趙東來的消息。”
“經他們調查發現。”
“目前仍可能有人意圖加害陳海。”
“上次陳海遭遇車禍雖屬偶然。”
“但當時有一輛貨車始終尾隨。”
“經市公安局查實,該車有很大嫌疑,意圖撞擊陳海。”
“然而因澄海發生車禍,駕駛者趁機逃脫。”
“市公安局只告訴我這些。”
“我認為陳海一定掌握了某些重要信息。”
“否則幕後之人不會如此費盡心機想要置他于死地。”
“我告訴兩位老人。”
“只是希望你們能有所警覺。”
“不過不必過于擔憂。”
“之前兩名涉事警察來自市公安局。”
“已被停職調查。”
“我已從省公安廳調派人員前往。”
“並且市公安局的部分人員也被替換。”
“現駐守在醫院。”
“檢察院的人也在現場監督。”
“今後絕不會再發生類似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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