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就是他。”
經過一番思考,周正站起身決定親自去看看。
到達後廚後,他仔細觀察四周。
當他看向洗碗工的位置時,果然發現是丁義珍。
只見他脖子上搭著一條毛巾,全身都被汗水浸透。
周正靈機一動,裝作驚喜地說︰
"這不是丁市長嗎?真的是您!"
丁義珍听到有人認出自己,顯得十分驚訝。
他慌張地問︰
"你是誰?"
周正撒謊說︰
"我是京州五金公司的,您曾到我們公司視察過。”
丁義珍這才放松警惕,說道︰
"後廚不讓外人進入,你怎麼進來的?"
周正繼續撒謊︰
"丁市長,我是來要點醋的。”
丁義珍笑著遞給他醋,隨即請求幫忙︰
"朋友,我想請你幫個忙,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周正讓他直接稱呼自己為小周即可。
丁義珍轉向周正問道︰"小周,這次來是旅游還是探親?"
周正毫不猶豫地回答︰"丁市長,我是來探親的。
我媽住在洛杉磯,我明天也要過去看她。
難得有空閑,就來看看您。”
丁義珍听聞周正要去洛杉磯,眼眶竟微微泛紅,聲音有些哽咽︰"我其實是 到舊金山來的。”
周正故作驚訝︰"咦,堂堂市長怎麼在這兒洗碗?"
丁義珍示意他壓低聲音,然後悄聲說︰"到了洛杉磯找我妹妹,她在那兒開了家餐館。
告訴她一定要想辦法救我出去。
我這就寫個紙條,她見了會感激你的。”
餐館老板注意到丁義珍和陌生人交談,立刻皺眉呵斥︰"湯姆,你在干什麼?"
丁義珍趕忙解釋︰"這位客人要點醋。”
老板厲聲道︰"趕緊去干活,再跟客人說話,小心割了你的舌頭。”
周正走出後廚,將醋倒入碗中,又借口要醋再次返回廚房。
他剛進門,就看見老板正盯著丁義珍洗碗。
隨即,周正笑著對老板說︰"老板,再來點醋吧。”
老板不耐煩地回應︰"你是不是把醋當水喝了?"
周正笑著承認了自己的口味。
老板無奈,只好再去拿醋。
這時,丁義珍迅速將一張紙條塞進周正手里,然後埋頭繼續賣力洗碗。
仍需不斷承受他人的責罵,
這與他當年在國內擔任副市長時的情形形成強烈反差,
令人感慨萬千。
隨後,周正向畢敬業匯報了情況。
...
與此同時,
侯亮萍運動後,
在街上隨意漫步。
京州的夜景比白天更顯繁華。
盡管已近深夜,商鋪依舊燈火通明,
行人絡繹不絕,車流穿梭不停。
不知不覺間,他來到陳海所在的醫院,
順道上去看看陳海。
畢竟他心中積郁已久,
想找人傾訴。
但在漢東,他實在無人可談,
只能找陳海聊聊。
此時,陳海已轉入普通單人病房。
侯亮萍走近,靜靜與這位摯友分享心事。
“陳海,我今天真是倒霉至極。”
“三堂會審竟查出個清清白白的阿慶嫂,
還有滿口謊言、罪行累累的蔡成功。”
“這結果實在出乎意料。”
“我的發小蔡成功並非良善之輩。”
“他隱瞞了不少 。”
“但如今此案顯示,他與丁義珍實為同伙。”
“蔡成功雖看似能干,
卻絕無可能將丁義珍送出國境。”
“若論丁義珍外逃的受益者,
阿慶嫂顯然是潛在的獲利者。”
“可他表現得如此清白,
反倒讓我開始懷疑自己了。”
“今日之舉確實令眾人失望。”
“不過季昌明還算不錯,
並未趁機刁難我。”
“散會後他說要請我吃燒烤,
但我哪好意思赴約。”
“會審前我還信誓旦旦地說定能突破。”
“結果卻弄成這樣。”
“現在真想狠狠扇自己兩耳光。”
"行了,別說這些了。”
"我來說說你兒子小皮球的事吧。”
"太調皮了。”
"跟你家然然真是難兄難弟。”
"我最近打算好好管教他。”
"關于教育的問題呢。”
"但我也不想太過強硬。”
"畢竟你老婆那邊也不太會同意。”
此時門外有人正盯著侯亮萍和陳海。
侯亮萍專注地與陳海交談,完全沒有察覺到這一情況。
唉,說著話,他從背後拿出水果刀和隻果,正準備削皮。
突然,門外沖進兩個大漢,動作迅速地闖入房間。
侯亮萍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戴上,強行架出病房。
恰好在這時,負責監視的法警出去了一趟,沒看到這一幕。
而被帶出病房的侯亮萍急切地對兩人說道︰
"你們是省廳的?還是市局的?如果是省廳的,我就找祁銅煒;如果是市局的,我就找趙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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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反貪局局長。”
其中一人嚴肅回應︰"新局長想害老局長?我們早就注意到你了,現在你終于要動手了吧?"
侯亮萍極力解釋︰"你們抓錯人了,我有證件的。”
另一名大漢直接推搡著他︰"少廢話,上車!" 上車後,另一個人冷笑道︰"你一直不走,就是在等機會吧?這麼晚還來醫院,一看就不是好人。
是不是想趁沒人時下手,害死你的前任?"
侯亮萍哭笑不得︰"你們是不是在說相聲?我只是想削個水果而已。”
"快向你們領導匯報情況。”
其中一位說道︰"當然要匯報。”
另一個人接著說︰"但現在都幾點了?我們的領導工作了一天,應該已經休息了。”
"你就安心在拘留所待著吧。
明天早上自會有專人來找你。”
隨後,侯亮萍被帶至公安廳拘留所。
一到拘留所,侯亮萍便意識到這是祁銅煒的手筆,甚至懷疑是他刻意安排的。
但他無能為力,那些人根本不听他的辯解,只能等次日祁銅煒到來再說。
這是侯亮萍首次入獄,心中難免有些異樣。
他索性調整心態,躺下休息。
次日清晨,祁銅煒被一陣電話鈴聲驚醒。
看到來電顯示是程程度,他以為出了緊急狀況,立刻接听。
由于程程度從未在這個時段打電話給他,祁銅煒有些緊張。
電話接通後,他直接詢問有何事。
程程度語氣嚴肅地回應︰"廳長,看守陳海局長的警衛報告,昨晚抓獲一名行蹤可疑者,懷疑意圖加害陳海。
因此昨夜已將其押送至廳內。
據守衛描述,此人自稱是新任反貪局局長侯亮萍。
您怎麼看?"
祁銅煒听後笑道︰"確定身份了嗎?"
程程度回答︰"還未核實,我只是剛得知此事,特此匯報。”
祁銅煒隨即指示將人暫時扣留,他將親自前往處理。
掛斷電話後,祁銅煒在漢東省雲頂莊園不禁莞爾。
他確信一定是侯亮萍。
畢竟沒人會假扮一位新上任的反貪局局長。
好不容易等來機會,但還是忍不住調侃侯亮萍。
這時,旁邊的陸亦可也醒了過來。
她立刻轉向祁銅煒詢問︰“銅煒,發生什麼事了?看你笑得很神秘。”
祁銅煒笑著回答︰“昨晚啊,你們的侯局長去醫院看陳海,結果被我們的人當成要謀害陳海的嫌疑人抓了起來。”
陸亦可驚訝地問︰“不會吧!陳海那邊有咱們的人守著呢。
侯亮萍要是真被抓了,我肯定早就接到消息了,難道有人假冒?”
祁銅煒點頭說︰“確實有這種可能。
畢竟目前還沒完全確定就是侯亮萍。”
正在這時,陸亦可接到了醫院法警的來電。
電話里傳來的聲音直接說道︰“陸處長,昨夜侯局長在醫院時似乎被人劫持走了。”
陸亦可嚴肅地質問︰“這麼重要的情況為什麼不早匯報?陳海那里不是24小時監控嗎?”
對方有些尷尬地解釋道︰“陸處長,當時侯局長被抓走時,我們的值班法警恰好出去上廁所,動作太快沒看見。
今天早上我們檢查昨晚記錄才發現不對勁。”
陸亦可听完後點點頭,掛斷電話,轉身對祁銅煒說︰“好吧,這事兒確定了。
侯亮萍真是個有趣的人,他到底做了什麼,讓省廳的人誤以為他是要殺陳海的凶手?一個反貪局局長就這樣被你們抓起來了,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這事一旦傳開,大家肯定都會笑話他的。”
祁銅煒笑了笑說︰“好了,該起床了。”
"侯局長還在等您呢。”
兩人笑著起身整理。
...
漢東省公安廳內,侯亮萍依舊在押。
不過有人專門送來早餐。
侯亮萍感嘆,沒想到自己真嘗到了牢飯的滋味。
祁銅煒已掌握全部情況,帶著程度走來,鼓掌說道︰"真是太好了!活捉侯局長。”
程度隨即釋放了他。
出來後,侯亮萍怒氣沖沖地質問︰"老學長,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讓我出丑?我去探望陳海,剛拿水果刀削水果,你們就闖進來帶走我,連解釋都不听。
我讓他們昨晚打電話,對方說領導休息了。
害得我住了幾天小號,這經歷倒挺新鮮。”
祁銅煒忍俊不禁︰"侯局,別多疑,我怎會讓人故意抓你?只是你行為異常,削水果誰能作證?他們懷疑你有其他目的,才采取行動。”
侯亮萍輕蔑回應︰"這麼說,你一直在保護陳海?"
祁銅煒嚴肅答道︰"那是必須的。
最初派了四人,你們增援後我撤了兩個,市局也有安排。”
侯亮萍不信,揮手道︰"老學長,你就編吧,哪有什麼保護陳海,我又不是頭回探望他,他們怎會不認得我?"
祁銅煒笑言︰"侯局,凡事總有意外..."
“說起這事,你也算倒霉。”
“原先那四個我全撤了。”
“這倆新人,今兒剛上班。”
侯亮萍無奈地回應︰“行吧,我就當你講的是實話。”
但他內心根本不信。
他始終懷疑祁銅煒是在借機報復他,故意制造誤會。
隨後質問道︰“你們派這麼多人,為何不跟我打聲招呼?我連你們的人都在哪都不知道。”
祁銅煒趁機回道︰“你們也沒通知我啊!我的情報都是自己摸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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