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岩石擺手笑道︰“都這麼晚了,想必都吃過了。
連城,以後不必再這麼稱呼鄭師傅了,我們正在籌備新公司的事宜。”
“我直接做主,讓西坡擔任新大風公司的董事長。”
孫連城笑著問鄭西坡︰“公司成立了?”
鄭西坡笑著回答︰“差不多了,但還沒正式成立。”
孫連城又問︰“鄭師傅,公司現在有多少員工?”
鄭西坡不好意思地說︰“目前二十多個,不過您放心,明天我回廠里號召一下,至少能有兩百人。”
孫連城笑著說︰“那太好了,找我來有什麼事?”
陳岩石笑著回應︰“連城,新大風公司需要批地建廠,還要買下廠里的設備。
希望你和咱們區支持一下。”
孫連城微笑道︰“陳老,這點小事不用特意跑一趟,周一上班直接來找我不就行了?以後有事直接聯系我,你讓西坡跑腿,也太難為他了。”
鄭西坡听後臉色微變,連忙說︰“區長說得對,我周一再去您辦公室。”
陳岩石表示自己還能行動,孫連城這樣說,其實是不想因他不便推脫工作。
但如果只有鄭西坡,情況就不同了。
他可以輕松周旋。
孫連城繼續說道︰“鄭師傅,你們的安置費用已經墊付解決了。”
“你們也要開始創業了。”
“這樣的話,這個廠子就不能繼續佔用了吧。”
“而且現在廠里幾乎也沒剩下什麼人了。”
鄭西坡回應道︰
“沒錯,現在沒人再提佔廠的事了。”
“這個佔廠的事情本就是蔡成功發起的。”
“他還給護場隊發補貼。”
“他被抓後,現在沒幾個人參與這事了。”
鄭西坡巧妙地將責任全推給蔡成功。
當初佔廠時,他也是默許的。
不然他的首席徒弟王怎麼會是護場隊隊長?
如今自己輕松脫身,卻把所有鍋甩給了蔡成功。
真是不夠地道。
漢東省孫連城家中。
陳岩石語重心長地對孫連城說︰
“廠里現在沒多少人了。”
“沒股權的員工拿了安置費就走了。”
“有股權的,明天我們一召集,估計都會加入新大風公司。”
“股權官司很快就要開始了。”
“ 書已經遞交了。”
“只要批下一塊地,建起新廠,就不會再有其他麻煩。”
孫連城笑著回應︰
“陳老,真的要感謝您啊。”
“沒有您,不會有現在的局面。”
鄭西坡趁機說道︰
“區長,關于我們新建工廠用地的事……”
孫連城當然不會當場答應。
畢竟用地問題他目前無法解決,便直接打斷︰
“這事明天到我辦公室談。”
“家不適合談公事。”
鄭西坡心中暗自嘀咕。
若陳岩石不在場,孫連城是否能幫忙,還是未知數。
于是孫連城轉移話題,請陳岩石喝茶。
檢察院侯亮萍住所。
侯亮萍正在分析高育良和祁銅煒剛才的表現。
祁銅煒的表現看似滴水不漏,這讓侯亮萍感到十分疑惑。
在侯亮萍的認知中,祁銅煒絕非清白之人,可如今這種毫無瑕疵的表現,竟讓他內心萌生出一絲疑慮,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錯判了祁銅煒。
然而,這樣的想法轉瞬即逝,很快被侯亮萍否定。
他堅信,這一切不過是祁銅煒刻意為之。
至于高育良,侯亮萍並未察覺出更多細節,只隱約感受到他對李達康的強烈排斥,似乎在間接提醒自己注意李達康的問題,但侯亮萍對此並未深究,而是將注意力集中在丁義珍案上。
次日清晨,季昌明在樓道遇到侯亮萍,隨口問道︰“趙東來說蔡成功涉及一起嚴重刑事案,你知道是什麼嗎?”
侯亮萍坦言自己尚未完全掌握情況,但他猜測此事或許與陳海的車禍有關,而且蔡成功聲稱趙東來意在陷害他。
季昌明隨即告知侯亮萍,市公安局已向市檢察院申請批準逮捕蔡成功,詢問侯亮萍的意見。
侯亮萍听後立即表態希望暫緩批捕,因為蔡成功不僅是職務犯罪的關鍵舉報者,也是“一一六”
事件的核心人物,將案件交由趙東來處理顯然不妥。
“此案的主導權自然由我們掌控。”
侯亮萍這樣做,主要是因為蔡成功目前仍有利用價值。
一旦抓住歐陽菁,或許能順著線索揪出丁義珍,甚至挖出更大的人物。
這對侯亮萍而言,無疑是極好的機會。
若是交給趙東來處理,結果就會截然不同。
不僅案件難以推進,日後若蔡成功被收買或反水,侯亮萍將陷入困境。
因此,他用堅定的目光注視著季昌明。
季昌明雖不情願,但無奈于當時的安排——沙瑞金曾明確指示,必須盡可能滿足侯亮萍的要求。
于是,他愁容滿面地答應道︰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我這就去跟市檢察院溝通。”
“不過你得抓緊時間。”
侯亮萍點頭同意。
侯亮萍的辦公室里,陸亦可前來匯報歐陽菁的相關信息。
她進門後直奔主題,沒有多余的客套話。
畢竟如果不是工作需要,她根本不願多言。
她開門見山地說︰
“侯局,蔡成功給歐陽菁行賄的四張銀行卡已查明。”
“其中三張為無效卡,僅一張仍可使用。”
侯亮萍得知陸亦可與祁銅煒的關系後,對她態度冷淡,但還是問︰
“這條線索很有價值。”
“具體情況講講。”
陸亦可匯報道︰
“這張可用的卡于2013年3月14日開戶,戶名為張桂花,即蔡成功的母親。”
“開戶當日存入50萬元人民幣。”
“接下來的三個月,即2013年3月至6月期間……”
“其間有人分批取走了二十二萬五千元。”
“目前並無證據表明取款人是歐陽菁。”
“因此只能推測是其他人所為。”
“時間是在二 一三年十月。”<機提取了二十七萬元。”
“取款錄像僅能保存三個月。”
“如今已無法核實具體取款人身份。”
侯亮萍疑惑地追問︰
“那這張卡是否發生過消費?”
陸亦可回應道︰
“沒有,僅涉及取款。”
這讓侯亮萍犯難了。
他也苦惱地說︰
“沒有取款人的影像記錄。”
“也沒有取款人的簽字信息。”
“這怎麼能稱得上重要線索?”
侯亮萍分明是在刁難。
陸亦可自然不會縱容他。
立刻反駁道︰
“侯局,我說的是關鍵線索了嗎?”
“剛剛還是你說的。”
于是侯亮萍再次詢問陸亦可︰
“那麼依你看。”
“僅憑這些證據。”
“歐陽菁會承認嗎?”
陸亦可冷淡回應︰“肯定不會。”
侯亮萍繼續指責陸亦可︰
“你知道就好。”
陸亦可調侃侯亮萍︰
“卡里還剩五千元呢。”
這下侯亮萍真生氣了。
無奈地說︰
“你以為歐陽菁會為了這點錢現身?”
陸亦可夸張地說︰
“那可是五千塊啊。”
“數目不小呢。”
侯亮萍直接批評陸亦可︰
“陸處,你把歐陽菁想成什麼人了?”
“他是京州市銀行副行長。”
“李達康的妻子。”
“不能把他當普通人看待。”
“這筆錢對普通民眾很重要。”
“但對他而言微不足道。”
侯亮萍顯得尤為憤怒。
因為陸亦可是祁銅煒的未婚妻。
漢東省檢察院反貪局,侯亮萍的辦公室。
陸亦可面對侯亮萍的態度,提出建議︰“侯局長,如果歐陽菁真的忘記了那五千塊錢,我們的行動豈不是無法繼續?您是否可以給她打個電話提醒一下?”
侯亮萍回應說︰“可以提醒她,讓她提高警惕。
歐陽菁有隱私護照,隨時可能離開。
我們就是要逼她露出破綻。
既然她已經辦理了內退手續,一旦她選擇離開,就不會再回來。
按人性推測,她臨行前必然整理財物,此時若發現包里有張存有五千元的卡,我們的提醒就能發揮作用。”
陸亦可質疑道︰“侯局長,若歐陽菁並不在意這筆錢呢?難道我們就放任她逃脫?”
侯亮萍輕松回應︰“那就認輸好了。
反正是場 ,輸贏都很正常。”
陸亦可對此非常不滿,指責侯亮萍態度不正︰“侯局長,這樣的態度合適嗎?我們現在輸得起嗎?”
侯亮萍笑著回答︰“當然輸不起。
季檢察長會嚴厲批評我們,省尾、常尾市尾書記的妻子可不是隨意可以傳喚的對象。
主要還是因為我們敲山震虎的動作不夠明顯。”
陸亦可听完後說道︰“侯局長,依您所言,似乎所有辦法都行不通。”
“干脆放棄吧。”
“你是不是又有什麼主意?”
“京都來的,應該跟你這些地方上的不一樣吧。”
“總該有些新點子,不會是庸才吧。”
陸亦可抓住機會就調侃侯亮萍。
侯亮萍黑著臉說︰
“陸處長,不如這樣,你我都不出面,讓林華華去一趟歐陽菁家,問問部分企業貸款的事,試探一下情況,但千萬別提蔡成功和大風廠,否則歐陽菁肯定不會接受那五萬塊。”
陸亦可听完覺得可行,心想這侯亮萍並非毫無用處。
于是說︰
“侯局長,看來你還有兩下子,既達成了目標,又留了後路。”
侯亮萍得意起來,心想自己當然不凡,這種策略自然手到擒來。
听罷夸獎,態度也緩和不少,笑著對陸亦可說︰
“行了,陸處長,你和林華華趕緊擬定計劃,考慮周全,突擊調查蔡成功的材料,盡早立案、盡早抓捕。”
陸亦可心里嘀咕,這侯亮萍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但沒表露,只是疑惑問︰
“立案和抓捕不是京州市局負責嗎?”
侯亮萍解釋道︰“我和季檢商量過,必須掌控辦案主動權,不能被趙東來牽著走,至于他們到底想干什麼,我們還不得而知。”
"我們確實搞不明白。”
陸亦可直接切入主題︰"侯局長,咱們對蔡成功實施逮捕的理由似乎不夠充分。”
"他確實有行賄行為。”
"但這屬于自首。”
"並且還有立功表現。”
"依法可以不予拘捕。”
喜歡名義︰拒絕梁璐,靠鐘小艾鎮漢東請大家收藏︰()名義︰拒絕梁璐,靠鐘小艾鎮漢東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