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雷笑著回應︰
“鄭師傅,我可不是來找蔡成功的。”
“也不是來找您的。”
“我是來找愛哭的毛毛蟲。”
鄭西坡听出他是找自己兒子的,立刻朝里屋喊︰
“老愛,有人找你。”
鄭勝利見是警察,頓時慌了神,顫抖著站在小雷面前。
小雷坐下後開口︰
“愛哭的毛毛蟲。”
“散布謠言。”
“你也該哭一回了。”
“關于‘一一六事件’的照片,說是放火的。”
“你轉發了三百六十五次。”
“對警察的誹謗性謠言。”
“你轉發了一百二十次。”
“污蔑省里某領導的帖子。”
“你轉發了一百零六次。”
“加起來超過五百次。”
鄭勝利听完,笑著說︰
“我何時污蔑過省領導?哪個領導?我敢去污蔑嗎?”
小雷嚴肅地說︰
“鄭勝利,我得提醒你。”
“省里那位領導姓高。”
鄭勝利依舊鎮定地笑道︰
“你是說高育良書記吧。”
“至于高小琴,那是他女兒。”
“大家都這麼說。”
小雷嚴肅道︰
“大家議論是一回事。”
“但沒在網上造謠生事。”
“你不一樣。”
“惡意中傷已造成不良影響。”
鄭西坡听後,沉默不語。
覺得或許是時候為兒子整理行裝了。
小雷回應道︰"暫且不用急。”
"但終究是要離開的。”
听到這話,鄭勝利立刻緊張起來。
顯然被帶走的想法讓他無法接受,于是拿起一杯水走向雷警官。
他笑著說︰"雷哥,咱們也算是熟人了。”
"彼此往來嘛。”
"您懂法,我也懂法。”
"您是執法的警察,我是守法的公民,沒錯吧?"
雷警官嚴肅地答道︰"不對,你違法了。
否則我也不會來找你。”
鄭勝利繼續辯解︰"絕不可能,我做事一向遵循原則,在法律允許範圍內行事。”
雷警官合上筆記本,不再多言。
鄭西坡家。
小雷警官開口道︰"別再狡辯了,證據確鑿,你觸踫了不該觸踫的事。
今天來就是要把你帶回去了。
既然你不願配合,那只能強制執行。”
鄭勝利一听,頓時慌了神,哭喊起來,急忙向父親求助。
鄭西坡本想讓兒子進屋反省幾天,以免在外惹事生非,便配合警官將鄭勝利送上車。
一聲哀嚎後,這是典型的大義滅親。
送走兒子不久,鄭西坡想起蔡成功給他的銀行卡,里面裝著十萬元,決定立即去醫院探望傷者。
漢東省公安廳,祁銅煒辦公室。
祁銅煒注意到今日正是沙瑞金回漢東的日子,而且沙瑞金計劃拜訪陳岩石夫婦。
上一世,他曾幫陳家干了一整天的農活。
祁銅煒什麼也沒帶來,獨自一人來到陳岩石家。
剛進門,陳岩石就注意到他,問道︰“銅煒,你怎麼來了?看你這麼忙,還專門跑一趟。”
祁銅煒回答說︰“陳叔叔,我是想起以前想跟您說的話,趁現在跟您聊聊。”
這句話立刻引起了陳岩石的好奇心,他趕緊請祁銅煒坐下。
陳岩石笑著說︰“好啊,那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祁銅煒調整了下情緒,認真地說︰“陳叔叔,我想向您請教一些事情。
之前我對沙瑞金的敬重和討好沒有得到認可,反而招來了他的輕視。
但我現在有了新的計劃,希望能讓您也看到我的變化。”
陳岩石听後點點頭,表示願意傾听。
祁銅煒繼續說道︰“這次我想通過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的能力,而不是靠表面功夫。
我知道您經驗豐富,希望得到您的指點。”
“好了,銅煒,你來說說吧。”
“陳叔叔,我想跟您說的是,我知道您對大風廠很有感情。”
“不過有些事我們還是得慎重處理,不然很容易被人利用。”
“大風廠目前的狀況,主要是因為蔡成功把股權質押給了山水集團,借此獲得資金償還舊債。
後來他無力還款,導致員工股權落入山水集團手中。”
“這一點沒什麼爭議吧?”
陳岩石輕輕點頭。
祁銅煒接著說道︰“那麼大一筆錢,蔡成功怎麼可能悄無聲息地轉移出去?廠里那麼多人都沒發現?這不可能。
我認為他們其實是知情的,甚至可能是有人故意策劃的。
他們知道只要拒不承認,就能通過您替他們解決問題。
畢竟您一向重情義,這些年幫助了不少人,第二檢察院的口碑也很好。
他們自己出面不合適,但找您幫忙卻很合適。
讓他們背鍋的是蔡成功,而您為他們奔波操勞,他們還能從中獲利。
只要佔據廠房,訴苦喊冤,您就一定會出手相助。
可這樣一來,您豈不是成了那些 者的工具了嗎?說不定當初那些錢早就被他們瓜分了,現在听說地價漲了,就想 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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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翻臉不認賬,一旦需要您出面,您又怎會坐視不理?”
“他們這樣做無異于兩面獲利。”
“還給造成了困擾。”
“您年紀這麼大了,何必再與這些人糾纏不清。”
“這樣做實在得不償失,不是嗎?”
“所以今天特意來提醒您。”
“今後助人時務必謹慎。”
“切勿盲目行事。”
“否則極易被居心叵測之人利用。”
陳岩石听完祁銅煒的話,陷入沉思。
確實如此。
那麼多人,那麼大一筆資金,怎麼可能任由蔡成功隨意挪動而不被察覺?
自己怎麼就成了被利用的工具?
此刻,陳岩石感到十分尷尬。
即便是在當年最艱難的時期,他也未曾感受到如今的挫敗。
畢竟初衷是好的,只想讓工人獲得妥善安置,沒料到會有這麼多復雜情況。
細細思量,的確存在問題,難以解釋。
大風廠的改制是他的一大驕傲,但如今看來,似乎埋下了隱患。
祁銅煒察覺到陳岩石神情有異,意識到自己的話已入耳。
不過這話並非對他說,而是對著院外的人講。
祁銅煒早算準了時間,沙瑞金此時應該已在門外,未進屋或許就在 。
自身體素質提升後,祁銅煒對外界感知更為敏銳。
院外多了兩人,他早已發現。
他有意讓沙瑞金知曉自己能從多角度分析問題,具備行政才能。
畢竟在漢東,省公安廳長已是頂點。
必須展現自己的管理能力。
才能獲得更佳的成長。
外界的沙瑞金認為祁銅煒對事物的認知相當不錯。
陳岩石家內。
祁銅煒向陳岩石提及大風廠事件後,陳岩石陷入深思。
沙瑞金與小白秘書在外牆旁听得專注。
隨後,陳岩石對祁銅煒說道︰
“銅煒啊,你為何不早點提醒我?”
“讓我成了壞人的工具。”
“我這輩子沒什麼污點。”
“這次真是栽了個大跟頭。”
祁銅煒溫和地回應︰
“陳叔叔,即便那時我告訴您。”
“您會听嗎?”
“況且,我該怎麼說?”
“大風廠的狀況那麼復雜。”
“我首要任務是救人。”
“而且,當時若有人失控。”
“後果難以預料。”
“所以,我必須守在現場。”
“我是省公安廳長。”
“維護漢東治安是我的職責。”
“當時情形,我只能以工作為重。”
“後來事情已成定局。”
“我也無從插手。”
“但我要說,您這麼做並不妥。”
“我們是法治社會。”
“應依法治理,而非依賴人治。”
“您現在名義上是副檢察長。”
“實際上卻在利用人脈對抗權力。”
“尤其您如今。”
“與沙瑞金書記關系密切。”
“那天在大風廠,您一直喊他小金子。”
“這無疑助長了工人們的囂張氣焰。”
“當然,其中確實有真心想解決問題的人。”
“也有真正面臨困境的人。”
“但不乏有心懷叵測之徒混跡其中。”
“您妥善處理了這些問題。”
“表面看來皆大歡喜。”
“實際上卻剝奪了許多人的合法權益。”
“而且遠不止大風廠這一件事。”
“自從您退休後,為不同的人做了很多事。”
“難道您能確保每件事都絕對正確嗎?”
“若所有事都要您來解決,”
“那法律又該起到什麼作用?”
“我們的制度和規則究竟為何存在?”
“這些年,您的影響難以估量。”
“這是無法得知的。”
“但確實正在損害我們的法律體系。”
“最終,受損的是我們所有人。”
“讓不該獲利的人得利。”
“讓違法者逃脫應有懲罰。”
“您管的事確實太多。”
“並且影響力還在擴大。”
“如果每個人都將您視為第二個檢察院,”
“那麼真正的檢察官該如何應對?”
“這無疑加重了他們的負擔。”
沙瑞金在外面听到祁銅煒的話,十分滿意。
因為事實的確如此。
陳岩石也被說得啞口無言。
祁銅煒所言句句屬實。
只是陳岩石多年來,
只要遇到可憐的百姓求助,
便找相關部門施壓,
雖然解決了一些問題,
但其中多少有暗箱操作,
他自己也心知肚明。
陳岩石看著祁銅煒,滿是慚愧。
他戎馬一生,
年輕時浴血奮戰,
如今卻做了一些糊涂事。
懷著羞愧的語氣問祁銅煒︰
“那大風廠的事,怎麼處理?”
“李達康已承諾會解決。”
听到這話,祁銅煒笑道︰
“陳叔叔,這件事不必太擔心了。”
“達康書記當眾做出了承諾,這番話可是全程直播,覆水難收。”
“只能讓那些人靠的援助過日子了。”
“不過我剛才也提到過,這些人里頭肯定不全是一味佔便宜的。”
“其中一定有真正貧困的家庭,需要我們的幫助。”
“就讓他們沾點光吧。”
“所以陳叔叔,您以後一定要多留意這類事情。”
“您可以協助民眾申訴,但要擦亮眼楮。”
“畢竟您的初衷是好的,只想為人民服務,毫無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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