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東南的小門進入跨院後,地面鋪的平整的細石,青苔在石縫間點綴,直面是一個假山,假山上建一座小巧的六角亭子,擋住前面的視線。
劉盈語指著左手邊指著那一排房子說道︰“看見那六間倒座房嗎?那是我們家僕人住的。”
林澤階沒有回答,這六間倒座房寬敞程度的確比自己家大,。
劉盈語又指著前面的假山亭子問林澤階,“你知道前面的假山什麼用嗎?”
“遮擋作用突出曲徑通幽,山重水復的作用對嗎?”林澤階淡淡的回答。
劉盈語很驚訝,她爹爹說這個陳家灣沒有人會懂得其中的妙處,極不服氣指著地面,“你知道那地磚是什麼材料做的?”
林澤階蹲下身用手一摸,經過一天太陽曬過的地磚並不熱,已經有了答案,“這是火山石做的地磚對嗎?”
劉盈語炫耀沒有成功小嘴一扁,也不回答,指右手前的游廊說道︰“我們從這里去欣賞我家的花園。”
“不用了,”林澤階突然沒有興趣,“從入門就看出你家的花園很豪華很漂亮,請國手級工匠設計的,我就留點懸念在心頭吧!”
劉盈語從失望到驚訝,“你不看了?”
“不看了,留點遺憾在心頭吧!”林澤階轉身向後走,“我回去了。”
“壞人你站住,”劉盈語指著前面,“你看我家是不是比你家漂亮的多,你來我家做我的僕人,我給你賞錢,讓你天天跟著我同吃同睡。”
竹枝憨憨勸說,“小郎君,在小姐家做僕人多好,吃的好每天有肉,四季有新衣服;住的好有厚實的被褥,還在地龍通過各個房間,很舒服的。”
林澤階笑笑,“我還是不高攀,回去做個農家的小子吧!劉盈語我當你是朋友,沒想到你卻想讓我當僕人。”
“當我家僕人有什麼不好,多少人想當還當不上,”劉盈語苦口婆心勸說,“你給我做僕人,長大了我給你捐個官當,你讀書不就想當官嗎?”
“我讀書是想當官,但不想當捐官,想當布衣可以傲王侯的官,大丈夫搏功名,只可直中取不向曲中求是我所願。”林澤階不想再和劉盈語多說,一個小孩子怎麼會理解自己的傲氣。
林澤階快速的轉身,走出劉家的別院,不听她們主僕的叫喊,很快的回家。
外婆在家奇怪的問,“階兒你怎麼這麼快回來,看過劉家的別院漂亮嗎?”
“外婆,我只到東南方角的跨院門口沒有進去,不過從布置來看是很漂亮吧。”
外婆看出兩個小孩子發生爭吵,勸說道︰“階兒你們是不是鬧矛盾了,外婆和你說人有三難,做富貴人家婆婆難,做富貴人家人師難,做富貴人家的師友難。平時少和劉小姐接觸,我們過我們的日子。”
“外婆那個河心島是劉家的嗎?”林澤階問詢起來。
外婆皺眉思考著,“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造橋上去好像听說是劉財主出的錢,他不跟我們周圍的人接觸,很神秘,他們家的僕人都很少在這一帶出現。”
“我知道了,外婆我去讀書。”林澤階不多說什麼,免得外婆擔心。
第二天林澤階如常起來,打開側門後沒有去河心島讀書,而是在自家院子拿著書本邊走邊讀。
很快外婆來了驚訝的問,“階兒你怎麼不去河心島讀書了?”
“是啊,不想去了,”林澤階回答著,“在家讀也一樣,外婆跟你不講不要這麼早來給我做吃得了,多睡一會。”
“人老就睡不著,早上走過來給你做碗熱乎的吃,外婆並不累,走動走動還能活動手腳。”外婆憐愛的說道。
起個大早來觀察林澤階讀書的劉盈語打著呵欠,生氣對著別院的管家責怪︰“你不是說不下雨,那個林家的壞人必定去島里讀書,為什麼沒有,你騙我的嗎?”
別院管家急忙發誓,“小姐,以前林小郎君在家,除了下雨真的每天到河心島里讀書,今天怎麼沒來會不會生病也說不定。”
旁邊的護院也證實,“小姐,管家說的是真的,這是林家小郎君第一次沒有來,要不要小人過去看看。”
劉盈語猶豫著,“還是不要,那個壞人很厲害別被他發現了,反正下午他會出現,我先回去再睡一會這麼早起來困死了。”
兒子沒有去河心島讀書,在外婆來後不久,也起來的陳秀枝感到很驚訝。
她捧住兒子的臉高興的說,“階兒這就對了,去河心島有什麼好的,不如就在家里面讀書,省得到河邊娘還不放心。”
林澤階喜歡在河心島,可以自由自在大聲的朗讀,但是為了避免和劉盈語打交道還是可以克服的。
所有的人去工坊里忙活,家里只剩下練字的林澤階,和在後院種菜的外婆,一個久未露面的人走進來,是三叔。
林澤階正在廳里寫字,看著走進來的三叔,起身招呼,“三叔你怎麼來了?”
林鴻泰臉色極不高興,陰沉著臉,“你三嬸在這里這麼久,你爹和娘也不勸她回去像話嗎?你怎麼把書擺在客廳不怕被人拿去?”
“誰會拿去,這里都是家里人,你找三嬸要去工坊里她不在家里,”林澤階客氣的問答。
“你還不去給我燒水泡茶?”三叔坐下後,拿一本書起來看,“這是《漢書》,這麼貴重的書不好好珍藏,真是不敬筆墨書本,階兒這些書三叔給你帶回清溪村保管好不好?”
林澤階拒絕道,“不行,這些書不只我看,還有我爹和二叔他們都要看。”
“你爹和你二叔識字嗎?讀得了這麼高深的書嗎?”林鴻泰直接拿起桌上的糕點就吃,“味道不錯,糖放少了點。”
他是一點不在把自己當外人,林澤階面前掩蓋自己的本性都不做,一點做叔叔的風度都沒有。
林澤階無語極了,“三叔,《漢書》又不是很復雜,就算看不懂多多翻翻時間久也能懂,讀書使人明禮。”
“你懂得禮就應該去給你三叔泡茶,而不是在這里說話。 ”林鴻泰感覺佷兒在陰陽他。
“我這麼小長輩們都不讓我踫火,不如三叔你自己燒吧!”林澤階實話實說。
“是啊!階兒這麼小,鴻泰你敢讓他生火?”外婆進來厲眼如刀的瞪著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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