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你還是不要跳了。活著多好?死了可就什麼都沒了。”
白夜給出了他的兩個選擇以後,另外一名坐在躺椅上的寸頭男子賤笑著給出了他的建議。
“嘿嘿嘿,反正人生在世也不外乎是走個過場,何必要給自己帶上道德的枷鎖,多些不一樣的體驗不是也很不錯嘛?”
那名女子打眼望去,卻見這位和白夜關系匪淺的康洛少爺滿臉橫肉,隨著他的嘴巴一張一合,其臉上的疤痕便如蜈蚣一樣動了起來。
那名女子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副決絕的表情。
下一秒,她便沿著泳池的邊緣跑動了起來,然後毫不猶豫的從百層高樓的天台跳了下去。
“啊!!”
“啊啊!!”
原本那些未敢發出一言的青年男女們見到這一幕後再也忍不住驚叫出聲。
康洛少爺臉上的表情也隨著那名女子的動作僵住了。反應了兩秒以後他才大聲的咆哮了起來。
“都給老子安靜,有什麼好吵吵的?塔瑪的,寧死不從就寧死不從唄!跳樓之前看老子一眼是什麼意思?嫌棄老子長得丑還是怎的?這塔瑪實在是太侮辱人了!”
康洛抓住旁邊一名穿著藍色泳衣的女子的胳膊將其拽了過來。
“老子長的丑嗎?老子長的到底丑還是不丑?”
“不丑不丑,康哥你帥著呢。”
穿著藍色泳衣的女子只感覺在康洛的壓力下一陣心驚肉跳,就連呼吸似乎也困難了起來。
“你放屁!老子要是不丑的話那娘們為什麼看老子一眼就跳下去了?既然你喜歡撒謊那你也給老子下去。”
說罷康洛直接將那名泳衣女子拎起來扔了出去,掉落的位置正好是剛才那名女子跳下去的地方。
泳衣女子眼見自己差一點就從天台掉下去,被嚇的直接暈死了過去。
“塔瑪的。沒有一個敢說實話的,唯一一個敢說實話的竟然還搞寧死不從那一套,真塔瑪沒意思。”
眼見康洛抱怨過後就想要離場,白夜輕笑著出聲挽留道︰
“呵呵,康哥別急著走啊,還有好戲沒有上演呢。”
“哦?”康洛回過了頭來,“還有什麼好戲?”
白夜不語,只是笑著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剛才那名女子跳下去的方向。
沒多一會兒,原本應該已經摔成一攤爛泥的那名女子被兩名衣著暴露背生蝴蝶翅膀的妖媚女子拖拽著從下方拉了上來。
“ !”
那兩名如精靈般的女子行事似乎頗為粗魯,竟然直接將那名已經魂不守舍的女子從三米高空丟在了地上。
康洛情不自禁的向前走了幾步,然而他那痴傻的眼神卻從未離開過那兩名精靈般的女子身上半刻。
白夜並不理會康洛此時的表現,只是依然面帶微笑的看向那名女子。
那名女子雖然被摔得不輕,但也因此從魂不守舍的狀態中脫離了出來。
卻見她跪著向前爬行了幾步,伸出手來死死的抓住白夜的褲腿,口中更是苦苦哀求著。
“白少爺,我答應你,你想怎麼樣都可以,求求你白少爺,我不要從天台跳下去了。”
“呵呵呵,”白夜笑出了聲,“你真是太傻了,早知道如此還不如從一開始就答應我,現在你得同時服務這里的所有人,哦,對了,你本就是服務員來著嗎。”
聞言那名女子原本就已經被嚇的慘白的面孔再次增添了幾分絕望。
搖了搖頭以後白夜嫌棄的將那名女子一腳踢開。
“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真的很喜歡逼迫別人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因為那樣才足夠刺激,如果你剛才還能夠表現出那副寧死不屈的表情的話我或許真的會對你產生幾分興趣,可惜了,現在的你已經不好玩了。”
說完這句話,白夜再次揮了揮手。
那名長發男子再次十分知趣的走上前來。
同時走上前來的還有數十名西裝革履的壯漢,以及被他們脅迫著圍攏過來的穿著泳衣的青年男子們。
“白少爺,我就不用了吧,你也清楚我的情況,要是被我家里那位母老虎知道了還不得弄死我啊!”
一名穿著泳褲的碎發男子舉起雙手做投降狀,似乎真的不想參與其中。
此人叫胡六一,也是白夜的狐朋狗友之一,關系甚至比康洛和白夜都還要更近一些。
不過胡六一和白夜有一點完全相反,那就是白夜喜歡逼迫別人,而胡六一卻喜歡被別人逼迫。
因此白夜揉了揉眉心以後故意皺著眉訓斥道︰
“少廢話,今天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不然就別想活著離開這里。”
說罷還示意長發青年給胡六一一點點教訓。
長發青年也不含糊,拽住胡六一的頭發就是一頓連環大比兜,直打的胡六一眼冒金星才停了下來。
“別打了,別打了,我做,我做還不行嗎?”
胡六一面紅耳赤的連連求饒,只是那意猶未盡的表情任誰也不會覺得他真的是被逼迫的。
就在這時,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扶著他空空如也的右肩膀踉蹌著跑了過來。
此人正是被紀元小小的懲治了一番的那個家伙。
卻見他湊到白夜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什麼以後卻被白夜直接拉著那條尚還完好的胳膊給扔進了水池里。
“廢物,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養著你們何用?”
見狀,一旁的康洛戀戀不舍的將目光從那兩名精靈一樣的女子身上挪開,滿不在乎的問道︰
“白老弟,發生了什麼事?”
白夜示意長發青年將所有人全部清退以後,此間便只剩下了他和康洛以及胡六一三人。
這時他才緩緩開口解釋起來。
“我們一會給任天明做局的那個酒店里住了個刺頭,那幫沒有的廢物現在連酒店都進不去,一但靠近就會立刻被斬斷一條胳膊。”
“嗨!我當啥事呢?大不了換個酒店得了,反正任天明那事得在後半夜才開始。”
穿著泳褲的胡六一攤了攤手,似乎是覺得白夜有點兒小題大做了。
“你們怎麼知道這個家伙不是任天明安排的人?”白夜說著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白老弟你就放心吧,”康洛無所謂道,“這魔都的修仙者哪個不得給我康洛一個面子,就算真是那任天明有所防備也一樣無濟于事。”
“不行,”白夜目露陰冷之色,“沒有人可以在戶尚區忤逆我白夜的意思,如果開了今天這個頭我以後還怎麼混下去!”
見狀,康洛和胡六一都沒有再開口,因為他們知道即使再說下去也無用。
…
半小時後,白夜三人已經帶著各自的手下將那棟名為喜都酒店的白色大樓團團圍住。
“現在是什麼情況?”
白夜面色鐵青的看向守在門外的一名中年西裝男子。
這里的情況看起來似乎比他預想中的還要糟糕的多,幾乎所有來此清場的手下都是殘缺不全,有個別甚至已經被削成了人棍。
“白少爺,里面現在只剩下那個刺頭的房間還有人,根據前台的記錄那間套房里面似乎住了三個人。現在不論是誰,只要進入酒店就至少會被斬去一物。”
“一物?”白夜疑惑的看向那名斷了右胳膊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附在白夜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就見到白夜皺眉望向那名已經被削成人棍的家伙。
按照中年男子所說,此人最是勇猛,也最是沒有素質,一上來就出言侮辱那個刺頭的女伴,于是她便成了這副淒慘模樣。
說實話,來到現場看見真實情況以後的白夜有些後悔。
畢竟斷手斷腳和斷去五肢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概念,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簡直比直接取人性命還要可怕得多。
如此毫無顧忌的修仙者要是真的瘋起來他白夜還真就未必罩得住。
至于康洛那副豪言壯語,白夜可不會傻傻當真。
早知道,剛才在天台時就借坡下驢的采取胡六一的建議好了。
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果這會兒改變主意才是真的就再也不用混了。
“康哥,”白夜慫恿道,“這個修仙者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好對付,我怕咱們搞不定啊,不如你先去盤盤道?”
“瞧你這點出息,”康洛不屑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先說好了,如果我幫你把事平了你得把那兩個靈族娘們借我玩個幾天。”
“行!”白夜幾乎是想也沒想的就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