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漂亮紀哥!”
張偉激動的搖晃著紀元的胳膊,開心的像個兩百多斤的孩子。
“什麼干得漂亮?”紀元卻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別裝了紀哥,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夠千里之外取人財寶?”
“所以我的能力在你眼中就是用來干這個的唄?”
“難道不是嗎?”
“那倒也是。”紀元點了點頭,這一點他確實無法反駁。“不過,這次還真的不是我。”
“在那!”遠處忽然傳來一個劍宗弟子的喊聲。
當眾人跟隨著那人的視線看去時,卻發現菩提果竟然靜靜的長在另外一根枝干的末端,就好像它原本就在那里一樣。
附近的劍宗弟子欣喜若狂,沒有想到這潑天的富貴就這樣降臨在自己眼前。
他們或是施展身法,或是使用飛劍,或是掏出符 等等,場面一下子變得流光溢彩,更是伴隨著一陣陣口訣誦念聲,好不熱鬧。
或許是剛才木言的那一劍給了他們非常大的心理沖擊,這一次直接躍起的只有少數對自己的身法比較有信心的修士。
只不過卻注定要讓他們失望了。
因為已經有一柄竹劍一馬當先的飛至那顆菩提果近前。
那顆五彩斑斕的菩提果直接被竹劍摘下。
而後它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優美的弧線以後又飛向了那名戴著面紗的青衫女子。
只不過當竹劍飛回到杜琬清的手中時,那上面卻已經空空如也。
杜琬清不禁秀眉微蹙。
但是當眾人再次抬頭時,那枚菩提果卻又再次換了一個地方。
雖然它沒有說話,但是在場的劍宗弟子似乎都听見了無情的嘲笑一般。
“哈哈哈!紀哥你真調皮。”張偉笑得前仰後合,一邊還拍打著紀元的胳膊。
紀元卻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停不下來的張偉靜靜說道︰“真不是我。”
“裝!繼續裝!哈哈哈哈哈!”
無奈搖頭,紀元感受著那枚菩提果的位置,心念一動之下卻感受到了在一層收取無臂老人飛劍時的所遭遇過的強烈抵抗,如此情況讓他的心神微微一顫。
難道說?
紀元趕緊招呼白雪世子、張偉以及跟著他們一路來的李無涯進入裝甲車內準備遠離這片是非之地。
“嘿嘿!紀哥你還說不是你,現在寶貝到手了,準備跑路了吧?你就別瞞我了!”張偉對著紀元投去了一個“你懂的”眼神。
紀元不說話,紀元只是默默的將裝甲車開出了菩提神樹的覆蓋範圍好遠好遠。
“紀兄可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白雪世子問道。
“不清楚,無法肯定,但是這菩提果就算的真是寶貝那也絕對是有主之物!”紀元搖了搖頭。
“嘿嘿,紀哥你這麼快就以菩提果之主自稱啦!”張偉賤兮兮道。
“滾!”
紀元終于還是沒有忍住給了張偉一個爆栗普拉斯。
很快,菩提神樹下亮起鋪天蓋地的各色霞光飛來飛去,就像是還沒有禁止燃放煙花爆竹那年的除夕。
就在那光彩絢爛的逐漸有些不真實的時候,菩提神樹之下忽然燃起了熊熊業火,直將所有還在樹下的修士盡數包圍,直沖雲霄的吶喊聲和破口大罵聲紛紛傳入遠處的紀元幾人耳中。
但是卻沒有任何一人能夠突破業火的包圍圈,火勢反而越燒越旺,大有將所有人全部葬送于此的架勢。
張偉目瞪口呆的看向菩提神樹的方向,痴痴的道︰“難道劍宗的人都不管管嗎?”
“恐怕這就是劍宗所為。”白雪世子篤定的說道。“畢竟這里可是劍宗的試煉之地!試想除了他們自己之外又有誰能制造如此場景呢?”
“不知世子可還記得七重劍山上的怪人?”紀元轉過頭來問道。
“紀兄的意思是?”
“只是猜測而已。畢竟劍宗能夠容忍門下弟子如此任意自相殘殺,行事風格簡直和魔教無異,恐怕他們的內部早就已經出現了大問題!”
“不知道無涯兄弟知不知道什麼內幕?”張偉將臉湊到了一直沉默不語的李無涯近前。
李無涯思索了一會兒後才緩緩開口道︰“如果…”
“打住!我忽然不想知道了,你不用說了。”
在幾人的交談過程中,卻見菩提神樹那邊忽然升起了一道數十米長的劍芒,看其位置和架勢竟然是想要將菩提神樹攔腰砍斷。
與此同時,亦有一道道黑氣沖天而起,在他們出現的同時周圍的其他光彩紛紛黯淡了幾分。
但那熊熊業火卻在劍芒和黑氣附近燃燒的更加旺盛了,就好像這黑氣是那業火的絕佳燃料!
不一會兒功夫,菩提神樹下竟然隱隱分成兩撥人馬,那些個原本就存在的光彩紛紛抱團攻向那些黑氣和那道劍芒,雙方你來我往好一頓拉扯。
最後終于在那熊熊業火逐漸轉藍為黑之時,那些個黑氣連帶著木言的劍芒緩緩暗淡了下去。
業火消失許久以後,紀元四人才開著裝甲車向著菩提神樹的方向稍微靠近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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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菩提神樹下遍地都是劍宗弟子的尸體,但是細細數去,卻又似乎少了很多人的樣子。
僅有少數劍宗弟子正于菩提神樹下打坐調息,看來是剛才受了不輕的傷。
眾人走到菩提神樹的另外一側,這才發現那樹干的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名滿頭白發的老婦人。
“喝湯咯!喝湯咯!喝完這碗孟婆湯才好上路。”
那老婦人一邊用大勺攪拌著身前的一口大鍋一邊吆喝著,好像是在沿街叫賣,只不過那口大鍋里綠油油的玩意真的可以稱之為湯嗎?
那老婦人見到紀元四人走近,臉上帶著略顯陰森的微笑緩緩開口道︰
“年輕人,喝口湯吧!”
三人面面相覷,正不知如何是好,卻發現一旁的李無涯整了整著裝,似乎在期待著三人向其提出問題。
張偉嘴角一抽正要開口卻忽然听到耳中傳來一個悅耳的女聲。
“喝了這碗孟婆湯便可去往劍冢第十三層。”
眾人回過頭來,卻發現是那名見過數次的帶著面紗的青衫女子,其身後還跟著一大批略顯狼狽的劍宗弟子。
張偉狠狠瞪了鐵公雞李無涯一眼,意思是說︰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自己。
而後他帶著自以為很和善的笑容對著杜琬清說道︰
“這位仙子你好,請問這里剛才發生了什麼?”
“叫我杜琬清就好,這本是我劍宗內部事務,不過告訴你們也無妨,我們剛才乃是在清理以木言為首的魔教臥底,但若不是苦長老及時出手相助,恐怕就連蕭元讓師兄以及林仙兒師姐都要失手了。”
說罷杜琬清朝著那老婦人盈盈施了一禮。
“原來竟是這樣,既然大家都已經上到第十三層了為何仙子還要在此逗留?”
張偉搖了搖手中並不存在的折扇,好讓他顯得更加風度翩翩一些。
“如蕭元讓師兄和林仙兒師姐這樣的強者向來都是獨來獨往的,不過我卻有這許多師弟師妹需要照顧,他們在剛才戰斗中都受了不少傷,因此這才耽擱了些許時間。”
“仙子還真是妙手仁心啊!”
“呵呵,公子說笑了。琬清卻是不懂岐黃之術,只不過是分發了一些丹藥而已。”
紀元將張偉拉到身後,害怕他再多說兩句豬鼻子就要藏不住了。
“多謝琬清姑娘相告,我等還欲在這十二層探索一番,就不耽誤你們時間了。”
“不必客氣。”
話畢,杜琬清帶著身後的劍宗弟子們依次從各自的乾坤袋中取出一只小碗從苦長老那兒盛了一碗湯喝下。
而後他們的身影便紛紛消失不見。
想必那只小碗便是通往十三到十七層的鑰匙了。
“紀哥咱們明明就沒有什麼事了,為什麼不和他們一起走呀?”張偉此時的表情活像一個剛剛失去愛情的憂郁小王子。
“你瞅你這豬哥相,也不怕露了餡!我是為了你好,你都沒看見杜琬清身後那些個修士剛才看你的眼神有多可怕。但凡你和那杜琬清再多說兩句話,估計他們便要將你挫骨揚灰。更何況,你就不怕面紗下藏著的是一個丑八怪?”
“不怕!”張偉斬釘截鐵的說道。
紀元不再勸解,他知道張偉有自己的一套。
四人一起來到苦長老面前,紀元取出三只小碗,李無涯取出一只小碗,各自向木長老討要了一碗孟婆湯。
“不是,我說李無涯同志!你就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嗎?這是打算賴上我們了是不?”張偉極其陰陽怪氣的擠兌道。
如果是一般的宅男或許就會被張偉給說的羞紅了臉,但是李無涯卻可以算是個技術宅,他為了完成自己的事情可以舍棄很多事情。
一點點面子而已,算不得什麼。
只听他道︰“剛才一路走來都沒有踫到哪怕一縷劍意,肯定都是被紀元收走了,如果紀元願意再現一次十層里的奇跡我就轉身離開。”
紀元沒有回應李無涯,而是將手中的孟婆湯一干而淨。
在十層時是為了交換情報他才釋放出那許多劍意,但是那場交易已經結束了,他沒有義務繼續滿足李無涯的要求,畢竟二者之間連朋友都還算不上。
至于李無涯想去哪兒,紀元管不著。
…
四人剛剛落在十三層的地面上,便有一股強勁的熱浪襲來。
這里看起來像是一個巨大的火山口,腳下是一條蜿蜒向下的曲折小路,而中間卻有一個巨大的深坑,坑底的岩漿正是剛才造成熱浪的元凶。
紀元上一回見到這種場面還是在月牙谷底的地下暗河中。
“蕪湖∼”
四人還沒搞明白這一層究竟是個什麼狀況,就看到對面道路上有一名修士徑直跳入了下方滾燙的岩漿當中。
卻見他在岩漿中歡快的撲騰了數下,還沖著上方的許多劍宗弟子們打著招呼。
“哎呀!好痛快啊!你們快下來一起洗澡呀!”
听到他的這番話,竟然真的有數名修士緊跟其後,紛紛跳入岩漿當中。
“哎呀,這溫度真不錯!”
“是啊是啊!”
“看我給你們表演個泰迪式潛泳。”
紀元四人趴在路邊的石頭上震驚的看著下方的劍宗弟子表演,一個個驚駭莫名。
這些家伙都這麼生猛的嗎?
卻見那些個戲水,噢、不,是戲岩漿之人的皮膚之上紛紛金光大作,隨著這股金光出現,他們的肉體似乎發生了某種變化,看起來就像是從泥巴牆換成了鋼筋混凝土。
難道?這也是修士練體的一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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