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的狀況十分危急。
    盡管經由葉 的醫術得以挽救,但本身已是年長病患。
    加之服用大量止痛藥,錯過了最佳救治時機。
    如今唯有入大醫院接受24小時監護,方能渡過難關。
    然而是否讓賈張氏住院,並非鄰里能夠定奪。
    須得等秦淮茹歸家方可決定。
    可秦淮茹帶著槐花與陶秀容至下午兩點才返。
    葉大夫交代完劉建國與一位大娘後,早已返回診所。
    賈張氏依舊處于昏迷狀態。
    鄰里紛紛散去。
    秦淮茹踏入院子時,正在曬太陽的閻埠貴忙起身相迎。
    “哎呀,淮茹,怎麼回來這麼晚?”
    秦淮茹一怔,“我們出門坐公交太費錢,回來就沒再坐,秀容懷孕了,我們便慢慢走回來了。”
    “唉……你們可誤事了!”
    秦淮茹驚問“參大爺,出什麼事了?”
    “唉,快回去看看吧,你婆婆吞了一整瓶止痛藥,怕是撐不住了!”
    “啊?!!!怎麼會這樣呢?”
    秦淮茹雙腿發軟,幾乎跌倒,小當和槐花趕忙左右攙扶。
    陶秀容急道“媽,您別慌,咱們趕緊去看看!”
    四個女子急忙奔向家中。
    見賈張氏昏迷在床,秦淮茹頓時嚎啕大哭。
    古書《水滸傳》曾言
    有淚有聲謂之哭,有淚無聲謂之泣,無淚有聲謂之嚎。
    秦淮茹猛然撲到賈張氏床邊,雙手掩面痛哭失聲。
    慧春與興海、興河三兄妹慌忙向後躲閃。
    陶秀容緊緊摟住三個孩子,輕撫他們的腦袋安慰道“別怕,奶奶沒事的。”
    小當和槐花心急如焚,來回踱步。
    1大媽和劉建國在旁勸慰。
    “淮茹,別哭了,醫生說您婆婆需要好好休養。”
    “是啊姐姐,您和孩子們想想辦法,看要不要送賈大媽去醫院?醫生說了,得有人一直看著才行。”
    秦淮茹听罷哭得更加傷心。
    “這日子可怎麼過啊!家里連十塊都沒有,上哪兒去湊錢住院呢?連醫生的診費都得先記賬,只能讓媽媽留家,咱們娘四個輪流守著。媽呀,你怎麼就……這不是給我添亂嘛!”
    秦淮茹正伏在床邊哭泣,忽然感到手腕被牢牢抓住。
    她渾身一震,抬起頭,只見賈張氏目光凶狠地盯著她,手指掐得死死的。
    此時的賈張氏或許是回光返照,又或是被秦淮茹的哭聲喚醒。
    滿面怒色,雙目圓睜,大聲罵道“好!好!你倒是很能耐!”
    話音剛落,她雙眼一閉,腦袋一歪,再次陷入昏迷。
    秦淮茹嚇得面色發白,連忙擦掉眼淚。
    “快!槐花,去請醫生!小當,騎車去八萃樓找衛兵來,要是奶奶撐不住了,得馬上送到醫院!”
    小當和槐花驚恐萬分,轉身沖出房門。
    興海和興河膽怯地看著這一切,縮在陶秀容身後默不作聲。
    慧春年長一些,明白是自己給奶奶送藥出了問題。
    恐懼地抽泣著說“奶奶,都是因為我不知道瓶子里裝的是什麼,老奶奶讓我給她送過去,我不照做她就會責罵我,嗚嗚嗚,對不起……”
    秦淮茹平日對陶秀容的三個孩子態度淡漠。
    這一次卻破天荒地將三個孩子抱在懷中,哭泣著說道“乖孩子,這事和你們無關,我知道,這是你老奶奶控制不住自己了,她只顧著吃那些有害健康的止痛藥,不怪你們,只怪我們發現得太遲了……”
    秦淮茹的話讓1大媽的臉色變得有些尷尬。
    這位以善良著稱的人,善良到了令人無言的程度。
    她認為自己不該在那個時刻外出上廁所,當時秦淮茹拜托她照顧賈張氏,結果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1大媽心情沉重,趕緊轉身離開了房間。
    恰巧尤鳳霞從軋鋼廠回來,看見1大媽臉色不佳,立刻擔憂地詢問“媽,您怎麼了?”
    1大媽抿了抿嘴唇,有些羞愧地說“回家再說吧,賈大媽出事了。”
    回到家中,1大媽講述了賈張氏情急之下吞下一整瓶止痛藥的事情,她覺得是自己沒有盡到責任,導致了這件事的發生。
    她想從家里拿出一部分錢來幫助賈家。
    1大媽年紀大了,年紀越大越容易遷怒于自己,每遇到什麼事情都會把過錯攬到自己身上。
    尤鳳霞最不能接受的就是這種做法。
    不禁皺眉說道“媽,這根本與您毫無關系,難道是秦淮茹直接切斷了賈大媽的止痛藥供應嗎?”
    1大媽搖了搖頭,“不清楚啊,還沒來得及問呢,剛剛淮茹說,都怪發現得太晚了,我心里難過所以就出來了。”
    尤鳳霞冷笑一聲“平日里沒病時賈大媽還天天吃那東西,如今身子疼成這樣,總不能一下子斷了。要是每天給她一顆,慢慢減少,她也不至于急得讓孩子找止痛藥!”
    “這……也是,應該干脆給她停了吧?哎呀,鳳霞你不知道,解方之前,賈大媽有煙霞癮,全靠止痛藥維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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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鳳霞冷聲道“若是真的要給她斷掉,何必把藥放在桌上等她發現?去看傻柱,何必要讓懷孕的兒媳跟著去?那三個孩子該不會是特意留下的吧!”
    一听這話,1大媽背後直冒涼氣。
    她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一向溫婉賢惠的秦淮茹和陶秀容會做這樣的事。
    然而經尤鳳霞幾句話點破,眾人不得不信。
    尤其是眼下賈家窮困潦倒,連債都還不清,更別提給賈張氏買藥的情況下。
    想起秦淮茹剛才哭號的模樣,1大媽心里愈發不安。
    “鳳霞,我實在難以置信啊,淮茹和秀容那麼賢惠的人,怎麼可能會……”
    “媽,這是賈家的事,我只是猜測而已。畢竟沒有確鑿證據,我們管不了那麼多。您別太在意淮茹的話,也別因為沒能照顧好賈張氏自責,這事跟您毫無關系。如果淮茹再陰陽怪氣地針對您,我絕不會放過她!”
    1大媽急忙說道“鳳霞,媽听你的,咱們別多說了。這兩日我不打算去賈家了。”
    正說著,葉 帶著槐花進了院子。
    秦淮茹哭喊許久,終于哭出了淚,抽泣著對葉大夫說“無論如何,請您一定要救救我媽,花多少錢都可以先記賬,我一定會想辦法償還的。”
    葉 說道“別擔憂,我會竭盡全力,治病為先,錢的事暫且擱置。”
    懷揣醫者仁心的葉 ,也難以抵擋賈張氏的折騰。
    簡單一瞧,便無奈地搖了搖頭。
    秦淮茹焦急地問“葉大夫,我媽如何了?”
    葉 搖頭道“我建議將她送往大醫院。”
    秦淮茹泣不成聲“我們家境貧寒,別說大醫院,連藥費都欠著您的,您就盡快診治吧,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承擔。”
    “如此也好,我盡力施針,你們需做好最壞準備。”
    半小時後,葉 終于松了口氣。
    取下銀針後,賈張氏猛地吐出一口血,迷迷糊糊睜開眼。
    只是已無法言語,呆滯地看著眾人。
    葉 說“因她久臥在床,年事已高,又服用了過量止痛片,胃已穿孔,精神亦混亂,我目前僅能讓她甦醒,你們不能再讓她受苦,按時服藥,一切順其自然吧。”
    葉 給賈張氏開完藥後,陶衛兵騎車帶小當回來。
    進屋問“奶奶怎樣了?”
    陶秀容輕輕搖頭,槐花低頭沉默。
    秦淮茹道“已醒了,你們去看看吧。”
    陶衛兵真的和小當走到床前探望。
    賈張氏雖不能言語,但心中稍明,見小當與陶衛兵同來床前,氣得險些再次暈厥。
    急忙閉上眼。
    陶衛兵疑惑問“奶奶為何如此?不是快好了嗎?怎會突然惡化?”
    陶秀容嘆了口氣“今天我們都去看了守所里的傻爸。奶奶癮頭犯了,慧春沒控制住量,讓她吃了過量的止疼片。”
    秦淮茹接著說“家里沒人,孩子先去找奶奶,後來又繞去葉大夫那,耽誤了些工夫。”
    小當點點頭“事情接二連三的,孩子也沒辦法。”
    秦淮茹擦著眼淚嘆氣“是啊,我們家總是遇到這種事,偏偏這時候發生,把三個娃都嚇壞了。”
    槐花勸道“媽,您別太傷心了。”
    幾個人輕描淡寫地說了經過,雖然是對陶衛兵說的,但更多是安慰自己。
    賈張氏的事情沒人再追問責任。
    一切照舊進行。
    陶衛兵依舊回單位上班。
    秦淮茹守在賈張氏床邊。
    陶秀容在屋里安撫三個孩子。
    小當和槐花默默坐著發呆。
    直到晚飯時分,賈張氏忽然哼了一聲。
    秦淮茹趕緊過去問“媽,您覺得如何?”
    賈張氏滿含怨氣地看著秦淮茹,艱難地說道“你就不能等等年後嗎……我想跟東旭一起走……”
    秦淮茹眼眶泛紅,帶著委屈說“媽,賈家這樣子,只要我能抽出一絲力氣,肯定去找棒梗。”
    “你能體會我的難處嗎?秀容要是有人帶孩子,也會去工作賺錢還債。”
    “這兩萬多的債,就算殺了我們娘四個去買肉,也填不上這個坑。”
    "並非我們有意傷害您,而是您自己按捺不住想吃,好好養病才是正事,不要再折騰了。"
    "哪怕是為了賈家,為了秀容腹中的血脈,你也該安分些。"
    賈張氏瞪了秦淮茹一眼,轉頭看見小當槐花和陶秀容安靜地吃飯,心頭更是不悅,最終閉上眼,卻滿是不甘。
    當晚,賈家傳出淒厲的哭聲……
    "掌櫃的,後面傳來哭聲,莫非是賈大媽過世了?" 正在熟睡的婁曉娥猛然驚醒。
    林禎立刻坐起身,皺眉道"我還以為賈張氏能熬到年後呢,原來再強烈的求生意志,也抵不過兒女不管不顧。"
    婁曉娥嘆息"歸根結底,今日之事都是那個棒梗惹出來的,而棒梗又是她從小慣壞的,這算得上現世報了。你是這里的負責人,還是去看看吧。"
    林禎一邊穿衣一邊擔憂地說"我去時你別怕,恐怕得忙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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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婁曉娥道"我一個人確實害怕,罷了,我先去勸勸秦淮茹,後半夜我就去玉華那邊睡。小鳳如今跟嫂子一起,玉華一個人也能騰出地方。"
    "行,咱們快動身吧。"
    院子里的男人全都起來了。
    即便是平日里有諸多矛盾,但只要不是生死仇敵,在同鄉遭遇喪事時,大家都會前來幫忙。這是老傳統。
    在鄉下亦如此,哪家有人離世,全村每家每戶都會派人來幫忙操辦葬禮。
    這不僅是為他人送行,也是為自己備著將來的一天。
    等到家中遭遇喪事時,全村人都會前來相助。
    四合院雖小,但鄰里關系更緊密。
    賈家一旦傳出哭聲,院子里的人便會立刻行動。
    不僅是男人們幫忙,年長的婦女們也積極參與。
    一位大娘、二位大娘和三位大娘為賈張氏更換衣物。
    年輕一代如婁曉娥、于莉、秦京茹等人則前來安慰秦淮茹,讓她節哀保重身體。
    秦淮茹將多年積壓的委屈傾訴而出,幾乎痛哭暈厥。
    劉海中、閻埠貴和何大清商議後事安排。
    林禎已聯絡好車輛,隨時準備運送  至殯儀館。
    許大茂作為親戚無法回避,如今他豁然開朗,逝者已矣,無需逃避。
    隨即帶領陶衛兵連夜購置孝布及白事所需物品。
    不論賈張氏生前如何令人厭惡或得罪他人,如今人已故,一切皆成過往雲煙。
    她的結局比易中海稍好一些。
    不僅多活了幾年,而且未曾背負如易中海般惡劣的名聲。
    易中海臨終時名譽掃地,真面目盡顯,揭露了他對傻柱兄妹的卑劣行徑。
    這使院里的人對他避之不及。
    而賈張氏頂多落得個潑婦的名聲。
    並且她這次死亡正值賈家危機之時。
    外人看來,賈家實在不幸,便生出幾分憐憫之心,紛紛盡力施以援手。
    說到底,幫忙是為了讓活著的人看到。
    秦淮茹母女四人無不悲痛欲絕。
    尤其是秦淮茹,對于賈張氏之死。
    充滿無奈,亦夾雜算計與巧合。
    賈家眼下實在無力再供養一位長期臥床的老人。
    這一點,秦淮茹清楚得很,陶秀容和小當槐花也都很明白。
    陶秀容平時負責給賈張氏喂藥,斷了她幾天的止疼片,這事秦淮茹和小當槐花自然是知道的。
    賈張氏也曾表示想吃一顆,哪怕是每天一顆也好。
    但眾人並未答應,認為既然她熬過來了,那就繼續斷著吧,斷藥或許能讓病好得更快。
    秦淮茹提出要去看傻柱時,小當槐花和陶秀容也都想去瞧瞧。
    出門的時候,桌上那瓶放了好幾天的止疼片仍原地未動。
    誰也沒注意到它,或者注意到了卻選擇無視。
    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有些事終究難以追究。
    但在敏感之人看來,賈張氏的遭遇確實有些不公平。
    即便她是個潑辣狠毒的女人,這般不明不白地死去,也令人嘆息。
    稍作思量,人們不約而同地將責任歸咎于秦淮茹。
    實際上,這件事是四個女人在冷漠與無助中自然演進的結果。
    久病床前無孝子,更何況賈張氏近來滿嘴詛咒,大小便都得在床上解決。
    照顧她的陶秀容已有身孕,對她這樣一個毫無親情可言的婆婆,已經做到仁至義盡。
    秦淮茹每天忙于工作,打听棒梗的消息,還到處托人幫忙讓傻柱早日出獄。
    她早已沒了最初的婆媳情分,下班後疲憊不堪,連打聲招呼的力氣都沒有。
    最近幾天,秦淮茹對陶秀容倒是不錯,只盼著兒媳能給她添個孫子。
    至于小當和槐花,終究是要嫁出去的。
    小當自始至終都是個只顧自己的人,對奶奶也只是表面敷衍罷了。
    槐花心里裝的只有母親秦淮茹,無論奶奶、哥哥還是姐姐,都沒法和母親相比,至于傻柱、陶秀容這些人就更不值一提了。
    所以,賈張氏的離世可以說是兒媳與孫媳冷漠之下的意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賈張氏的兒子賈東旭早已過世,孫子棒梗也跑掉了,倒插門的傻柱還被關押著。
    連個扶喪棍、摔火盆的人都找不到了。
    劉家和常家也不好意思再上門討債了,賈張氏一走,效果甚至超過了賣房的六根兒。
    劉海中心里犯愁,閻埠貴也在嘆息。
    何大清問“嘿,我說兩位老哥,常老四回女兒家了,院子里就咱們仨老頭了,這老太太的後事怎麼安排啊?誰去摔火盆呢?”
    閻埠貴尷尬地說“這事得問問秦淮茹,我們做不了主。”
    劉海中點點頭“是啊,問秦淮茹就行,我們就是幫忙的,她說咋弄我們就咋弄。”
    何大清點點頭,和劉海中一起看著閻埠貴。
    閻埠貴兩手一攤,苦笑道“得,你們倆和她都有嫌隙,現在也就我和她沒啥矛盾,我去問問吧?”
    閻埠貴找到正哭得幾乎暈厥的秦淮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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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茹抽泣著說“賈家現在沒人了,讓衛兵代棒梗吧,秀容肚子里懷著賈家的孩子,讓孩子的舅舅來代替,也說得過去。”
    閻埠貴點頭“行,這不過是形式而已,沒什麼不妥的,要是去年,老人過世想這樣辦喪事都不敢想。”
    如今形勢寬松多了,再加上是冬天,賈張氏就能在殯儀館多待些日子,等親朋好友前來吊唁了。
    首要之務,警方便是想借此機會捉拿棒梗。只要他膽敢返回探視,便可將其緝拿歸案。
    整夜到清晨,林禎都忙得不可開交。
    次日清晨,警方得知賈張氏離世後,立刻派遣便衣在周圍盯守。
    林禎回到家時,婁曉娥問他“當家的,剛才陳治國來了,我听他說,棒梗可能要回來,要不要通知張麻子派人協助抓捕?”
    林禎搖搖頭,“不必,即便來再多便衣也無濟于事,抓不到棒梗的。”
    婁曉娥驚疑地問“這怎麼可能?棒梗真的這麼難以對付嗎?”
    “哈哈,就算他不知道賈張氏去世的事,就算他知道,他也絕不會回來的。別說賈張氏了,就算秦淮茹不在了,他也不會回來的,說到自私,棒梗比賈張氏、賈東旭和秦淮茹更甚。”
    婁曉娥驚訝道“這麼說,棒梗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
    “說不準,誰知道他現在有沒有找到李懷德呢。”
    這時,在四九城北區一條巷子里。
    一名中年男子正在責備一個年輕人。
    “雷二牛,我是因為過去和雷大頭共事過,才讓你跟著我的。既然大頭讓你來找我,我就帶你去見李主任。一會兒你可得注意點,別胡亂說話,听明白了嗎?”
    “黎叔您放心,這次如果真能從您手里接下李主任的工程,我堂哥肯定帶著建築隊跟著您干。到時候您只需掛個名,直接轉包給我們,您就等著收錢吧。”
    “嘿嘿,不錯,我就看中這份輕松。不過我警告你,你和雷大頭別想著再轉包給別人,你們必須實實在在地干!”
    “您盡管放心,黎叔,您得大頭,我們拿小頭,咱們就踏實干工程。”
    “行,走吧,現在就去。”
    這位化名為雷二牛的,正是換了身份後的棒梗。
    而那位黎叔,則是個頗有能量的人物。
    不僅薪水豐厚,存款不少,還擁有人脈廣布。
    當上面釋放出改革的信號後,他便大膽地開始單飛。
    再加上前不久的一次重要會議明確了改革的基本政策,黎叔更是下定決心要大展拳腳。
    開個小店鋪、當個小老板已無法滿足他的野心,他渴望分享改革帶來的紅利。
    他計劃接手大型工程項目,賺取更多財富,成為一方豪杰。
    然而,他卻喜歡鑽政策空子,尋找投機機會。他剛結識的李主任正是李懷德。
    李副廠長搖身一變,成了規劃局辦公室的退休主任。
    通過這位退休的李主任,不僅能拿到大項目,還能減少投資成本。
    但這位姓黎的並非完全糊涂,他其實對李副廠長的真實身份有所質疑。
    凡是善于投機的人都帶點小機靈。
    就在他打算仔細查探李主任背景的時候,棒梗以雷二牛的身份找到了他。
    棒梗自稱是雷大頭推薦來的,听說黎叔正在找工程承包商,而雷大頭正好組建了一支建築隊。
    他表示希望能作為二包,從黎叔手中接下工程,讓黎叔只負責掛名,坐等分紅就行。
    黎叔曾與雷大頭有過接觸,知道雷大頭確實有組織建築隊的能力,而自己手頭正好缺乏這樣的資源。
    不如合伙賺錢,自己做一包再轉手,還能騰出手來競標其他工程。
    想到此處,黎先生點頭答應了棒梗的加入,隨後帶著他前往拜訪退休的李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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