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內。
    小當還在糾結要不要答應母親,要不要繼續利用陶衛兵幫家里渡過難關。
    門外突然傳來劉光福的聲音。
    這對兄弟剛在派出所做完筆錄,一路上都憋著一口氣,打算去賈家找場子出氣。
    “秦淮茹!出來看看你兒子干的好事!”
    “打人劫財,罪上加罪,你最好趕緊為他準備後事,他遲早要被槍斃!”
    “沒錯,要想得到寬恕,就得誠心誠意,一句話,必須賠錢!”
    劉光齊與劉光福猛地推開賈家的門,大聲責罵起來。
    秦淮茹和小當槐花都被嚇得不輕。
    然而真正承受  的,是賈張氏。
    剛才小當擔心奶奶再次受到  ,便帶著母親、妹妹以及嫂子躲進內屋,壓低聲音交談,生怕賈張氏听見。
    如今劉光福一聲高喊,竟把剛剛入睡的賈張氏驚醒。
    “天哪!還有沒有活路了!劉家那群畜生,你過來,有膽子就掐死我好了!劉海中!快把你的兩條瘋狗帶走!”
    呸!
    賈張氏強忍怒火,揚起頭朝劉光福吐了一口唾沫。
    劉光福大吃一驚,急忙後退。
    “你你你!怎麼往我身上吐口水?你孫子把我打暈,搶了我的錢,他現在就等著挨槍子兒吧!”
    “混賬東西給我滾遠點!我恨不得咬你一口!你要是敢靠近,就試試看!”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我不是在跟你說話,我是來找秦淮茹的!”
    秦淮茹從屋內走出來說道“劉光福,你別仗著我家沒男人欺負人,棒梗說過的,這只是借用,我們會歸還的!”
    “少來這套,別自欺欺人了,這就是搶劫,要想讓我撤銷控訴,避免棒梗罪名加重,你就得雙倍賠償!”
    旁邊的劉光齊也附和道“對,雙倍賠償,否則這輩子你和你家人再也見不到棒梗了!”
    “完了完了!”
    賈張氏忽然大喊一聲,雙眼一翻,暈倒在床。
    劉光福冷笑一聲“裝睡也沒用,事情就是這樣!”
    小當漲紅了臉沖過來,手指幾乎戳到劉光福鼻尖“你得意什麼?馬上滾出去,別讓我趕你走!”
    槐花也跟著附和“滾吧,我家不歡迎你!”
    劉光福輕蔑一笑“小丫頭懂什麼?大人的事情輪得到你插嘴?”
    劉光齊隨之冷笑“別說好賠錢的事都不肯辦,裝睡有什麼用!”
    這對兄弟在賈家門口趾高氣揚,正說得興起,忽然腰間一緊,腳底便騰空而起。
    “哎呀!是誰?飛彪?”
    劉光福和劉光齊嚇得不輕,他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身材高大的何飛彪。
    回頭一看,卻是陶秀容的弟弟陶衛兵。
    “喂,姓陶的,快放手!”
    陶衛兵冷聲道“閉嘴!只要我在賈家一天,就不會讓你們隨意撒野!小當姐可不像你們想的那麼好惹,她比我想象中更可靠!”
    陶秀容開口道“弟弟,別跟他們�@攏 苯佣 鋈ュ∫ 竊俑掖辰  矗 妥崴  且歡   於妓盜耍 哉庵稚廈派  碌娜耍 崍艘膊凰憒恚   br />
    秦淮茹早已急得快要崩潰“快別吵了,趕緊去請葉大夫,情況真的很嚴重!”
    劉光齊與劉光福原本只是想出口氣而已。
    看到賈張氏真的昏倒了,兩人頓時有些慌了手腳。
    被陶衛兵一推搡趕出家門後,兩兄弟互相對視一眼,立刻轉身返回後院。
    陶衛兵趕跑了來尋釁滋事的劉光齊和劉光福,隨即快步趕往診所叫葉 大夫。
    自然而然地,賈家的重擔便落在了他的肩上。
    這一幕讓秦淮茹陷入了沉思,為了賈家,她不得不妥協。
    片刻之後,葉 跟隨陶衛兵來到了賈家。
    為賈張氏診脈之後,他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起。
    秦淮茹問“葉大夫,我婆婆的情況如何?”
    葉 答道“不太樂觀,我得先為她施針,你注意一下門簾,別讓風吹進來讓她再次受涼。”
    陶衛兵說道“葉大夫,請盡管施針,我會在外頭守著,絕不會有人打擾。”
    小當復雜地看著陶衛兵。
    剛才陶衛兵趕走劉光齊和劉光福時,確實幫她出了口氣。
    比哥哥要強多了。哥哥每次為她討回公道,結果總是被打一頓。
    剛才可以說是小當有生以來,第一次有男人真的為她挺身而出。
    只是這人長得有些著急,顯得粗獷,乍一看像是三十多歲的樣子。
    ‘唉,瞎想什麼!’
    想到這里,小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她內心依然無法接受陶衛兵。
    她眼光很高,按她的話來說,就連林家也只能勉強入她的眼。
    看著從山溝里出來的這個像大驢熊似的陶衛兵,就算閉著眼,她也無法接受。
    轉瞬之間,賈張氏醒了。
    看到葉大夫在身邊,她忍不住流下眼淚“葉大夫,我到底怎麼了?”
    葉 說道“原本休息幾天後,您就可以下地行走,但您剛從上午的暈厥中恢復,下午又遭遇了  之事,就像當年易中海早晨暈倒,回家當晚就被您掐暈一樣,看來這次要臥床至年後了。在這期間,千萬別動怒,每一次  都會讓您的病情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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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張氏一听到這話,仿佛看見易中海站在門口朝她招手,嚇得渾身一顫,連忙握住葉 的手。
    “葉大夫,有沒有什麼藥物可以治療?我現在全身疼痛,還感覺到了易中海的身影。”
    葉 勸慰道“最好的良藥就是保持平靜,只要您不再生氣,並按時服用我為您開的藥,年後您便又能外出散步了。”
    “那止痛片還能繼續服用嗎?現在我渾身酸痛,而且似乎又看到了易中海。”
    葉 嘆氣道“別胡思亂想,我只是舉例說明而已。以後盡量少用止痛片,一下子完全戒掉不太可能,不過這種藥吃多了確實對身體不好。”
    待葉 大夫走後,陶衛兵自然也要跟著去取藥並付賬。
    為在城中扎根,這點醫藥費他還是願意承擔的,畢竟投入越多回報越大。
    賈張氏低聲咒罵了易中海一陣子後,又恨恨地嘀咕起來。
    “淮茹,小當槐花,快去把劉海中找來,告訴他,如果他不來,待會就讓陶衛兵把我連同床一起抬到他家門口,堵住門口讓他出不來!這個沒良心的東西,想溜走?沒那麼容易!”
    賈張氏並非那種逆來順受、忍氣吞聲之人。
    她只願佔便宜而不吃虧,一旦吃虧而無法彌補,便會徹夜難眠。
    這次葉大夫已經明確指出,她的病重是因為劉光福闖入家中引起的。
    面對劉家和常家一天的折騰,賈張氏早已滿心怒火無處發泄。
    抓住這個時機,絕不能讓它溜走。
    秦淮茹見陶衛兵輕而易舉地將劉光齊和劉光福趕出家門,心中也生出了幾分膽量。
    她本就不是一個甘願吃虧的人,反而總是想佔點便宜。
    既然劉光福的闖入導致賈張氏的病情惡化,秦淮茹覺得無論如何都得去找劉海中理論一番。即便賈張氏沒開口,她也打算去後院一趟。
    至少,她要讓劉光福撤銷對棒梗傷害他人並搶奪財物的控訴。
    秦淮茹立刻帶著小當和槐花走向後院。
    剛出門便遇到了許大茂剛下班回來。
    秦淮茹心中一動,決定暫時擱置去找劉海中的事情,伸手攔住了許大茂。
    “大茂,我妹妹在哪?”
    許大茂一怔,趕緊退後幾步,嘿嘿干笑說“京茹就在後面,姐,你有什麼事嗎?”
    “賈家的事情你也听說了吧?咱們是親戚,你和京茹能不能幫幫我們,借幾千塊錢給我們?”
    許大茂自然清楚賈家的遭遇。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而且消息傳得很快。
    一天之內,院子里的住戶都已經知曉。
    許大茂特地跑到秦京茹工作的地方,叮囑她回家時避開秦淮茹,若秦淮茹求助,就推給許家。
    果然,許大茂一進院子就被秦淮茹攔下了。
    還真厚著臉皮請求幫忙。
    許大茂皺眉道“我們家又不是大地主,也沒余糧,哪能借幾千塊錢給你?棒梗那孩子不爭氣,這是他自找的。”
    秦淮茹嘆了口氣“他畢竟還是個孩子,不懂事,現在已經跑掉了,不知去向。賈家實在撐不下去了,你就別再責怪他了。”
    許大茂輕描淡寫地說“我最初對他不算差,他又是怎麼回報我的?”
    “這事兒就算了吧。”
    “怎麼能算了呢?當初是我帶他放映電影,多好的機會?可好,他竟和我的對頭沈翠珍攪合在一起。別跟我說你不知情,你應該知道卻沒好好教導他。”
    秦淮茹的臉微微發紅,“他當時沒跟我詳細講過。”
    許大茂嗤之以鼻“我不在乎這個。他這次吃虧,是因為和沈翠珍一起搭上了李懷德的破船,難道他不清楚傻柱就是因為李懷德才被開除的嗎?活該他倒霉,你啊,就隨他自生自滅去吧。”
    秦淮茹愣住了,眼眶不由得濕潤了。
    “棒梗是我的孩子,我絕不會看著他自生自滅,我們是兄弟親戚,你就不能借點給我嗎?這院子里除了林禎和劉玉華,你是最有錢的了。”
    許大茂抿了抿嘴唇,轉身就走,“我的錢不是天上掉下來的,與其在這兒跟你借,不如想辦法找李懷德呢。”
    “我……我一個女人家上哪兒去找?許大茂,你回來!”
    許大茂已經轉身消失在月亮門後,一到家就把門關得緊緊的。
    秦淮茹含淚垂下眼淚。
    小當憤怒地說“媽媽!別傷心了,這種親戚不要也罷!求他也無用,以後咱們不理他們!”
    槐花急忙說道“噓~姐!小聲點,小姨來了!”
    秦淮茹趕忙回頭一看,果然是秦京茹下班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乖巧的許靜靜。
    秦京茹尷尬地笑了笑,“姐姐,吃了嗎?”
    她本來看到秦淮茹時,打算帶著女兒去林禎家避一避,可發現姐姐已經看見自己了,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過來。
    秦淮茹調整了一下心情,勉強露出笑容說道“京茹,你正好趕上靜靜放學啦?”
    秦京茹干笑著點頭“對啊,姐姐,我已經听說你們家的事情了。別太傷心,我相信棒梗是清白的。等抓到那個李副廠長,就能為棒梗洗清冤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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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茹眼眶泛紅,沉默不語。
    槐花神色黯淡地說“後院的劉光齊和劉光福去攔我哥哥,結果被我打倒了一個,現在我成了逃犯。”
    秦京茹驚呼“天哪!他怎麼能這樣呢?”
    秦淮茹嘆息道“唉,說什麼都晚了,我現在見不到他,也沒法勸他。京茹,我家現在真的很困難,不然我也不會來找你借錢,你能幫點忙嗎?”
    秦京茹早和許大茂商量過,無論如何都不能借錢給賈家。一旦開了口,賈家就會糾纏不清,這筆賬誰也負擔不起。
    秦京茹尷尬地笑了笑,揮揮手示意女兒靜靜回去。
    待靜靜走遠後,秦京茹瞬間收起了笑容,臉色變得愁眉苦臉。
    “姐姐,我不是家里做主的,大小事情都听大茂的,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不過,既然是姐妹,那這樣吧,我身上這點零錢給你,可以買些菜什麼的,不用還,這是給你的!”
    秦京茹說著掏出兜里的零錢。
    有幾毛的、一塊的,最大面額也不過兩塊,加起來不到十塊。
    秦淮茹見此情景氣得臉色蒼白,拽著槐花轉身就走。
    “今年回娘家,你別跟著我!”
    秦京茹輕輕咬了下嘴唇,略顯沮喪地說“既然你不打算一塊走,那也沒法勉強。我無所謂,你要真怪我,我也只能這樣……”
    另一邊,
    放學後,何飛彪徑直去了拘留所。听說父親何大柱被祖父關押的消息,他無論如何都要過來看看。
    林禎已經先行離開,他還有其他事情需要處理,不能一直為了賈家的事情滯留。
    何大清倒沒急著回家,他知道孫子一定會過來,在門口耐心等候。
    見到何飛彪時,何大清溫和地笑了笑,“飛彪啊,是我挖坑把你的父親關在這里,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呀?”
    何飛彪搖了搖頭,低聲嘆息道“爺爺,我怎會生氣呢?倒是您該平復心情才是。父親這人就這樣,我理解您的難處,您年紀也大了,還在為他操心,真是讓人感慨……”
    何大清笑呵呵地說“能听到你這樣說,我做什麼都值得了。畢竟我欠他的,他現在還在生我的氣呢。一會兒你進去勸勸他,他若听便罷,若不听,那就關他半年!”
    “嗯!您盡管放心,我正是為此來的。如果他還是執迷不悟,我們半年後再來看他。”
    傻柱一看兒子何飛彪來看自己,原本憤怒的情緒瞬間消散了一大半。
    笑著說道“兒子,你總算來了,我就知道你會來瞧爸爸的。”
    “爸,您還在怪爺爺嗎?”
    傻柱委屈地哼了一聲,“我不知道他腦子里裝的是什麼。家里出了事,他不但不幫忙,還故意設局把我關起來,有這樣的長輩嗎?飛彪,你覺得要是我這樣對你,你會滿意嗎?”
    何飛彪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爸,爺爺這麼做也是為您著想。棒梗犯下的錯終究得他自己承擔,要是爺爺不約束您,您肯定還是會為棒梗承擔一切。”
    傻柱皺眉說道“兒子,你別這樣想,爸不是偏心。要是哪天你出了事,爸還是會為你擋下來的!”
    何飛彪的臉色嚴肅起來“爸,我從小受的教導不允許我這樣做。這種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您就別再假設了。讓父母替自己承擔責任,任何一個男人都做不到。”
    傻柱笑了笑,“你當然不會這麼做,你媽和干爹干娘把你教得很好,比我強多了。我就不行,這都是因為小時候沒人管教。”
    何飛彪再次搖頭嘆息“爸,爺爺當年離開四九城是有復雜的理由的,並不是完全不顧及您和姑姑。他回來後也在努力彌補您和何家,您別總是責怪他。”
    傻柱毫不在意地說道“你也不用替他說好話了,我已經看透他了。我出獄這麼多年都不回家看他,結果被你干爹一接回來就趕我們出去。回到院子後,他連賈家的門都不進。現在賈家出了事,他倒好,把坑挖得更深,把我們這些一家之主關起來。有這樣的父親嗎?”
    何飛彪沉默不語,臉色十分尷尬,心中暗想我怎麼會有這麼個父親?
    真是不辨是非,只認準自己的道理。
    難怪  父親不願多說,我甚至懷疑他在裝糊涂。
    但凡有一點正常的思考能力,就能明白爺爺是為他好。
    傻柱見兒子不說話,繼續抱怨道“你爺爺和你姑父,那分明是盼著我倒霉。我又欠他們什麼了?就算是鄰居,也不能像他們這樣缺德!”
    “爸!您太不像話了!清醒點吧,別再自我安慰了!都已經四十多了,還讓爺爺替您操心,您還有什麼資格抱怨?”
    何飛彪突然發火,把傻柱嚇了一跳。
    “我……”
    “您還有臉說自己小時候沒人管?若不是爺爺每月給您錢、買糧食,您能活下來嗎?要不是爺爺教您手藝,您現在還能端這廚師的飯碗嗎?那些真正從小沒爹媽照顧的人,像您這樣的父親才真該感到羞愧,可人家至少比您強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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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柱抿了抿嘴唇,低聲嘀咕“別在我面前提林禎,行不行?全世界就他最了不起,好嗎?”
    何飛彪怒意未消,他骨子里就像劉玉華一樣,愛憎分明,敢說敢做。
    之所以一直沒跟傻柱翻臉,是因為看在他是自己親生父親的份上。
    可現在傻柱裝傻充愣,還反過來抱怨幫助他的爺爺和姑父,這簡直恩將仇報。如果不是親兒子,早就一巴掌拍過去了。
    何飛彪努力壓住怒火說道“過來,坐下,我一件件跟你解釋清楚。”
    傻柱瞪大眼楮,“跟我解釋什麼?”
    何飛彪怒吼“你說自己出獄後十多年爺爺都沒來看過你?天下哪有父親去看兒子的道理?你自己出獄後這麼多年都不去看您爸,反過來還埋怨您爸,您不覺得丟臉嗎?”
    一貫有禮的何飛彪這次連‘您’字都不說了,直截了當地訓斥傻柱,把他弄得不知所措。
    “我姑父這個女婿每年還帶著姑媽、表弟、表妹一起去看爺爺呢,您倒好,當兒子的只知道抱怨父親,怎麼不怪易老頭騙您,賈婆子罵您呢!”
    “我……”
    傻柱的姑媽嫁人時他都沒去送,這當哥哥的做得也太不像話了。他對自己的親妹妹棒梗、陶苗苗都不如對棒梗兄妹三人親,真是讓人寒心。要不是姑父心胸寬廣,估計早就不讓他當這個舅舅了。
    听到這話,傻柱的臉一下子紅了,低下頭一聲不吭。
    何飛彪接著說道“爺爺剛回來那天就把你趕走了,這不是你的錯,但你確實沒看出輕重。你一個上門女婿,住著何家的老宅子,親爹回來了你不主動讓開,非要等到滿院子人都知道才肯搬走,這像什麼話?”
    “要是爺爺不把那房子要回來,以後就是棒梗和陶秀容的了,你覺得呢?”
    “爺爺這麼做全是為了何家,你都已經入贅了,他還處處為你考慮。若不是他嚴格訓練陶衛兵,你現在還不知道得多麻煩!”
    “這次無論是從法律還是道德上來說,棒梗闖下的禍都得他自己擔著。他已經成年了,應該清楚自己的行為會帶來什麼後果。”
    “如果爺爺和姑父這次不把你關起來,你肯定會上趕著為棒梗承擔責任。他們這樣做是為了你好,可你竟然還在怨恨他們!”
    “要說恨的話,我最有理由恨你。在我還沒出生時,你就嫌棄我媽胖,跟她離婚還拋棄了我們娘倆。要不是干爹勸說聾奶奶收留,我媽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傻柱慚愧地用手捂住了臉。
    “那時我被易中海騙了,他想讓我娶你秦姨。”
    “哼!你別把責任推到死人身上。如果你不想拋棄我們娘倆,沒人能逼你。這次我來不是特意看你,而是替爺爺來的。要不是爺爺對我這麼好,我早就直接回家了!”
    “我……我……唉……飛彪,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媽,我就是一個  ……”
    何飛彪一番話讓傻柱羞愧得抬不起頭,用手遮住臉,滿臉尷尬。
    “你虧欠的不只是爺爺、姑媽和姑父,你對不起所有人,除了賈家。”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真的想不通。”
    “算了,想不通就慢慢反省吧。這段時間好好想想,到底誰對你真心,誰值得你珍惜!”
    何飛彪明白,父親此刻雖低頭,但不過是表面服軟,過不了多久又會舊態復萌。
    不多言,探視時間將至,何飛彪準備離開。
    “等等,飛彪!”
    見兒子要走,傻柱慌忙叫住他。
    “怎麼了?”
    傻柱遲疑片刻,還是鼓起勇氣說道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不想推卸棒梗的責任,可我是賈家的當家人,賈家有難,我不能坐視不管。你能……能找你媽借點錢,或者找干爹幫忙,先把賈家的缺口填上嗎?我以後一定節衣縮食還清。”
    听完這番話,何飛彪徹底失望了。
    他原以為傻柱至少能堅持十天半月清醒,沒想到父親竟是這般頑固。
    一番教訓毫無作用,傻柱絲毫未改。
    現在,他對父親已不僅是失望,而是絕望。
    “你和我媽成婚後,她懷上我的時候,你怎麼沒擔起責任?看來我今天不該來,你就在這兒好好靜一靜,過半年再說吧!”
    “哎!飛彪,別急著走啊,爸求你了,幫幫我吧!我現在實在走投無路啊,兒子……”
    何飛彪從看守所出來後,沮喪地對何大清說“爺爺,我沒勸動我爸,他根本听不進去。”
    何大清嘆了口氣,“算了,隨他去吧。以後別叫他爸了,叫傻叔就行,這是我的話。”
    “嗯……好的。我以後還要盡量避開他呢。唉,真盼著棒梗快點回來,我現在恨不得抓住他就打一頓出氣。”
    何大清笑著說道“誰讓你下手那麼狠,一下就把人打趴下了。下次要是還有機會,記得慢慢折磨。”
    ……
    這時,棒梗已經獨自跑到東直門外。
    他找到了兒時的好友雷大頭。
    雖然在少管所時,他們互相爭斗過幾次,但長大後,倒是臭味相投成了朋友。
    花五十塊錢,讓雷大頭幫忙找人開了一份假證明。
    現在是78年的冬天,第一代身份證要到84年才出現,所以不管去哪兒,還是需要證明的。
    不然的話,坐公交車沒問題,但要是搭長途車、火車,或是晚上住旅店,仍需要街道辦或單位出具的證明。
    沒有蓋章的證明,哪兒都走不通。
    棒梗為了逃走,同時也為了找到李副廠長,必須獲得一個新的身份。
    雷大頭無疑是他的最佳選擇。
    “記住,以後你就叫雷二牛,在東直門外居住,是八極拳雷大頭的同族堂弟。如果有人喊你棒梗,千萬別答應。”
    ……
    "明白了雷哥,多謝您!"
    "走吧,找不到姓李的就來找我,我正打算組建建築隊呢。"
    "等我找到李副廠長,或許賺到錢就直接跟你一起干大事了!"
    棒梗離開後,站在雷大頭旁邊的一個瘦高個問"大哥,你覺得這小子能找到李副廠長嗎?"
    雷大頭冷笑一聲"這小子還算機靈,只要李副廠長沒離開四九城,他就一定能找到。到時候無論他想拿錢跟我合作,還是繼續跟著李副廠長干,肯定會回來找我們的。只要次數多了,那就是個大肥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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