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棒梗，憑啥你要抽三成？”
劉光齊與劉光福異口同聲地瞪大了眼楮，他們倆的關注點總是驚人的一致。
棒梗笑著解釋“因為你們的投資得通過我，所以要抽三成，不是誰都能和李副廠長談事的，他又不是專職給你們算賬的。如果你自己想搭上線，你覺得人家會白白幫你？”
“這……”
“機會就這麼一次，錯過就沒啦。你們不投，我就去找別人，等湊夠了錢，再來找我也別想了。”
劉光齊思索片刻，咬牙點頭“三成就三成，但你得先把我們帶到李副廠長面前！”
“行，快的話明天，慢的話後天就行。不過這事別跟我家里人說啊，我媽要是知道，肯定不會讓我摻和進去。”
劉光福笑了“放心，我們懂。傻柱被開的事我們也曉得，絕不會讓你家里的知道。”
說話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供銷社，棒梗並不是真的來采購的，而是想拉劉光齊和劉光福入伙。
事情辦妥後，他隨意挑了些東西帶回家。
“兩位叔叔，我就先回去了，你們就等著我的消息吧。”
“好，就這麼說定了，我們會等你的消息！”
棒梗帶著喜悅回到家，他還打算去找前院的常六根。
這座三進四合院和十幾年前相比變化很大。
東跨院的老齊家搬走了，房子賣給了林禎。
西跨院的梁子也搬了，他的房子也被林禎買下。
後院的許大茂和劉玉華，棒梗不敢去招惹，一個是他精明的小舅子，另一個是八萃樓的總經理。
老劉家的兩個兒子已經被他成功拉攏，但他仍覺得不夠。
中院沒什麼可拉攏的人，東西跨院住的是林國林家。
中戶住著何飛彪和林小龍，耳房住的是難纏的何大清。
東戶雖然住著個好說話的1大媽，但她的養女尤鳳霞卻不好對付。
棒梗的目光只能放在前院。
雖然前院有林禎，但也住著愛佔小便宜的常六根。
劉建國、閻解成以及參大爺都是和林禎走得近的人。
常六根不同，他愛佔小便宜，鄰里關系一般，和林禎也只是鄰居，平日里並不親近。
和林禎關系一般，又愛佔小便宜，這正是棒梗最理想的人選。
六根兒看到前院幾戶人家在林禎的影響下過上了小康日子，心里很是羨慕。
劉建國與林禎成了兒女親家後，林禎為大兒子購置了一處房產，從購買到裝修，劉建國未曾掏過一分錢。
閻解成雖然未必能與林禎成為親家，但他的妻子于莉已是林禎酒樓的大堂經理，薪資甚至超過了軋鋼廠的車間主任。
連早已搬離，另立門戶的閻解方、閻解曠及閻解娣也都因林禎獲得了好處。
參大爺閻埠貴夫婦膝下無子無女，得以安度晚年。
唯獨自己，僅僅因為平日里愛貪點小便宜，便未能與林禎攜手同行。
除了見面時互相寒暄外，彼此不過是路人關系。
為此，常六根沒少向父親常老四訴苦。
父子倆也渴望在改革開放的大潮中搭上林禎的順風車，只是苦于始終找不到機會。
棒梗來找六根，並未提及報復林禎之事。
他只是說自己跟隨李副廠長工作，正著手引入資金參與一項大事，詢問常家是否願意借此致富。
同時，他還簡述了李副廠長主導的拆遷重建項目的公司屬性。
寥寥數語，便說服了常家父子。
可以說，常家一直在等待這樣的機遇。
他們對棒梗本身存疑，但對于李副廠長的能力卻深信不疑。
唯一的疑問是，棒梗如何進入了李副廠長的核心圈子，秦淮茹和傻柱又為何允許他前往。
常老四說道“棒梗，你別糊弄我，有什麼話直說。咱們是前後院的鄰居，你爺爺在世時，我們還是結拜兄弟呢。”
棒梗回應“四爺爺您盡管放心，我說的都是真話。之所以來找你們，是因為我覺得你們吃虧了。前院沒幾戶人家，每家都得到了林禎的好處，唯獨你們被他冷落！”
六根兒蹙眉說道“可不是嘛，我又沒招惹他！”
棒梗接口道“這不正說明問題嗎？就算賈家過去幾十年跟他們有些摩擦也罷了，可咱們跟他壓根沒什麼過節。況且還是隔壁鄰居，這明顯是瞧不上咱了。”
六根兒也是不服氣，嘟囔著嘴“要說恩怨，頂多是我佔他幾回小便宜，這點小事都不值得一提。他那麼有錢，還跟我算細賬，這分明是小瞧我了。”
常老四擺手打斷道“行了，別提這些了。棒梗，你是咋認識李副廠長的？”
棒梗眼楮轉了轉，沒說實話，只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
“最近李副廠長在八萃樓出丑的事，你們應該都听說了吧？被他以前的手下林禎給整得灰溜溜地跑了。”
常老四點頭道“這事我知道。”
棒梗洋洋得意地說“他可是記仇的人，咽不下這口氣，就派人來找我幫忙。我和林禎的關系嘛，院里誰不知道我是他的眼線？今兒上午還有專車來接我，你們沒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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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根兒笑著插話“听參大媽說了，那專車果然是李副廠長派來的啊，那就好辦了，我們也跟著一起吧！”
棒梗忙說“先說清楚啊四爺爺、六根兒叔，你們把錢交給我，我抽三成作為回報，跟光齊叔和光福叔也是這麼說的。咱們一開始少分點，以後再補回來。”
六根兒驚訝道“啥？劉光齊和劉光福已經投了嗎？”
“嗯，你們已經是這院子里最後一家了，再不拉投資，我就出去找別人了。”
常老四皺眉道“可以是可以，但你一下抽三成是不是太多了？”
"四叔爺，我已經算克制的了，就抽了三成。擱胡同那邊，沒準得抽五成，說不定還不帶他們入股呢，這可是筆大買賣，你們拿七成都能發大財啦！"
"行啊，我還有一個小要求。"
棒梗急忙插話"是不是要去拜會李副廠長？您放心，明兒或者後兒，我一定領你們去。不過，你們得守規矩，可別越過我直接跟李副廠長談，人家可是個大人物，不屑于跟你們打交道的。"
常老四笑眯眯地說"你放心吧，孩子，咱們就是見見李副廠長，問問幾個問題確認一下而已。只要確定是真的，別說把家底全搭進去，就是跟親戚借錢，也要搏一把大的！"
六根兒連連點頭"對！弄出個紅紅火火的樣子給林禎瞧瞧，也讓閻解成和劉建國看看咱的實力！"
"對了，四叔爺和六根兒叔，咱們的合作可別亂說，人一多就容易有人不守規矩來爭。最重要的是，千萬不能讓我媽和傻爸知道，他們要是知道了，肯定不讓我跟著李副廠長干！"
六根兒點頭道"我知道，傻柱是被李副廠長辭退的，他們心里肯定憋著氣。再說了，你是跟林禎對著干呢，傻柱和秦淮茹都怕林禎怕得要死，肯定不會讓你放手干的。"
棒梗听後連連點頭"懂就好，懂就好！"
解決完常家的事，棒梗覺得自己已經站到了人生巔峰。
回到家，發現陶秀容正在準備晚飯。
棒梗笑著說道"我出去一趟，不知道幾點回來，晚飯不用等我了。"
陶秀容笑著說"看你這樣子挺開心的，去干嘛呀？"
"當然是辦大事，你就別管了。"
棒梗打算去找沈翠珍，確認她聯系的張家進展如何，並計劃明天帶上劉光齊、劉光福以及常家父子一起去拜見李副廠長。
然而，棒梗轉了兩趟公交才到沈翠珍家，卻得知她尚未回家。自那天白天離開後，她一直沒回過家。
棒梗只能給沈父留了個話，說事情已經安排妥當，只等沈翠珍回來。
沈翠珍當晚仍未歸家。
她本就是那種只看男人能力，不重外貌年齡，也不在意名分的人。
她與李副廠長一見如故，兩人仿佛相見恨晚。
盡管李副廠長並未向沈翠珍透露全部實情，但在深入交流後，他已經將她視為自己人，只等時機成熟，便帶她一起離開。
這樣一來，棒梗自然就被忽略了。
第二天清晨，被李副廠長“畫餅”打動的沈翠珍滿心期待地去了琉璃廠。
幾番打听之後，她終于找到了張遠征家人的住處。
此時的張家雖沒了掌舵人張國直，少東家張遠征也身陷囹圄，但生意已在張遠征妻子手中悄然恢復。
對于沈翠珍的到來，張妻頗感意外，听完來意後更是連連搖頭。
“我家男人確實得罪過姓林的，但他只是不懂規矩，咎由自取，後來被抓也是因為同行的陷害，這與旁人無干，請不要為難我們。”
沈翠珍並未就此放棄，繼續勸說道“就算你們之間的恩怨已了，我此行也算是一種緣分，更是難得的賺錢機會，嫂子，您可別錯過啊。”
第439章 借錢之路
張遠征雖不諳世事，但他妻子卻不然。她深知張家的衰敗源于公公的過分寵愛，才致使家道中落。
如今公公已逝，丈夫又在獄中未歸，她毅然挑起張家重擔，腳踏實地地經營祖業。
無論沈翠珍說得多麼動人，她始終不動搖，最終下了逐客令。
沈翠珍無奈，只得返回家中。
到家後發現父母正擔憂她的安全。
“翠珍，怎麼這麼晚還不回來，去了哪里？”
“我去找了份工作，昨天加班，就在單位住了。”
“到底什麼工作，剛入職就得連續熬夜白班夜班不停歇？”
“不是不停，是整理文件呢，你們別擔心，一說你們就明白了，咱們家的好運來了！”
沈翠珍便將跟隨李副廠長工作的經歷詳細講述。
不僅極力稱贊李副廠長，還提到他與林禎之間的恩怨。
因為兩人同仇敵愾，才有機會共事。
如今李副廠長對她頗為看重，不僅打算帶她一起賺大錢，還能借 壓林禎出口氣。
此言一出，沈父略顯疑惑地問“那李副廠長多大年紀了？”
“嗯……跟你差不多，不到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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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珍，你！”
“爹，您就別擔心了，我說過，那些沒出息的男人，不管長得多帥、多年輕，我都不喜歡。我就看男人有沒有本事，能不能讓我過上好日子！”
沈父徹底愣住了，完全無法再插嘴，只能捂著胸口回屋生悶氣。
沈母告訴他，棒梗昨晚來找過她，並問“棒梗是不是也跟著那個李副廠長？”
沈翠珍笑著答“媽，棒梗不過是個邊緣人物，李副廠長收留他只是為了讓他幫忙盯著林禎的事情，這跟我和他的關系不一樣。”
沈母點點頭“那就好，媽支持你。咱們母女倆現在是落魄的，你爹那家伙不懂我們的艱難。你是有本事的女兒，跟著有能力的男人干吧。”
“嗯，謝謝媽的支持，我覺得投資越多，賺得越多。”
沈母說“我去叫你哥、二叔和三叔回來，咱們開個沈家大會！”
不一會兒，沈家的主要成員都聚齊了。
听完沈翠珍的一番話，大家都興奮起來。他們是剛從東鄉沈樓村搬到城里來的農民，最近被美好的未來沖昏了腦袋。放下鋤頭進了工廠，從普通的農夫變成了工人兄弟。
日子過得太好了，讓他們都有點飄飄然，覺得一切都會越來越好，再加上改革開放的春風，正是騰飛的好時機。
沈翠珍的哥哥第一個表態，願意拿出所有積蓄給妹妹投資。
母親也全力支持，讓父親去取錢。
老二和老三雖然心動，但心里還是有些猶豫。特別是老三，他曾是赤腳醫生，之前被沈翠珍騙過一次，所以現在難免有些懷疑。
十月二四
面對這個問題，他說道“翠珍啊，局勢剛剛開始變化，上面還沒召開大會明確指出該怎麼帶領大家發展經濟。我們這樣偷偷摸摸跟著個辭職的廠長去投資，是不是有點太冒失了？”
沈翠珍笑著回應“等上面正式表態的時候，你想找人投資都已經來不及了。為啥有些人賺大錢？就因為他們有內部消息，能夠提前行動佔盡先機。”
沈老二附和道“老三，翠珍說得對。”
沈翠珍接著說道“這正是一個搶佔先機的好機會，我不強求兩位叔叔一起投資，只是以後我家發達了，別抱怨我忘記帶你們就行。”
沈翠珍的二叔和三叔對視一眼，默默點頭。
“翠珍，別說了，我們既然是自家人，那我們也參與吧。家里的積蓄都拿出來給你，不過你得讓我們見見這個李廠長。”
“行，咱們下午就去。”
到了下午，李副廠長的辦公室來了兩撥特別的訪客。
一撥是由棒梗帶著的劉光齊、劉光福和常六根。
另一撥則是沈翠珍帶著的二叔、三叔以及哥哥。
李副廠長並未因沈翠珍未能爭取到古董張家而責怪她。
畢竟他自己也沒有借張家的名義。
現在沈翠珍已是他身邊可信的人，就算將來換了環境，她也能成為得力助手。
相比那些空口承諾招來的男助理，真正能信賴的女助理更可靠。
如今李副廠長手下有一男一女兩個得力助手，正在精心培養他們，像林禎那樣，無論做什麼都有人全心全意替他完成。
這才是李副廠長追求的目標，不僅要賺取金錢，還要吸納人才。
至于棒梗，在李懷德看來完全入不了他的眼。
李副廠長接見這些人時，就像他當廠長時巡視車間那樣從容自如。
輕而易舉地便讓他們信服了。
劉光齊與常六根原本就在軋鋼廠工作，自然認得李副廠長。
一見到李副廠長，就想起他早年的強勢作風，連楊廠長都被壓制得只能掃院子，偌大的軋鋼廠他說了算。
現在的李副廠長雖然態度溫和，但無形的壓力已讓劉光齊和常六根兒不敢高聲言語。
劉光福則站在後面一聲不吭。
三個人原本準備了許多問題要問，但一見到李副廠長及會議室、辦公室的布置後，所有問題都煙消雲散。
只想著盡快回去籌集資金進行投資。
沈翠珍帶來的三個人更是從未見過什麼大領導。
他們不懂地產開發規劃，對李副廠長提到的投資項目一頭霧水。
反正只有一個念頭掙大錢！緊跟李副廠長！
各自回家後便開始籌備資金。
自家的錢不夠，還得向親戚借。
劉老大劉老三擔心父母知曉後告訴劉光天，所以瞞著二大爺劉海中。
反而向媳婦娘家借錢。
要說借錢最過分的，當屬貪心不足的常六根兒。
他與劉光齊劉光福不同，是和父親常老四共同策劃此事。
父子倆四處借錢，卻不說投資的事情。
這兩天在親朋好友那里轉了一圈，借到了一萬多塊，常六根兒已是兩組人馬中投資最多的人了。
那天晚上，六根兒滿懷期待地來到了林禎家門前。
“林禎，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嘿嘿。”
“六根兒？你有事才會來找我吧，說吧，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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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禎心里有些疑惑，六根兒這人向來是沒事不登門的。而且他還一直羨慕林禎開了家大酒樓，前幾天甚至想讓自己的父親常老四去酒樓做保安，結果被林禎拒絕了。
畢竟，林禎經營的是酒樓，不是像傻柱和秦淮茹那樣的養老院。閻家的幾個女人因為各自擅長的事情，都在八萃樓工作。而常老四年紀大了，不像何大清那樣還能有所貢獻，所以林禎並沒有雇佣他。
被拒絕後，六根兒最近一直不太高興，每次見到林禎都顯得有些不服氣。如今突然帶著笑容上門，顯然不是來找閑聊的。
果然，還沒聊幾句，六根兒就提到了借錢的事情。
“我有個大計劃，但資金不足，想跟你借點錢。你放心，這不是白借，利息比銀行的還要高兩厘，怎麼樣？幫幫忙吧！”
借錢？
林禎心里暗自發笑，看來你確實是找對人了。
在這一院子中，若說有誰寧願放棄高息也不願借錢，那必然是我林某。
別跟我說借錢的事情，我在穿越之前就曾被欠債的經歷搞得夠嗆。
幸好咱們關系一般，要是傻柱膽敢找我要錢，我現在早就把他給踢出去了！
林禎只是淡淡一笑，並未開口。
旁邊的婁曉娥自然察覺到了丈夫的心思，便代林禎問道“六根兒，你到底有什麼大計劃？”
六根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個嘛，實在不好說，不過絕對穩妥，而且很快就能償還。嫂子，你看你們現在都是大老板了，咱們也想過得更好一些，對吧？”
婁曉娥笑著說“那是自然，大家都過上好日子，也是國家的福氣啊。你能找到這麼好的項目，我們夫妻倆也為你感到開心。放心，我們是不會和你競爭的，我們自己的事情都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了。”
“呃……嘿嘿，嫂子，不是我不信任你們才不說的，而是確實不方便說。”
婁曉娥的笑容淡了些，輕輕搖頭道“如果你都不方便告訴我們，那我們怎麼敢借錢給你呢？”
“呃，雖然我沒有做違法的事情，但我可以保證，第一，絕對是合法合規；第二，絕對不是投機取巧；第三，這件事百分之百穩妥。”
林禎搖了搖頭，“你借錢還這麼遮遮掩掩的，讓我們怎麼放心把錢借給你呢？”
“唉……你們怎麼能不放心呢？我借的錢並不多，也不是不還，就像俗話所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家不就在你家旁邊嗎？”
婁曉娥好奇地問“不多？那你準備借多少？”
“十萬，對你們來說應該不算多吧？這點小錢借給我，我想明年這個時候就能連利息一起還清……”
“停停停！”
林禎趕緊打斷了六根兒的話，一臉無奈地看著他微微搖頭。
“你到底搞到了個啥項目？十萬塊錢可不是小數目，那是我一分一分攢下來的，先別說能不能借給你，單說這十萬塊的項目就夠讓我琢磨一陣子的了。”
“真的讓你好奇？”
“當然好奇。不過你別擔心，我和老伴兒絕不會從中分利，也不會繞過你直接投向甲方。我只是覺得這事有點蹊蹺，懷疑你在被蒙騙。”
“哼！哎呀……林禎，你未免想得太復雜了。難道只有你能勇敢地往前沖？別人就不能嗎？而且我對人對事一向有把握，不然早就借了不少于一萬塊了，也不會再來找你了。你放心，要是項目成，我會額外給你多加一點利息。”
林禎嘆了口氣，“要是你不告訴我具體是啥項目，也不讓我分析一下，這筆錢我是肯定不會借出去的。”
“呃……”
“別呃了。我之所以要分析，是因為咱們是鄰居，平日里也沒啥深仇大恨。你既然上門來了，我也不能眼睜睜看你冒險，只想幫你把把關。哪怕這項目沒問題，我也沒多余的閑錢借給你。”
“啥？就這樣？也太直接了吧？”
婁曉娥笑了，“別怪林禎說話直白，我們酒樓才剛剛開業，工廠也在籌備中，爸媽從香江回來之前，確實沒多余的錢。”
看著林禎和婁曉娥這般決絕的態度，六根兒徹底失望了。
來時有多自信滿滿，回去就有多失落，還摻雜了些許不甘。
“唉……好吧，既然你們態度這麼堅決，我也省得浪費時間了，再去想想別的辦法吧。”
林禎並不清楚棒梗拉著人給李副廠長投資的事情。
張麻子匯報棒梗找到李副廠長之後，林禎的命令是置之不理，任由棒梗自生自滅。
于是接下來的幾日，張麻子便沒再讓 跟蹤李副廠長。
而劉光齊、劉光福以及常家父子保守秘密的程度一個賽過一個。
整個院子里，僅棒梗一人知曉此事。
因此，盡管林禎懷疑六根可能中計，卻無法查證。
加之六根態度戒備，林禎與婁曉娥反復詢問也無果，只能作罷。
六根離開林禎家時，心中滿是不甘。
特別是見到林禎家的家具布置，更加心生艷羨。
連電話都有，那條件堪比廠里的領導。
六根渴望過上比林禎更優渥的生活，但被林禎兩次婉拒後，難免有些賭氣。
思慮片刻，轉身直奔參爺閻埠貴家。
“參爺，吃飯了嗎？”
正在看電視的閻埠貴見是六根，笑著說道“剛吃完，六根兒，找我有啥事？”
六根說“參爺，我想跟你借點錢。”
“去去去！吃飽了沒事干了吧？跑這兒搗亂來了。你也不打听打听，別說你，就連我四個孩子，誰又能從我這兒拿走一分錢？”
“唉，參爺，我不是白借的，給您高利息，比銀行高出一分，咋樣？”
閻埠貴微微一笑，“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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