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個小時後,正好午夜十二點。
    許大茂半夢半醒間看到漫山遍野的桃花,春風拂過,帶來陣陣難以言喻的芬芳。
    桃花深處,樹後走出劉麗萍,美麗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她一邊笑著,一邊招手喊道︰“大茂,過來,我問你,你是不是要請我吃飯?”
    許大茂滿面笑容,嘿嘿說道︰“麗萍,我要娶你!”
    劉麗萍假裝生氣地說︰“胡說什麼呢,至少要先了解彼此嘛,快來。”
    “好 !”
    許大茂吃的三顆藥丸開始起效,這一切不過是他的夢境罷了。
    對于他而言,一切都仿若真實。
    那所謂的奇特桃花香氣,不過是百丈透竅引散發出的氣息。
    別人嗅不出端倪,他卻仿佛置身于仙界,享受著無與倫比的馨香。
    許大茂半睜著眼楮下了床,順著香味追尋著夢境中的劉麗萍身影走到門前。
    居然毫無阻礙地打開了房門,滿面笑意,迷迷糊糊地朝中院傻柱家走去。
    正值陽春三月,天氣漸暖,晚上睡覺時大家都穿得很少。
    許大茂更是衣衫單薄,搖搖晃晃便到了傻柱家門口。
    在他的意識里,仿佛已置身于桃花遍野的山坡。
    劉麗萍正坐在山坡上等待著他。
    醉人的芬芳直達腦際,許大茂恍惚間似欲羽化登仙。
    “麗萍,我來啦……”
    許大茂推開門進來,覺得香氣愈發濃郁。
    傻柱無論晝夜都懶得關門,所以許大茂暢通無阻。
    許大茂朝著夢里的劉麗萍走去,臉上早已浮現出了令人厭煩的得意之色。
    而此刻的傻柱正鼾聲如雷,睡前強忍情緒,灌了幾杯悶酒。
    因而沒察覺到許大茂的到來。
    即便睡得很沉,但床邊有任何動靜都能感知。
    傻柱突然驚醒,回過頭發現一個大活人正抱著自己。
    嚇得他酒意全消,一拳揮了出去。
    緊接著打開了電燈。
    “啊!!!麗萍,你力氣好大!哎喲,疼死我了,麗萍,你怎麼生我的氣呢!”
    許大茂半眯著眼楮躺在床邊抱怨。
    傻柱瞪大眼楮,隨即搖頭說道︰“這一定是夢,這也太丟臉了吧。”
    說完一頭栽倒繼續睡,可許大茂仍在旁邊苦苦哀求“麗萍、麗萍”,手還不安分起來。
    傻柱噌地站起,一腳踢向許大茂腰部。
    砰!
    “哎喲!我的腰!誰?誰踹我!啊……”
    許大茂被傻柱一腳從床邊踹至牆邊,這一下立刻清醒過來。
    “傻柱!你跑我家干嘛?”
    傻柱急忙穿衣,怒斥道︰“睜開眼瞧瞧,這是誰的地盤!”
    啪!
    又甩了許大茂一巴掌。
    許大茂被打得懵了,定楮一看,原來是在傻柱家。
    再低頭一看自己,頓時驚慌失措。
    “這這這!這……這……”
    “怎麼回事?跑到這兒找劉麗萍來了?我看你是活膩了!”
    傻柱簡直氣炸了,覺得比清晨踩到狗屎還要倒霉。
    自己正值壯年,居然讓許大茂在半夜摟上了床。
    名譽算是徹底毀了。
    想得越多越生氣,沖過去揮拳便打。
    許大茂嚇得魂飛魄散,拼命地大喊,“救命啊!救命!傻柱要殺人啦!救命啊!易大爺!林建設!”
    傻柱房間里傳出了慘烈的嚎叫聲。
    整個四合院的人都被驚醒。
    易中海披上衣服就往外跑。
    易大媽疑惑道︰“是柱子那邊的聲音,怎麼變成許大茂在喊了?”
    賈張氏小聲嘀咕,“這深更半夜的,許大茂怎麼跑傻柱屋里去了?”
    秦淮茹一邊穿鞋一邊念叨,“誰知道呢,是不是倆人喝醉了酒鬧別扭?”
    賈張氏不屑地撇嘴,“傻柱才不會跟許大茂喝酒,走,去看看。”
    後院聾老太太拄著拐杖嘟囔著走出來,“這許大茂怎麼又添亂?”
    劉海中穿戴整齊,準備把許大茂和傻柱都教訓一頓。
    前院閻埠貴夫婦、閻解成夫婦也都起來了。
    婁曉娥驚訝地看著丈夫,“你?”
    林建設嘿嘿一笑,“走吧,看熱鬧去。”
    易中海夫妻先到了傻柱的屋子,只見傻柱正騎在許大茂身上揍他。
    許大茂鼻孔和嘴巴全是血。
    “易大爺救命!”
    易中海被眼前的場景震驚了。
    眼前的許大茂衣衫凌亂,傻柱怒火中燒。
    “柱子,住手,打人就夠了,你干嘛還扒人家的衣服!”
    易大媽見狀,哎喲一聲退了出去。
    賈張氏和秦淮茹不明所以,直接沖進了屋。
    易大媽沒拉住,兩個寡婦都擠了進去。
    “哎呀!我的眼楮!”
    賈張氏捂著眼楮跑出來,還不忘拉著秦淮茹一起跑。
    秦淮茹目瞪口呆,心里想著傻柱和許大茂到底想做什麼。
    何雨水剛要進門,被易大媽一把攔住,“別進去,許大茂沒穿衣服呢!”
    傻柱看到院子里的人來了,這才停下了手。
    劉海中、閻埠貴、林建設、閻解成、劉光天等一群男的都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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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個都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閻解成與劉光天皆豎起大拇指,似是在贊傻柱打得精彩,又像是夸許大茂耍得巧妙。
    婦女與孩童盡被壹大媽擋在外頭。
    秦京茹焦急呼喊︰"大茂怎樣?大茂怎樣?"
    易中海道︰"快將他的衣物送來!"
    許大茂哭得氣息不穩,傻柱亦累得氣息不穩。
    劉海中平復心中震撼,帶著官腔問︰"傻柱,許大茂,這是怎生回事?"
    傻柱氣憤坐下床邊,怒道︰"這真是晦氣透頂,太過分了,我不願提及,你去問許大茂!"
    許大茂急忙拉過床單裹住自己,嘟囔著︰"我……我真的不知啊,我夢見找劉麗萍,誰知劉麗萍變成傻柱,還打我!"
    "噗~哈哈哈哈……"
    除三位老者勉強壓抑笑意外,屋內屋外笑聲一片。
    易中海強忍笑意,裝作嚴肅問︰"許大茂,你發什麼瘋?"
    "啊?!我……不是有意的,我真不知道啊,我被打成這樣就完了?"
    傻柱卷起袖子,怒吼︰"當然不能完,我還得打!"
    "柱哥柱哥!別打,我……我是亂說的。”
    此時秦京茹拿來許大茂的衣物,見到他這般模樣後驚恐大喊。
    "呀!這太嚴重了!快報警,抓傻柱!"
    劉海中冷言︰"此事已涉及法律問題。”
    結果傻柱與許大茂齊聲說道︰"不,我們要私了!"
    林建設忍不住笑︰"這一頓揍,竟讓他們達成共識了,這就叫心照不宣。”
    閻解成低聲笑道︰"心照不宣得很。”
    傻柱不願將此事公開,太具羞辱性。
    許大茂更怕被抓。
    兩人都想私下解決。
    許大茂邊穿衣邊撇嘴︰"我真是夢游的,你借我膽子我也不會對你動手!"
    "那好!你向我磕頭道歉,這事就了結!"
    許大茂剛才被嚇得魂飛魄散,如今見院里人都來圍觀,膽子也壯了。
    瞪眼道︰"我受傷了,你還得給我看病!"
    "活該你!磕不磕頭?不磕頭我繼續打你!"
    "你敢?院里人都在這兒,你動我一根指頭試試!"
    眼看兩人又要爭執,易中海厲聲道︰“安靜!現在這麼晚,別影響別人休息。
    你們的問題三言兩語解決不了,明天再說吧!”
    傻柱瞥了一眼許大茂的狼狽模樣,心想總算出了口氣。
    “算了,不磕頭就不磕,但必須道歉。”
    許大茂冷哼︰“我的醫藥費怎麼辦?”
    傻柱冷笑︰“是你咎由自取,還想醫藥費?要拳頭嗎?”
    許大茂啐了一口︰“好,算你狠,這次認栽,但你給我記著!”
    “道歉!”
    “抱歉,我不該夢游跑你家,行了吧?”
    劉海中擺手制止︰“行了,今晚到此為止,都回去睡,有事明兒再說。”
    這場鬧劇結束,眾人忍笑散去。
    從那以後,晚上睡覺都不敢再不鎖門了。
    傻柱回屋時特意反鎖了房門,還搬了個桌子頂住,才安心入睡。
    許大茂由秦京茹扶著回家。
    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怎麼會到了傻柱家。
    秦京茹疑惑問︰“劉麗萍是誰?”
    許大茂沒好氣答︰“我都這樣了你還問劉麗萍?你有沒有心?”
    秦京茹低頭沉默。
    許大茂冷聲罵︰“該死的,傻柱,等著瞧!”
    秦京茹端來溫水為許大茂擦拭傷口。
    許大茂閉眼回憶事情經過。
    忽然感到背後一陣寒意,想起林建設給的三顆藥丸。
    隨即搖頭否認。
    不可能。
    以林建設的性格,若確定是我寫的匿名信,當場就會打我。
    而且他不是神仙,哪能安排我去傻柱家?
    應該還是上次被傻柱嚇到,所以迷迷糊糊去了他家。
    對,應該是這樣。
    林建設怎麼會知道我寫過匿名信?
    他給我的是安神藥,不是什麼邪乎的東西。
    他也沒那種能力!
    呼~幸好只是得罪了傻柱。
    許大茂不願多想林建設的事,只怪自己倒霉,怨傻柱下手太狠。
    嘀咕著非得報復傻柱不可。
    “大茂,嘀咕什麼呢?”秦京茹關切地問。
    “住口,好好處理你的傷!”
    “嗯……”
    婁曉娥回到家便詢問林建設︰“你為何要讓傻柱教訓許大茂?”
    林建設笑著答道︰“他們本就有矛盾,互不服氣,我只是順其自然罷了。”
    “你能確定真是許大茂做的嗎?”
    “九成九的把握,只差那封信上的筆跡未親眼見到。”
    婁曉娥嘆息道︰“這許大茂也太缺德了,他與劉麗萍的事情遲早會敗露,我怎知他竟想拋棄秦京茹去追求劉麗萍呢。”
    林建設說道︰“無論是否知情,揭露別人的惡意謊言並非壞事。
    許大茂不知悔改反而舉報投訴你,這是他的不對,這次他該收斂些時日了。”
    “他會不會知曉是因為匿名投訴我才會受到處罰,那豈不是白挨了一頓打?”
    “無需擔憂,許大茂雖膽小卻十分精明,他會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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