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牢山的夜空被血祭大陣染成詭異的絳紫色,雲層如同沸騰的鐵水般翻涌。林秋握著逐漸黯淡的封印鑰匙,感覺經脈里的淨世魂火正在與玉佩中的力量產生奇異共鳴。遠處懸浮的祭壇上,九道暗金色光柱與血池中的符文遙相呼應,形成一個巨大的星圖,而星圖中央,魔王的虛影正從魔氣中緩緩凝聚。
    "快看!"冷軒突然指向血池邊緣。數十名黑袍人抬著一具水晶棺槨從濃霧中走出,棺槨內沉睡著一名女子,她的面容與葉清瑤竟有七分相似,眉心處同樣瓖嵌著一枚微型玉簫形狀的印記。葉清瑤的玉簫劇烈震顫,幾乎要脫手飛出︰"這是...我九霄派失傳的聖女血脈!他們竟然用禁術將其封印!"
    刺客首領站在棺槨旁,臉上的疤痕因癲狂而扭曲︰"三百年前,鎮魔觀與九霄派聯手布下九曜封魔陣,表面封印魔王,實則將兩派禁忌力量封存。如今血祭大陣重啟,正是要讓這些被掩埋的秘密重見天日!"他抬手揭開棺槨,沉睡女子的指尖突然滲出一滴精血,落入血池的剎那,整個大陣的光芒暴漲。
    林秋感覺玉佩的裂紋中滲出滾燙的液體,如同鮮血般順著手腕流淌。當液體滴落在封印鑰匙上時,鑰匙表面浮現出古老的星軌圖。記憶如潮水般涌來——三百年前的決戰夜,鎮魔觀主與九霄派聖女並肩而立,將魔王封印的同時,也將自己的力量分別注入九枚玉佩與聖女血脈。
    "原來我們一直都是棋子!"葉清瑤的聲音帶著顫抖,玉簫在掌心捏出裂紋,"所謂的守護封印,不過是為了讓力量在血脈中延續,等待合適的時機..."她話未說完,血池突然炸開,數以百計的幽冥鬼手破土而出。這些鬼手纏繞著鎖鏈,每一條鎖鏈上都鐫刻著鎮魔觀與九霄派的符文。
    林秋運轉靈力揮劍,卻發現鬼手被斬斷後立刻重組,反而將長劍纏住。更可怕的是,鎖鏈上的符文正在吸取他的靈力,順著經脈向丹田侵蝕。冷軒見狀,咬破舌尖噴出精血在符咒上︰"乾坤逆轉,破魔現形!"符咒化作巨大的八卦圖,暫時壓制住鬼手的攻勢,但他自己卻臉色慘白,連連咳血。
    就在此時,水晶棺中的女子緩緩睜開雙眼。她的瞳孔呈現出詭異的雙色——左眼是九霄派特有的冰藍色,右眼卻是鎮魔觀的赤金色。"終于等到這一天了..."女子的聲音仿佛兩個靈魂在同時說話,她抬手輕揮,血池中的血水竟化作一條血色巨龍,朝著三人撲來。
    葉清瑤玉簫橫在胸前,調動全身靈力︰"林秋!冷軒!我們必須同時攻擊大陣的三個陣眼!"她話音未落,血色巨龍已經張開血盆大口。林秋握緊玉佩,感受著沈墨殘魂殘留的力量,長劍揮出時,一道融合了淨世魂火與星軌之力的劍芒破空而出;冷軒將最後幾張符咒結成劍陣,劍陣中爆發出耀眼的雷光。
    三人的攻擊同時命中陣眼,血祭大陣出現了第一道裂痕。然而,黑袍人卻集體吟唱古老的咒語,祭壇上的九枚玉佩同時亮起。魔王的虛影徹底凝實,他手持戰斧,每走一步都讓大地為之顫抖。林秋注意到,魔王的鎧甲上竟鐫刻著與玉佩相同的雲雷紋,仿佛在昭示著某種古老的聯系。
    "小心!他的攻擊附帶空間撕裂!"葉清瑤拉著林秋急速閃避。魔王的戰斧劈落的瞬間,空間如同破碎的鏡面般扭曲,十丈外的山峰被直接劈成兩半。冷軒趁機甩出縛魔索,鎖鏈纏住魔王的腳踝,卻在接觸的剎那被高溫熔斷。
    激戰中,林秋突然發現血池底部閃爍著微弱的光芒。那里沉睡著一個巨大的鎖鏈牢籠,牢籠中,竟封印著一位身著鎮魔觀服飾的青年——正是沈墨的真身!他的魂魄雖然寄存在玉佩中,但肉身卻被禁錮在此,成為血祭大陣的核心祭品之一。
    "原來沈墨前輩一直都在這里..."林秋握緊長劍,眼中閃過決然。他不顧魔王的攻擊,朝著血池縱身躍下。葉清瑤和冷軒見狀,立刻發動最強攻勢牽制魔王。林秋在墜落過程中,玉佩與封印鑰匙產生共鳴,形成一道金色光柱。光柱擊碎了鎖鏈牢籠,沈墨的肉身緩緩升起,與林秋手中的玉佩產生了超越時空的呼應。
    甦醒的沈墨睜開雙眼,他的眼神中既有三百年前的堅毅,也有歷經滄桑的疲憊。"多謝..."他的聲音如同洪鐘,抬手一揮,一道鎮魔觀的古老法印出現在空中。法印與林秋的淨世魂火、葉清瑤的音波、冷軒的符咒融合,形成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量。
    魔王發出震天的咆哮,戰斧迎向這股力量。劇烈的爆炸中,整個哀牢山都在搖晃。林秋感覺玉佩的力量即將耗盡,但他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他將全部靈力注入法印,大喊道︰"鎮魔觀傳承,今日不滅!"
    光芒散去時,魔王的虛影逐漸透明,血祭大陣開始崩潰。黑袍人紛紛逃竄,而水晶棺中的女子卻露出詭異的笑容。她的身體化作點點星光,融入了林秋的玉佩中。沈墨的肉身也開始消散,他將最後一縷力量注入林秋體內︰"九枚玉佩的秘密...在鎮魔觀遺址..."
    哀牢山恢復了平靜,但這場戰斗帶來的影響才剛剛開始。林秋望著手中裂痕更深的玉佩,知道他們即將踏上尋找其余玉佩的征程。葉清瑤和冷軒站在他身邊,三人的眼神中都充滿了堅定。遠處,鎮魔觀遺址的方向傳來低沉的鐘聲,仿佛在召喚著他們去揭開最後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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