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滋——”
    電子門解鎖的聲音,接下來是從內側反鎖的栓鏈。
    這種栓鏈很容易搞定,一個特制的u型鉗從門縫中伸進來,找準位置夾住提一下就能解開。
    這種動靜不算小,但一回生二回熟,屢試不爽的他們早已沒有一年前的謹慎。
    其中那個叫「昌哥」的人還在見色起意,“山哥,那倆小妞,特別是高個子的那個,長得實在是太正了,哥們有點忍不住啊。”
    “忍不住也得忍,”山哥低聲呵斥,“二手貨和一手貨的價格差的不是一塊兩塊。”
    “我倒是還有個想法。”豐子咽了口口水,試探地說。
    “啥?”
    “前幾天「原羚」的人找上老大哥,問有沒有新的腰子,如果咱們把那個男的給他們送去…”
    本打算等他們進門就同時擊暈扔出去的卿離︰“……”
    原羚…指的是原羚幫嗎,之前听柳茹嫣提過一嘴。
    “嗯…那幫家伙干的更不是人事,把人帶過去至少拆成十塊。”山哥似在猶豫,“要不怎麼說,人也是「散裝」比「整貨」值錢呢。”
    “山哥,要不就這麼干吧?反正就算賣給黑窯,他們也活不了幾年,最後還是被轉手賣給原羚,小錢大錢都讓新鬣狗的人掙了。”昌哥也在慫恿。
    或許是這句新鬣狗掙大錢刺激到了山哥,又或許是姐妹倆的外表過于誘人,他咬咬牙,“成。”
    推門而入,昏暗的房間里只有床頭的一盞小夜燈還亮著,窗簾合得嚴實,可以阻擋一切外部窺視。
    三人鬼鬼祟祟地摸進來,房門在「自動閉門器」的液壓桿推動下關上,發出 噠的聲響。
    一時分不清究竟是狼入羊群,還是羊入虎口。
    好在下一秒就公布了答案。
    山哥站在兩張床中間,昌哥和豐子一左一右在他身邊,正對著床上的兩個「可人兒」垂涎,一道黑影從天花板上落至身後…
    “咚——”2 兩聲悶響,在安靜的室內尤為清晰。
    昌哥和豐子多年的頸椎病當場治好,原本突起的一塊變成凹陷,兩人同步進入深度睡眠,往前栽倒。
    意料之外的變故令山哥虎軀一震,條件反射地竄到床頭位置,右手掏出別在後腰的匕首,左手往被子里抓。
    “不準動,不然我就把這小娘們…咦?”手感和重量都不對,不是人質?
    是枕頭!被窩里加了枕頭!
    “靠…你別過來!”那另一邊…他又往另一張床上的「人形」抓去。
    沒想到吧,還是枕頭。
    卿離往前走了兩步,進入床頭小夜燈的光照範圍,穿戴齊整的他一點也沒有入睡的模樣,冷峭的俊臉上是讀不出情緒的漠然。
    “販賣人口、強迫賣銀、器官交易…套用一句經典台詞,「你已有取死之道」。”
    “你小子…”山哥快速瞄一眼已經不省人事的兩名弟兄,心道踫上了硬茬,“別得意,你赤手空拳的不是我的對手。”
    說著亮了亮手上的匕首。
    卿離輕嘆口氣,“留著你不是因為我一次只能收拾兩個,而是我有問題,等我問完了再…”
    話還沒說完,對方已經舉著匕首刺過來。
    這麼大年紀還如此毛躁。
    卿離抬起左手,任由刀尖刺向掌心;山哥見狀心喜,原來這小子只會裝嗶不會打架,只要刺穿手就能讓他老實,然後再逼倆姑娘現身…
    會贏的!
    結果預料之中的鮮血飛濺畫面沒有出現,倒是更詭譎的一幕發生在眼前。
    匕首確實刺中了少年的左掌,但沒有扎進去,任憑他如何使勁,力氣好像被輕易地阻擋…準確來說,感覺更像是被「吸收」。
    “你…怎麼可能?”山哥目眥欲裂。
    雖然光線昏暗看不太清,但這小子的手上確實沒有佩戴什麼護具,也就是說…
    他靠皮膚擋下了自己的刀?
    “你好像很想刺傷我。”卿離的語氣古井無波,仿佛在說什麼無關緊要的事。
    “邪門的小子…”山哥用上了雙手,但哪怕他使出吃奶的勁,刀尖也難以再前進分毫。
    “嗯…看在你這麼想的份上,我幫你一把;希望等會你投桃報李,回答我的疑問。”卿離喃喃了一句,左手往前一推。
    匕首的刀刃沒入他的掌心,下一瞬…
    從山哥的左手背上「長」了出來。
    “嘶!”毫不科學的畫面堪比噩夢。但冰涼刀身和火辣的刺痛反復提醒他︰這是現實。
    面部痙攣地倒退兩步,山哥驚悚地看著右手中只剩刀柄的匕首,還有貫穿左掌的刀刃,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扭曲和惶恐,“你到底是…什麼人?”
    或者說,是什麼怪物?
    他不敢慘叫,因為「要是發出30分貝以上的聲音,就讓你永遠保持安靜」的信息似乎直達大腦。
    山哥不知道「分貝」是什麼意思,只知道對方不準自己說話大聲。
    不幸又或者幸運的是,對未知的恐懼感竟然壓過了疼痛感,哪怕是手掌被貫穿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
    “我幫了你,所以接下來是你該回答我。”卿離又向前走兩步,“你剛剛說的原羚,他們是什麼人?”
    “他們,”山哥來回磨著牙,表情似乎是在兩種死法中選擇不那麼痛苦的那種,“你沒听說過他們嗎,「原羚幫」。”
    “听說過,但具體的還不了解。”
    柳茹嫣在提及他們,還有「夜鶯幫」等幾個小幫派的時候,表情很不自然,也不願多說,只是提醒不要接觸。
    所以卿離只知道他們比起幫派,更像是犯罪團伙。
    “原羚,嘶…他們是做器官生意的。早先在東南亞地區發家,國內的「業務」是近幾年才開始的。”
    國人之中有藥癮的比例遠低于外國人,環境污染也沒外面嚴重,器官的平均質量更高,能賣出的價格自然更高。
    一群死有余辜的敗類。
    “剛剛我還听你們提到了新鬣狗,他們又扮演了什麼身份?”
    “他們礙于老鬣狗的鉗制,什麼都干…但也只干一點。”
    賺個中間商的差價,順便為以後布局是嗎?
    【可以公開但沒什麼卵用的情報】
    在醫藥資本的運作下,全世界已經放開娛樂用成癮性藥物的管制,龍國人普遍藥癮更低是基于民間自發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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