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俊明歪著頭，斜著眼楮盯著自己老媽。
有點惱怒她的帶頭鼓掌以及背刺。
“老曹？”
焦俊明低聲喊了一句。
卻見曹玉安並不著急，對他微微搖了搖頭。
他知道，曹玉安肯定有後手。
剛才說的話，曹玉安早向銀行的董事會公布過。
他們大半個月，還沒有針對這些東西，想出相應的對策和數據，曹玉安都看不起他們。
“怎麼？曹顧問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崔念巧和曹玉安想象中的那樣，再次詢問起他的意見。
曹玉安笑著從自己的位置處站起了身。
先是“啪啪”的再次鼓了兩聲。
“不錯，李助理的觀點非常正確，非常符合一個不思進取守成等死公司的固化觀點。”
“曹顧問，你什麼意思？”李宏浚沒想到曹玉安會把自己打上這樣一個標簽，怒沖沖的問道。
要是被他坐實了。
那他的前途可就全完了。
見崔念巧皺眉。
曹玉安笑了一聲，微微搖頭，示意沒事，自己就喜歡，他跳出來和自己對線。
沒有對線，自己還不高興來著︰“怎麼李助理不同意嗎？”
發現這點的崔念巧再次面無表情的盯著兩人。
見當事人曹玉安和銀行老大崔念巧都沒有反對，其他人更樂于看個熱鬧，就差抱著啤酒瓜子小龍蝦。
“肯定不同意，要是反對其他人胡亂為公司建議，就打上不思進取，等死，那以後誰還敢提反對意見，那豈不是讓銀行變成一言堂？只要是提議就能通過？”
看的出來，李宏浚是真的急了。
連這樣的話也敢說，他這話出口後，自己也知道說錯了話，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也只有一條路走到黑。
“那好，既然李助理不同意，也喜歡辯論，那我就和李助理辯辯。”
“辯就辯……”
曹玉安問道︰“那好，我請問李助理知道我們銀行在國內排第幾嗎？”
李宏浚答道︰“扣除那些頭部的國有大行，在地方省級銀行中排名第六，排在帝都，甦甦，魔都，濘波，金陵銀行後面。”
“很好，看的出來李助理對這些都比較熟識，那你知道如今市面上的銀行越來越多了嗎？”
“知道……”
“那你說，大家為什麼會在這麼多家銀行中選我們銀行？是因為單純的覺得月湖銀行名字好听，還是月湖銀行這幾個字好看？或者是喜歡你李助理？”
李宏浚臉色一變︰“這和你說的業務並沒有多大的關系吧？”
“呵呵。”曹玉安笑了笑，沒有點破李助理已經明白自己這話隱藏的意思，打廣告，還是一個極其轟動的廣告。
那些什麼美女客戶，什麼伴你成長，都遠沒有你出現損失，被人騙了後，全額賠錢給你，來的香。
曹玉安繼續說道︰“不知道李助理還記得2008年，馬雨喊的那句，如果銀行不改變,我們就改變銀行這話吧？應該知道這一句話為他名下的金融帶去多少資金，帶去多少知名度吧？”
“而現在，我們喊出的這個口號。”
“金融應該為人民排憂解難，而不是高高在上，我們將為所有在我們銀行存錢的大學生客戶進行被騙資金的全額賠付，李助理覺得這句話會在社會上掀起什麼樣的效果。”
“可是，要是賠付的話，我剛才也用數據說過了，金額太大，並不具備性價比。”
“呵呵，李助理怕是忘記了你自己說過的話。”
“什麼話。”
“你先說一年網絡詐騙的損失是七千億，學生最少一千億，隨後又說同學們目前的經濟情況，他們除去吃飯也剩不了一千塊，我們就算他們剩下一千塊，要是按照李助理這話來算，最少有一億個學生都被騙去一千塊，這個數字是不是太過于恐怖，咱們國家也沒有這麼多的大學生，可要是一千萬大學生，每人被騙去一萬……這是不是又有些自相矛盾？”
“我說的是一年，在一年的情況下，一萬並不多。”李助理急了，一時口快掉進了曹玉安設下的陷阱。
“李助理讀書的時候，一年可以被人騙十次一千？咱們銀行是不是可以查查是怎麼把李助理這樣的人才招進來的？”
“哈哈……”一旁的焦俊明捧哏的帶頭大笑起來。
其他董事會的成員，和他們的助理也跟著偷偷笑了笑。
“我……這些都是我從網上，《xx網絡安全調查報告》上得到的數據。”
“我知道，你剛才說過，不過你也說過，他們是估計，李助理難道不知道估計是什麼意思嗎？何況他們只是一家殺毒軟件公司，你要清楚他們這麼說的目的，是為了制造大眾的焦慮，為他們的殺毒軟件銷售添磚加瓦，沒想到，身為專業人士的李助理竟然也會被騙，看來咱們天夏的傻子是真的多，騙子都有些不夠用！”
“呵呵……”
“哈哈……”
會場再次響起了一陣偷笑聲。
李宏浚急了，臉紅到了脖子梗︰“我……我承認，在這點上，我不夠嚴謹，可曹顧問你敢說，你認識的或者你身邊的那些大學生，沒有那種被騙上幾十，幾百，沒有報警的？”
“有，我承認還很多。”
曹玉安並沒有否認︰“他們中有兼職被騙的，有找工作被騙的，還有玩游戲被騙的，很多也是李助理說的這樣，只是被騙上幾十，上百的，這些他們也沒有報警，當然也沒辦法報警……”
听到這里，李宏浚臉上的笑容再次浮現，終于算是扳回來了一點局勢。
“按照曹顧問這麼說，這麼做，這些損失可就全算在我們銀行的損失上，這些錢別看著數額不多，可架不住量大。”
“李助理說的不錯，可是……”沒等他笑太久，曹玉安繼續笑問道︰“李助理有像這種轉賬幾十，上百被騙的經歷嗎？”
“我……我可沒這種經歷。”剛被曹玉安坑過的李宏浚，其實以前在讀大學的時候，也有過被騙的經歷，只是現在要是說的話，顯得自己智商有問題，竟然也會被騙。
“我有過……嗯，我有個朋友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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