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祈禱聲音傳來的方向,白榆一邊尋找女孩的身影,一邊跟琪亞娜和卡蒂婭她們發去了消息。
白榆將自己在這邊調查到的事情和琪亞娜她們說了一遍後,告訴了她們自己現在已經展開了清洗,殺光了那些來到這里的權貴,並準備滅絕島上這些錯誤誕生的生靈。
听到白榆說的話,基地里的大家都陷入了沉默,花了很久的時間才消化掉了這座島和天命的關系。
但對于白榆準備清洗島上生命這個結局,有人同意,有人反對,也有人沉默。
莉雅“白榆,你知道自己的行為是一場種族滅絕嗎?”
白榆“我知道,但如果活著就是一種折磨的話,死亡也許才是一種解脫。”
莉雅“那他們願意接受死亡嗎?”
白榆“你想勸我別這麼做。但是你想過當我們離開以後,這座島被外界發現的後果麼。
他們是不被賦予人權的生命,被世人發現的後果就是表面收留豢養,私下就是為了人類的大義,變成實驗室里的冰冷數據。”
莉雅“所以你就直接殺了他們?!白榆,你這是在本末倒置!
停手吧,將消息匯報給人合聯,或者太虛他們。他們應該會庇護這些克隆人的。”
白榆“抱歉,你們沒見過實驗室現場的畫面,所以還能將選擇寄托給世人的正義。
但是我在實驗室里,不僅看到了天命組織的標志,我還看到了人合聯、逆熵和太虛留下的痕跡。
沒有實驗是不需要代價的,但這份代價的殘酷性,讓它永遠只能留在黑暗之中。”
莉雅“……”
白榆“莉雅,你有辦法和地方安置這座孤島上一百多萬的克隆人嗎?”
莉雅“……”
白榆“在千年前,歷史名將殺神白起,坑殺趙國四十多萬降卒。你覺得白起是出于什麼樣的心理?
一百多萬身體結構和常人無異的克隆人,放到那里都是香餑餑,我們受不住,也養不活的。你知道他們的食物是什麼麼?是他們同類的肉。”
通訊那邊的莉雅陷入了沉默。
白榆說的沒錯,但莉雅也不覺得自己的話有錯。
這是一個進退兩難的道德問題。
最後,莉雅沉默許久,只是對白榆說了一句話。
“白榆,我明白和理解你的想法。但是這種事情對他們對你都太殘酷了,我們沒有資格以自己的主觀臆想,就對他們所有人做出生存的決定。
就算真是要殺光他們,這樣的罪責也不該是讓白榆你一個承擔。”
卡蒂婭“先回來吧,白榆。這種事情還是先大家一起好好聊聊吧,大屠殺這應該後路,而不是首要選擇。”
站在少女祈禱聲音傳來的實驗室外,白榆停下了腳步。
他望著那座被層層封鎖隔離起來的實驗室,對卡蒂婭和莉雅說了最後一句話。
“其實,在告訴你們之前,我就已經忍不住動手了。”
通訊再次被掛斷,在基地里的莉雅和卡蒂婭他們再次和白榆失去了聯系。
基地里知道白榆早就已經開始屠殺後的眾人,氣氛不由地變得詭異陰沉了起來。
琪亞娜默默靠近了一些無色輝火,然後望向這個一直都在沉默著的女孩。
“無色輝火,你還好麼?”
思緒在神游的無色輝火,被琪亞娜叫回了神。
她對琪亞娜眨了眨眼,然後點了點頭。
“還好,怎麼了?”
琪亞娜“真神奇,對于白榆這樣的做法,無色輝火你竟然沒有什麼表示嗎?”
無色輝火疑惑地冒起了一個問號,不解地問道“表示?表示什麼……我又能表示什麼。
白榆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們沒有能力也沒有精力去守護那麼多人,于是讓他們之後經歷殘酷無比的噩夢,不如現在就賜予他們解脫。”
說完,無色輝火好奇地望向琪亞娜。
卡斯蘭娜家的人都對于白榆大屠殺的做法處于沉默和懊惱,雖然他們都能理解白榆的做法和念頭,但內心的正義讓他們一時之間難以接受這樣種族滅絕的結果。
只是琪亞娜似乎不一樣,她的眉宇和其他人一樣,是憂愁的,但卻並不像莉雅他們那樣迷茫。
似乎她早就知道白榆會做出滅絕的決定,並且支持一樣……
與其在心中糾結半天,不如直接為難別人。
無色輝火直接向琪亞娜問出了自己的疑問“琪亞娜你呢,我怎麼感覺你比我還要灑脫?”
琪亞娜趴在桌子上上,望了其他人的表情,確認大家都沒有將注意力停留在自己和五色輝火後。
琪亞娜小聲地在無色輝火耳邊說道。“你覺得我們真正的敵人是誰?”
無色輝火疑惑地眨了眨眼,沒明白琪亞娜這時候突然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見無色輝火滿臉的茫然,琪亞娜也不再賣關子,直接小聲告訴了無色輝火一些事。
“白榆又不是什麼殺人不眨眼的大壞蛋,當然不可能那麼果斷就展開一場種族滅絕的大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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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白榆問莉雅的問題麼?殺神白起是懷揣著怎麼樣的心理坑殺四十多萬趙國降卒的。
白起他們當時沒有足夠的糧食和地盤安置那些降卒,為了防止降卒背叛和拖累大軍,只能出于下下策坑殺他們。
我們現在的局面和殺神白起他們也差不多,但是和白起那時候不一樣的是……
白榆擁有一個可以將島上數百萬克隆人全部收容下來的小世界!”
“啥?!”
無色輝火驚訝地呼出了聲。
一旁的琪亞娜立馬一個飛撲,捂住無色輝火的嘴將她按倒在地上。
身邊的其他人都被無色輝火和琪亞娜鬧出的動靜吸引了過來,好奇地望著這兩個活寶。
不知道她們兩個人要在這個陰郁的氣氛里整什麼花活。
琪亞娜拉著無色輝火,尷尬地對大家笑笑。
“哈哈,我們在鬧著玩呢,沒事沒事沒事。你們先聊哈!”
說完,琪亞娜拽著無色輝火轉身就跑出了會議廳。
留下大眼瞪小眼懵逼的眾人。
看著琪亞娜離開的背影,回想起琪亞娜臉上淡雅的笑容,賽麗亞無奈地嘆了口氣,趴在桌子上。
“唉,琪亞娜跟白榆久了,都變得和白榆一樣沒心沒肺了。”
遠處的卡爾听到賽麗亞又在詆毀白榆,立馬陰陽怪氣了起來“來了,又來了。這傻婆娘又開始質疑我哥們了。”
賽麗亞“卡爾,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你想打架是不是!”
卡爾“看,急了,說不過就要動手。
唉,這可咋辦呀,咱們這個團隊啊,隊員們不接受白榆隊長的判定,現在某個女隊員還要對其他隊員拳腳相向。”
賽麗亞“懶得噴,挨拳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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