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上答應得好好的，讓曉堯主動一次，但情到濃時，力量和經驗終究佔據了上風。
最後依舊演變為了白楓主動掌控節奏，而體力消耗殆盡的曉堯，只能被白楓溫柔而強勢地抵住胸膛，牢牢按在了身下
——
時間悄然滑到下午。
胡九手里攥著一根啃了一半的糖葫蘆，推開了房間門。
他將另一根完好無損、裹著晶瑩糖衣的糖葫蘆遞向床上癱成狐餅的曉堯。
“喏，吃糖葫蘆。”
胡九的語氣中帶著點“別不識好歹”的別扭關心。
曉堯連眼皮都懶得抬，只是蔫蔫地搖了搖頭，把蓬松的大尾巴夾得更緊了些，一副“狐生無戀”的咸魚樣。
“唉”
胡九看著他那副被“榨干”的模樣，無奈地嘆了口氣，在床邊坐下。
“白楓那家伙天天這麼折騰你，說實話，你真不累嗎？”
他語重心長的說道。
“他好歹是個7階的異能者，身體素質哪是你現在這小身板能比得過的啊？”
胡九是真心想幫曉堯找些溫養身體的東西，但這小祖宗怎麼就不領情呢？難道還在懷疑他？
天地良心！它胡九但凡有一句假話，保管一套“天打五雷轟”的絲滑小連招當場劈下來！
“胡九啊”
曉堯終于有氣無力地開口了，他轉過半張臉，眼神帶著一種“夏蟲不可語冰”的憐憫。
“你不懂。說通俗點…你連這種感覺是什麼都不知道，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的所以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
這話精準無比，直戳要害。
不男不女ソ太監•胡九“……”
曉堯你小汁是懂怎麼精準戳我肺管子的！胡九感覺自己的小心髒（如果有的話）被狠狠扎了一箭。
“……”
胡九深呼吸，壓下那點被“真傷+破防”的郁悶，強行把咸魚狀的曉堯從被窩里挖出來半靠著床頭。
然後，不容分說地把那根完好的糖葫蘆塞進了曉堯嘴里。
“吃點東西總行吧？”
他沒好氣地說道。
“這是我特意找來的靈植，費勁巴拉做成糖葫蘆的樣子，趕緊吃吧，補補你那被掏空的小身板。”
曉堯這次倒是沒反抗，只是叼著糖葫蘆，狐疑地歪著腦袋，目光落在胡九手里那露出紅彤彤草莓果肉的半根棒棒糖上。
“……”
胡九順著他的目光，舉起自己那半根糖葫蘆晃了晃。
“這是普通的糖葫蘆，我自己吃的。”
說完，胡九泄憤似的又啃了一大口自己那半根糖葫蘆上的大草莓。
“我又不是要搶你吃的呀。”
曉堯看著胡九把那啃了一半的草莓糖葫蘆往自己嘴邊推，哭笑不得地抬手擋住。
“噢。”
胡九動作一頓，眨眨眼，手隨意一擺，不知從哪兒又變戲法似的掏出一串完好無損的草莓糖葫蘆，穩穩當當地放在床頭櫃上。
“你要想吃的話其實也有。”
曉堯看著那串糖葫蘆，嘴角無奈地扯了扯。
“你還準備得挺充分哈。”
“你以前愛吃嘛。”
胡九聳聳肩，語氣自然無比。
“我們那時候可沒這個時代的‘科技與狠活’，就這點手工小零嘴兒解饞。你愛吃，我就經常帶著了，久而久之也吃習慣了唄。”
他隨口說著，仿佛只是分享一個尋常習慣，卻在不經意間抖落出時光深處的依戀。
聞言，曉堯眸子里掠過一絲微不可察的觸動，他調整了下姿勢，拍拍身邊的空位
“變回來，過來。”
胡九順從地化作雪白團子般的本體，曉堯將它整個摟進懷里，溫熱的掌心輕輕撫摸著它毛茸茸的小腦袋瓜，另一只手則拿起胡九剛才沒吃完的半串糖葫蘆，遞到它嘴邊。
“吸溜~~ 哧— 哧——”
胡九立刻用小爪子抱住糖葫蘆棍，毫不客氣地啃下半個裹滿糖漿的草莓，小嘴吧唧吧唧嚼得歡快，滿足的呼嚕聲含糊不清。
“……”
曉堯沒說話，只是等它咽下去，默默將那半串糖葫蘆接過來，用異能控制著它穩穩立在桌上，糖漿朝上，避免招螞蟻。
胡九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角沾的糖粒，親昵地湊近曉堯的腦袋，用溫熱的臉頰蹭了蹭他的下巴，帶著點撒嬌的意味。
“堯堯真的想知道麼？”
它仰起小腦袋，清澈的圓眼楮望著曉堯。
曉堯垂眸，手指繞到它腦後，惡作劇般地將那兩只尖尖的狐耳捏在一起，捏成了個可愛的“狐兔兔”造型。
本想板起臉故作嚴肅，但看著胡九頂著這對“兔耳朵”一臉懵懂呆傻的表情，自己先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噗算了算了。”
他松開手，指尖輕輕彈了彈那恢復原狀的耳朵尖。
“看你意願吧。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反正是我該知道的事情，遲早會知道，不急在這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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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堯的語氣溫和，帶著幾分縱容，又忍不住揉了揉胡九手感極好的腦袋。
“胡九啊”
曉堯看著懷里這團毛茸茸，帶著點困惑和純粹的好奇。
“你不是神靈嗎？活了那麼那麼久，為什麼感覺還總像個小孩子一樣呢？呃，我不是說你幼稚哈，就是有點好奇。”
胡九聞言，疑惑地歪了歪小腦袋，圓溜溜的眼楮里盛滿了不解。
“堯堯不喜歡嗎？”
它的聲音忽然低了下去，清澈的眼底難得地漫上幾分真切的悲傷，大眼珠子里迅速盈起一層水汪汪的霧氣，長長的睫毛顫了顫，仿佛下一秒那小珍珠就要掉下來。
“可是可是你之前明明說過的說現在的你，肯定會喜歡我這樣的所以我才一直一直這個樣子陪著你啊”
那委屈巴巴的小模樣，看得人心都揪起來了。
如果曉堯不知道胡九是個戲精的話。
“……”
但它這副泫然欲泣的樣子，曉堯還是徹底的敗下陣來，所有追問都咽了回去，只剩下一聲無奈又寵溺的嘆息。
“唉你開心就好。”
他妥協道，用指腹輕輕揩去胡九眼角那點不存在的濕意。
“反正我完全不知道自己以前對你說過什麼、做過什麼。上輩子的事是上輩子，和這輩子的我有什麼關系？它又不一定經歷過我身上發生過的事情。”
曉堯的這話說得隨意，卻也帶著幾分對“前世今生”的疏離感。
胡九張了張嘴，喉嚨里似乎滾動著千言萬語，但最終只是默默地將那些翻涌的情緒咽回肚里。
它不再說話，只是把小腦袋更深地埋進曉堯頸窩，親昵又依戀地蹭著他的臉頰，用最直接的動作表達著親近。
“所以”
胡九悶悶的聲音從曉堯頸邊傳來，帶著點小委屈和小狡猾。
“堯堯也覺得我小孩子氣，和白楓一樣嘛嚶~”
它逮著機會就開始告狀，勢必要在曉堯這里扳回一城。
“額”
曉堯被它蹭得癢癢的，但還是誠實地點了點頭。
“說實話…確實有一點兒。”
“……”
胡九——out。
狐狐小腦袋一耷拉，頓時就蔫兒了下來。
得，要麼說你倆能睡到一張床上去呢。
……
時光如白駒過隙，沒羞沒臊的日子眨眼便溜走了。
遲到已久的學院交流會，終于近在眼前。
白楓不知從哪兒搞到了一個隨行教師的名額，對此，曉堯表示內心毫無波瀾，甚至覺得理所當然。
就算白楓沒這名額，他也絕對會想方設法、死皮賴臉地跟上來。
問就是怕他家小狐狸在外面被人欺負。
但事實上，能真正“欺負”到曉堯的，除了某些特定場合下（比如床上）的白楓本人，大概也沒誰了。
咳。
“交流會沒幾天了，我們先回鵬城？”
又是一日放學後，白楓照常在校門口接到曉堯，習慣性地抬手揉了揉他柔軟的發頂。
“唔？”
曉堯舒服地眯了眯眼，隨即疑惑地歪頭，眨巴著亮晶晶的大眼楮看向白楓。
“可是明天還有一天課耶？今天才星期四呀。”
他記得很清楚，學校安排是星期五下午才集體坐飛機去鵬城，周六日休整，周一正式開始。
白楓卻沒接話，只是牽起他的手，腳步不停地徑直走向校門外。
秦子軒的車早已穩穩停在了路邊。
顯然早有預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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