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了，既然同州先出了成果，而且試行十分成功，那同州的方法和經驗就可以在其他州縣推廣。”
听到皇上這麼說，甦墨低嘆一聲，他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了，轉身失望的退了回去。
顧瑤看得出來甦墨很不高興，但事關新政，這一次她必須乾綱獨斷，哪怕君臣失和，她也要干下去。
——
朝會持續了一個時辰。
下朝後，文武百官們大多數都是垂頭喪氣的走出了承光殿。
而以往最後一個出來的甦墨今天最先走出了承光殿。
他出來後，于長林也跟著一起出來了。
“甦相，你走慢一點，那麼急做什麼？”于長林在後面喊道。
他和甦墨一起在中書共事七年，已經是彼此最熟悉的同僚。
甦墨沒有停下來，繼續往前走，快得讓于長林都要跟不上了。
回到政事堂後，于長林便清退了衙門的衙兵和管事。
然後將門也關上了。
“我說，甦兄啊，你跟皇上較勁做什麼呢？”于長林看得出來，這位中書令大人此刻是生氣了。
甦墨閉著眼楮靠在椅子上，他的面前有一堆的折子，但他一本也不想看。
他也沒有回于長林的話。
于長林見甦墨不回話，又說道︰“其實我等說什麼都沒用。甦兄肯定也看出來了，皇上啊……是不會听勸的，而且皇上現在要重用許崇山，直接提拔他進了中書，還授了二品巡撫的官職，可見皇上心里已經下了決心，要將同州的方法向全國推行。”
于長林知道眼前這位同僚為什麼這麼生氣，不過是因為在楊州和瀘州試行新政的是甦墨的兒子甦琦和女婿林澈。這兩個州目前都還沒有試行成功，而皇上根本不願意等，直接要將同州的方法推向全國各州。這等于把試行新政的功勞都給許崇山、司馬 ，而以後這兩人也必定會得到皇上的重用。
他們都老了，未來這政事堂總要騰位置的。
——
顧瑤回到了南書房。
回來後，她先喝了一碗銀耳蓮子粥，然後對御前伺候她的太監吳長海說道︰“去，傳司馬 。”
“奴才遵旨。”
吳公公趕緊出去辦差。
一會兒後，司馬 走進了南書房。
“臣司馬 參見皇上。”
顧瑤看著司馬 ，眼里帶著一絲笑意，她抬了抬手，道︰“坐吧。”
“謝皇上！”
顧瑤這時走到後面的書架旁，然後從書架上取下來了一個精致的盒子。
她將盒子打開，然後放在了桌上，道︰
“司馬 ，朕听說明日你家要辦周歲宴。”
司馬 沒想到皇上召見自己問的是自己的家事，于是有些尷尬的回道︰“皇上，幼子明日確實滿周歲，不過家中並沒有準備宴席，只是臣妻娘家的一些親戚會來臣家中吃個便飯。”
司馬 不知皇上怎會知道幼子的生辰。
顧瑤這這時指了指桌上，自己剛剛取下來的一個盒子，道︰“這個是朕送給你家小公子的周歲禮。”
司馬 ︰……
司馬 頓住，他的目光看向了桌上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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