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室里的空調發出輕微的嗡鳴,劉明浩第三次劃掉剛寫下的副歌旋律。鉛筆尖在五線譜上戳出細小的凹痕,落地窗外首爾明晃晃的陽光被遮光簾擋去大半,只剩下調音台上幽藍的指示燈在暗處閃爍。
    "又在虐待你的fender?"門被推開時帶進一縷走廊的咖啡香,樸正熙單手端著兩個馬克杯,腕表在昏暗里折射出星芒。她熟門熟路地跨過地上散落的樂譜,把印著柴犬圖案的杯子推到調音台邊緣,"冰美式,雙份濃縮。"
    劉明浩放下撥片,吉他弦的余震在寂靜里格外清晰。他仰頭灌下大半杯咖啡,喉結滾動時脖頸拉出凌厲的線條,"下個月就要進錄音棚了,總覺得副歌部分還差點意思。"工作室牆上掛著的獎杯在暗處泛著微光,那是這幾年eonix橫掃亞洲各大音樂榜單的見證。
    樸正熙翻動著ipad上的行程表,藍光映得鏡片發亮︰"下周開始你soo專輯打歌,七月團體新專輯宣發期,八月世巡首爾站,九月..."他忽然頓了頓,"有檔叫《星耀東方》的中日韓聯合制作的選秀節目,想請你當常駐導師。"
    “常駐導師?舞蹈的?”劉明浩有些疑惑。
    “總導師,我覺得不錯。”樸正熙回答道。
    “你認真的?”調音台的電容話筒突然捕捉到窗外的蟬鳴。劉明浩轉著吉他旋鈕的手指停住,琴箱貼著大腿傳來細微震動,劉明浩瞪大了眼楮看著樸正熙。
    "你沒參加過這種綜藝,"樸正熙摘下眼鏡擦拭,"你可以向大眾展示一下,你的教學能力。"她滑動屏幕調出資料,"節目組願意配合我們的回歸日程。"
    “其他導師都有誰?”劉明浩瞥了一眼資料。
    “他們邀請了gd擔任rap導師,剩下的人選他們還沒定,說如果你和gd有人選的話,可以給他們說,他們去邀請。”樸正熙將手機遞給劉明浩。
    “空手套白狼?請我們過去了,還想用我和龍哥的人脈。”劉明浩開玩笑的說道。
    "準確地說,是想借eonix隊長和bigbang隊長,兩位二三代的頂流隊長的熱度。"樸正熙點開節目策劃案,"直播舞台+導師reaction的聯動宣傳,對雙方都是雙贏。"她忽然伸手撥開劉明浩額前垂落的碎發,"你黑眼圈快掉到鎖骨了。"
    "正熙怒那,"他轉動轉椅面向落地窗,遮光簾縫隙漏進的光帶橫亙在兩人之間,"上次你說"適當曝光個人形象對團隊發展有益",是指這個?"
    牆角的立式鐘發出整點報時聲,銅質鐘擺晃動的節奏與空調嗡鳴重疊。樸正熙從西裝內袋掏出潤喉糖拋過去︰"上周你修改主打歌編曲到凌晨四點,第二天彩排時把c段和聲改了三次。"
    劉明浩接住飛來的糖盒,薄荷糖在金屬盒里踫撞出細碎聲響。工作室角落的展示架上,東京巨蛋演唱會工作證在亞克力盒里泛著微光。
    "節目組開出的條件很誘人。"樸正熙調出合同頁,"排開片酬,導師的自主性,他們允許你干預節目的策劃。"她的指尖在"原創性評審"的條款上點了點,"而且你的身體負荷早就超出了,正好可以借這檔節目,讓你減少一下到時候回歸的打歌行程。"
    "讓我考慮三天。"劉明浩突然起身,吉他背帶滑過黑色衛衣發出簌簌輕響。
    “行,你考慮好了給我發消息,我先走了,少熬點夜。”樸正熙看著劉明浩的背影說著,然後打開門走了出去。
    “叮鈴鈴……”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打破了工作室里的寧靜。劉明浩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他有些不耐煩地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發現是權志龍打來的電話。
    猶豫了一下,劉明浩還是按下了接听鍵,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了權志龍那熟悉的聲音︰“明浩啊,出來喝一杯吧,好久沒聚了。”
    听到權志龍的邀請,劉明浩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他想了想,最近確實壓力有點大,出去放松一下也不錯。于是,他爽快地回答道︰“好啊,地址發我吧。”
    掛斷電話後,劉明浩迅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然後走出了工作室。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他不禁眯起了眼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受著清新的空氣。
    劉明浩來到權志龍發來的地址,是一家很普通的韓式小酒屋,走進去就看到一個包間門口,權志龍戴個頭巾在那招手。
    “龍哥好久不見呀。”劉明浩和權志龍擁抱了一下就一起走進包廂。
    在點菜的時候,權志龍開口詢問道,“那個節目組邀請你了沒?”
    “我就知道龍哥你叫我出來喝酒肯定有事。”劉明浩看著權志龍,臉上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呀,什麼話,我作為你前輩和哥哥,叫你喝酒都不行了是吧。”權志龍不好意思的說道。
    “邀請了,我還在考慮。”劉明浩也不再糾結。
    “考慮什麼呀,我們兩個聯手再加上我們的人脈,邀請幾個其他的導師,我們絕對能把這次選秀弄成現象級的。”權志龍擺手說道。
    “我們有實力是不錯,但是我們是男團啊,這次選秀是女團,我們的方式不一定有效,而且這還很看選手的質量••••••”劉明浩還未說完,就被權志龍的驚呼打斷。
    “女團選秀?不是男團嗎?”權志龍有些懵。
    “你不會連策劃案都沒看吧,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是女團選秀。”劉明浩不可置信的看著權志龍。
    “經紀人給我說的是男團,我就只看了一下合同條款和節目策劃。”權志龍表情有些呆滯,隨後拿出電話打給經紀人。
    “hiong,你不是給我說選秀節目是男團嗎?怎麼成女團了?”電話剛接通,權志龍的聲音就傳過去了。
    “最開始在協商的時候,那邊說的是男團,但是後面籌備過程中,幾大娛樂公司的有實力的男練習生都在準備策劃出道了,沒人可以派出來了,後面就改成女團了,我不是給你說了嗎?你當時還點頭了,我就把合同給你簽了。”權志龍經紀人疑惑的回答道。
    “我什麼時候說•••”權志龍話音還沒說出口,突然就想起來了,當時自己在思考編曲,就只听到選秀•••導師幾個字,根本沒注意經紀人說男團變女團了。
    “沒事了,你休息吧。”權志龍露出來個哭笑不得的表情,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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