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好好，二哥好好配合李律。”徐凡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和錯愕的表情。不過，他還是迅速調整了自己的情緒，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緊接著，徐凡轉身帶著黑婆等人緩緩走出了病房。病房門在他們身後輕輕合上，發出一聲輕微的“ 噠”聲。
黑婆跟在徐凡身後，走出病房後，她立刻注意到了徐凡臉上的憂慮。于是，他快步上前，關切地安慰道︰“小凡啊，別擔心了。就算這條路走不通，咱不還有一條路嘛”
徐凡微微點頭，似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的轉頭看向黑婆
“黑哥，我大哥那邊有人盯著嗎？人醒過來了嗎？”
黑婆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你大哥在十樓的重癥監護室，我安排的有人在外面看著，人應該還沒醒，而且里面不允許探視，不過醫生已經說了沒有生命安全，你也不用太擔心，等觀察一晚上送進普通病房以後你再去看你大哥吧！”
“算了，別在這里等了，去樓梯口那邊的窗戶口抽口煙得了，在這里給自己加壓干啥呀！”
黑婆一邊說著，一邊迅速伸出一只手，緊緊地摟住徐凡的胳膊，用力一拽，徐凡毫無防備，身體不由自主地被拉向樓梯口。
黑婆動作麻利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煙，熟練地打開，抽出一根，然後將煙盒遞給徐凡，示意他也來一根。徐凡有些無奈地接過香煙，黑婆則迅速為他點上，接著自己也點燃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露出滿足的表情。
兩人站在樓梯口，一邊吞雲吐霧，一邊閑聊起來。徐凡隨意地問了一些關于黑婆的事情，黑婆則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答著，話題漸漸展開。
然而，沒過多久，黑婆的手機突然響起，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瞬間，她的眼楮瞪得大大的，仿佛要掉出來一樣，死死地盯著屏幕，一動不動。
黑婆似乎完全被這條消息震驚到了，他的手微微顫抖著，手機差點從手中滑落。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內容，擦了擦眼楮，又仔細看了一遍，然後才緩緩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看向徐凡，臉上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
察覺到黑婆異常的舉動，徐凡心里不由咯 一下，語氣有些顫抖生硬的問道
“怎...怎麼了？出事了？”
“事是事個好事情，不過你有這種渠道早該利用起來了啊，還折騰我跑來跑去！”
黑婆帶著埋怨的語氣，斜視著徐凡
徐凡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急忙拿出手機，想要查看是否有遺漏的信息。
就在這時，黑婆突然開口說道︰“別找了，我已經跟公司里的人打過招呼了。最近你有事情要忙，公司有任何情況都會先向我匯報。剛剛的消息是銷售部和琪琪那邊反饋過來的。”
徐凡一听，立刻明白了過來，這肯定是王扶北的銷售渠道起作用了！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期待，迫不及待地問道︰“簽了多少單？”
黑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然後伸出了大拇指，做出一個點贊的手勢。
徐凡見狀，焦急地催促道︰“黑哥，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吧！”
黑婆見狀，這才慢悠悠地回答道︰“這個手勢還不夠明顯嗎？六千萬單啊！而且合同總金額高達三十六億呢！預付款的七點二億已經打到公司賬戶上了。不過呢，其中有四百萬單要一個月以後才能交付，剩下的五千六百單的交付時間都是一月二十五號，也就是春節前夕！”
總算听到一個好消息的徐凡，心中的喜悅如潮水般涌上心頭，他情不自禁地舉起雙手，用力一拍，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太好了！”徐凡興奮地喊道，聲音在電梯口回蕩，“有了這筆大單，食品廠今年保守估計也能賺個幾個億了！這不僅能讓我們的業績大幅提升，還對後續公司的發展有著至關重要的意義，簡直就是一針強心劑啊！”
徐凡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他仿佛已經看到了食品廠的輝煌未來。然而，就在他還沉浸在訂單所帶來的喜悅中無法自拔的時候，黑婆的一句話，如同當頭一棒，將他從美夢中狠狠地拉回了現實。
“小凡，高興的有點早了吧！”
徐凡此刻完全沒明白黑婆的意思，當即滿懷笑意的看向黑婆
“黑哥，你這是啥意思？整了這麼多訂單難道你不高興？這訂單我可費了我老鼻子勁了！”徐凡說著還不忘給自己邀功
黑婆一臉無奈地用手扶住額頭，似乎對眼前的情況感到頗為頭疼。他的目光緩緩移向徐凡，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困擾，終于還是鼓起勇氣開口說道︰
“小凡啊，我想跟你談一談關于產能的問題。你知道嗎？銷售部那邊把單子發到食品廠之後，琪琪就一直在跟我抱怨呢！”
黑婆頓了一下，接著解釋道︰“現在食品廠的情況不太樂觀啊，就算他們實行一天三班倒的工作制度，每天也只能完成大約二十七萬單的產量。而距離一月二十五號只剩下八十七天了，按照目前食品廠的生產速度，到那個時候最多也只能生產出二千三百五十萬單而已。”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這還沒算上交貨需要提前幾天的時間，以及中途設備和人員可能出現的問題呢！就算一切都順利進行，我們具離交貨目標仍然還差著三千六百五十萬單啊！而且，我這邊還有二百多萬單的任務沒完成呢！”
“臥槽！”徐凡突然失聲驚叫，他猛地一拍腦門，似乎想要用這種方式讓自己清醒過來。
“特麼的，我怎麼能這麼糊涂呢！”徐凡懊惱地自言自語道，“中午在武安縣和琪琪一起吃飯的時候，明明才剛剛听他說起過產能的問題，結果我轉頭就把這件事給忘得一干二淨！我這記性真是越來越差了！”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拍打著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