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所有人都驅趕出去之後，明正宏緩緩地合上了辦公室的大門，仿佛將外界的喧囂與紛擾都隔絕在了門外。他踱步走到茶幾前，目光落在徐凡身上，帶著些許詢問的意味。
“小凡，”明正宏的聲音低沉而溫和，“如果是你的話，你會願意去嗎？”
徐凡稍稍沉默了一下，然後輕輕地搖了搖頭，他的語氣堅定，沒有絲毫猶豫，“不去！”
明正宏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感到意外，他微微一笑，單手撫摸著下巴，輕聲說道︰“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到過的那個機會。”
徐凡聞言，眉頭微皺，一臉疑惑地看著明正宏，“明哥，你能說得更明白一點嗎？我實在看不出來這里面有什麼機會啊。”
明正宏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他緊緊地盯著徐凡，緩緩說道︰“一個國家最重要的是什麼？是凝聚力。然而，現在你們這一代人對國家根本就缺乏這種凝聚力。我們辛國自然也會重視這個問題，並制定一些相關的發展策略，以促使你們這一代人重新對國家產生凝聚力。這難道不是一個機會嗎？”
“那會制定哪些發展的策略呢？”徐凡眼冒金光的問道。
“這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神仙，不過我相信只要不听那些二批子專家的意見所制定的發展策略對你們現在這一代年輕人來說應該是很好的一條出路”明正宏說道
徐凡點點頭說道“是啊，我之前就在網上看到過一個專家的發言說我們辛國的農民家庭並不窮，每個家庭都有三百萬的存款，每個人都有五十萬的存款，像這種沒有去走訪就胡亂發言的專家真該讓他們好好去農村種幾年田，看看這些農民一年到頭在土里刨食能賺多少錢！”
“正常的，我們辛國像這樣的二批子專家多的很”明正宏輕笑一聲說道，話里滿是對這種專家的鄙視。
“對了，小凡，”明正宏突然話鋒一轉，“你才是應該好好地站在你自己的角度上來思考一下這個問題。國家要想讓你們這些年輕人重新建立起對它的依賴和凝聚力，可能會采取什麼樣的發展策略呢？”
他頓了頓，接著說︰“而且，你還要好好想想，規劃一下自己該怎麼完成原始積累。畢竟，你想要成為人上人，這可是必經之路。這些都是你必須要思考的問題！”
徐凡听了，不禁苦笑一聲，說道︰“還能怎麼完成原始積累啊！當然是一步一個腳印，慢慢攢唄！”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苦澀。
明正宏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說道“慢慢攢可不行！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要是機會擺在你面前了，你給人家說等我幾年我在完成原始資本的積累，機會能等你？”
“那我應該怎麼做呢？”徐凡皺著眉問道。
明正宏搖了搖手說道“這我可就幫不了你了，需要你自己去想辦法了！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明正宏看了看時間說道。
徐凡微微頷首，與明正宏簡單道別後，腳步略顯沉重地朝著大哥的房間走去。推開門，一股熟悉的鼾聲撲面而來，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爬上床，與大哥緊緊擠在一起。
躺在狹窄的床鋪上，徐凡的心情愈發忐忑不安。他的腦海中不斷回響著剛才與明正宏的對話，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在他的心頭反復盤旋，讓他難以平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徐凡在床上翻來覆去，始終無法入眠。他的思緒如同脫韁的野馬，肆意馳騁，各種擔憂和疑慮涌上心頭，讓他的心情愈發沉重。
終于，漫長的黑夜漸漸過去，黎明的曙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里。徐凡頂著一對明顯的熊貓眼，強打精神從床上爬起來。他匆匆與大哥道別，然後邁著有些踉蹌的步伐，朝著明正宏的辦公室走去。
當他來到辦公室門前，卻發現門緊閉著，里面空無一人。徐凡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落，他靜靜地站在門口，凝視著那扇緊閉的門。
過了一會兒，徐凡輕嘆一聲，轉身默默離開。他的腳步顯得有些沉重，仿佛整個世界都壓在他的肩上。他緩緩走到街邊，攔下一輛出租車，坐上去後，車子便緩緩啟動，朝著松花鎮的方向駛去。
一路上，車子在崎嶇的道路上顛簸前行，徐凡的心情也如同這道路一般起伏不定。他望著車窗外不斷後退的風景，心中的思緒卻早已飄回了與明正宏的對話中，久久無法釋懷。
回到出租屋里，里面飄著油煙和鹵汁的混合氣味。徐西正蹲在塑料凳上擦汗，褪色的藍圍裙皺巴巴堆在腰間。他听見動靜抬頭，正撞見徐凡拖著腳步進來。
"吃飯了嗎？"徐西起身解開圍裙帶子，露出被汗浸透的舊t恤。
徐凡把跨上帆布包甩到木板床，彈簧發出嗚嗚聲"剛回來，我上哪里去吃飯啊？"他抬手揉著太陽穴。
"那快拿碗筷吃飯。"徐西轉身揭開灶台上的紗罩，兩盤青菜圍著半碗醬蘿卜。
"大哥那邊怎麼樣？"徐西夾起一筷子蔫黃的菜葉，一邊問道。
"挺好的。"徐凡突然放下筷子問道"我們現在擺攤的生意怎麼樣？"
徐西的筷子尖在粥碗里劃著圈︰"撇得很啊..."想起這幾天的生意不由的嘆了一口氣說道"賣上兩三百就燒高香了，要是遇到早上下雨的話，那就更慘了"
"既然這樣，過兩天你也去大哥那邊吧！"徐凡舔了舔碗邊說道。
徐西一听這話頓時來了精神，放下手中的筷子，有些激動的問道“還缺人啊？我過去是不是也跟大哥一樣一萬塊一個月啊？”徐西充滿期望的眼神看著徐凡問道。
徐凡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保底加計件，保一個人的底，一份炒飯八塊，炒得多掙得多，要是一個月賣不到一萬就補齊一萬，相當于是過去幫大哥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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