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睜眼瞎
拍完畫片，阿帽把留影機隨手放進空間，又繞回陳燼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確認他確實看不見後，才滿意地收回了手。
“陳燼，看在你這麼配合的份上，那我就繼續裝扮一下你，怎麼樣？”
聞言，陳燼輕輕點點了點頭，臉上笑意未減，“好啊，我都听你的。”
阿帽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從空間里拿出一支特制的銀色顏料筆。
“那你可不準睜開眼楮。”
說著，他用另一只手將那條遮住陳燼眼楮的發帶稍微松了松，露出光潔的額頭。
阿帽微微俯身，湊近陳燼，手中的顏料筆輕輕觸踫他的肌膚，開始在額頭上勾勒起簡潔卻又神秘的花紋。
筆尖輕輕滑過，帶著銀色顏料的微光，勾勒出仿若來自古老神秘典籍中的紋路。
阿帽的眼神專注而認真，時不時微微皺眉，思索著如何讓花紋更完美地契合手下人的氣質。
他的手指輕輕搭在陳燼的肩膀上，保持著穩定的姿勢，一邊畫，還一邊輕聲嘀咕著，“這個弧度，嗯...再往上一點。”
筆尖的觸感涼涼的，在陳燼的額頭上留下一道道細膩的痕跡。
感受著額頭上的動靜，陳燼自然地搭在膝蓋上的手指動了一下，抬手輕輕拉住人偶的衣擺。
人偶在畫什麼呢？
感受到衣擺被輕輕拉住，阿帽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垂眸看著被自己抬著下巴的陳燼，只見他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被蒙住雙眼的模樣顯得格外乖巧。
“好了，再忍一下。”阿帽低聲說道，聲音里帶著幾分安撫。
他又拿出一支金色的顏料筆，在銀色花紋的邊緣點綴上細細的金線，讓整個圖案看起來更加華麗。
完成這一切後，阿帽直起身子，用風元素力輕輕吹干陳燼額頭上的顏料，確保圖案不會暈染。
隨後，他又將那條松開的發帶理了理，重新穩穩地系在陳燼的眼楮上，讓發帶的位置恰到好處，既能完美蒙住陳燼的雙眼，又能讓額頭上的花紋若隱若現，更添幾分神秘的美感。
效果倒是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好，就是這家伙身上的衣物跟這些東西實在有些違和。
“陳燼，你這身衣服，和現在的樣子可不太搭配，我得給你換一身。”
听到人偶這麼說，陳燼微微頷首，松開拉著他衣擺的手，脫下自己的外套疊了幾下就放進了空間里。
“換件外套就可以了吧？傾落需要什麼樣式的？我可以找找。”
阿帽摸著下巴思索兩秒，回道︰“要那種長款的黑色斗篷，最好上面還有一些銀色紋路的。”
陳燼點了點頭，從空間里翻找出一件長款黑色斗篷遞給人偶，斗篷上銀色紋路繁復精美，在黯淡的天色下隱隱閃爍著微光。
接過斗篷，阿帽繞到他身後，動作輕柔地為他披上，仔細整理著斗篷的褶皺，讓銀色紋路自然地分布開來。
他又把斗篷的兜帽輕輕拉上，只露出陳燼線條優美的下巴和帶著淺笑的嘴唇。
感受到人偶給自己戴上兜帽，陳燼微微歪頭，疑惑地問道︰“戴上兜帽的話，這頭發不就白編了？”
人偶花了那麼多心思編好的頭發，就這樣被兜帽蓋住，實在有些可惜。
阿帽輕哼一聲，伸手“唰”地一下拉下兜帽，動作干脆又帶著幾分隨性。
“誰要讓你一直戴著了，我好不容易弄好的發型，怎麼能被這兜帽蓋住。”
他又從空間里掏出一串小巧的銀色鈴鐺手鏈，拉起陳燼的手，動作輕柔地將手鏈套在他的手腕上。
陳燼轉了轉手腕，又晃了晃腦袋，听著那清脆的鈴鐺聲，無奈地笑了笑。
看著他這副模樣，阿帽滿意地拍了拍手，又拿起留影機，從各個角度給陳燼拍照，還時不時指揮著，“稍微側一下頭，對，就這樣，別動。”
鏡頭里，陳燼被黑色發帶蒙住雙眼，額間神秘的花紋若隱若現，銀色鈴鐺隨著他的動作發出清脆聲響，與黑色斗篷上的銀色紋路相互映襯，宛如從神秘傳說中走來的人物。
拍完照，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四周靜謐，只有溪水流動的潺潺聲和偶爾傳來的蟲鳴聲。
收起留影機，阿帽垂眸看著安靜的陳燼，突然有些好奇他此時的感受，“陳燼，你現在被蒙住眼楮，什麼都看不見，會不會覺得不安？”
聞言，陳燼輕輕搖了搖頭，聲音清冷卻又溫和，“你就在我身邊，我有什麼不安的？而且，即便看不見，我也能夠大致感知到周圍的情況。”
阿帽微微頷首，嘴角勾起一抹笑，“也是，你這家伙的感知能力，向來超乎常人。不過，被蒙住眼楮，總歸還是有些不一樣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在陳燼身旁坐下，伸手輕輕撥弄著他手腕上的鈴鐺手鏈，清脆的鈴聲在寂靜的夜色中格外悅耳。
陳燼將之前拿出來的那些編頭發的東西收回空間，微微偏頭，對著人偶所在的方向溫和地笑了笑，“確實不一樣，沒了視覺的干擾，其他感官就變得更敏銳了。”
听著陳燼的話，阿帽手指把玩著鈴鐺的動作一頓，抬眸看向身旁被蒙住眼楮的人，月光灑在他身上，勾勒出柔和的輪廓。
他支著下巴，故意逗弄道︰“陳燼，如果我要你以後一直蒙住眼楮，你會答應嗎？”
陳燼愣了一下，隨即伸出手準確地握住人偶的手，輕輕捏了捏，說道︰“好啊，那作為交換，傾落可要好好照顧我。我想喝茶的時候，你要為我沏茶；我想看書的時候，你要為我誦讀；我想散步的時候，你要為我指引方向。”
“嗯，還有其他暫未提出的照顧事項，你也得一並應下。畢竟往後的日子還長，保不準什麼時候我就又有了新的需求。”
听著陳燼這一連串“要求”，阿帽先是一怔，隨後忍不住笑出聲來，“你還挺會提條件的，難道我把你的眼楮蒙住，就成了你的專屬侍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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