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啦,旅行者也是從世界之外來的,可二者之間卻有著明顯的差別。
    旅行者的到來像是一陣疾風,迅速地席卷了提瓦特大陸,所到之處都留下了深刻的痕跡,引發著各種各樣的故事與變革。
    而陳燼的出現,更像是山間的一縷微風,起初輕柔得難以察覺,卻在不知不覺間滲透進了巴巴托斯的感知,讓他愈發好奇,想要探尋這風的源頭。
    後來,陳燼在提瓦特大陸消失了整整四百多年,那期間,風依舊在吹,巴巴托斯也沉睡過一段時間,但總覺得風中少了些什麼。
    直到陳燼再次出現,還帶著那神秘莫測的元素力,他的好奇心徹底被點燃,風也開始更加密切地關注起陳燼的一舉一動。
    “我...我只是太好奇了。”溫迪難得有些慌亂地解釋道,“你知道的,風喜歡追逐有趣的事物,而你,陳燼,就是這世間最有趣的存在之一。”
    他眨著那雙澄澈的眼楮,試圖從陳燼的表情中看出一絲原諒的跡象。
    看著溫迪緊張又急切解釋的模樣,陳燼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卻又很快被一抹笑意取代。
    “巴巴托斯,如果我真怪你,早就在第一次正式踫面、知曉你風神身份時,就與你保持距離、劃清界限了,哪里還會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和你喝酒聊天呢?”
    觀察自己感興趣的事物很正常,他自己也常常觀察提瓦特大陸上的各種生靈,探索它們的習性與奧秘。
    更何況巴巴托斯只是用風去感知自己,並未真正干涉自己的生活。
    “而且,正是因為有你這個"萬事通"朋友,我才能知曉更多提瓦特大陸的隱秘,少走許多彎路。”
    陳燼嘴角微微上揚,眼中的笑意愈發明顯,“你的存在,對我來說,可是相當有價值的。”
    听著陳燼對巴巴托斯的評價,阿帽勾起唇角,微微抬起下巴,那雙漂亮的星辰眸子上下打量著這個“相當有價值”的風神。
    听到陳燼的這番言論,溫迪高懸的心瞬間落了地,臉上又重新綻放出那燦爛的笑容,眼中滿是如釋重負後的輕松。
    他拍了拍胸口,故作夸張地說道︰“哎呀呀,可算讓我這顆懸著的心落回肚子里啦!要是因為這事兒被你疏遠,我可得心疼好久呢。”
    溫迪一邊說著,一邊湊近陳燼,臉上帶著幾分俏皮,“陳燼,既然我這麼有價值,那你是不是該給我點特別的獎勵呀?”
    “哈?你用著風窺探那麼久,現在還想要獎勵?”
    阿帽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不悅,毫不客氣地說道︰“怎麼,你是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值得嘉獎嗎?”
    這家伙還真會得寸進尺,整日里仗著風的便利,將陳燼的事兒摸得一清二楚,現在居然還好意思索要獎勵,真不知道他哪來的臉皮。
    被阿帽這直白的質問嗆得一滯,溫迪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隨即又迅速恢復成那副笑嘻嘻的模樣。
    他對著阿帽眨眨眼楮,雙手合十作哀求狀,“小少爺,您就高抬貴手,別這麼嚴肅嘛。我這不是和陳燼開玩笑呢,您看,他都沒生氣。”
    說著,他還特意看向陳燼,試圖從他那里得到點支持。
    陳燼並沒有搭理他的眼神求助,只是眼神溫和地看著人偶,抬手輕輕摸了摸他的腦袋,像是在安撫一只炸毛的小貓。
    原來人偶介意的是自己被觀察了許久嗎?
    阿帽被他這溫柔的安撫動作稍稍平復了些情緒,但依舊對溫迪的“厚臉皮”行徑耿耿于懷,他輕哼一聲,將頭扭到一邊,不再去看溫迪那副討饒的模樣。
    見人偶依舊氣鼓鼓的樣子,陳燼繞到他身前,蹲下身子微微仰頭望著他,輕聲說道︰“好孩子,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怕我被別人窺探得太多,失去了屬于自己的私密空間,怕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被泄露出去,會給我帶來危險,對不對?”
    阿帽垂眸看著陳燼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眸,其中映出的只有自己的身影,那些不滿情緒瞬間又消散了不少。
    “陳燼。”他抬手輕輕捏了捏陳燼的臉頰,低聲說道︰“我知道、也理解你是怎麼想的,但我就是不開心,他這種行為在提瓦特大陸很過分、非常過分。”
    “那他真是太過分了。”陳燼認真地附和了一句,隨後還抬手輕輕拍了拍人偶的手臂,像是在與他同仇敵愾。
    “你這是在哄小孩子呢?”阿帽勾了勾唇角,松開捏著他臉頰的手將人拉了起來。
    陳燼順勢站起身,對著人偶眨了眨眼楮,嘴角噙著一抹笑意,輕聲說道︰“我可沒有哄你,我是認真的。既然他這麼過分,不如我們商量個懲罰,讓他以後不敢再這麼做,怎麼樣?”
    听到二人的一唱一和,溫迪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神色有些緊張地看向阿帽,干笑兩聲試圖緩和氣氛,“別別別,咱們開個玩笑嘛,不至于真要懲罰我吧?我以後肯定注意,絕對不隨意窺探了!”
    阿帽斜睨了溫迪一眼,眼中滿是懷疑,“你這話可沒什麼可信度,誰知道你是不是又在敷衍。”
    溫迪被阿帽盯得後背發涼,腦袋飛速運轉,想著怎麼挽回局面。
    突然,他眼楮一亮,計上心來。
    “小少爺,我以風神巴巴托斯的名義起誓,若再隨意窺探陳燼的生活,就讓我再也喝不到蒙德最好的酒,吟不出動人的詩篇!”
    他面上一臉嚴肅,右手放在心口,模樣看起來極為誠懇。
    “只是蒙德的?”阿帽挑了挑眉,發現了他話語里的漏洞,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其他地方的美酒呢?”
    這家伙也就面上看上去誠懇,心里指不定在打什麼鬼主意呢,要是只限制蒙德的酒,那他完全可以去喝璃月、須彌等地的美酒,這誓言根本就不痛不癢。
    溫迪被阿帽這敏銳的“找茬”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心里暗暗叫苦,這家伙可真是一點空子都不放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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