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座。當年的魔神戰爭,爭得就是這個。”
    這句話不是那維萊特說的,而是阿帽回答的。
    听到是人偶回答的自己問題,陳燼不由揚起唇角,“這樣啊,那它們現在在哪里?”
    阿帽遲疑了一下,“它是一個概念級東西,可能在天空島?”
    “布耶爾不是說天理還在沉睡嗎?要不要上去玩?”陳燼摸了摸人偶的腦袋。
    真可愛。
    “你認真的嗎?我不要,以後會有機會的。”阿帽微微搖頭。
    他突然想到了冰神的計劃。
    嗯,到時候那些人在前面跟天理打,他和陳燼在後面逛。
    哼,最好把天空島的好東西全搜刮了。
    “陳燼先生也想要神座嗎?”那維萊特抬眸看向陳燼,聲音依舊很輕。
    七位元素龍王的力量對應七個神座,要是這位魔神想要,那就要掀起戰爭了。
    陳燼不答反問,“你覺得我想要嗎?”
    “我覺得您不需要...陳燼先生,您跟其他魔神很不一樣。”
    “你以前見過幾個魔神?”
    他又不是魔神,什麼叫其他魔神?
    “就一個,楓丹的水神芙卡洛斯。”
    不過加上您就是兩個了。
    陳燼語氣平靜地感慨一句,“哦,那你是真忙。”
    “你也是真慘。”阿帽慢慢在後面加上一句。
    被騙來待在崗位上打了五百多年的工。
    他以前當執行官的時候...
    嘖,好煩。
    阿帽不高興地皺起眉頭。
    坐在他身邊的陳燼察覺到身邊人情緒有異,輕輕捏了捏人偶的手,“怎麼不高興了?”
    “沒什麼,就是在想這場雨什麼時候停。”阿帽松開皺著的眉,對著他勾起唇角。
    听見這個問題,陳燼將目光落在了對面的水龍王身上,“我也想知道。”
    無人關心、無人在意的那維萊特正盯著二人的互動發呆。
    真好啊...
    回過神發現二人盯著自己,那維萊特垂下眸子,輕輕地說了句,“抱歉,這麼大的雨,給你們帶來麻煩了吧。”
    阿帽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還行,我們不是現在出去,繼續說純水精靈的事吧。”
    在他眼里,那維萊特已經成功取代波洛斯成為新的愛哭鬼了。
    “前任水神厄歌莉婭的眷屬是純水精靈對吧?”
    “...嗯。”
    “那你知道她是怎麼把純水精靈變成楓丹人的嗎?”
    說完這句話,阿帽就覺得自己問了個得不到答案的問題。
    這水龍王連楓丹人是純水精靈都不知道,自己怎麼還問他這個問題?
    “我猜,她或許是利用了原始胎海水的力量。”那維萊特輕輕嘆了一口氣。
    “嗯?”
    合著你還真知道原因啊?
    “如果我的猜測正確,那麼楓丹的人類就是由厄歌莉婭利用胎海的力量創造的〔不完全的人類〕...或許預言中提到的原罪,就是這個了。”
    那維萊特閉了閉眼楮,收斂起自己外露的情緒,“我之後會去調查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作為最高審判官,就要審判整個楓丹了。
    芙卡洛斯知道這件事嗎?
    她一定知道,不然也就不會騙他這個有審判能力的水龍王來擔任五百多年的審判官了。
    她在以這種方式讓他對楓丹人產生感情...
    听他提起預言,陳燼想到了本來準備說的事,“那維萊特先生,你對楓丹的末日預言有什麼看法?”
    “...我沒有什麼看法。”
    他只是一個被騙來打工的審判官而已。
    想到什麼,那維萊特重新看向他,“不過傳聞這是前任水神留下的,而且芙寧娜女士很在意這條預言,甚至為此在提瓦特各地收集過情報。”
    甚至在剛開始就騙他來打工。
    這是陳燼知道的事情,“你覺得楓丹人會被溶解嗎?”
    “所以陳燼先生是看見了什麼嗎?”那維萊特不答反問。
    美露莘跟他說這附近發生過案件,大部分人被詢問的時候都回答,只听見了雨聲。
    這大部分人里,也包括陳燼...
    听這位新生魔神現在的意思,當時說謊了?
    “是看見了什麼,但也只是看見了。”陳燼的語氣沒有什麼起伏。
    所以他並沒有證據來證明什麼。
    “先前不說,是因為我不喜歡麻煩,現在說了,也是因為我不喜歡麻煩。”
    先前是不想摻和楓丹的這些事情里,現在是為了不欠人...龍情。
    聊了半天,自己只知道了他為什麼來楓丹當審判官以及原始胎海和一點元素龍王的事情。
    感覺有點虧...
    “陳燼先生,您看見了什麼呢?”
    那維萊特听出來這位新生魔神怕麻煩了,大概也是因為怕麻煩,所以才沒有將看見的事情告訴美露莘。
    只是事關人命,陳燼這種知情不報的做法...
    只能說,幸好那次之後,案件的凶手就再也沒動過手。
    “一名楓丹少女被溶解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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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陳燼摸出一張白紙和一支筆,隨便拿了個東西墊在紙下,快速地畫了一張素描。
    將畫紙放到那維萊特面前,陳燼看了眼窗外,雨勢變小了。
    “這人跟那個少女似乎起了點的爭執,不過當時雨聲太大,我沒听見他們在說什麼。”
    “在少女要跑的時候,這家伙潑了她一種...有特殊生命力量的液體,然後少女就被溶解了。”
    那維萊特垂眸看著紙上畫的惟妙惟肖的人,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
    他伸手將這張紙拿了起來,折了兩下妥善收好。
    “陳燼先生,我代表楓丹感謝您提供的情報,我會好好調查他的。”
    “至于您說的有特殊生命力量的液態,我目前只能想到胎海之水...”
    但孕育生命的胎海水怎麼會溶解生命呢?
    不過如果先前的猜測正確...
    “那維萊特先生,如果這人真是幕後真凶的話,我希望那種液體你能給我留點,我想拿去研究。”
    他知道自己的請求有些無理,畢竟這種會危害楓丹人生命的東西,找到後就應該直接銷毀,留著容易生變故。
    所以他只說了希望,而不是直接要求,說說而已,能給他留挺好,不給他留也無所謂。
    至于先前說的研究楓丹人...
    他是對梅洛彼得堡有點興趣,但不想通過這種方式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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