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的好學生、乖學生，你也對它感興趣吧？要不要和老師一起去啊？”
波洛斯扯了扯陳燼的衣袖，眼楮眨巴眨巴地看著他。
帶個助手過去，不過分吧？
“可以，不過阿扎爾會同意嗎？”
陳燼確實對這個項目感興趣，與其待在這里看書、做實驗，他更想去做些別的。
“你是我的學生，他肯定會同意的。”波洛斯揚起下巴，語氣篤定。
那家伙如果真想他加入，那不同意也得同意...
如果實在不同意，那也正好。
“吶，吶吶？”主人，我只能待在家里嗎？
對面趴著的伊得斯睜大了眼楮。
波洛斯抬眸看了它一眼，這家伙叫什麼呢？
“...我明天送你去隔壁，好嗎？”
陳燼思考片刻，還是決定不讓它待在這個屋子里。
因為特殊原因，如果屋里沒人，他們是不會開窗子的。
屋子里沒有伊得斯能吃的東西，不開窗戶它就不能出去覓食。
直接讓它獨自待在外面的話，感覺會出事。
送去化城郭嗎？
那邊離須彌城有點距離，往返要花些時間。
他在須彌認識的人也沒幾個，思來想去的排除人選，最終決定把它送去隔壁的鄰居家。
知道了他們在聊什麼，波洛斯附和地點點頭，“那位大建築師可是個大好人，肯定會很樂意收留留守蕈獸的。”
“吶...”好吧...
伊得斯小眼楮一直望著主人，自己又被主人留下了，如果自己也能幫忙就好了...
水蕈獸的安置問題得到解決，二人又開始閑聊起來。
摸了摸兜里的虛空終端，陳燼垂下眸，“那項工程和虛空終端有關？”
大肆分發虛空終端，不就是教令院的大動作嗎？
“是的，不過具體的工程詳情還要等到我們加入後才能知道。”波洛斯點點頭。
陳燼簡單地說了下自己知道的情報，“蘭那羅說，虛空終端會吸取佩戴者的夢境，而夢境...是一種能量。”
虛空終端會吸取夢境？
“難怪那些有虛空終端的人說自己不做夢...”波洛斯嘀咕了一句。
還說無夢是什麼智慧和理性的象征。
原來是做了夢，只是他們自己不知道而已啊...
虛空是依靠夢境來運轉的嗎？
教令院現在收集這麼多的夢境能量又是要做什麼呢？
真是越來越好奇那個項目工程了...
想著明天就能知道答案，波洛斯又換了個話題，“好學生，蘭那羅長什麼樣子啊？真的像植物一樣嗎？”
“有點像卷心菜，又有點像蘑菇。”陳燼點點頭，扯過一張白紙畫了幾筆。
蘭非拉、蘭納迦、蘭利遮、蘭鍵多以及蘭拉迦躍然紙上。
“它們的家在夢里。”他伸手指了指茶幾上的花，“這是我從那個夢境帶出來的花，毗波耶。”
波洛斯盯著畫看了幾眼，听到他說的話後，語氣有些疑惑地重復了一遍，“夢里？”
幻想生物的家在夢里，好合理的樣子。
可是...
他的視線落到那朵花上，生長在夢境里的花，能帶出來嗎？
虛幻變成真實？
陳燼“嗯”了一聲，“蘭那羅也有讓人做夢的能力。”
雖然它們的能力對他沒用，但那個叫修梨薜的石頭那卻對他有用。
“唔...蘭那羅制造夢境，虛空又吸收夢境...”
波洛斯想到了一個壞點子。
如果教令院把那些蘭那羅抓來造夢...
陳燼瞥了他一眼，“對了，蘭那羅說虛空終端有小吉祥草王的氣息。”
“小吉祥草王都沒出來過，它們是怎麼知道草神的氣息是什麼樣的？”
波洛斯疑惑歪頭，“它們難道還入過神明的夢嗎？”
這麼厲害？
“不知道。”
陳燼搖搖頭，從空間拿出了保存完好的贊瑪蘭的菌柄切塊。
“這又是什麼？還有能量流動...”
波洛斯側過身子，湊近瞅了兩眼，然後一不小心就跌進了陳燼懷里。
哎呀，老師沒坐穩，一不小心摔倒啦∼
陳燼眼疾手快地將樣本舉起來，防止它被撞掉到地上，出現損害。
另一只手抓著波洛斯的後衣領，將人拎回原位坐好。
把裝著切塊的容器好好地放到茶幾上後，陳燼才偏頭看著他。
“你小心點兒，別把它踫壞了。”
踫壞了，就只能重新去層岩巨淵深處薅了...
見狀，伊得斯稍微飄起來了一點，“吶？”他怎麼跌的？
波洛斯乖巧地點了下頭，“好 ，這個是什麼啊？”
“一只生活在層岩巨淵深處的、會說話的巨型蕈菇的菌柄。”陳燼簡單地交代了一下樣本的來歷。
“生活在礦洞里的智慧生物？”
波洛斯皺了下眉，仔細地打量了一下身邊人的情況，“那你切取菌柄的時候，它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要是他要被人切塊研究，他肯定會反抗然後把對方拿來研究的。
“...如果它對我做了什麼，你現在看到的可就不只是一小塊的菌柄了。”
陳燼將背倚靠在沙發靠背上，雙手環胸地看著不遠處的樣本。
“這是我交易過來的物品，用須彌現狀換取到的材料。”
波洛斯了然，站起身將容器拿了起來，“走吧，老師的好學生，我們去實驗室研究下這里面的能量有什麼用。”
“嗯。”
本來就有這個打算的陳燼跟著站起來，路過伊得斯的時候，還順手把它也帶了下去。
......
“吶吶吶∼”主人，波洛斯，時間到啦∼
盯著時鐘看的伊得斯突然叫了起來。
剛從菌柄中提取出某些特殊物質的波洛斯皺了皺眉，“這麼快？”
感覺也沒過去多久啊...
是因為他昨晚回來的太晚了嗎？
將實驗台上的東西收拾好，陳燼又伸手將他面前的東西收進自己的空間里。
至于原因嘛...
因為空間里的時間靜止，不用擔心研究了一半的東西突然變性。
看見波洛斯沒什麼動作，陳燼提醒了一句，“老師，該去教令院了。”
“吶，吶吶∼”主人，我還在呢，先帶我去隔壁呀∼
听見主人的話，伊得斯飛過去叫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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