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燼，你看到了吧？另一個〔我〕。”
“...嗯。”
“還真叫你說對了，那個家伙是龍腹里的失敗品，他因為神秘的龍之力重新活了過來。”阿貝多垂了垂眸。
“他的做法我理解，如果我是失敗品，我恐怕也會像他一樣，想方設法地拿到煉金術筆記，改變自己的聲音和容貌，獲得他的武器與朋友，完完整整地取代他，消滅他。”
陳燼支著下巴望著外面的雪景。
“為什麼一定要成為阿貝多呢？”
阿貝多吐了一口氣，偏頭看著營地里的煉金器材，“是啊...為什麼呢？”
陳燼收回視線，站了起來，對著他微微頷首，“阿貝多老師，我有事先走了。”
阿貝多回頭看了他一眼，什麼話也沒說。
離開了阿貝多的營地，陳燼順著山路往上走，那道藍色的身影逐漸隱沒于風雪之中，留下的足跡也緩緩地被雪花覆蓋。
來到雪山之巔，陳燼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那里俯瞰蒙德。
感受到他的靠近，那人轉過身，用著和阿貝多一模一樣的臉對著他微微一笑。
“說起來，這還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面，陳燼。”
陳燼站到了他旁邊，垂眸看著下方景象。
雲有些多，看不見什麼別的東西。
所以，這家伙剛剛是在看雲嗎？
“嗯，你叫什麼？”
那人伸手摸了摸臉，笑得狡詐，“我？當然叫阿貝多。”
“說實話，就算你真的把他殺了，取而代之，也會被熟悉他的人發現。”
聞言，那人嗤笑一聲，“所以我才好奇，身為阿貝多這個存在是怎麼融入人類之中的。”
陳燼看了他兩眼，然後看著下面的雲。
“你叫什麼？”
“...你就叫我二號吧。”
他輕輕“哦”了聲，“那二號，你有感覺到我身上有什麼異常嗎？”
“你身上有星海和時間的氣息，你也是個異類。”二號說話毫不客氣，沒有一點委婉。
怎麼誰都知道我來自異世界？
“...你拿了阿貝多的煉金術筆記，學得怎麼樣了？”
“你不是看見了嗎？那朵變異騙騙花，就是我用龍血和煉金術創造出來的，那是創生法的一種。”
“哦，那你收學生嗎？”
二號偏過頭，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你一個阿貝多的學生，來當我的學生？”
“這是交易，你教我創生法，我帶你融入人類，怎麼樣？”陳燼眼神平靜地看著他。
二號眯了眯眼楮，這家伙...真合自己胃口!
“成交∼”
陳燼點了點頭，“融入人類的第一步，成為你自己。”
他看向二號，“最起碼，你要有自己的聲音、名字、容貌。”
二號沒說什麼，抬手用煉金術恢復了自己以前的樣子。
怎麼說呢，和阿貝多有兩分相似，不過看上去比阿貝多要幼一些，矮一些。
怎麼又是個小男孩...
陳燼看著二號，二號也看著陳燼。
“...你看我做什麼？”
“我沒有名字，你幫我取一個。”二號皺眉看著他。
“？”
我又不是你的培育者，為什麼要負責給你取名字？
“那你就叫波洛斯好了。”陳燼垂眸思索片刻。
二號...哦不，波洛斯低聲念了幾遍，滿意地點了點頭。
陳燼也很滿意，這趟下來收獲了一只隨身煉金小百科。
“你在蒙德還有想去的地方嗎？”陳燼看著他。
波洛斯搖了搖頭，“蒙德城我之前用阿貝多的樣子進去逛過了，沒什麼有趣的。”
“至于蒙德其他地方，我沒也沒什麼興趣。”
他之前只對取代阿貝多有興趣。
陳燼“哦”了一聲，轉過身指了指雪山的另一邊，那邊是璃月方向。
“那就去其他國家，融入人類的最好方式就是離開熟悉的地方。”
“那還等什麼，走吧。”
波洛斯不疑有他，一馬當先地走在前面。
陳燼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後走著，一步相當于他兩步。
雪花從天際緩緩飄下，兩道人影越來越遠，最後化成小點。
有人踩著松軟的雪站在暗處看著二人遠去，最後沉默地向著反方向離去。
二人出了雪山，就進入了璃月境內。
璃月與龍脊雪山接壤的鎮叫做明蘊鎮，這是一個被廢棄的無人小鎮。
陳燼和波洛斯在周圍搜刮了一圈，發現這里有許多廢棄的礦道。
略微收集了一些礦石材料，二人接著趕路。
過了一座木橋，便來到了歸離原。
陳燼在分岔路口站定，指了指遠處一座依樹而建的建築，“那邊是望舒客棧，是野外的人員休息吃飯的地方。”
手指移了移，指向了另一條路，“那邊通向璃月仙人住的地方，還有沉玉谷，嗯，一個種茶賣茶的地方。”
最後指了指最後一條路，“這邊通往璃月港，商業貿易之都，契約之城。”
收回手，陳燼垂眸看著他，“你想去哪里？”
波洛斯理所當然地往璃月港方向走，哪里人多，他就選擇去哪里。
陳燼也沒什麼意見，去哪都隨意。
別看他指路指得這麼熟練，那都是看地圖看的。
除了四百多年前的稻妻和現在的蒙德是他用自己的腳丈量過的，其他國家他就沒去過。
當然，上次隕石事件來璃月不算。
去往璃月港的路上，到處都是殘破的遺跡，他們邊走邊搜集材料，待到看到璃月港，已經是三天後的晚上了。
他們站在山坡上，凝望著下方的城市燈火，
其建築風格與蒙德迥異，呈現出一種獨特的雕梁畫棟之美。
波洛斯抬頭看了看璃月港上空，什麼也沒看到，狐疑地看著他，“你之前不是說天上有東西嗎？哪兒呢？”
“那里應該有璃月七星之一的天權星，凝光修建的群玉閣才對。”陳燼愣了愣，那麼大的建築呢？
“璃月七星？”
陳燼輕輕“嗯”了聲，和他一起往下面走去。
“就像西風騎士團的高層一樣，他們管理著璃月的各個行業。”
“至于群玉閣...之後再問其他本地人吧。”
除了書上寫的東西，陳燼還真不知道多少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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