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知道人偶在這個組織里當小頭頭，他就覺得這個組織還行了。
因為人偶在，所以還行。
人偶是他在這個世界找的錨點，只要不對自己出手，他樂得看戲。
畢竟，陳燼本質上就不是個好人。
“別把我和那個蠢貨比。”听見這個同事的代號，散兵有些不滿地看著他。
陳燼眨眨眼，笑了，好像看見了以前的人偶啊...
“我知道了，散兵。”
陳燼回了他一句，又盯著他看了半晌。
“看什麼？”
散兵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壓了壓帽檐，遮住神情。
“你的斗笠太大了，有些礙事...”陳燼小聲嘟囔了一句，都看不見人偶的表情了。
散兵耳尖，他默默後退一步。
陳燼見狀，無聲笑了笑，“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散兵。”
你到底在顧忌什麼？
“你...真想知道？”見他還惦記這個，散兵抬頭看著他。
陳燼點了點頭，“我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不只會劍，還會元素力，不會出事的。”
散兵沒有關于他的記憶，根本不知道他以前會什麼，听見他這樣說，只是點了點頭。
“等著吧，我會在須彌成神，同為執行官的〔博士〕會幫我登神。”散兵對這個人總想傾述些什麼，這是自然而然的信任。
〔博士〕？听起來像是個做實驗的。
他為什麼要幫人偶？
“成神？需要我幫忙做什麼嗎？”陳燼壓下對听見這個代號莫名的厭惡，輕聲詢問。
散兵抬了抬下巴，勾起唇角，“不，到時候，我會邀請你來觀摩。”
陳燼覺得他說的話有些不對，垂下眼簾，看上去有些委屈，“為什麼是邀請？你不喜歡我待在你身邊嗎？”
“......”
散兵感覺有些頭疼，組織了一下語言，語氣無奈，“我有自己要做的事，也要為登神做準備，到時候我會給你寫信的。”
他抬了抬帽檐看著已經亮回來的天空。
“現在，我要去檢查一下那塊大隕石了，你也一起吧。”
“嗯。”
尋著蹤跡來到鷹翔海灘，二人發現這里有人來過的痕跡。
“哼，他們速度倒是挺快。”散兵輕哼一聲。
陳燼不在意，他靜靜地看著面前浮空的巨大隕石，感受到一股磅礡的元素力。
“好濃厚的元素力...”
陳燼低聲呢喃，或許，這塊隕石造成的影響更大。
散兵看了隕石幾眼，就不感興趣地收回視線，“除了比其他的大了些，能量濃了些，沒什麼特別的。”
他遞給陳燼一張面具，“這附近沒有地方躲避身形，你戴上吧。”
陳燼瞥了面具一眼，依言照做，還順便從空間拿了件黑色斗篷披上，不露出一點能夠發現自己身份的痕跡。
這面具普普通通，愚人眾同款，一點都不好看。
“兵士!”散兵看了他一眼，轉過身喚道。
幾個愚人眾從地里冒了出來，他們半跪在低聲听著他的命令。
“將你們調查到的信息全都告訴我。”
“是!”
“佔星術士他們這兩天在找關于萊納德的信息。”
“萊納德是一位兩千年前的蒙德冒險家。”
“據說他的夢想是登上最高的雪山。”
站在散兵身後的陳燼壓低聲音，變換了一下音色，提醒道︰“那些昏睡之人，他們在睡夢中不受控制的想爬到雪山山頂，而且還是同一座山。”
散兵聞言，點了點頭，略微思索片刻，大手一揮，“去調查兩千多年前，蒙德最高的雪山是什麼，現在在哪里。”
幾個愚人眾領命消失，全程沒有抬一次頭。
陳燼拉下了寬大的帽子，對著散兵開口，“散，這東西，你還有用嗎？”
散兵抬頭看了看浮空的大隕石，指揮道︰“你想辦法給我刮點粉末下來，其他的你隨意。”
微微頷首，陳燼隨意拿出來一把大劍，將風元素力匯集到大劍上，大劍慢慢懸空。
他踩了上去，用大劍飛到離地面幾米多高的浮空大隕石面前，一心二用。
一邊用風元素力托舉大劍，一邊拿出一把匕首收集粉末。
收集完畢後，陳燼將匕首和包著粉末的紙收了起來，對著這巨大的能量體伸出了手。
“散，閉眼。”
提醒了散兵一句，他也閉上了眼楮，右手貼在隕石上，半指手套下的七芒星圖案微閃。
下一刻，隕石化作齏粉，消失不見。
陳燼睜開眼楮，握了握拳，感受到體內更加強大的力量。
雖然元素力他平時不怎麼用，但能夠變得更強，為什麼不要呢？
他回到地面，收回了大劍，來到散兵身邊，將紙包遞到他面前。
散兵瞥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將紙包收了起來。
“我們現在去哪里，歌德大酒店嗎？”陳燼看了看天色，已經接近傍晚了。
“你跟著我回去，不怕你的朋友們和你絕交？”散兵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我的朋友們？”陳燼蹙了蹙眉，反應了一下，“我哪來的朋友？”
散兵愣了愣，隨即嗤笑一聲，“你在開玩笑嗎？之前那些人...”
“那些人是接了冒險家協會發布的多人委托任務的冒險家，我們是合作關系，湊巧而已。”陳燼知道他在說哪些人了，立刻打斷了他的話。
“我只會有你一個朋友。”陳燼垂眸看著他，語氣溫和極了。
“......”散兵啞口無言。
半晌，他才繼續說話，聲音有些干澀，“你...把帽子戴上，我們去蒙德城。”
頓了頓，他的語氣凶了點，“不準向別人暴露和我的關系!”
陳燼听話地把帽子戴好，眨了眨眼楮，“我想我暴露過了，比如上次遇見時，我單獨找你聊天，這次傳送時，我又自己走出了傳送範圍。”
怎麼看二人都是有關系的。
至于酒館和風神的那次？那不算，巴巴托斯通過風什麼都知道。
散兵皺了皺眉，“那從現在開始，不準再暴露!”
“嗯。”陳燼點了點頭。
一路無事，二人來到歌德大酒店。
散兵給他安排了一個房間後，就自顧自地回了自己房間。
陳燼看了看這房間的裝飾，金碧輝煌的，比自己之前住的普通間豪華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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