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干一上午就比陳天鷹在建築隊干一天的工錢還多,這個我很知足。我如果跟國勇和鳳嬌吵鬧漲工資,人家不用我了,我連這點錢也掙不到了,靠陳天虎那個賭鬼,我們一輩也爬不起來。
    所以,媽,這次老二的腿無論是斷了,還是瘸了,差不多就算了。再說那是陳天龍的磚機給他絞爛的,我听說他們之前都講好的,磚機上出事了是陳天龍負責,窯廠出事了是國勇負責。
    陳天龍還是咱親分上的,到時候別再因為這事,你再跟陳天龍鬧翻臉了,他老婆劉玉珍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別在到時候你們得罪一圈子的人,就劃不著了。”
    陳奉魁一听吳玉英在跟他唱反調,他瞪著眼楮,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對吳玉英說道︰“不管怎麼說,陳天龍的磚機也是在給國勇的窯廠干活,出了事了,他窯廠就得兜著,你就得找他賠你。”
    吳玉英一听,陳奉魁露出了本來的面目,她看了一眼婆婆,就對陳奉魁說︰“二爹,你給我說說,你憑啥找人家賠錢?你干活抓錢了,是國勇叫老二用腳跺坷垃坨子的嗎?我就是不知道,你咋為啥老是跟國勇和鳳嬌過不去?
    我看你是一點人情世事也不講了,國勇和鳳嬌的小吃店每天都買你的千豆腐,照顧你的生意,你卻在背後做人家的黑活。他們買你的豆腐你以為是人家是怕你,巴結你呀?
    人家鳳嬌的干爸是鄉長,妹夫是派出所的所長,她小爹是大隊的村長。人家國勇又救過陳有典的命,而陳有典的兒子陳根又是縣委書記的秘書,人家跟大隊董支書的關系也很好,我不知道你憑啥去跟人家斗?人家憑什麼怕你?況且人家兩口子一直都不惹事,一點也不張揚。換著是你,二爹,如果你有這麼好的親戚仗勢力,你不天天得斜著膀子走,到處欺壓百姓呀。”
    陳奉魁雖然被吳玉英的這番話氣的惱羞成怒,但他在這個時候也不好意思在弟媳婦面前發怒,況且這個弟媳對他的印象也不是多好。
    他見弟媳婦不壓服兒媳,他就以長兄如父的口吻對吳玉英的婆婆說道︰“他ど媽,我是在為你著想,老二的腿將來是啥樣還不知道呢,你如果不吭不阿的心甘情願的吃啞巴虧我也沒辦法,你如果要是打官司我絕對陪支持到底。”
    陳奉魁說著就背著手走了。
    吳玉英看著陳奉魁走了,她坐在那里一動也沒動,只有她婆婆起身送了陳奉魁。
    走出大門的時候,吳玉英的婆婆對陳奉魁說道︰“謝謝他二爹的一番好意,停兩天听看看情況再說吧。”
    陳奉魁走後,吳玉英對婆婆說︰“媽,你嫁到老陳家幾十年了,他們老弟兄幾個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呀,昨年因為老二毒死閆德成的羊,看人家把老陳家的丑家底都給掀起來了。他們老弟兄幾個沒有一個人是積福行善的,盡是一些奸猾刁鑽的人。老二的腿人家不是送到縣醫院里在治療嗎,先治療,以後的事情再說。老二至于殘疾到啥樣那都是他的命了,他要不是逞二敢子咋能會這樣呢,所以你的耳朵台子得硬,別听信一些讒言……”
    在她們陳氏家族里,吳玉英跟她婆婆和陳少萍跟她媽媽,也算是明白一些事理的人,說話辦事很顧大面。
    因此,當吳玉英的婆婆听了她的勸說後,她就對吳玉英說︰“他大嫂,我也知道,老二的腿弄壞了你就是蹦塌老天爺也沒有辦法了。陳天龍跟陳天雄他們又是伙一個爺爺奶奶的,因為這事再鬧家窩子了,更讓人家看笑話了,哪輕哪重,我肯定是知道呀。”
    ……
    在吳玉英面前踫了一鼻子灰後,陳奉魁摸黑走在村子里,他心想︰這次不讓總不能讓余國勇輕易的就“蒙混”過關了。他想起白天呂大為賭氣不做豬娃生意的場景,他就想從呂大為身上下手,只要呂大為跟我鬧翻了,在這個節骨眼上我肯定是首尾難顧的。
    于是,他想拐個彎到呂大為家里去探探他的口氣。
    當他走到呂大為的房子跟前時,黑夜的星光下,他見呂大為不時的從屋子里出來,對街上的方向張望著。
    陳奉魁心想︰這個呂大為出去進來的干啥呢?難道紅霞沒有在家……
    想到這里,他快走了兩步,走到呂大為的身旁問道︰“大為,天黑了你老是出去進來的干啥呢?”
    呂大為一看是陳奉魁問他,他想起今天賣豬娃兒的事情,就是因為陳奉問他豬娃兒的價錢,害得洪老板攆他滾蛋,紅霞罵他,我跟鳳嬌都數落他了,他連做豬娃兒生意都做不成了……
    想到這里,他就不想搭理陳奉魁,轉身就要往家里走去。
    陳奉魁看到了呂大為有心事,他就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了呂大為的跟前說道︰“大為,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呀,我告訴你,你還是被蒙在鼓里了。”
    呂大為一听就想知道究竟,他就停下腳步問道︰“我咋蒙在鼓里了?你說?”
    陳奉魁往四周看看,見沒有什麼異常,他就以一副洞察一切睿智者的語氣對呂大為說道︰“實際他們就是故意找茬不讓你做豬娃兒生意的。第一同行是冤家,你從余寨買豬娃兒往洪老板那里賣,肯定會影響他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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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你做買豬娃兒的生意了,余國勇沒法收你錢的,收多了是鄰居,怕人家說閑話,收少了,他就賺不到錢了,所以,他喜歡生人做生意,他就可以隨便的殺他們了。所以,光這兩點他們就在心里不希望你做豬娃兒生意,你如果怨我,那我才真是冤了。”
    呂大為听了陳奉魁的分析後,他覺得的確如此,這樣想的時候,他對陳奉魁就沒有啥氣了。
    所以,他就對陳奉魁說︰“天都這麼晚了,紅霞不知道咋還沒有回來。”
    陳奉魁一听,他就“關切”的問道︰“那她到哪里去了,你知道嗎?”
    “听村子里人天黑的時候回來說,她在國勇小吃店里。”呂大為望著街上的方向對陳奉魁說道。
    陳奉魁一听紅霞還在我小吃店,他就假裝勸呂大為︰“這個余國勇也是的,人家兩口子吵嘴磨牙的有個啥呢,非得把人家的老婆留在他家里過夜,啥意思呢……”
    呂大為听陳奉魁這麼一說,他恍然大悟道︰“我說紅霞從我在煤礦上回來,對我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冷不熱的喲……”
    陳奉魁像是得到了很有價值的情報似的,他兩眼立刻就放光了,他往呂大為的跟前湊了湊,壓低了聲音故作真心想幫他的樣子道︰“大為,我先打嘴,後說話,你也別生氣,紅霞長的漂亮,搞不得勁兒紅霞跟國勇肯定有一腿。要不然,她的工資咋比吳玉英的工資高那麼多呢,而且晚上半天也在小吃店里干活,他卻把吳玉英給支回來了……”
    正在這時,他倆都听到從身後傳來一聲“嗑叭”聲,他倆都驚訝大喊一聲“誰?”說著就往牆角那里走去。
    只見,陳少強用肩膀子扛個死狗從牆角後邊走過來了。
    就在吃了晚飯不久,王家奎來到陳少強的家里,對陳少強說,他家的狗子吃晌飯的時候還好好的,晚上喂狗的時候找不到狗了。
    他們在房前屋後喚了很久,沒見狗子回來,最後在他門口的柴禾垛頭上找到了,不知道狗子因為什麼就突然死了。
    他就把陳少強喊到家里,把他的死狗給買走了。
    陳少強掂著死狗想抄近路回家,當他走到呂大為的屋山頭時,听到有人在說話,他仔細一听,是陳奉魁在跟呂大為說我的事情,他就站在那里仔細的偷听起來。
    當他听到陳奉魁說的“紅霞跟國勇肯定有一腿”的時候,他听不清楚,就抬腿向前走了一步,沒想到他一下子踩斷了一個枯死的樹枝了,樹枝的響聲驚動了陳奉魁和呂大為。
    陳少強扛著死狗看到他倆迎面過來了,就故做驚訝的說道︰“哎呀……你倆黑燈瞎火的在這里干啥呀?差點把我給嚇掉魂了。”
    呂大為上前問道︰“你扛的是啥呀,少強!”
    “王家奎的狗死了,喊我去買回來了。”陳少強看到陳奉魁就問他︰“二爺在這里干啥呢?”
    陳奉魁結巴了一下說︰“我吃了飯沒事,轉著玩,踫到呂大為了,你听到我們說的啥了少強?”
    “我只顧走路去了,你們說話的聲音給蚊子嗯的一樣小,我耳朵就是再尖,也听不到呀。”陳少強給他倆打了一會兒馬虎眼,就扛著死狗回去了。
    回到家里,陳少強就把剛才听到話給王曉琴說了一遍。
    王曉琴在臘月22的夜里,在王桂忠的家里打催產針生下二女兒冬梅,當天就送給王桂忠後,還差兩三天就滿月了。當她听陳少強說陳奉魁在挑唆呂大為跟我的事情後,她說要把這個事情馬上告訴我,讓我有個思想準備,防止呂大為過來找事。
    陳少強勸她道︰“別看呂大為在別人跟前渾渾的,但他在國勇和鳳嬌跟前,還是不敢怎麼的。去年他給陳天虎打架時,還是國勇給他處理好的,再說,紅霞在他們小吃店里上班,一個月也不少掙錢呢,呂大為還是會講一點的,我明天趕集收貨時,走到小吃店的門口再跟國勇和鳳嬌說說爸。”
    王曉琴不放心的又囑咐道︰“明天早上你可不能忘記了……
    再說陳奉魁和呂大為看著陳少強回家的背影,陳奉魁也擔心陳少強偷听到了他剛才說的話了,陳少強雖說他沒有听到,但陳奉魁還是不相信他的。因為做生意的人都非常狡猾,嘴里是沒啥實話的,他就在心里盤算著陳少強把他說話的內容說出去後的利弊後果……
    因此,他也沒有興致再給呂大為出謀劃策了,他跟呂大為又說了兩句後就回家了,臨走的時候他還不忘囑咐呂大為一句︰“要小心明地里喊哥哥,背地里掏家伙的人,我剛才給你說的話你心里明白就是了,可別在外面亂說。”
    呂大為看著陳奉魁漸漸遠去的背影,他說不出陳奉魁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只記得村子里老一代人問他喊“老猴精”……今天賣豬娃兒就是他搞的瞎巴事。國勇的窯廠出事了,他又跑來給我說這事……
    他想起陳奉魁剛才提醒他那句“紅霞跟國勇可能有一腿”的猜測,他雖然是半信半疑,但是又找不出使他不相信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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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起當年他跟王家奎都爭著娶紅霞的時候,如果不是他姑姑技高一籌使他娶回了紅霞,紅霞現在就是王家奎的老婆了。
    即使自己娶到了心儀的紅霞,他並沒有給她帶來幸福快樂的生活。
    相反,他們常常因為家里的瑣事,他跟紅霞冷戰, 別 別的也不說話,每次都想讓紅霞先低頭跟他說話,搞得紅霞在家里忍氣吞聲的過著日子。在家里憋屈,到外面她還得強裝笑臉,給鄰居的印象是︰她家的日子過得也差不多。
    呂大為猜想紅霞之所以默默的忍受著呂大為給她的冷暴力,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不讓王家奎看到她過的憋屈的日子,她怕王家奎嘲笑她︰你當初如果嫁給我的話,我不說給你富裕的生活吧,但起碼不會讓你悶悶不樂的過著壓抑的日子……
    至于陳奉魁懷疑紅霞跟我有一腿的事情,他並沒有听到村子里的傳聞,所以,他也不大相信。
    呂大為在心里梳理著我跟鳳嬌最近給他做的幾件事情,他還是深受感動的︰第一,鳳嬌讓紅霞到我小吃店里干活,每天都給她30的工資分紅。
    第二,低價賣給他100個磚頭垛子,另外還送給他20個磚頭垛子。
    第三,還願意借錢給他買柴油三輪車,介紹他跟湖北的洪老板一起做豬娃生意。
    當呂大為想到第三點的時候,他就後悔今天沖動了,在我和鳳嬌的勸說下,洪老板最後也同意帶他了,他自己卻賭氣不做豬娃生意了。
    自己不做豬娃生意哪里還有掙錢的門路呢,去年在煤礦干了幾個月不僅沒有掙到錢,還險些把自己的小命交代在那里了,自己錢沒掙到,還落個殘疾的腿回來了……
    想到這里,他就想起今天自己賭氣不做豬娃兒生意的事情,還是跟陳奉魁有關。陳奉魁如果不套他的話,問出我賣豬娃的價格,陳天達也不會坐地起價,使洪老板生氣,還使我少要一三輪車的行費錢……
    還有就是剛才陳奉魁給我說這事是什麼意思呢?紅霞在小吃店里過夜……
    此時此刻,呂大為的心里非常矛盾,他想︰現在要不要到我小吃店里去看看紅霞睡在哪里了。去了以後,紅霞如果跟鳳嬌睡在一起守店,自己豈不是白跑一趟,再說,他還要在家里看著女兒和老水牛呢。
    他仔細的想了一下,權衡利弊,如果因為這事,听信陳奉魁的話如果跟我們鬧翻臉了,我們把紅霞給開除了,紅霞還能到哪里去掙錢呢……
    況且,我還給紅霞弄了一張準生證,我和鳳嬌為他做了這麼多的好事,村子里的鄰居知道我跟他們翻臉了,肯定會說他是忘恩負義,落井下石的小人的。
    眼下我的窯廠才開業就出了這檔子事,他再在後面加勁鬧事,豈不變成徹頭徹尾的小人了,先不管這事,看看勁頭再說吧。
    他這樣想的時候,他就走到牛屋里看看老水牛已經喂飽了,然後,他鎖上牛屋門,就到堂屋的臥室里看看女兒,他就躺在紅霞的床上睡覺了。
    此時,呂大為躺在紅霞的床上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睡。他沒想到紅霞這個與他同床共枕五六年的夫妻,自從去年他從煤礦上瘸著腿回來後,紅霞就不讓他跟她睡在一張床上了。他就在紅霞的床對面墩著一個簡易的床鋪睡覺,對于夫妻之事,紅霞也不讓他……
    ………
    再說陳奉魁從呂大為那里回家後,他剛走進過道大門,就踫到兒子陳天達從里面往外走。
    陳天達看他父親回來那麼晚就問他︰“大業,你是不是到南院里去了?我ど媽怎麼說的?”<的,這個余國勇和鳳嬌兩口子,不知道給吳玉英灌啥迷魂湯了,這個吳玉英說話總是向著他們。”
    “這麼說,ど媽她們也不找國勇的事兒了,甘願吃個啞巴虧?”陳天達問他父親。
    陳奉魁看看空蕩蕩的院子,憤憤不平的罵道︰“這個呂大為也是個瞎巴貨,他給國勇說的好好的,他買三輪的錢都借好了,湖北蠻子也準備帶著他一起做豬娃兒生意的,就是因為他給咱說豬娃兒價錢的事,國勇就不讓呂大為做生意了,這個呂大為還不恨他。沒想到他的窯廠當天就出事了,這也算是天意吧。”
    陳天達往父親跟前走了兩步說道︰“大業,還不如現在趁他窯廠出事的時候,找幾個人鬧騰一下,把他的窯廠給關了吧,我看他還賺個屁的錢。”
    陳奉魁一听他兒子想到關停我的北窯廠,他就問他︰“你用什麼借口讓他關了北窯廠呢?”
    陳天達對他父親說︰“大業,甦發友好對付一些,這事就找甦發友,因為是以甦發友的名義承包的西山坡。當初他們承包西山坡的時候,並沒有說是要建窯呀,現在建窯就說群眾不同意,看他怎麼辦?”
    陳奉魁想了一下,他覺得兒子這個釜底抽薪的計謀不錯,但轉念一想,他覺得這個辦法也不行,他就對兒子說︰“這個辦法不太好弄,你想想看。他給生產隊的簽合同的時候,合同上也沒有規定承包那個荒山能干什麼,不能做什麼,看來這是余國勇早有預謀的,只不過大家都被他給蒙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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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他的窯廠又辦的有制磚許可證,經營許可證之類的證件。他跟生產隊簽訂的承包合同,又到司法局公證了,這些受法律保護,想關他的窯廠太難了。
    所以,關他的窯廠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還不能說,趁著陳天雄的腿被絞傷的時候,能讓他惹一身騷,就夠他受的了,要讓他知道在大閆滝,我們陳家也不是吃素的就可以了……”
    就在他們父子二人還在院子里密謀著什麼的時候,這時,陳少萍牽著弟弟,走到陳奉魁和陳天達跟前,她用手指著呆傻的弟弟對爺爺和父親說道︰“我估計你們兩個嘀咕的肯定是國勇北窯廠的事,現在該看人家的笑話了。但我對你們說,人害人是害不死的,我看國勇和鳳嬌是那麼好的一對夫妻,對哪個人也沒有三心二意的,不知道你倆恨他們咋恨那麼很。你們也不想想,到時候你們百年上山了,我這個弟弟在大閆滝還怎麼過,你們不想別的,總得為想想弟弟的後路吧。”
    陳奉魁和陳天達看看這個再有10多天,就要嫁人的孫女和女兒,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他父子倆都沒想到自己的孫女和女兒怎麼跟吳玉英一樣,怎麼都向著國勇和鳳嬌呢,這個余國勇和閆鳳嬌又給小萍灌的是啥迷魂湯了呢……
    陳天龍看著呆傻的兒子,仰天長嘆了一聲,摟著兒子的肩膀就進屋了。
    ………
    第二天一大早,陳少強王曉琴早早的就起床了,王曉琴再有二三天就滿月了,她的身體經過20多天的休養,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因為陳少強要趕集在街上收貨,所以,他早早的起來給王曉琴做好了早飯。
    他吃了早飯,騎著自行子帶著秤和收貨的魚籃子臨走的時候,王曉琴又一次對他囑咐道︰“等會走到國勇小吃店門口的時候,一定要把陳奉魁說給呂大為的話給國勇和鳳嬌說下,讓他們注意陳奉魁這個陰人,我要是滿月了就跟你一起去了。”
    陳少強答應了一聲,騎著自行車就往余寨街上跑去。
    他騎著自行車“咕咕咚咚”跑到小吃店的門口時,鳳嬌和紅霞正在小廚房里給客人燙熱干面。
    陳少強扎好自行車子就快步走進了小廚房里。
    鳳嬌和紅霞看他直接走到小廚房里,心里雖然有點納悶,但她們還是笑著問少強是不是想吃早餐。
    陳少強擺擺手說︰“鳳嬌,紅霞,國勇昨天晚上在小吃店里嗎?”
    鳳嬌和紅霞都說︰“沒有啊,他昨晚上送陳天雄到縣醫院,現在還沒回來呢,咋啦,少強?”
    陳少強說︰“我來就是給你說個事的,昨天晚上陳奉魁在村子里幸災樂禍的謠傳陳天雄腿受傷的事情,他還到紅霞家里跟呂大為說,紅霞在小吃店里過夜,跟國勇肯定有一腿……這些都是我親耳听到的,王曉琴準備連夜讓我給你送信的,我沒過來,我想現在起早過來給你說這事也是一樣的,你們要防著他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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